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珂回到客棧,遠生不知去哪里,還未回來。
她冷靜的讓言瑰同玉斐回了房間,今天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會試。
清洗自己過後,她披散著潮濕的長,身著中衣坐在屏風前。緩慢打開顧謹安送的畫,看到上面內容,玉珂卻不知如何反應,他提的詩句到底是何意。
玉珂解釋不透,就放在半邊,看起了畫上的意境。顧謹安的畫工很好,把木殿澱城河的風光展露無遺,這是一幅雙畫,上面和下面不同。上面畫的是喧鬧的人群,古樸的街道,渲染的墨畫。
兩人相撞,男子跌倒在地,他繪畫得非常全面,幾筆勾勒出了繁華街道的景色,連周邊的環境,樹木,意境,屋檐房舍,竟然都畫在筆下。眾多人群中,他們像是千萬人群中相遇,這幅畫暫停,玉珂感悟到他化畫意。就是他們三次相撞的經過,她過肩摔把他扭到在地。
第二幅,同樣的景色,中間的任務劇情卻是變化了,他站起身,抬起頭看著她,兩人目光接觸,像是前幾千年的回眸,這時才對上眼。
玉珂抽搐著嘴角,顧謹安送自己畫作,卻送這個給自己,雖然很有紀念價值和意義。但是畫中人物相望的情景,她怎麼看著這麼不妥呢?就像是相愛多年的戀人,終于找到對方,雙眸里帶著至深情感。
玉珂收起畫,在床榻上打坐修行自己的武術,讓丹田勁力圍著經脈繞行三周天,她像是長跑三萬里下來,累得倒在床上一會兒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玉珂把玉斐同言瑰送到會試地點,教給孫之曦。孫之曦是兩年前的狀元,用一年時間進入會考書院,在朝中成為了文人墨客的前三甲。
因出生寒門,家族中無親戚。不用接受家族及外力干擾,加上才識淵博,被皇上委以重任。他就是今年會考的主負責人,卻從沒人知道。他是玉珂的人。
玉珂兩年前初遇他,他還是浮光城一位為了生計奔波的才子,家母剛剛離世。
舍妹出嫁三年,因無子,被夫家經常暴打。他妹妹如今也是跟隨著玉珂,卻成為了青*樓的當家,或許是看透了人生百態,所以依靠事業來給自己成功。
木檀就是孫之曦的妹妹,嫁入浮光隔縣首富獨孤家。獨孤家就是那種典型的看不起窮人的人家,看不起木檀身世。家室,雖然他哥哥是當時縣內縣元,但是他家窮呀。
木檀愛著獨孤迪,獨孤迪讓她懵懂無知的年紀學會了愛,溫柔有禮。還不囂張跋扈。親是獨孤家提的,她甚至沒有考慮就嫁了過去,對哥哥的勸導視若無睹。
嫁進去一年,木檀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開始幾天夫君對她尊敬,喜愛,讓她覺著嫁給他真的不後悔。他就是她一輩子的良人。被家族中人欺負還會幫著她,好景不長,只是幾天的功夫她的夫君獨孤迪就死心難改,暴露出他的真面目。
一個月時間,前後納了三門妾,都騎在她的頭上。而獨孤家對她各種刁難。她常常躲在背後里哭。
獨孤迪一遇到難題,就對她打罵,常常身上青紫一片,她卻不敢告訴哥哥及娘親。忍受了一年,在一次獨孤迪把她差點打死。丟在水里溺水。她被家丁救回,獨孤家人說她同家丁有染,把她休戚回家。
第二天就娶了縣官的女兒為妻,木檀對生深痛厭絕,卻不敢自殺,她想回家最後看一眼娘親和哥哥。
沒想到娘親卻被獨孤家逼迫氣死,她竟從來不知,獨孤家會如此對待她,她沒有做過壞事,她嫁過去被如此欺辱都沒有埋怨,只想著挨過就好。
原來,獨孤家娶她,只是因為祖傳的一件東西,而因為爹死後不知所蹤,獨孤迪娶她只為從她口中套出話。
而她不清楚,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他們在府中折磨她的時候,還派人到娘家對娘親和哥哥逼迫。
木檀從未這麼恨過,恨獨孤家的狠辣和欺辱。
娘親死了,他們連給娘親辦葬禮的錢都沒有,還要面對獨孤家的挑釁及欺辱,讓老人死不安穩。
玉珂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的,幫助孫之曦下葬了他的娘親,收了兩人麾下。出謀劃策,出錢出力給兩人報了仇。獨孤家從臨縣消失,給了孫之曦不一樣的未來。
