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心劍魄 第三十三回 審問刀疤

作者 ︰ 陳兮辭

劉太守特意給了劍泉二人去大牢的令牌,有了這個,他們便可以隨意出入那看守嚴密的大牢了。飲墨把這令牌拿在手里,蹦蹦跳跳無憂無慮地走在去大牢的路上。

「墨兒,你說……要怎麼樣他才會開口呢?」劍泉看著飲墨似乎一點也不著急,難道又是有什麼鬼點子?

「啦……啦啦啦!我不知道!啦……啦啦啦!」飲墨哼著小曲還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

「不知道你還一點不著急?」

飲墨這才停下哼唱,瞪大眼楮一本正經地問道︰「難道我剛才唱歌的聲音不好听嗎?」

劍泉被問得無言以對︰「好听是好听,可是……」

「沒有可是啦,待會看我臉色行事,知道嗎?」飲墨這麼一說,劍泉才稍許放下心來,接著飲墨又蹦蹦跳跳起來,繼續唱起了小曲……劍泉唯有聳一聳肩,默默跟在她後面。

劍泉沒想到的是,飲墨這一唱,居然一路沒消停,直接唱到了大牢內部,刀疤虎面前!然後她還是小女孩一樣,蹦蹦跳跳地繞著被五花大綁的刀疤虎唱著小區,神情愜意,像是沒看到那凶惡的刀疤虎一樣。

「夠了,你個野丫頭有完沒完啊,把大爺吵死了!」刀疤虎終于忍不住怒吼道,他拼命掙扎了半天,可那結結實實的繩子依舊把它老老實實困在木樁子上。

飲墨蹦蹦跳跳的腳步在他面前站定,小曲也不哼了,對那些警衛說道︰「你們先下去吧。」警衛們自然知道這二人是太守的親信,所以很識趣地離開了。

飲墨這才端來一張長凳端坐在刀疤虎面前,劍泉也跟著坐在了飲墨旁邊。

「你們兩玩什麼花樣?要殺要剮,悉听尊便!」刀疤虎別過臉去,憤憤說道。

「想你刀疤虎可是彭將軍手下最機靈,最聰明的大將,今天怎麼也落得如此下場?」飲墨裝作深思之後卻不解地問道。

「哼,沒想到栽在你們兩個小鬼手里!那之前傳出的有間諜被抓的事,想必也是你們的伎倆吧?」

「果然聰明,但你的手下可沒這麼聰明,他還不是自拖羅網來大牢里面救人了,現在他也被抓了。」飲墨頓了頓接著說,「怪就怪你們消息不靈通,為了保障你們各自的安全,你們交換消息周期太長了,這樣自然就容易被敵人利用了……」

「想不到你個小丫頭懂得倒挺多。」

飲墨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那晚你派另一個手下來犯案,就是為了引開大部分守衛,自己好趁虛而入,盜取機密,我說的對吧?」

「是沒錯,只可惜居然被你們兩個看破了,否則我早就得手了!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宰了你們!」刀疤虎氣憤異常,臉上的肉一震一震地,怨怒的眼神都可以殺人了,「可惜啊!可惜……現在,也是時候我為西秦效忠了,你們要殺要剮隨便吧。」

「早就听說刀疤虎忠心耿耿,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飲墨依舊不為所動,「可現在我們兩個一不需要你死,二不需要你透露任何關于西秦的機密,只要你答應我們一個小小的請求,我們就可以放了你,讓你回西秦!」

刀疤虎一愣,隨即冷笑道︰「別說了,無論什麼請求我都不會答應!你們這幫陳國走狗,我才不會相信你們!」

劍泉也是一愣,這飲墨到底想干什麼,怎麼會想著放了刀疤虎呢,這不明擺著放虎歸山嗎?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訝,因為以飲墨的才智,她必然有她獨到的想法。

