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都不許停船,都給我加速,我們盧家這次勢在必得。」盧俊發對著下人嚷嚷道,隨後回來對著小天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造反嗎?叫你一聲上尊是給你面子,不要忘了你和大長老的約定,你的命可是我們盧家給的。哼!這三年你就得無條件為我們盧家做事。臨來時爺爺就告訴我,說你這人靠不住叫我來監視你,沒想到你果真如此,想在這里晃悠幾日就這樣返回去交差是嗎?告訴你今天你只要不去,很快你這背信棄義的罵名就會響徹滄瀾域。」
小天听後不怒反笑,這痴貨真是愚鈍到家,什麼話都敢往外說,和這樣的人計較真是自降身份。
盧婉婷聞言則氣憤的上前道:「堂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上尊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
「他有什麼道理?哼!你不替家族著想卻在這里吃里扒外。」盧俊發冷哼道。
「你——」盧婉婷被氣的哭出來,下人們都左右為難,這船開也不是停也不是。
小天看著行事越來越不著邊際的盧俊發無奈的搖搖頭,神念一動招出一只妖族雷傀落在他面前。
盧俊發見狀嚇到急忙後退,哆哆嗦嗦的指著小天道:「你要干嘛?你你叫它離我遠點。」
「自現在起待在一邊不要多言,說一句掌嘴三下。」小天笑笑道。
「你敢!我是——」
「啪啪啪」話到一半,三下響亮的掌聲在耳畔響起,幾顆槽牙飛出嘴外。盧俊發驚恐的剛要呼救,看到裂天冥熊那巨大的黑掌和冒著寒光的雙眼,急忙捂住嘴巴。現在他明白了!小天真的敢對自己動手,弄不好隨時都會殺了自己。一切道義枷鎖都困不住真正的強者,在這個實力為王的地方光靠嘴是嚇不住人的。
想通了這點,他老老實實的蹲在一旁角落里不再妄自稱大。
看到他老實下來,小天對著盧婉婷道:「摘下盧家的旗幟,停船——」
盧婉婷點點頭令人拋錨,隨後來到小天身側道:「我們現在做什麼?」
小天笑道:「釣魚、曬太陽、游水。」
「啊?」盧婉婷听後張大嘴巴。
「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比一比看誰釣的魚多可好?」
盧婉婷听後頓時來了興致:「好啊!不過我們要有點彩頭這樣才有意思。」說完狡黠一笑,她自幼生于海邊,自信比小天要高明一些。
小天听後點點頭道:「也好!不知道姑娘要什麼彩頭?」
「不要叫我姑娘姑娘的,我叫你小天,你叫我婉婷或者婷婷!」
小天猶豫了一下勉強答應道:「也好!」
盧婉婷看到小天同意心中開心不亦,隨即指著海面道:「我們以一個時辰為期限,釣的少的就下水去撿一個美麗的貝殼送與對方。」
「可以!請姑娘拿漁具來吧!」
「又叫我姑娘!」盧婉婷撅著嘴道。
「呵呵!婉婷!」小天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待漁具拿來,小天看到一條線上系了十幾個魚鉤,他神念一動,用精神力將每個魚鉤都裝上餌,然後放入水中。
大海深處,只見一人手持一柄雙齒魚叉面無表情的腳踏海底細沙一步步向前走去,魚叉上鑄了一個翻海夜叉,夜叉面目猙獰獠牙呲互,全身散發著陰森的殺氣,所過之處海底猛獸皆退避百丈。他從魚鉤下方經過時冷冷的向上看了兩眼,周圍準備吃食的魚兒頓時四竄。
一艘艘大船從不遠處經過,看到二人在此垂釣都嗤之以鼻:「哼!哪家的紈褲躲到這里來逍遙。」
小天听後莞爾一笑不去理會,只是專心之置志的看著海面上的魚浮。
盧婉婷看後偷偷一笑對著族人使了個眼色,族人非常機靈的從大船另一側悄悄下水,但不知為什麼方圓百丈不見一只魚蝦。族人無奈游出百丈才抓了幾十條大魚回來,隨後在盧婉婷下方將魚兒一條條掛在她的串鉤上。
盧婉婷佯裝魚兒咬食將其提出水面,小天一看頓時啞口無言,這一串下來自己就沒得比了!如此下去那還了得?他笑了笑道:「不用比了在下認輸。」
「嘻嘻嘻……那快下水抓貝殼吧!」盧婉婷開心的道。
小天看了看水面搖頭苦笑一聲跳下去,邊上族人見到小天受騙都大笑起來,盧俊發則冷哼一聲道:「笨蛋!」
