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賈母不慈 第40章

作者 ︰ 七彩魚

襲人全身驚恐地戰栗,下意識的看向寶玉。王夫人眼尖,也跟著瞪向寶玉。寶玉怕極了,低下頭,誰也不敢看。

方嬤嬤領著襲人和女大夫去廂房,襲人走的慢吞吞的,方嬤嬤就催她。

襲人不知哪兒來的膽量,忽然走快了,卻不是朝門而去,一頭撞牆了!

嗙!這一聲響徹幾乎快響徹雲際。

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寶玉第一個哭嚎,撲了過去。王夫人驚得說不出話,臉色白了。方嬤嬤趕緊上前查看傷情,奈何寶玉擋著路。方嬤嬤不敢當著王夫人的面沾惹他兒子,遂看向她。王夫人下口叫人架走了寶玉,女大夫才上前看。襲人額頭流血了,撞得不輕。「脈象薄弱。」女大夫說完,請方嬤嬤叫人攙扶襲人去屋里,她方便診治。

「站住,」王夫人喝令阻止,吩咐銀釧給那女大夫一兩銀子,「你以走了。」

女大夫懵了,看眼王夫人,又看向方嬤嬤。

「還不快走!」王夫人厲害的趕人,女大夫握著那一兩銀子無語,勉強給王夫人行禮走了。出了門,她好笑的掂量手里那一塊銀子。幸虧請她來得是賈家的老太太,出手大方,給了她十兩。這一兩銀子,呵呵,王夫人必是拿這個給她做診金了。這京城內女大夫只有她一個,誰不知她的診金素來是三兩起頭的。

「窮太太,銀子少,脾氣暴。」女大夫無奈地感慨,在心里狠狠記下了這位榮府的二太太,她回去就把她入黑名單。以後這位夫人就是病得快死了,也甭指望請她瞧病。

方嬤嬤挺無奈的,老太太好容易花錢請來的女大夫,王夫人一句就給打了。那女大夫祖上出過幾名御醫,雖然出身不及官家,也算得上女聖手了。她一心鑽研醫學,寧肯終身不嫁,骨子里是有清高勁兒的。這回好,王夫人把人家徹底得罪了。以後太太姑娘們有病,請誰去!

大夫被打走了,襲人撞牆尋死了。方嬤嬤也攤手不管了,問王夫人什麼意思。

王夫人嫌惡的閉上眼,就怕躺在地上的那位污了自己的眼楮。「趕緊抬出去,周瑞家的,去把她娘叫來,這樣的丫鬟咱們家供不起,叫她娘領回去!」

「二太太,容老奴多嘴,這丫鬟是老太太院兒的。」

王夫人突然睜眼瞪方嬤嬤︰「老太太說了,此事由我處置。」

方嬤嬤癟嘴,很想告訴王夫人老太太當初沒叫她這麼處置。罷了,她一個做奴才老婆子能攔得住什麼,回去盡量解釋吧。

「母親!」寶玉哭喊一聲,顯然是要反駁王夫人遣送襲人的做法。

王夫人拉起寶玉,一邊溫柔的抹他臉上的眼淚,一邊問他︰「跟娘說實話,你跟她是不是?」

「娘!」寶玉又喚了一聲親昵點的叫法。

王夫人眯眼假笑︰「跟我說實話,若是真有,我倒是以考慮提她做姨娘。若是我冤枉了她,娘就請最好的大夫給她瞧病,再把她還給你。」

「真的?」寶玉驚喜的問,也不哭了。

王夫人點點頭。方嬤嬤心抖了一下,決定啥也不管,就低頭裝木頭,站在一邊听熱鬧。

寶玉羞澀的猶豫了半晌,點點頭。

王夫人眼楮漸漸瞪大了。「真的?」

寶玉點頭。

啪!王夫人重重的拍桌,起身就指著門口襲人所在的方向罵︰「我兒才多大,狐媚子放騷想男人,連孩子都不放過!虧得我平日當她是個好的,忠心憨厚,原來都是做樣子的。這種人磕死了算了,不磕死,我也打死她!」王夫人說完,就叫周瑞家的拿棒子打襲人去。

