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丹田靈海被毀,羞憤欲狂,瞪大眼楮不敢相信說,「他從神墓走出,身上有重寶!」張芝冷笑道,「是又如何?」
「年輕人你過分了,廢了他,讓我們很難堪。」一名長者攔住了前路,要他給個說法。另一名年輕人臉色陰寒,言語更是直接說,「有何斬獲,快些交出來!」
「笑話,我會告訴你斬獲珍品藥草二十株,其中有一株準聖藥麼?」張芝的話讓他們盡顯貪婪本色,二十幾株珍品藥材,價值已然不菲,而一株準聖藥價值遠超這些珍品藥草。聖藥能得幾回聞,即使與聖藥沾點邊也了不得啊。那老者乃是逍遙宮長老,自然袒護門下弟子說,「年輕人不要太張狂,出手傷人還理直氣壯,你家長輩教導無方,小心大禍臨頭。」
慕容孚等人停下腳步,在一邊看著,並不急著動手,一株準聖藥對于他們而言也有致命**力。佐美夜姬看不出黑袍人長相樣貌,卻感覺有股熟悉的味道。因而也頗有興致停下腳步,要看逍遙宮如何收場。
「識相的快把聖藥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那名逍遙宮男子釋放渾身氣勢,對他甚是虎視眈眈。張芝笑道,「不交又待如何?聖藥在我這里,有本事來拿!」逍遙宮男子臉色越來越難看,冷眼說,「逍遙派拳法之金鵬展翅!」
那男子騰空飛起,就像一只大鳥一樣,掄著拳頭來擊他前胸,張芝側身避過,那人橫掃一推,斜身出拳,卻被他將拳頭拽在手心,將該男子順勢推了出去。「大鵬展翅!」逍遙宮楚鵬雙手劃動,結出奧秘符文,符文被激活,顯化出大鵬驚世一擊。金鵬降世,舉座皆驚,這金鵬法乃是上古至強法術,施展出來,能破碎蒼穹,威力驚人。
令人更為吃驚的是,張芝徒手對抗,竟然只是被逼退一步半步,如此之強的符文攻擊,屢試不爽,卻失去了威懾作用。「金鵬法不弱,可惜你發揮不出他攻擊萬分之一,所以奈何不得我。讓你見識一下夔牛的法,我倒想知道夔牛與金鵬的法孰強孰弱?」夔牛神紋驚世,就連逍遙宮長老也是對此刮目相看,夔牛和金鵬都是至強的上古異獸,只可惜這兩者從沒發生過正面對踫,他們術的對踫也許能看出一些端倪,究竟是夔牛更霸道,還是金鵬更強。
夔牛從五彩神光里走出,狀若神魔,身上九條神鏈像秩序神鏈張揚飛舞,氣勢驚人;反觀金鵬沐浴璀璨金光中,長嘯而來,鷹爪像要撕裂蒼穹一般,給人心驚膽戰的感覺。兩者大沖撞,速度都極快,電光火石之間,金鵬已與夔牛進行慘烈肉搏,那大鵬從夔牛胸口抓下來一塊血肉,放在嘴里回味無窮。夔牛不甘示弱,巨角一頂,直接貫穿金鵬羽翼,差點將他一對翅膀撕了下來。金鵬與夔牛血橫飛,將這片天空染紅,夔牛遭受重創,眼球欲裂,一招破滅蒼穹驚天地泣鬼神。
那金鵬在這一擊之下虛影開始黯淡下來。楚鵬不甘,竟然廢棄一件法寶,讓靈力加持于金鵬身上,瞬間金光大放,威勢更勝從前。逍遙宮男子楚鵬還是那招大鵬展翅,只不過威力和氣勢更盛。一對金爪差點將夔牛肉身撕成兩半,血肉橫飛,夔牛逐漸黯淡下來,這神紋維持時間有限,也不過一瞬間的事。
張芝體內靈力悉數灌注夔牛神紋中,夔牛狀若神魔的影子更加高大與恐怖,一報還一報,將金鵬用巨角頂翻,大腿徑直踩下去,差點讓金鵬四分五裂,那夔牛一只腿壯碩如山岳,金鵬雖是神鳥也吃不消夔牛霸道碾壓而下。
