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
崔哥兒別的沒听清,就听見回宮兩字兒,暈乎的有些反應無能。七皇子,回宮,這幾個金閃閃的大腦煽動著翅膀,發瘋似得在腦子里繞圈兒盤旋。
「你們,會不會搞錯了?」張嘴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崔哥兒深呼吸好幾次都沒能把舌頭抻直了,「我,我打小就,生長在漁村,怎麼可能會,會是什麼七皇子,這,簡直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這咬著舌尖一串太太太,太的付良蒂都替他著急,很想月兌口接上太太口服液了。
面對崔哥兒的驚愕失態,寧安仍舊雷打不動的恭敬姿態,「七皇子右腳腳心可有七星紅痣?」
「是……」崔哥兒怔然的點點頭。
「那就錯不了。」寧安笑了笑,「天色不早,馬車還在村口候著,還請七皇子隨奴才們即刻動身。」
「可是,你還沒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震驚歸震驚,崔哥兒還是沒忘記事情的重點。
「主子的事情,做奴才的不敢妄自誹言,具體的,七皇子回宮之後自然便知。」寧安看了眼崔哥兒隨之微皺的每天,哈腰道,「包袱什麼的就不用收拾了,馬車上一切準備妥當,宮里更是什麼也不缺,七皇子只要跟奴才們走就行了。」
「可是……」崔哥兒轉頭看向大山和付良蒂。
寧安會意,「奴才只奉命接七皇子回宮,別的,可做不了主。」
「堂堂七皇子的主,何時輪到奴才做了?」付良蒂上前一步,和崔哥兒並肩站在一起,「既然是七皇子,要帶什麼不帶什麼,應該有自己做主的權利,安公公,你說,我說的對麼?」
寧安垂著頭,臉色微變「姑娘這話好生犀利,老奴只是就事論事,何時說過要替七皇子做主了?」
付良蒂挑了挑眉,隨即拍了拍崔哥兒的肩膀,一副你自個兒看著辦的表情。
「大山是我的兄弟,良蒂是我的……」崔哥兒看著付良蒂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我的媳婦兒,除非帶上他們倆一起,否則,我拒絕跟你們走。」一口氣說完,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付良蒂亦是被那句媳婦兒雷的眉角一抽。
大山沒什麼反應,在他心里,早就認定這兩人除了名分,也那麼回事兒了。他倒是有些感動和興奮,他的好兄弟有福沒有忘記他,居然要帶著他一塊上京!
寧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良久才點了點頭,「時辰不早,咱們這就動身吧。」
直到坐上馬車,崔哥兒腦子都還直犯暈。稀里糊涂被個皇子身份重重砸懵了腦袋,再稀里糊涂被這群人帶上路,都沒能問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值得高興的是,他沒有稀里糊涂把大山和付良蒂落下。
「哎喲,我們這就要進京啦,我不是在做夢吧?」大山自打上馬車就一直處于興奮狀態,一會兒掐自己一把一會兒扒窗口,抽風似的。
「是不是做夢,你再掐自己一把唄。」付良蒂很無語。
大山還真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
「那就不是做夢了。」崔哥兒好笑的看著他,其實不光是大山,他自己也覺得身處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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