崔哥兒手勁兒大,每次倒上藥酒都要使勁兒給付良蒂的腳踝搓的發熱發燙才停下,反反復復多次,那種錐心的刺痛減緩了,就是看著還有點腫。
「你這藥酒還真神奇,我的腳不怎麼痛了。」付良蒂動了動腳,雖然還有點隱隱作痛,但是下地已經沒什麼問題。
「這藥酒是我在老郎中那買來的,平時受傷就用他,很好用。」崔哥兒點了點頭,將藥酒收了起來,隨手去翻來自己的衣裳放到床頭,「我這也沒女裝,你就湊合著先穿我的吧,改明兒我上市集,給你買兩身回來,你先換著,我這就去做飯。」
等崔哥兒做好飯進來,付良蒂已經換好了衣服,挽著袖子挽著褲腳,露出一小截細胳膊細腿兒,白白女敕女敕的,正在拿著他洗澡用的巾帕擦拭著頭發。
只一眼,崔哥兒臉噌的一下就又紅了。
「吃,吃飯了。」好吧,小伙子緊張的結巴了。
付良蒂扔掉巾帕就走了過去,自覺在桌前坐了下來,「這麼快就好啦?你動作挺快的,嘿嘿……上的廳堂入的廚房,你可真是個好男人。」
崔哥兒手一抖,險些打翻了飯碗。
付良蒂趕緊給接了過去,「不就是夸你兩句嗎?你至于激動到打翻飯碗啊?」
崔哥兒窘迫的,臉紅脖子粗,喉嚨發梗,第一次深切的體會到,緊張,也可以這麼讓人食不下咽。
飯菜很簡單,就是兩碗白米飯,一盤野菜。
看著付良蒂吃的歡,崔哥兒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今天收獲不好,沒打上魚,所以就委屈你陪著我吃野菜了。」其實不是收獲不好,是他第一網就把人給撈上來了。不過下了雨,魚不怎麼好打,而且雨是接近中午才停的,他和大山出去的晚,就算沒撈上人,也不一定能有多少收獲就是了。
「野菜口感很好。」付良蒂不挑食,有的吃就行,再說這野菜在現實世界可是高級食物呢,城里人沒事兒閑的還三五結伴的自己進鄉去挖呢。
崔哥兒笑了笑,「你真不記得自己的家了?」
付良蒂夾菜的動作頓了下,搖頭。
「那你叫什麼名字還記得麼?」崔哥兒再次問道。
「付良蒂。」付良蒂含著筷子笑了一下。
崔哥兒臉刷的一下,又紅成猴子**了,不敢再看付良蒂,開始悶頭扒飯。
付良蒂看著好笑,不過倒是沒有在戲弄他。這年頭,這麼純情的男人還真是稀有啊!
晚上,兩人面臨一件很嚴峻的事情。
那就是,屋子只有一間,床只有一張,睡覺問題怎麼破?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很讓人尷尬的啊!
可是,人家是主人,付良蒂總不能鳩佔鵲巢把人家趕出去吧?
「要不,你睡床,我打地鋪好了。」糾結半天,崔哥兒做出了決定,「你放心,我晚上被子蒙頭睡,肯定不會偷看你的,只是委屈你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對你聲譽不大好。」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名聲不名聲的,付良蒂看的不重要,只要這男人品行有保障,真的像他表現的那樣,是個正人君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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