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正午,烈日當空,路上不見一個人影,對于慕容天翔來說正好可以無所顧忌的策馬狂奔,可是,慕容天翔卻再也不敢催促馬兒,因為一直都在奔跑的馬兒,已經不吃不喝連續狂奔了十多個時辰,氣力早已經耗盡。
看著三匹喘著粗氣、口中冒著白沫、肚子塌癟、渾身上下都在淌汗的高頭大馬,慕容天翔心中雖然著急趕路,卻也實在是無可奈何,只好在一處靠近溪水的樹蔭下暫停,先讓馬匹喝飽水之後,慕容天翔趕忙拔了些青草、砍了些長滿綠葉的樹枝來給馬兒充饑。
馬臥在地上忙著吃草、休息,慕容天翔卻忙著查看自己母親和姨娘的情況,弄來些泉水給她們飲下,並又用泉水給她們擦洗一番,也讓她們降降溫、涼快涼快。最後,他自己才從車上拿出一張昨天好心的老婦人給他帶上的干餅子,就著泉水,一邊用力的咀嚼,一邊淚水 啪直落。好不容易吃下一個餅子,實在太累的慕容天翔,靠著大樹席地而坐的他瞬間便睡著了。
突然,「啊——」的一聲,慕容天翔雙眼猛然張開,手一撐地面,「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同時錯開步子,左腳向前、右腳在後,雙掌也是瞬間握緊成拳,前後錯開擋在了胸前,全然一副準備戰斗的姿態。不過,瞬間慕容天翔便長出了一口氣,放松了下來,因為當他看清眼前的馬兒還在貪婪的吃草、馬車也還好好的停在路邊,一切都很正常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只是個噩夢!
慕容天翔看到地上原本堆積如小山一般的青草和樹葉已基本上讓馬兒吃了個干淨,馬兒身上的汗也早已落下,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知道馬兒應該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的慕容天翔,趕忙又砍了些長滿葉子的樹枝綁在車上,以便馬兒邊走邊吃。
好一番折騰,總算把死活都不肯站起來的三匹大馬給趕了起來,套好系牢之後,慕容天翔便又催促著馬兒向前跑去。
跑了兩個多時辰之後,道路變的十分蜿蜒曲折起來,馬兒不願意跑,慕容天翔也不敢催促太急,因為他知道,根本就沒有休息過來的馬兒不比昨天和前天體力充沛後勁綿長,加上道路坑窪不平,慕容天翔也怕馬車跑的太快,車中的母親和姨娘不堪顛簸之苦。于是,就那麼不快不慢的向前走著。
又走了一個多時辰,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道路愈加顯得曲折難行起來。環顧四周,黑漆漆的盡是連綿不絕的群山,山風嗚咽,加上遠處不時傳來的虎嘯狼吟之聲,頓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慕容天翔倒是不懼山中猛獸,但為了防止豺狼虎豹突然躥出嚇到膽小的馬匹造成意外,慕容天翔還是強打精神,小心謹慎的戒備著。
「當啷當啷??????」正向前趕路的慕容天翔突然听到一串密集的銅鑼聲響起,緊接著就听到「呼啦」之聲從四面傳來,還沒等慕容天翔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他便已經被數十人給團團圍在了中央。
還沒等慕容天翔開口,便听前方有人喊道︰「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膽敢開口說不字,管殺不管埋!」
「女圭女圭,听明白我兄弟的話了嗎?」身高八尺有余,長著張大圓臉一副憨憨模樣的大漢剛喊完話,緊挨著他左手邊的一個同樣身材高大魁梧、年齡四五十歲、滿臉絡腮胡的大漢便甕聲甕氣的接口道。
「听明白了大王!你們是劫道的!」
「嘿嘿,女圭女圭,還挺聰明!既然都明白,那就趕快把金銀都拿出來吧!」听到慕容天翔的話,絡腮胡大漢一樂道。