他至今還能記得她強勢的話語,若想成為人上人,就必須強大自己。所以兩兄妹拜入了玉珂的門下,成為了玉珂的一助力。孫之曦寒窗苦讀數年,已經中縣元,他不忍放棄這些年娘親省吃儉用供他入學的期待落空,所以玉珂出錢讓他前往木殿參加會試。當年就中了狀元,從只有官職,沒有權勢的小官員到如今被皇上委以重任,他只用了不到兩年的時間,成為朝中新一代權勢者,眾多官員巴結。
他卻一直謹記著自己是誰的人,是誰給了自己如今的地位。
木檀也強勢起來,隨著玉珂行商,現在成為了天下樓里不缺少的一位掌舵者。
有孫之曦在,玉珂放心的把玉斐言瑰交給他,自己回了客棧。
「姑娘,怎麼兩天不見遠生了。」玉珂回了客棧沒多久,虎安就敲門進來,在玉珂身邊沒見到遠生,不好的問道。玉珂听到虎安的話也突然間的抬起頭,她就說怎麼感覺心里不安,是遠生兩天沒出現了。
他平時總愛往自己跟前湊,也一直跟隨著自己。前幾天因為去顧謹安那里,所以她讓遠生去做事情,別跟在她的身後,但是遠生白天去做事,晚上也總會在自己的面前露一面才會消失。
她有兩天沒見到遠生了,遠生平時冷著一張臉,在雷霆隊里威嚴很大。但是由于他做事只像玉珂報備,別人管不了他,所以那里知道隊長會去那里。
也不清楚遠生的去處,還以為是姑娘為他安排了任務。只是虎安感覺不妥,找遠生找不到人時才跑到玉珂這里來看,哪曾想人真的不見了。
「你沒找到遠生?」玉珂臉色沉了下來。
「沒找到。「虎安搖著頭,也非常奇怪遠生不是如此不知分寸的人。他對姑娘的心思他怎麼會看不懂,所以不能會不告而別,也不能會突然間消失不見,那就只有一種能遠生出事了。
虎安也焦急起來,遠生能出什麼事情,他是三年前在木殿買來的家生子。但是他不是說對以前的事情不記得了嗎?也是第一次到木殿,就被賣了。在木殿不能會得罪人,只能是以前他沒來姑娘身邊的仇家。
這個虎安就困惑了,他根本就不知道遠生的以前和曾經。讓天下樓去查,卻被姑娘阻止了,說這是他的**,他不想說不勉強。
「派人在木殿尋找,我去天下樓看看。」玉珂思考片刻,吩咐了下去。
虎安退下後,玉珂從床上方的橫木上拿起射天劍,走出了客棧。
天下樓成立于三年前,但是那時只是初具規模,實際上接收生意是兩年前開始的。天下樓一條消息價比萬金,而且想從天下樓中打听到消息,錢不一定能行。
而沒錢也以,天下樓有等價交換,就是你用自己的能力也換取消息。不一定需要錢,就因為這種特殊的方式,倒還網羅了一批人才。
各國都有天下樓,甚至連每座城市都有一個據點。而木殿這里的天下樓是建立在東城靠南,澱城河未。這地方比較安靜,沒權勢的人都不敢在這里擺攤,開鋪子。只有有權有勢的人家會在這里有商鋪,但是許多官員不屑為之,因此這里顯得很安靜。
天下樓差不多是這里周邊最高的一座樓層,有四樓。一層大堂,二層辦公機構,三層是內部職位稍微高級點的人辦公地點,而四樓卻是掌舵者的地盤。
玉珂進了天下樓,一個嬌俏的小姑娘就飛快的迎了上來。「姑娘是來買消息的嗎?」
這小姑娘十二歲的年紀,笑的非常甜,也熱情,讓人非常有好感。
玉珂把手中香囊遞給她!小姑娘拿起一看,臉色頓時變了,慌張的抬起頭打量著玉珂。
雖然慌張,卻是滿目好奇,口中呢喃著;「我不知道是姑娘,姑娘這邊請。」說著就趕忙的往前帶路。
玉珂邊走邊打量著天下樓的變化,這樓層修建的時候,她是在場的。她親自畫了手稿,把天下樓的格式規劃出來,二聰子監督著完成。
玉珂從來都懂得利用人才,胡馳山領著乞丐行商,建立了一個丐幫。玉珂本以為他只是玩玩,都不考慮讓乞丐成為一個幫派,但是哪曾想胡馳山能力的出眾,真的建立成為了一個乞丐幫。
玉珂听到他稟告丐幫稱呼的時候,想笑,卻笑不出來。
從古至今,丐幫多神奇呀!幾乎每部江湖故事戲里都有丐幫的存在。想給改個文雅的名字都不行,誰讓丐幫的定位已經存在。
上了三樓,二聰子匆忙迎過來。「姑娘你終于來了,咱好想你呀!」二聰子看到玉珂的一瞬間,激動的不能自己,高聲呼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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