方嬤嬤見勢不妙,趕緊攔著︰「二太太,她那一撞本就半死不活的,沒得及時診治,又要打,只怕鬧出人命。到時候弄得官府來人,就不好看了。」

王夫人才不听這些,氣得胸口起起伏伏,指著方嬤嬤罵道︰「我是主子你是主子?要你管!周瑞家的,給我打!往死里打!」

「老太太來了!」方嬤嬤道。

王夫人冷笑,「唬誰呢,這麼巧?」話畢,她眼見著一身翠衣的賈母進門了,才信了。王夫人忙轉換臉色,上前相迎。「母親,您怎麼來了?」

「自從你們搬家後,我好像還沒來過這。」賈母坐定了。王夫人料知賈母進屋時瞧見院里的襲人了,心知瞞不住,索性就告知賈母,自己要打死她。

「下人的命也是命,雖然簽了賣身契,但是人命不是鬧著玩的。官府自有治這些刁奴的律法,不管是多大的錯,私下弄死人萬萬不的,打幾十板子報官倒行。不過襲人這情況,報了官也沒用。我看襲人和寶玉倆人當時心甘情願的,丫鬟‘伺候’主子罷了,算不得什麼罪。」賈母道。

王夫人不甘心,招來寶玉問︰「你說,是不是那個狐狸精勾搭利誘你的?」

寶玉恐懼的看著王夫人,不敢搖頭也不敢點頭,一味的哭。真沒想到母親竟然騙他,忽悠他!她連老太太都不如呢,老太太厲害雖厲害,但說話都來算數,一是一二是二。恨,恨!

「問你呢!」王夫人氣得拍桌,寶玉埋怨的看一眼王夫人,哆嗦了下。

賈母見王夫人咄咄逼人,冷笑道︰「二媳婦,你這麼問就不對,你心里怕是早認定是襲人勾搭寶玉的。這件事我看不然。」

「母親,您怎麼能向著外人說話,而且還是個下賤的丫鬟。」王夫人不忿道。

「你這麼大歲數了,男女之事用我說?這事兒寶玉不願意,壓根就成不了。你瞧瞧你兒子那德行,整日就愛在脂粉堆里廝混,還玩什麼吃胭脂。虧得叫我見一次打一次,有所收斂了,但還是本性難移。」

賈母的話直戳王夫人的肺,疼得她再也無力反駁。王夫人氣鼓鼓的,憋著嘴撇頭不吭聲了。

方嬤嬤趁機來問賈母如何處置襲人。王夫人和寶玉雙雙望向賈母,不過母子二人眼中的期待卻截然不同。一個想襲人留下,一個想襲人死掉。

「罷了,就弄個車送她回家去。」襲人聚眾鬧事,意圖不軌。賈母沒那個閃亮亮的善良之心改造她。這種悶壞的人,最會裝,你永遠也不知道她是改好了,還是變得更壞了。賈母之所以遲遲沒有對襲人下狠手,是因襲人往日在榮府還有些影響力。只怕隨意打了她寒了眾人的心。留著她,讓她在艱苦的環境下漸漸暴露她的本性,眾人慢慢地都瞧清楚她的野心了,必不會再同情她。

賈母早就不想留這個禍害,趁此時機就順著王夫人的意思打出去。

襲人的事兒了了。

寶玉心里的情卻沒斷,因此事,他跟王夫人之間的母子關系緊張了。寶玉甚至不願意每日過來給王夫人定省,總是以各種理由推月兌。實再要來,他就裝木頭,老老實實地請禮、回話,除此外,他一句多余的話都不說。

王夫人與賈政的關系本就不好,且把全部的希望都投到寶玉的身上,寶玉卻不領情,甚至不想認她。王夫人又氣又急,哄不好寶玉,她就火大罵了他,寶玉因此更怕她,更不願意見她。王夫人為母的心拔涼拔涼的,頭大把大把的掉,不出幾天的功夫,白多了,皺紋多了,人也憔悴了。