「大王,我能不能先問你幾個問題?」慕容天翔下馬之後對絡腮胡大漢躬身一禮,客氣的問道。
「小王八羔子,屁事兒還真多!廢什麼話?趕快拿出所有金銀,留下馬車,滾你娘的!」一听慕容天翔要問問題,還沒等絡腮胡大漢開口,緊挨著絡腮胡身邊的一個斜眼、塌鼻、大嘴叉子、五短身材長相丑陋的家伙便突然指手畫腳的插嘴道。
「胡三孬,你給老子閉嘴!不要嚇壞了如此懂事的女圭女圭!女圭女圭,你有何問題?盡管說與俺听,俺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多謝大王!請問此地是何處?要離開此山需要多長時間?此去西州飛鳳嶺還有多少路程?」
「嘿嘿,此地青蟒山赤岩嶺!要出此山容易,不出半個時辰!至于你說的什麼西州飛鳳嶺,俺卻是不曾听說過!」
「哦,多謝大王告知!不知道大王可有馬匹?」听到絡腮胡的回答之後,慕容天翔又問道。
「嘿嘿,想我偌大一個赤岩嶺,馬匹自是有的,不僅有,而且個個都是好馬!不瞞著你說,尤其是前幾天我們劫的那幾匹,更是萬里無一的極品!誒,對了,女圭女圭,你問這個問題作甚?」絡腮胡大漢今天心情不錯,一听慕容天翔提問,他便月兌口回答,待到話已出口,他才突然覺的奇怪,于是不解的問道。
「我有親人身中劇毒、性命垂危!我急需趕路,懇請大王賣給我三匹好馬!吶,這是五百兩銀票和一些首飾,另外我把我的三匹馬也留下,您看行嗎?」慕容天翔說著便把懷中的銀票和一些碎銀、首飾掏了出來。
「嘿嘿,好有趣的女圭女圭!我沒听錯吧?我們可是劫道的!山賊!你竟然向我買馬?」絡腮胡大漢的話一出口,頓時引的周圍的眾人哄堂大笑。
「大王,你看這傻小子是不是腦袋有問題啊?缺根筋那這是!」笑的前仰後合的胡三孬突然插嘴道。
「哼,胡三孬,我咋覺得你最近說的話是越來越不中听呢!這要是不會說話,以後就把嘴閉緊,沒事別瞎 !人家多好的一個女圭女圭,至真至善、至誠至性!你說說你哈,比人家一個小指頭,恐怕都比不了吧?」听到胡三孬的話,絡腮胡大漢冷哼一聲,很是不滿的說道。
听到絡腮胡大漢的話,胡三孬雖然心中火大,可卻是不敢開口辯駁,只能冷哼一聲,乖乖的閉口不言,心中卻是把絡腮胡祖宗八輩都給糟踐了一遍。
「大王,我知道我的這點錢恐怕不夠買你的寶馬!但還請大王說個價錢,我先欠著大王,他日我慕容天翔必定加倍奉上!你看可好!?」慕容天翔通過與絡腮胡大漢的對話,覺的絡腮胡心底不錯,向他買馬還是有點希望,于是,趕忙補充說道。
「哼,女圭女圭,你也太小看我秦大虎了!我們雖然是山賊,但心中卻也有道義!像你這樣的,我們是不會劫你的!你的錢,你自己留著!我送你三匹寶馬就是!陳一波、梁滿倉、齊石頭,快去馬廄中把最好的馬兒牽三匹過來!趙大勺,你速去廚房多多的包些牛肉,再拿只燒雞過來,給小女圭女圭帶上!」
听到秦大虎命令,但見周圍大漢中的四個,應聲出列,疾奔山上而去。看到秦大虎如此慷慨仁義,慕容天翔噗通一下拜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之後萬分感激的開口道︰「多謝秦頭領大仁大義,小的沒齒難忘,他日我慕容天翔必定餃環結草以報秦頭領今日之恩!」
「女圭女圭說哪里話?快快起來!你說出門在外,誰還能不遇見個難處不是?不必掛在心上!」秦大虎一看慕容天翔如此懂事,趕忙把他給攙扶了起來,並好言安慰道。
「噗——」「噗——」
「啊——」
就在秦大虎扶起慕容天翔後片刻,胡三孬竟然一個箭步撲向背對著他的秦大虎,手中匕首連刺,竟然在秦大虎的腰部深深的刺了兩刀,秦大虎一聲慘叫一頭便栽倒在了慕容天翔的懷中,而反應迅速的慕容天翔一把扶住倒向自己的秦大虎的同時,大力一腳,猛然踹出,竟然把正打算刺第三刀的胡三孬給直接踹飛了出去。
「胡大嘴,你個狗娘養的畜生!敢殺我大哥,我敲死你——」一看自己最親近的大哥近竟然被胡三孬給刺了,這可惹惱了看似憨傻的圓臉大漢,但見他破口大罵的同時,抄起手中的大號鑼錘並銅鑼一起,如蠻牛一般的就朝胡三孬沖了過去。
