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參加工作後將要過的第一個春節。
鈴鐺早早就和我約好了一起度過屬于我們的真正意義上的新年。我也早早就抽空去收拾單位分給我的小單元,心中甜美的幻想著當我的愛人走進這間屬于我們的小窩時將會是怎樣的一種幸福。
時間就在這種令人期盼的焦慮和幸福之中度過。我站在擠滿人的站台上抬起手腕看表,還有幾分鐘載有鈴鐺的火車就要進站了,而這已不知是我第幾百次在看表了。
當進站的火車終于明著汽笛聲徐徐入站時,我的狂熱的心似乎停止了跳動,「就要見到她了!已經有半年沒有見到她了……」,我用手撫住自己的胸口,腦海中浮現出她那張令人痴迷不已的臉,還有那雙總是盛滿深情的大眼。
擠過人群,我焦急地向出站口張望,卻總也沒有看到她。正擔心著,突然感覺有人用手蒙住了我的雙眼。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是誰。
我輕輕用手撫住這雙凍得冰冷的手,憐惜地將它們拉下來放在我的嘴邊哈氣,想給她帶來一點點溫暖。
轉過身來,我朝思暮想的人兒啊,就這樣俏生生地站立在我的眼前,笑盈盈的,一雙純淨的大眼充滿柔情,像一股強勁的漩渦頓時將我拉入其中難以自拔。
只是半年未見,我的鈴鐺竟然如鮮花般已悄然綻放,美得奪目,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我瞪大了雙眼,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得呆在原地,手足無措。
「怎麼,不認識我了?」她撅起了小嘴。
我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我依然不相信我的鈴鐺竟然已經變成了一個帶有無盡風韻的美麗女人,這和我腦海中的她有著天地之別,現在的她,美得讓我有了一種陌生感。
我在開車的間隙中,不停側首去看坐在旁邊的她,每一次看她都能給我帶來更多的驚嘆。
「怎麼,真的不認識我了嗎?總這樣看我,好奇怪啊!」她微笑著,調皮地將臉向我逼近。
「沒,沒有!」我深呼吸。微風將她的一絲柔發吹到了我的臉上,讓我的心中有種癢癢的感覺。
「郭大警官,今天你好帥啊!」她逗弄著我,用手撫弄我肩章上的條紋。
我再次做深呼吸,極力去壓制自己心中升騰起來的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瘋狂。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她輕輕地將手放在我換擋桿的手上。
我快速地將車駛入路邊的停車位。停好車後不顧一切的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瘋狂地吻住她溫潤飽滿的雙唇,反復地去攫取,永遠不想停止。
她在我的懷中柔順異常,狂亂的心跳聲撞擊著我同樣砰砰亂跳著的心房。
此時此刻,天地之間似乎就只剩下了我和她,我們喘息著,只想將彼此揉進自己的身體里,就這樣融為一體,不再分開。
當我打開公寓的門,將我為她精心布置的小天地展現給她看時,她的眼中霎時溢滿了淚水。
她順著由九十九朵玫瑰鋪成的小路一直走到臥室,當看到床上由各色糖果擺成的心形圖案中放著的小盒子時,她瞪大了雙眼,驚喜地望了我一眼。
我的心中同樣充滿著巨大的幸福感,沖她鼓勵的點點頭。
她打開了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躺著我用半年的積蓄為她精心挑選的白金項鏈,一顆水晶制成的小鈴鐺靜靜地躺在那里,發出耀眼的光芒。
「啊,歡子!」她捂住了嘴,眼中閃爍著快樂的淚光。
我走上前,為她戴上了項鏈,用手托起那顆晶瑩剔透的小鈴鐺,「以後當你想我的時候,就看看它,我對你的所有思念都在這里!」
「我會永遠戴著它!」她轉過身,緊緊地擁住我。
那是一個瘋狂而又甜美異常的夜晚。
我們似乎永遠不知什麼是滿足,想要將半年的思念全部要在此時此刻得以補償似的,總是在剛剛結束後便又緊接著開始,在索取中想要索取和奉獻的更多。
她的曼妙的身體在我的撫模中奇異地顫抖著,綻放著,盡力地為了我而更為努力地再次綻放,不斷綻放,令我無法停止住想要不斷深入的渴望,而她的嬌喘和大聲的**聲更激發起我的不斷升騰地**,我吻住她的唇,深入其中,攫取那令人發瘋的蜜泉,一只手不斷揉搓她飽滿的ru房,另一只手從她的身後深入那幽深的山谷之中,在其中徘徊游走,欣賞這世間最美的風景,將一片神秘之泉從山谷之中引出山林,滋潤著我的心田。
她在我的**之中放下了所有的束縛,身體配合著我的進出,臀部高高抬起,我知道又一次的**將要到來了,于是加大了力度,更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她的身體突然一緊,發出一聲尖銳的呼喊,「啊,歡子,歡子……」
我松開她的唇,用嘴含住她挺立的凸起,最後一次地深入進去……她尖叫著又一次達到了山巔。
她翻轉過身體,將我壓在下面,調皮地用靈巧的舌頭逗引起我新一輪的渴望,再用細細密密的吻,翻過山嶺,穿過叢林,直達那讓我本能為她而開放的領地,在其中逗留、游賞、不斷深入……