相比二房,大房的邢夫人就過得悠閑從容多了。自從搬入榮禧堂後,也不知是不是風水好了的緣故。邢夫人听賈母的話,改掉了貪小錢的毛病,大老爺待她越來越好,子女們對她漸漸也恭敬孝順了。邢夫人也有人性,知道回報,也對她們好,漸漸地成了良性循環,一家子其融融。

有陣子邢夫人听賈赦的囑咐,特別照顧過黛玉。黛玉因此與迎春走得近,榮禧堂離她住的地方又近,她倒是時常跟著迎春來陪邢夫人。

今日午飯後,邢夫人早早的就準備好了幾樣女孩子愛吃的小點心,並著果子放在炕桌上。等了半晌,邢夫人卻只見迎春、惜春和史湘雲來了,並不見黛玉。

「她怎沒來?」邢夫人問。

迎春臉上笑容轉淡︰「過了十五了,宮里頭還沒傳消息,林姑父似有些著急了。」

邢夫人點頭,「原是這樣,你們得空倒去勸一勸她。」

史湘雲笑道︰「我肯這事兒勸林姐姐沒用,要勸對人才好使。」

「別亂說。」迎春伸手掐史湘雲臉蛋子。史湘雲捂著臉笑著叫疼。倆人作勢扭打起來。

邢夫人笑了笑,有著孩子們去鬧,招來王熙鳳商量主意。

王熙鳳垂眸道︰「倒是听說了,其他候缺的都在初八那天得了指派。唯有林姑父好像是被忘了似得。」

邢夫人點點頭,她自己沒什麼主意,知道媳婦主意多,就問她有辦法。

王熙鳳笑道︰「咱們女人家的能有什麼作用,這事兒還得看老太太的。」

「行,那我一會兒去說去。」

王熙鳳忙拉住邢夫人,阻攔道︰「我勸太太別去說,咱府里還有什麼事兒能逃得過她老人家的眼?」

邢夫人恍然大悟,拍腿道︰「多虧你提醒我,不然我去討嫌了還不自知。」

王熙鳳笑了笑︰「不是我多事,往日太太去說也不打緊。這兩日老祖宗有些不一樣,似乎是忖度什麼事兒呢,咱們不好打攪了。」

邢夫人點頭。在傍晚的時候,她特意下廚煲了湯,一再確認好喝了,才叫人送了過去。賈母年節過得見油膩多了,晚上正吃不下,喝一碗邢夫人送來的清湯,正覺得不錯。

這幾日,賈母正在做年終總結。她為人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了。由于書局帶動的一系列產業已經步入正軌。客棧、各樣鋪子的收益已經超越榮府以往收入的十幾倍,榮府的財政問題徹底解決了。

有關原著里榮府那些原本不安分的子弟們,賈母經過努力基本也都控制住了。賈蘭素來好學,自不必說。賈琮打小就在賈母跟前教誨,穩重乖巧。賈環有點劣根性,被板正了許多,平日表現還算不錯,唯獨就是每日精神太多,過于好動。寶玉自從被撤了丫鬟住在前院,加之襲人等事件的恫嚇以及邱嬤嬤的嚴厲教導,老實了,除卻每日出屋請安,基本就整日窩在屋子里讀書寫字。至于賈璉夫婦,王熙鳳改得不錯,賈璉還有待加強。再就是三春姊妹、史湘雲和黛玉等,姑娘們本就心性純淨些,沒什麼大問題,就算是犯了小錯,也極好教誨糾正。

榮府的‘小’人,賈母基本控制住了。上年紀不好管的,如賈赦、賈政,賈母在二人身邊都放了‘專審’,專門負責監視二人的日常事務,完全在賈母的控範圍內。

賈母愛上做人了,覺得有趣而不單調,每日還有瓜子以嗑,比去做網站,每日听從總裁管理員03擺布好得多了。她既然是人了,既然活著,就該像文里那些金手指女主一樣,一路爽到底,過上更好更舒坦的生活。賈母要把榮府帶入一個鼎盛的新紀元。榮府富貴榮華了,她就住的好,吃得好,活得就能開心瀟灑,保不齊會比原著里多活十幾年。一想到自己以開心做人那麼久,她就好知足。