算好了退路、防備好了周圍秦大虎的親信、看準了時機才痛下殺手的胡三孬根本就沒有把不起眼的慕容天翔這個因素考慮在內,沒想到慕容天翔會突然踹出一腳,猝不及防之下被踹個正著的胡三孬,被踹飛一丈多遠狠狠的摔落地上的他,還沒來的急喊痛,就看到秦大虎的親兄弟,大罵著如狗熊一般朝他撲去。這可如何了得,要是被逮到,那他胡三孬的一條小命可真是要丟這兒了,就那大個子一身的蠻力,拍死自己簡直就如同碾死只螞蟻一般無二,生死攸關,顧不得地面上的石頭是否是尖銳鋒利,胡三孬趕忙一個懶驢打滾躲開大個子敲下的威猛一錘,接著手一撐地,「噌」的一下跳將起來,雙腳連點地面,剎那便退出去老遠,一個旱地拔蔥,「嗖」的一下跳上了一棵大樹之上,手腳同時用力,眨眼便爬到了大樹的頂端,找了個樹杈便騎了上去。
「秦二虎,你個大傻子,你想怎樣?」身在大樹頂,清楚大個子不會爬樹,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的胡三孬有恃無恐的問道。
「啊——啊——,胡大嘴,你個狗娘養的,你給我下來!我要敲死你——」沖到大樹下的秦二虎,憤怒的大叫道。
「我說你個二傻子,你以為老子跟你和你那大傻子哥哥一樣,腦子缺根筋啊!我呸!我下去?我下去干啥?我下去讓你個打啊?老子就不下去,你能怎樣?你能怎樣?有本事你上來啊!上來啊!」胡三孬騎在樹杈上,一副悠閑的樣子,對著樹下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瘋狂揮舞著手中鑼錘、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卻又拿自己沒有一絲辦法、只能無可奈何的瞎吼亂罵的秦二虎挑釁道。
「胡大嘴,你他媽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忘了前年大當家的是怎麼冒死救你的?你也不想想你留在山上數次破壞山規,大當家的有沒有處罰過你?沒想到,大當家的把你當親兄弟一般看待,你卻對大當家的痛下殺手!你他娘的還有沒有一點人性?胡大嘴,你個畜生!你個白眼狼!」已經有人幫著慕容天翔在救治自己的大當家的,實在是幫不上忙的,全都跑來圍在了胡三孬所在的大樹的下面。一個個義憤填膺、一個個怒不可遏的仇視著樹上的胡三孬,其中一個長的濃眉大眼、鼻直口闊的大漢更是破口大罵道。
「李忠,你他娘的給老子閉嘴!你有何資格罵老子?秦大虎救我,那是他傻!我讓他救我、我求他就我了嗎?我破壞山規?我呸!什麼他娘的狗屁山規?老子要是不破壞山規,你們別說是吃香的、喝辣的,吃屎都他娘的找不到熱的!要不是老子,你們他娘的早就跟著秦大傻子喝西北風去了。是老子!一直都是老子在養著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沒想到老子把你們一個個養的五大三粗、白白胖胖的,你們他娘的竟然敢這樣跟老子說話!?我白眼狼?我沒人性?你們他媽的都是好人,就老子一個不是東西!你們他娘的有何資格說老子?」听到李忠的責罵,胡三孬極度委屈的罵道。
「哼,胡大嘴你別他媽的把自己說的跟個菩薩似的!沒有你,我們在山上十多年,不也是過的快快樂樂!?沒有綾羅綢緞又如何?十幾年我們不也沒有一人被凍著!?沒有山珍海味又如何?十幾年我們不也沒有一人被餓死!?反而是你來了,穿衣讓我們覺得扎皮!吃飯讓我們覺得扎胃!」
「哼,李忠,就你他媽的清高,你要是看不過眼,你可以滾下山去啊,看老子會不會留你!」听到李忠的話,樹上的胡三孬,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哼,胡大嘴,你趕我下山?你還不夠資格!今天你既敢對大當家的下手,那我就不會再顧忌大當家的意見,今天我就為咱山寨除掉你這個禍害!鄭飛,快去把我的雕弓取來,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他胡大嘴的輕功好,還是我的箭法高!」沒想到胡三孬,不緊對秦大虎下死手,竟然還想趕走他李忠!听胡三孬那口氣,好似這赤岩嶺他才是大當家的一樣!這讓與秦大虎一同開山立寨元老級別的李忠如何受得了,他可絕對不允許赤岩嶺落入像胡三孬這樣的人渣手中。以前他就不同意胡三孬呆在山上,多次想要剔除胡三孬這個禍害,卻都被秦大虎給勸阻,可今天他是鐵了心的要鏟除胡三孬,任誰都無法阻止,于是,打定主意的他便決定親手將胡三孬給射殺。