金鵬肉身碎裂,巨翅一展退出數十里,快速恢復傷口,夔牛大踏步而去,一步而已跨越數十里距離,已到金鵬跟前。「上古時代你我不能較個高下,而今倒成全了你我,也罷,與你一戰到底,要分個勝負!」金鵬極度強大與自負,他本是北海之濱的鯤,後來得到無上傳承法,進化為扶搖直上九萬里的大鵬。大鵬是對他俗稱,鯤鵬這種叫法更為正式,夔牛依然無懼,那種霸絕天下,惟我獨尊的氣概叫人要匍匐于地,誠惶誠恐。
「破滅蒼穹!」夔牛化天地之力為我用,形成一雙無形大手,要將金鵬鎮壓而下,金鵬乃是鳥族至尊,為萬鳥共尊,被人抓在手里是一種奇恥大辱。金鵬巨翅展開就像一雙遮天大手,與那無形之手對踫,一觸之下又立即分開。夔牛大口咳血,遭受重創,而金鵬也不比他好受,一對爪子幾乎折斷,胸口更是出現了血琳琳傷口。
楚鵬那件法寶爆碎,無法再給金鵬的法提供靈力,同時張芝靈力空虛,也無力對抗下去。金鵬與那夔牛終是完全沉寂了下來,張芝大口咳血,夔牛受傷給他造成嚴重反噬,而那逍遙宮楚鵬受傷更重,這時候逍遙宮長老動身,要將張芝身上靈藥搜出,將他拘禁在身前,卻被神秘癩頭道人阻攔,未能如願。
「你是哪來的道士,敢與我逍遙宮為敵?就算是道宮也要給我面子,你是何人?」逍遙宮長老話沒說完,癩頭道人出手,速度快到對方沒反應過來,就算反應過來,也是無處可躲,被癩頭道人提小雞一樣抓在手里,讓逍遙宮長老羞憤欲死。作為一派長老,平時地位尊崇,受人尊敬和阿諛,什麼時候受到這樣的屈辱,老大不小的人,給一個無名癩頭道士提小雞一樣。
「你不配知道,我要出手別說逍遙宮,就是普天之下,三界之內沒人敢對我指指點點,捏死你像捏死螞蟻一般。」癩頭道人將他擲在地上,沒有廢他一身修為。
「你到底是誰?」逍遙宮長老變色道,他感覺踢到硬鐵板,這次認栽了。癩頭道人背對著他們,一副我是高手我很寂寞的樣子。「我們走,你們等著瞧!」楚鵬攙扶著受傷的一老一小快速離開了,同時想要伺機出手的慕容孚等人也識相趕緊溜了。
張芝盤坐在地,開始調息恢復,不過片刻之後,這小子又活蹦亂跳起來。「都是你臭小子,耽誤了功夫,可能讓其他人先到了。神主道藏等我,我來了!」癩頭道人身形一閃隨即消失,張芝緊隨其後,要去爭奪神主寶藏。
從血色大河往上游走,到了神珠峰,這里據傳有神主至高道藏,癩頭道人與他潛伏了起來。這種地方凶險和機遇是對等的,想得到巨寶的同時也要承擔性命風險。
神珠峰高聳入雲,像一桿筆直的槍直插雲霄,山體綿延數千里,不可謂不壯觀。山腳下來了不少人,並不是只有癩頭道人發現了神主道藏,這些宗門早得到消息,因而守候在一處洞府,這洞府尚在未開啟狀態。
「這便是神主道藏所葬之地,怎麼跟傳聞中不一樣?」有人說出自己內心疑惑。
「我感覺不安,眼皮也是跳個不停,會不會是某些人設下來的圈套,要除掉一些奪寶之人?」另一人也深有同感。
這樣不安的感覺,在各大門派到臨之時更加明顯,有些人只好悄悄退出,或在一邊看戲,確定這里安全以後再去爭奪造化。
幾大門派年輕高手聯合起來破開神秘洞府,突然從洞口透出凶惡烏光,將附近一些人淹沒,慘叫聲不絕于耳,死于非命者只在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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