後宅平定了,賈母不閑著,最近開始研究榮府如何敗掉的。關于這點文里有過不少交代。其實細細追究,榮府的錯也就那麼幾個︰王熙鳳放利,賈赦買扇逼死人,私自處置尤三姐尸首之類的。富貴大戶人家,人口多,人心叵測,難免會有些暗事。賈母月復中宅斗文無數,見識多了公侯府之類的黑暗。她相信沒那個府邸是徹底干淨的。榮府會敗,必因得罪了什麼朝廷的大人物,站錯隊了。現在,賈母把榮府這顆臭雞蛋變成了無縫的蛋,不讓蒼蠅叮不說,她還要抓蒼蠅!接下來的事,就要細細謀劃了……

賈赦一回家,就高興地跑來跟賈母匯報︰「兒子在刑部掛職了,都官主事,官品低了點,五品,卻是個實職。」

「你看的通透,倒不用我說了。」賈母笑道。

賈赦顛顛的點頭,轉而問賈母有什麼事情交代沒有。

「也不知你會不會勸人。」賈母忖度了會兒,還是決定把這件事交給賈赦。畢竟賈政那貨不靠譜,而且愛裝清高,死板的要命,未必趕得及‘粗俗’的賈赦說話實在。

賈赦好奇的眨眼,翹著胡子問賈母到怎麼回事。他樣子有些滑稽笑,見他今日是真的心情不錯。

「你妹夫的任命遲遲不下來,難免有些焦躁。他身子骨本就不好,害不得心病。你勸一勸他,泄出來總比悶在心理強。」

賈赦應承,轉頭先回了榮禧堂,讓邢夫人從桃花樹下挖出幾年陳釀的果子酒,帶著人帶著酒這就去找林如海。酒菜擺好,賈赦什麼都沒提,先敬林如海幾杯。林如海回敬。賈赦叫人換了茶碗盛酒,又是幾杯下肚。林如海照做,不多時便微醺,臉頰紅了些。

「我有個秘密跟妹夫說,老太太不是叫我潔身自好,不許納什麼小妾麼。這些天我表現好,老太太也沒在意,我倒是偷偷弄了個進房里。你情我願的,有你大嫂子同意的,就是瞞了她老人家。」賈赦不好意思的笑道,他答應母親會把的毛病漸漸改了,這「漸漸」也要有個過程。賈赦怕母親說,就偷偷模模的,也有不想給她老人家添堵的意思。

林如海听賈赦說這個,倒是笑了,心里卸下了防備。

賈赦拍拍林如海的肩膀︰「我把自己的秘密說了,妹夫,還不快跟我說說你心里的苦水。」

林如海愣了楞,忽然笑了,眉宇間的皺紋變淡。他正覺得心里悶,索性跟賈赦交換秘密,說了他心中的郁結。話一出口,其實不用管賈赦怎麼回應,他已經覺得輕松大半了。

「我看皇上未必是把你忘了,保不齊太看重你,想要調配個合適的官職給你呢。且等等看,有大哥在這呢,還差你一口飯吃?」賈赦也醉了,說話不著邊際。林如海就是不做官,也不至于窮的讓賈赦給他飯吃。

不過這話讓林如海听得心里覺得暖和,對大舅哥的印象更好了,拿他當成自己的知心朋友……

次日林如海來拜見賈母。賈母見他臉色好了許多,放心了。有時候爺們之間的事兒,還真不是她們女人能插手的。這幾日她也沒少勸慰林如海,卻是沒什麼成效。賈母倒是好奇賈赦到底用了什麼法子。