「你們都他媽的還愣著干啥?想看著老子被李忠這個混蛋射死不成?還不動手給我將其拿下?」一听李忠讓鄭飛去取弓箭,這可把樹上的胡三孬給嚇的不輕。李忠的箭法有多高明,那他胡三孬可是清楚的很。雖然對自己的功夫很有自信,可他胡三孬卻也不敢夸口說能李忠的箭下撿到便宜。百步穿楊、箭無虛發,那可是真本事!胡三孬可不會傻到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于是,就在李忠的話剛出口,鄭飛還沒來得及動身,樹上的胡三孬便坐不住了,一下跳起,便對樹下的眾人大聲罵道。
胡三孬的話音剛落,就听「呼啦」一下,李忠、秦二虎、鄭飛等二十多人便被身邊之人突然出手給控制住了。
「呵呵,你個老東西,想拿箭射老子!你射啊!老子就在你面前,你來啊,來射老子!射啊!媽的!你個老王八,你射老子,我讓你射老子——」一看李忠等人已被自己的人給控制住,胡三孬便「哧溜」一下從樹上滑了下來,猖狂的一聲大笑,三步跨作兩步,眨眼便走到了李忠的面前,一通大罵之後,突然咬牙跳起,「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子,直接扇的李忠眼冒金星、口鼻噴血!
「你們都他媽的給我老實點!誰敢輕舉妄動,格殺勿論!我告訴你們,今後老子就是這赤岩嶺的主子,你們跟著老子,老子保證以後你們每天都能有吃不盡的美酒、穿不盡的綾羅、玩不盡的女人!過神仙一樣瀟灑、快樂的日子!誰要是不知好歹,那就是他這樣的下場!」一看李忠被打,被控制的眾人同時憤怒的掙扎、想要反抗,而其他沒有被控制的二十多人,也都各持兵刃蠢蠢欲動。
生怕局面失控的胡三孬一聲大吼,先是一番威逼利誘,緊接著一刀刺死了一名被控制住的大漢來震懾眾人。
「誒,呵呵,這就對了嗎!願意跟著我,我就絕對不會讓兄弟們失望的!兄弟們就等著跟我過帝王般的生活吧!」一看沒被控制的眾人,一個個都收回了兵器,並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不再有一絲反抗之意,十分滿意的胡三孬得意的大笑道。
「呸——胡大嘴,你果然是狼子野心!」一口吐出嘴里的血液,李忠圓睜著雙眼,仇視著胡三孬,惡狠狠的罵道。
「哼,真是個不識時務的老東西!什麼狼子野心?老子這是不忍心看著兄弟們跟著秦大傻受罪!我這是在為兄弟們的美好未來苦心籌劃!老東西真不會說話,簡直是太傷我心了!」一看還在掙扎反抗的李忠,胡三孬一邊給自己臉上貼金,一邊皮笑肉不笑的輕輕的在李忠的臉上拍了兩下。
「胡大嘴,你個王八蛋,殺我大哥,奪我山寨!我跟你拼了——」秦二虎猛然一掙,擺月兌控制,大罵著直接朝胡三孬沖了過去。
「你們他媽的怎麼搞得?看個人都給老子看不住!」事發突然,秦二虎猛然沖來,可把胡三孬給嚇了個半死。幸虧發現秦二虎擺月兌控制的二人反應迅速,從後面對著秦二虎的大腦殼就是一重棍,直接把秦二虎給打暈了過去。否則,胡三孬真是在劫難逃了。驚出一身冷汗的胡三孬,一看秦二虎被重新控制住,頓時憤怒不已,對著控制秦二虎的兩人你就是一通臭罵,他那殺人般的眼神,直嚇的二人一個哆嗦,卻不敢吱吱一聲。
就在此時,剛才上山牽馬和取食物的四人趕了回來,四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驚呆了,還沒等四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听胡三孬破口大罵道︰「王八羔子,敢拿老子的東西送人!把他們給我綁了!」
听到胡三孬的命令,霎時便有幾人沖上前去,片刻便把四人給牢牢控制了起來。直到此時,四人才反應過來,可為時已晚!
