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罔一一听立馬氣得火冒三丈,這背後這麼隱秘的地方,若不是月兌了衣服又怎麼會知道?這男人到底還做過什麼?杜罔一已經氣得失去了理智,一把撩起他的衣服就將他扔在一旁的牆上。方歌羅狠狠地撞了上去,又撲倒在地,一口鮮血從嘴里噴涌而出。
「怎麼了?」姚禎禎在不遠處听見了動靜,立刻追了上來。看著眼前這混亂的打斗場面,心里察覺到一絲不妥。杜罔一抬起頭盛怒地看著她,眸里分明是被惹怒到極點才會有的眼神。
「到底怎麼了?」姚禎禎朝著杜罔一靠了上去,但是他什麼都沒說轉身快步地走了。看著方歌羅,姚禎禎大概知道了整個矛盾的源頭。
「禎禎……我……我什麼都沒做啊……他就動手打人……還要趕我走……」方歌羅立刻裝作弱勢群體的模樣,又開始倒苦水,眼看著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大半,卻在剛才不小心說出了一些不該說的秘密。
「你說什麼了?」姚禎禎狐疑地看著他,心里早已經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有了懷疑。
「我什麼都沒說啊……他就是要趕我走,但是……我出去就死定了!」方歌羅的眉頭扭結在一起,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起來,同時還伸手抓住姚禎禎的衣袖。看著眼前這人窩囊的模樣,姚禎禎真是覺得多看一眼都鬧心,這裝作多麼淒涼的樣子,皮囊之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誰又知道呢?杜罔一不是會無端端發火的人,盡管會因為姚禎禎將方歌羅留下的決定而有些生氣,但也絕對不會是剛才那副模樣。
剛才他的眼里,分明是想將方歌羅給置于死地。要說方歌羅什麼都沒講過就能把杜罔一激成如此的反應,姚禎禎是怎麼都不會信的。
「把他丟出去。」姚禎禎看著抓著她袖子的方歌羅,冷冷地說道,同時猛地將自己的衣袖從他的手里抽了出來。不管這個男人有沒有說過什麼,但姚禎禎現在看著他那哭哭啼啼的模樣就心煩,再加上他一定是說了不好的話才會將杜罔一惹得如此惱火,這人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下。
「禎禎……禎禎……求你了,不要,不要把我趕出去……你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我出去一定會死的。」白衣人已經上前將方歌羅給抓了起來,但他趴在地上還想伸手將姚禎禎的腳給抱住。她嫌惡地往後一退,終于將方歌羅的手給避開了。
「那你就去死好了。」姚禎禎沒有理睬他的話,冷冷地說道。可方歌羅還是不放棄地哀求著,說的話也越來越低下,已經完全將自己的尊嚴踐踏在了腳下。
「等一下,」姚禎禎突然阻止道,方歌羅以為自己的哀求有了轉機,雙目立刻放出了光芒將姚禎禎給望著,「割了他的舌頭,打斷他的腿再丟出去,免得他亂說。」扔下這最後的吩咐,姚禎禎頭也不回地朝著杜罔一的房間走去,任身後不斷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號聲她也毫不動容。
姚禎禎知道這一次要想再好好談談恐怕沒有先前那麼容易了,杜罔一這次幾乎氣得頭頂冒煙,哪兒還會願意和她多說兩句。這個時候,陳荒這樣的擋箭牌就最適合出場了。
姚禎禎拖上陳荒,先敲了敲門,杜罔一在門里一愣,聲音低沉地問道︰「是誰?」
「是我!」陳荒脆生生地應著,說完趕緊退到了一旁。姚禎禎听見杜罔一的腳步聲,已經作勢準備好他一開門就直接撞門而入。杜罔一沒有想到姚禎禎會這麼快將陳荒給拉來作掩護,門剛一打開,姚禎禎就全身力量地撲了上去。剛將一只手伸進門內抵著,杜罔一一見來人是姚禎禎又趕緊想將門給推上。
杜罔一的力氣哪兒是姚禎禎這瘦小的身軀可以抵住的,他猛地一關門,姚禎禎的手臂夾在門邊發出「 」地一聲,仿佛是骨頭碎裂的聲音。這恐怖的聲響將杜罔一嚇得六神無主,他趕緊將門松開,把姚禎禎抱了進去,哪兒還記得生氣不生氣的事情。
「怎麼樣?」杜罔一擰著她的手腕,不敢踫她的被門夾傷的地方。
「還好。」姚禎禎無所謂地應著,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手上的傷。
「怎麼會好呢?我剛才听見那麼大的動靜,骨頭碎了?」杜罔一緊張地咬緊了牙,想查看傷口又怕將她給弄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