我在她的不斷深入與抽出中達到了那快樂的頂峰,在無法自抑的**聲中感受到她就在我的身體中,和我在一起,共同去迎接那巨大幸福的到來。
當又一次的激情過後,我緊緊地擁住懷中的她,看她沉沉睡去的恬靜的臉,我吻了吻她被我貪婪地吻得有些腫的唇,雙眼再也難以抵制困倦的侵襲,不知不覺中也滑入睡夢之中。
第二天一大早,我為她做好了早餐,就匆匆出門上班了。
剛進入辦公室,我的手機就響了。打開一看,是鈴鐺發來的信息︰「我先回去看看父母,晚上見。愛你!」我微笑著發給她回信︰「等你。愛你!」
這一天,我快速地處理著手頭的案件,只為了能早早回去等我的鈴鐺。
「小郭,明天你和劉隊一組出勤!」羅組長在我匆忙離開前從他的辦公室里走出來對我說。
「是劉隊負責的那個詐騙案嗎?」我眉頭一緊,不由問道。
「是啊,劉隊指明要你跟他。你就暫時先放一放其他的案子,我安排其他同志接手,你就專心和劉隊去大干一場吧!」他鄭重地補了一句,「為我們一組爭口氣啊!」
「放心吧,我會盡力去干的!「我向他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當我停好車,飛奔上樓,打開房門,大喊「鈴鐺」時,卻只有一屋子的寂靜在回應我的熱切。
我略感失望。月兌下工作服,換上休閑裝,打開陽台的門,站在欄桿前俯身望去,華燈初上的城市依然一片喧囂。
手機響了。
我飛奔過去。
「歡子,對不起!今天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愛你!」
我盯著閃亮的手機熒屏,心中突然涌上了一股強烈的不安。
不要,我不要在剛剛見面後就又陷入再次等待的煎熬中。昨夜的瘋狂與激情似乎只是一場美麗的夢,而現在,當我想要去確認時,你卻不給我機會。
我走進臥室,在一片黑暗之中睜大了雙眼,似乎看到了我的鈴鐺正躺在那里,柔情萬種,正等待著我的親吻和**。
我嘆息著撲倒在床上。
第二天我和警局里赫赫有名的劉隊一起出勤。
劉隊全名叫劉達,是警局的實力加偶像式人物,他的破案率總是全局第一,人未到四十便已經是警隊的大隊長了。
以前我只是遠遠見到過他,從未和他正兒八經地說過話。今天站在他的身邊,我的心中既激動又有點兒小緊張。
「今天我們去省建設局,了解一下基本案情。」他揚起劍眉,很簡潔地對我說。
我點點頭,打開車門,正要坐進駕駛室,他卻一把將我推開,用手指指副駕駛座,「小丫頭,今天讓我來開車。」我愣了一下,「我不是丫頭!」反抗了一句,卻迎上了他凌厲的眼神,心中一凜,就乖乖地閉嘴坐進了副駕駛。
招待我們的是個主任,他將案情向我們做了大致的介紹︰去年由省上牽頭公開招標的市體育館的重建工程最後通過激烈競爭,最後由中美合資的一家建築公司中標,負責在三年之中完成所有工程,但誰知在經過一年拆除和基本建設後,突然有一天工地上就沒有了一個工人,而這家公司也如蒸汽般消失不見了,而第二期的和第三期的7000多萬建設款也在剛到位後不久就消失不見了,目前牽涉其中的人都已被拘禁了,但巨款的去向仍是個謎。
听到這里,我的心里一緊。這個工程我听說過,牽頭進行公開招標的不是別人,正是鈴鐺的父親和趙曉飛的父親。
經過幾年的模爬滾打,離開了法院的李叔叔已經是省建設廳的副廳長了,而趙曉飛的父親則離開了公職下了海辦起了建築公司,這幾年生意紅火的不得了。
劉隊掐滅手中的煙,將桌上的資料收集好,交給我。
「省上的意思是,這件事因牽涉我們的人,所以最好悄悄進行。」這位主任壓低了聲音,「你們局長會給你們特權,請放開了手去干。」
返回局里的路上,我們都靜默不語。
我的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涌動不息,我的鈴鐺!我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麼她會難以返回的原因了。想到了她為李叔叔而煎熬的心,想到她也許現在正在為著自己的父親而痛苦著,不知所措著,我的心頓時陷入了痛苦中。
「丫頭,怎麼不說話了?」劉隊突然的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
「為什麼要叫我參與這個案子?」我的心中涌上一股煩躁。
「我觀察你很久了,你是個很有魄力的警員。」他的眼中是堅定的鼓勵,「你半年里就破了九件難度較大的案子,破案率百分百。」
「我不想加入這件案子!」我大聲的說。
「你說什麼!」他緊急剎住車,聲色俱厲地緊盯著我。
「我不要加入這件案子!」我漲紅了臉迎向他那張鐵青的嚇人的臉。
「丫頭,不要忘了我們的職業!我們是人民的警察,是要為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負責的警察!」他的眼中就要噴出火來,「當你在警校學習時,就應該知道這一點的!」
我垂下了頭。
我的鈴鐺,我不知道上天究竟是什麼意思,究竟要將我們擺在怎樣的一種位置上讓我們經歷磨難。
但是,無論怎樣,我和她之間的將來似乎已經設下了一道巨大的阻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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