「小子,敢踢爺爺,你找死——」胡三孬一看一切盡在掌握,正準備命令手下把被控制之人押回山寨之時,不經意的一瞥間,竟然看到了正在給秦大虎止血包扎傷口的慕容天翔,頓時想起剛才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踢飛的一幕,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便沖到了腦門。理智頓失的胡三孬,一把奪過身邊嘍的一把大刀,大罵著便朝慕容天翔斬殺過去。
「哼哼,咋地小子?難道你想用秦大傻的狼牙棒來殺老子不成?今天老子就給你個機會,來來來,照這兒砸!照這兒砸!」沖向慕容天翔的胡三孬,一看慕容天翔貌似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也沒能把秦大虎那把狼牙棒抬起來,頓時改變即刻斬殺慕容天翔的打算,而是決定先將慕容天翔戲耍一番的胡三孬,一步來到慕容天翔身前,脖子一伸,手指連點自己的腦殼,囂張的挑釁道。
「如你所願——」早就想出手為秦大虎報仇的慕容天翔,為了給秦大虎止血,不得不暫壓心中怒火,沒想到他才剛給秦大虎包扎完畢,得意忘形的蠢驢胡三孬便自己送上門來了。之所以沒有一把抬起秦大虎的狼牙棒,一是因為狼牙棒確實分量很重;二是因為慕容天翔故意示弱,想要看看胡三孬是否會大意。慕容天翔真沒想到,結果竟然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胡三孬竟然忘記了自己剛才一腳便把他踹出一丈多遠那個教訓,竟敢伸長了脖子等著自己去殺他。這麼好的機會慕容天翔又怎麼會錯過,就听他一聲暴喝,力灌雙臂,一把便把原本沉重的狼牙棒給提了起來,毫不客氣的直接便朝胡三孬的腦殼掄了過去,單听「噗」的一聲,頓見胡三孬的腦殼砰然炸裂、腦漿四濺開來。
說他胡三孬蠢,他還真是蠢的可以!他就只看到慕容天翔瘦弱不堪的外表和秦大虎那六十八斤重的狼牙棒沉重的分量,他怎麼就不記得慕容天翔把他踹飛一丈遠所需要的力氣和他自己本身遠超過狼牙棒的體重呢?蠢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既蠢又囂張!那結果就只會是死的很慘很丟人了!
事發太突然,同胡三孬一心的眾人被驚呆還沒反應過來的剎那,原先被他們控制住的眾人便已經抓住機會,開始反手對付起他們來。片刻之間,凡是頑抗者,皆被就地格殺,棄械投降者,全被控制起來。
「都綁了!押回去,明天一早再行處置!」李忠一聲令下,頓時便有嘍听命,剎那間便把捆綁結實的一干不良之徒給趕牲口似的朝山上趕去。
「噗通」一聲,來到慕容天翔身邊的李忠便跪在了慕容天翔的面前,一言不發「砰砰砰」就是三個響頭。慕容天翔那受得了這個,趕忙出手把他給扶了起來。
「多謝少俠出手!否則,今日我等必定盡遭小人毒手!」站起身來的李忠抱拳再施一禮,十分誠懇的謝道。
「前輩不必客氣!秦大當家的已無性命之憂,但尚需進一步治療,還請前輩速速為他延醫施治!」
「湯順、許炆、廖措、楊城、魏平、史治、陳清、吳偉,你們快把大頭領和二頭領抬回寨中。鄭飛,你速去清平鎮把王大夫請來!」听慕容天翔提醒,李忠急忙吩咐眾人馬上行動。
一切安排妥當,李忠誠懇邀請慕容天翔上山過夜,慕容天翔以急需趕路為由,好言拒絕!李忠無奈,只好吩咐嘍把剛牽來的駿馬給慕容天翔換好,把取來的一大包熟食給他帶上。
慕容天翔好言謝過李忠,並請李忠待秦大虎醒來後代為道謝。最後,辭別李忠,上車催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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