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供養,好新奇的歌名兒。」冬雪望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呃,不過,可惜奴婢才疏學淺,不懂。」她說著,愣愣的搖搖頭。
「不過就是個歌名兒而已,被人取來也就是為了有個名號,沒那麼多學問的。」牽動唇角,我笑得牽強,說著徑自起身走出了琴塌,見狀,冬雪忙上前攙扶起我來。
「娘娘病情才稍有那麼一點起色,還是躺著再歇會兒吧?」冬雪一邊攙扶著我,一邊提議道。
「我哪有那麼嬌氣?放心吧,我沒事,扶我到桌前坐會兒吧。」虛弱無力的沖她笑笑,說著,我直接走向桌前。
「來娘娘,慢著點。」一到桌前,冬雪便眼明手快的拉了張凳子讓我坐下,「要不要奴婢去請皇上過來?」隨即為我斟了熱杯茶,道。
「不用,不用請他過來。」我急忙拒絕,情緒也抑制不住的頗有些激動,「我就坐會兒,你忙去吧。」閉眼深吸了口氣,這才平復了心情。
「可是,娘娘——」
「太後駕到!」冬雪不死心的還想說什麼,卻被門外突然響起的吆喝給打斷。
太後?哼!又來了?死老太婆!連個喘息的時間也不給!犀利的眯縫起眼,我不禁恨得暗暗咬牙。
「冬雪,扶我上chuang!快!」我急切起身,隨即吩咐冬雪將我扶上chuang。
時間還真不是一般的窘迫,我才剛一躺到chuang上,太後一行人便立即走了進來,遲一秒都能被恰好逮個正著。
「太後娘娘。」見狀,冬雪連忙誠惶誠恐的下跪行禮。
「哼!」誰知卻招來太後的惡毒冷眼,冷哼著徑自走到我床前。
「太後,您走我這惜依宮還真像是在你家廚房進客廳呢?這麼來去方便的?」一只手慵懶的支撐起上半身,我斜勾唇角,故意冷嘲熱諷的調侃她。
「帶她進來!」然而,面對我的刻意嘲諷,她卻蠻沉得住氣的,對我毫不理會,轉身拍手喝道。
她此話一出,二娘邋遢的身影便立時出現在了我的視線,她兩個太監強押著推攘了進來。嘴被一團烏漆模黑的髒布嚴實堵著,應該是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才這樣的,那蓬松雜亂的頭上沾滿了泥土雜草,想必是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掙扎拉扯所致。
看著她,我忽然覺著這個世界真諷刺。呵呵,虎毒尚且不食子呢?然而,僅為了一己之私,瞧這太後都對自己的女兒做了些什麼?將她折磨成一個瘋子,又給扼殺了她有何區別?
「二娘?」我不禁心切的下床,上前握住了她髒黑破皮的手,「二娘?」望著她空洞的眼,我企盼的喚著。
然而,她回以我的,卻只有一臉的恍惚與茫然,傻傻的,就像是與我們不在同一個時空,站在我面前的儼然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哀莫大于心死,指的就是她吧?
「你要的人本宮已經給你,現在是你該兌現承諾的時候了吧?」心疼的伸手想替二娘擦擦髒污的臉,太後卻一把打掉了我,「說吧,藏寶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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