「你當然不會相信陳國的任何人……」飲墨還是那樣淡定,說著便掏出那塊護國公的玉牌,「不過我們並非陳國的手下。」

「這個是……」

「十幾年前陳國皇帝賞給西秦前太子的……」

「你是說西秦前太子?那個放棄西秦國位的蒼月劍聖?那你們兩個是……」刀疤虎驚奇之色溢于言表,曾經他見過秦向雲,他本來以為秦向雲可以成為那個讓西秦制霸的真命天子,誰知道秦向雲卻成為了一派宗師的蒼月劍聖。這段往事回想起來,至今令人唏噓不已。

「我們就是他的徒弟,他是路劍泉,我是林飲墨。」

刀疤虎陷入了沉思,蒼月劍聖他自然是很熟悉,為人他也很清楚。蒼月劍聖從來沒有在哪次戰爭與沖突中表明立場,既沒有支持西秦,也沒有支持陳國。因此,雖然他是本來既定的西秦國君,可是西秦和陳國都待他十分友好。

飲墨見到保護不說話,心底暗自高興,這說明他已經有些動搖了。「我這次來抓你,其實並非本意,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對你的西秦,沒有任何害處,是一件無關乎戰爭的事,我這麼說,你願意配合嗎?不管你配不配合,這都和你的忠心無關。」

刀疤虎心底尋思著,這丫頭說的話似乎有點道理。但還是沒言語。

飲墨繼續道︰「但是只要你配合,我就可以放你回去,甚至可以替你們西秦出力,你不配合的話,那就只好算了,我們另外找別人,到時候恐怕劉太守會親自來照顧你,你恐怕就沒這麼大福氣了……」

「你說什麼?」刀疤虎心中一喜,「你要為西秦出力?」這個丫頭簡直是個鬼才,有她幫忙,自然是最大的一件好事。

「只要你願意的話……」飲墨回道。

「……你要我做什麼?」向來嘴硬的刀疤虎終于開始松動了。

「你只要告訴我血影劍和赤龍的事,我就可以帶你離開,甚至去為你們效力。」飲墨承諾道。

「那你先放了我。」刀疤虎謹慎說道。

本來以為這丫頭會考慮考慮,誰知她二話不說,就對旁邊的劍泉說道︰「劍泉,麻煩你嘍。」劍泉這才在這場所謂的審問中找到一點存在感,嘴下嘀咕道︰「原來我過來是干這個的……」然後直接一根根解開了刀疤虎全身的繩子。

刀疤虎終于恢復了自由身,很自在地活動活動筋骨道︰「你們不怕我反悔,現在就殺了你們。」

「你可以試試……」飲墨笑吟吟地道。劍泉也是雙手抱拳,自信地站在一邊……

刀疤虎心知上次盡了全力沒打過這兩人,而這次他們居然比上次還自信,不免心中有些慌亂,本來滋生的念頭又被壓了回去,只得陪笑道︰「我開個玩笑而已,別在意。」

「哈——哈——哈——」飲墨故意很假地說了三個「哈」字,然後說道︰「我們也笑過了,現在該你說了。」

刀疤虎心底尋思了半響,道︰「赤龍的事,我確實有所耳聞。听說十多年前西北斷崖山脈有人藏著赤龍蛋,這個事情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是世上卻沒有人敢為此深入調查,因為斷崖山脈那里確實太危險,常人根本無法涉足,所以後來十幾年間一直沒有音訊。

「直到五年前,陳國的路虹率軍去調查,最後全軍五萬人全都尸骨無存,人們過去看到的,只是那君恩山一地的骨灰,被吹亂在荒原之中。而具有這般毀天滅地能力的東西,就只有赤龍這一個解釋了!而且我的諜報告訴我,有人真真切切看見紅色的巨龍在天空中雲層間穿梭,還噴吐著紅色的火焰,遠看就像夕陽的雲彩一般……」

「果真是赤龍復活了?看來師傅猜測沒有錯……」飲墨心底暗自喃喃了一會兒,然後接著問道,「那血影劍的事呢?」

「這個我可真不知道,血影劍是彭將軍師傅的寶劍,我們幾個做手下的都不好過問,只知道彭將軍好像對這把劍很感興趣……」

「我知道了……合作愉快,刀疤虎!」飲墨還是那麼笑吟吟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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