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禎禎本以為發生了這次的事情,程浩然必定會消失一陣,但沒想到第二天他又再次將所有人給召集起來,像是要公布一些重要的消息。姚禎禎對這個男人已經失去了好奇,曾幾何時,還認為他是個復雜的人,但現在已經將他徹底劃入了會做戲的卑鄙小人之中。他所做、所說,都不過是一場沒有結局的好戲而已。只是這好戲要怎麼一直唱下去,確實在考驗著程浩然的功底。
「我叫大家來,是想澄清一件事情。」程浩然看了看屋里的人,冠冕堂皇地開口說道。
姚禎禎仔細一看,發現屋里除了他們幾個以外,還有之前在基地遇襲的劉彥正是指證自己的人。姚禎禎仔細地看著他,雖然之前已經有過少許接觸,但也不確定劉彥到底是有目的的冤枉或是真的看見了這樣的一個人。
「不如就讓劉彥先說說之前受傷的事情,我知道姚小姐一定非常好奇。」程浩然說完就揚起一絲假笑,然後退到一旁坐下。姚禎禎看著程浩然入戲的模樣,沒有接話,而是將目光投到了劉彥的身上,想試著確認他到底是說謊還是真話。
「我那天听見基地外面出了情況,所以想跟去看看。但是剛一出門就看見……」劉彥看了看姚禎禎,停頓了下繼續說道,「看見姚小姐站在門外,笑得有些……奇怪,我剛要跟她打招呼,沒想到她突然就撲過來咬傷了我。後來有人趕來,她見有人出現很快就離開了,我實在沒撐住就暈了過去,之後的事情就不清楚了。」劉彥言辭肯定,雖然說話的時候有些吞吞吐吐,但是眼神卻不閃爍,看起來不像是受人指使而說的假話。姚禎禎也糊涂了,若劉彥說的不是假話,難道基地里真的有人冒充自己嗎?姚禎禎突然想起了什麼,幽幽地看著不遠處的梁川。也許是這道目光過于強烈,梁川很快就發現了姚禎禎的視線,心里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梁川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過,兩人的目光又回到了當事人的身上。
「我要為姚小姐解釋一下,那天襲擊劉彥的確實不是她,而是」所有人都伸直了脖子想要听最後的答案,程浩然卻頓了頓才說下去,「是迫襲。」
這一答案的公布,在場的人全都變得有些惶恐,原以為安全穩固的堡壘,如今已經被迫襲無聲無息地混了進來,甚至還未發現他的任何蹤跡。
「爸!你確定?」程敬言不相信地問道,覺得錯失了一個對付姚禎禎的機會。
姚禎禎知道他話中的含義,並沒有搭理,程浩然現在對他們始終還是有顧忌的,且不說迫襲之事到底是真是假,但是歸根結底這個戲者始終還是顧著他們的。畢竟,這些人的身上還背負著他的希望。
「我的話你都不信了?」程浩然橫眉怒目地問道,程敬言立刻將自己準備好的問題都給打住了,只能乖乖地站在一旁垂著頭。
「既然知道是迫襲做的,那又怎麼樣?」梁川知道程浩然不會白白將他們給招到這里,除了解釋真相,恐怕還有別的計劃。
「所以,我希望姚小姐能準備好。我已經封鎖了基地的所有出路,任何人都不能離開,希望在近快將迫襲給捉到,到時候恐怕要麻煩姚小姐出手相助了。」程浩然雖然恭恭敬敬地說著,但話語間的逼迫之意已經盡顯。
姚禎禎知道自己現在騎虎難下,在他人屋檐之下不得不低頭。她輕輕地頷首,算是答應了完成這件事情。程浩然見狀,放心地大笑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