與此同時,榮禧堂正在備禮的賈赦咳嗽了兩聲。賈赦眼珠子亂轉,跟小廝抱怨道︰「完了完了,老太太必是又念叨我哪不好了。」

「老爺,哪有那麼神叨。」

賈赦別他一眼︰「你懂個屁,我跟老太太那是母子連心。」

「老爺!」忽悠有個小丫鬟急急地跑來,跟賈赦道,「張姨娘突然肚子痛。」

賈赦打量一眼車上的禮盒,忖度現在時間還早,去瞧一下張姨娘再走也來得及。賈赦遂帶人往榮禧堂後院去。

賈政得知賈赦謀了官,又從王夫人口中听說是賈母托的關系。他為官二十多年,兢兢業業,尚且沒挪窩。大哥一個混賬,哪配得做官。大哥那樣的能做官,就是給他丟臉!賈政不服氣,卻不敢大早上去找賈母評理,悻悻的先來到了榮禧堂找賈赦。

賈政卻沒見到人,正看見車上有個禮盒,打開一瞧,是一近有三尺長的玉如意。賈政打听得知,這是給刑部尚書老娘的壽禮。他忖度了會兒,笑問那小廝︰「你家老爺人呢?」

「張姨娘月復痛,大老爺去瞧了,也不知怎麼這半天沒回來。」

「我看你家老爺八成被絆住腳了,不如我替他送過去。」賈政說罷就上了車。小廝為難,轉身要去問賈赦的主意。賈政攔住了他,叫他趕緊的驅車走。

榮禧堂看門的小廝見狀,趕忙跑了去告知賈母。就在賈政要出府的緊要關頭,門口突然沖出倆壯漢來,牽住了車前頭的馬匹。

賈赦聞訊敢來,罵咧咧的指著賈政要揍他。賈母派了方嬤嬤過來阻攔。賈赦不服,要與賈政單挑。這壽禮是他頭次孝敬上司露臉的機會,賈政去送,跟自己送的意義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賈政輕笑︰「敢問大哥這買壽禮的錢是不是老太太出的?都是一家人,你有事忙,弟弟幫襯你一下有何不對。」

「你!」賈赦氣得手指抖,心里怪張姨娘那個娘們事兒多,沒事無病□□,屁個肚子疼。

方嬤嬤勸道︰「大老爺快去吧,晚了就不好了。有什麼事回來再說。」

方嬤嬤帶著賈政來見賈母。賈母正囑咐林如海︰「你進京為的是什麼?你女兒!記住你的目的,能不能留京任職倒是次要的。」

林如海點頭︰「岳母說的極是,若是過了二月份還不能留京,女婿便想帶她回揚州。」

賈母想盡力留住林如海,跟他道︰「有件事我忘了和你說,你在揚州治不得黛玉的病,並不能說在京城也治不得。好御醫都在宮里頭呢,在這有更好的機會。留任的事兒慢慢來,你不要心急。你瞧你大哥那樣的,混賬幾十年了,不也能謀個一官半職。你跟他一比,還怕什麼?」

林如海見賈母為了勸自己,不惜貶低自己的大兒子,笑了。徹底釋懷了此事,答應賈母絕不會在為此等小事而焦灼。

賈母看著林如海離開,心里盤算著一定要讓林如海在京任職。林如海就好比是現成的大神,榮府將來少不得要依靠他一二,怎麼也得想法子保住他在京。

賈政等了半天,失去耐心,叫了一聲「母親」。

賈母蹙眉,听這聲兒就煩,她眼生冷冷的瞥向賈政。「早上的事兒我知道了,老二,你自以為豪的讀書人的傲氣哪去了,竟妄想著鑽你大哥的空子得便宜。」

「都是自家親戚,誰送禮過去不代表榮府?母親莫不要偏心了。」賈政不滿道。

「我偏心?我偏了四十多年的心在你這頭,讓你住了榮禧堂二三十年了,你一個次子,有資格委屈?」

賈政皺眉,五官難受的揪扯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入秋了,白天熱,晚上涼,大家注意及時添減衣服。大魚昨天晚上穿七分褲出去呆了倆小時,今天竟然燒了。引大魚為鑒,大家一定要注意身體呀,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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