「啪啪啪——」又是三聲脆響,左邊的幾顆槽牙再度飛出嘴外,他急忙捂著嘴痛呼起來,驚恐的看著裂天冥熊那毫無表情的面孔,沒想到自己一時疏忽又忘了這尊殺神。
來到水下小天頓時感到一股陰寒之氣,「剛才是什麼凶物由此經過?怎麼會留下如此重的殺氣?」小天沿著氣息看去,發現其所去方向正是前方礦脈之處。
「看來這礦脈之爭確實是一場惡戰啊!」小天嘆息一聲向下方沉去。
只見海底並不想自己想象的一樣烏黑一片,四處泛著熒光如同星辰散落蒼穹,令人有種不識水天之感。行近一看竟然是無數的海蚌感受到陰寒之氣散盡,全都重新張開蚌殼露出里面璀璨的珍珠。
小天剛要過去采頡,海蚌急忙合上蚌殼。他看後童心未泯的蹲守旁邊等著其再次張合。
盧婉婷在上面等了一會兒看小天還沒上來頓時焦急,不顧族人勸阻親自跳入水中尋找,當看到小天正蹲守在海蚌邊上時頓時笑了起來,撿起一只海蚌向他砸去。
小天偶得放松,抓住海蚌反擲回去,兩人在水下追逐嬉戲不亦樂乎。盧婉婷憑借水性不凡,如游魚般將小天捉弄的昏頭轉向。她從上方悄然落下,足尖輕輕點在小天頭頂然後轉身便跑。
小天被她捉弄了半天早有準備,反手一抓大笑道:「看你往哪里跑?」
盧婉婷驚呼一聲急忙縮著身子向一處礁石後躲去。
這時一團輕紗飄落下來籠罩在小天頭上,他拿起一看:「不好——」盧婉婷的衣物竟然被自己扯了下來。他急忙來到礁石另一側將衣物遞過去道:「婉婷,實在對不起,我是無心之舉。」說完慌亂的縱身向上方游去,待回到甲板依舊「驚魂未定」。
過了良久仍不見盧婉婷上來,他當是對方面子掛不住,于是回到艙中刻意回避。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名盧家族人前來叩門道:「小天供奉,小姐不是和你一同下水的嗎?怎麼沒了蹤跡?我們派人下去尋找也沒找到。」
「什麼?」小天一听頓時感到事情不妙,急忙沖出艙外一頭扎入海中。再次來到剛才盧婉婷遮羞之處,只見衣物尚在石縫中,唯獨不見盧婉婷的蹤影。
「這是為何?」小天大感疑惑,仔細觀察了一下,附近並未發現打斗的痕跡,就在其轉身時,周圍的海水有著細微的波動,小天立刻警覺,可是為時已晚,瞬間變被黑暗吞噬。
「這是何處?」小天未曾感受到殺機,于是放開精神力四處觀察一番,只見自己正置身于一塊粘化的軟肉之上,周圍不斷有粘液落下將自己抱住,邊上有個有一瑩白的圓球被粘液所覆蓋,小天仔細一看,其中正是一絲不掛的盧婉婷,她似乎早已沒了脈搏,小天急忙欲揮去身上的粘液救起盧婉婷,不料這些粘液剛才還是滑膩粘連,此刻竟然慢慢變硬,似乎要將自己禁錮在其中一般。
小天頓時明白,原來是只大蚌在作祟!大蚌喜光愛孕,凡有機會便將稱心之物納入殼中孕成珍珠。小天見其修為一場也不容易,不忍就此傷害與它,于是取出問天戟斬碎身上的瑩殼,再將盧婉婷身上清理干淨,隨後一掌印在她的胸前將溫和的罡氣緩緩渡到其體內。閉合的經絡被充斥開,盧婉婷猛然深吸一口氣蘇醒過來。
「你醒了?」小天輕輕問了一聲,隨後放出幾只雷 ,微弱的熒光映亮海蚌內的珍珠,周圍頓時升騰起絢麗的霞光。
「啊?這是哪里?好美?」盧婉婷開心的扭動身子要去觸模那些美麗的珍珠。不料小天尚未來及將手收回,指尖在其胸前輕輕劃過,盧婉婷感到一癢垂首看去頓時驚呼起來。
「對對對不起,剛才你已經沒了脈搏,我在為你渡氣。」小天嚇的急忙收回手緊閉雙眼。
海族兒女本就豁達,盧婉婷先前還惱羞異常,看到小天的囧樣後,心中之火也平息下來。對著小天痴笑道:「不許睜開眼楮!快點幫我把衣服找來。」
「遵命——」小天閉著眼楮站起來準備撬開海蚌,不料腳下粘滑一個不慎摔倒下來,這下盧婉婷笑道更開心了。兩人的舉動驚動了海蚌,它猛然一卷身子將二人並作一團吞入體內。在其軟滑的腔內二人「赤城相對」擁作一團變得更加尷尬。
小天窘迫之余將怒氣發到海蚌身上:「念你修行不亦,我本欲放你一馬,不料你欺人太甚,現在我就滅了你……」
盧婉婷面色羞紅的道:「不要!它本無殺君之意,只怪君欲闖進來。是你我故落其口怎願得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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