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縴蕪從睡夢中悠悠醒轉。房內已經沒有了南冥燁的影子。她活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想要支撐著起來,卻發現渾身酸痛,跟散了架一般。
死男人。昨夜把她折騰到那麼晚,害的自己現在連臥榻都下不了。縴蕪嚴重懷疑,這男人放在現代就是傳說中的一-夜七次郎。
心里哀哀地嘆了一聲,自己這樣恐怕得有個兩三日行動不便了。小秀一個人雖然可以照顧她,卻總是多有不便。想到自己尚未成型的逃跑計劃,可是得再次拖延。
「姑娘,你醒了?」
端著一盆溫水的小秀才一進房,就驚喜地朝著榻邊走來。看著縴蕪迷茫的樣子,笑得一臉喜色。
縴蕪暗暗奇怪,卻沒有那個精力去猜她的心思,只道︰「小秀,去給我準備一桶熱水來,我要在房里洗個澡。」
渾身汗涔涔地難受,粘膩的不行,酸痛感更是想讓她泡個舒暢的熱水澡,緩緩乏。
「是,小秀這就去。姑娘你好好歇著,待會就要上路,難免受累。」
縴蕪原想揮手要她下去,听了這話一愣,「上路?上什麼路?」
小秀一怔,隨即臉跟笑開了花似的,「當然是回王府啊,姑娘你和王爺現在感情這麼好,肯定是會被接回去的。姑娘,你的苦日子終于到頭了。」
轟隆——縴蕪只覺大腦一懵,心里一聲哀鳴,媽呀,我的苦日子又要來了。
那個倒霉催的王爺,不是把她趕出來了麼,現在為什麼莫名其妙地又要將她帶回去?難道就因為昨夜?
這也太坑爹了吧。
縴蕪無法相信這個慘烈的現實,連忙拽住小秀問道,「這是王爺的意思?」
小秀奇怪地看她一眼,點頭道︰「可不是麼,要不誰敢這麼自作主張。今個王爺臨走時親口吩咐的,這下姑娘有福了。」
縴蕪心想,有福個屁,那個偽面王爺,自己躲還來不及呢,這下要是回王府了,朝夕相對,她還怎麼逃!
不行,說什麼她也不能再回去。
經過昨夜,痛定思痛,她更加肯定了那個男人的危險性,決不能靠近,決不能招惹,惹不起,她不能再躲不起。
縴蕪打定主意,揮手讓小秀先下去,自己則在心底暗忖要用什麼借口來留下來。
由于想得太入神,她甚至沒有注意到房門何時被拉開,一個人走了進來。來人的腳步聲不輕不重,到了近前她還是听見了,沒有抬頭,下意識地以為是來送水的小秀。
縴蕪懶散散地往榻上一靠,也不抬眼,慵懶地出聲命令道︰「水就放在那吧,你先下去。」
小秀沒有回應。
縴蕪奇怪地一抬頭,這一下卻是把她自己嚇了一跳。站在房間中央的不是小秀,赫然是南冥燁。
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冰冷鋒利,反而帶著一種痞痞的笑,看著縴蕪道,「愛妾什麼時候跟本王回去?」
縴蕪一翻白眼,沒好氣地應道︰「王爺進女子閨房連門都不敲,就這樣闖進來,真是不拘小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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