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神啦!請讓時間就此停止吧!我不禁躲進被窩,暗暗祈禱了起來。
然而,任憑我如何祈禱,地球卻仍舊在運轉,時間依舊在流失,那個冷太醫還是出現在了我床前,竟管,我極其不情願他來。
「紫依姑娘,請把手伸出來,讓在下為你號脈吧?」冷太醫好听的聲音響起。
他的聲音磁性而充滿了蠱惑,應該也是個大帥哥吧?
「紫依姑娘?」見我沒反應,那冷太醫不禁再次出聲輕喚。
怎麼辦?怎麼辦?這手若伸出去,可就穿邦了!他這一催,迫使得我好比那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但事情到了這地步,不管怎樣終須面對,暗暗一咬牙,我豁出去了我!
「有勞冷太醫了。」我緩緩掀開被褥,僵硬的伸出手,眼楮一瞬不瞬的緊盯著他,心,砰!砰!砰!跳得好比擂鼓。
不過,說實話,這男人長還挺不奈的。面龐圓潤,面色白皙,劍眉睿眼,唇厚卻倍是性感。呵呵,最近和帥哥還頗有緣的,感覺就像是誤入了一個帥哥集結營。
泰然自若的托起我的手,優雅的把了下脈,冷太醫突然蹙眉凝視于我,臉上布滿了疑惑,但隨即卻露齒一笑,頓時消失不見。
「姑娘只是偶染風寒,只要吃上兩副藥稍加調理,多個幾日便無大礙。」他說著,松開了我的手,「崔公公,依紫依姑娘目前的身體現狀看來,進宮實有不妥。」隨即站起身,轉向崔公公道。
他!是故意替我解圍,還是裝腔作勢,根本就是個庸醫?可是,沒道理啊?這人若是沒兩刷子怎麼可能混出個太醫來?但,如若他真是有意相幫,那他又何故如此?要知道這可是犯了掉腦袋的欺君之罪!
「既然如此,那紫依姑娘就暫且留下好生養病調理,老奴這就回宮秉明皇上,擇日再來迎接姑娘進宮。」听罷,崔公公也頗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我道。
「多謝公公。」我‘艱難’的撐起上半身,展開一朵似浮雲般的微笑,微微一禮道。
「老奴只是做了份內之事,姑娘毋須言謝。」嚴肅卻恭敬的說完,崔公公率先走了出去。
緊跟其腳步走至門邊,冷太醫卻稍有片刻駐足,微微扭頭一瞥床上的我,隨即便緊隨其後而去。
呃……他這一瞥,究竟是何意?
「呼呼,好險啊!搞了半天,那人是庸醫啊?嚇我一跳。」待他們離開,一直如那雕像般靜立于門口的巧雲這才一溜煙兒跑了過來,驚魂未定的啪啪直拍胸脯。
「庸醫?」庸醫麼?呵呵,我看不然。
夜幕降臨,正值聚香樓繁榮之時。由于我身有‘不適’,而且已被贖身,老鴇婉拒了所有那些前來找我的客人。
無聊的我只得繼續裝病,躺在上數羊。然而那全身而退的法子,卻是一點也沒想出來。
叩叩叩……
我正想大吼一聲,消遣無聊,門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姑娘,冷太醫給你送藥來了。」敲門的正是巧雲。
送藥?呵呵,搞得還真像那麼回事,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請冷太醫進來。」說著,我坐起身來。
我話音剛落,冷太醫已然推門而進,月兌下官袍的他換上了一襲竹葉印花白衣,倒頗是俊逸不凡。他唇角笑勾著走向我,手上托著的正是三大包藥包。
呃……他來真的啊?看來巧雲還沒冤枉他。
「紫依姑娘放心,這只是冷某開的幾帖補氣養顏的中藥,你盡可以煎服引用,不礙事的。」或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慮,他隨即解釋道,說著便將藥包擱在了一旁的桌上。
「冷太醫請坐。」既然大家心知肚明,那我也毋須再裝,干脆下床,走到桌前坐下。
「在下冷若月,紫依姑娘大可以直呼其名諱,或是若月亦可。」听罷,他優雅坐了下來,含笑著自我介紹道。他的笑,很清爽,如那清晨的第一縷微風。
「若月?」呵呵,若月,叫著怎麼就這麼別扭呢?「冷太醫應該不止是單純為送藥而來吧?」也不客套繞彎子,我淺然一笑,直接了當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