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願听到某些重要信息後,飲墨信守承諾放了刀疤虎。刀疤虎臨走前給了兩人一張親筆的信函,去了西秦就可以按這個信函去找彭勝了。
劍泉則內心忐忑不安︰「我們這樣放了刀疤虎,劉太守會不會發怒?」
「劉太守當然會生氣,而且很有可能會派人把我們抓起來的!」飲墨朝劍泉調皮地眨了眨眼,很顯然她對此並不擔心。
「那我們該怎麼辦?」
「去鑄劍山莊啊,不然你還想呆在這里到什麼時候?別忘了我們還有斬龍計劃呢!」
「我自然不會忘記我們的計劃啊,只是就這樣一走了之不太好吧。」
「別忘了,雖然我們放走了刀疤虎,但我們還是給他抓了兩個小間諜,這已經仁至義盡了,現在我們互不拖欠,相信他不會太為難我們的,趁他們沒發現刀疤虎走了,我們也趕緊走吧。」飲墨不由分說,拉著劍泉就走。在大牢里出來後,兩人直接一口氣跑出了城。
到了城門口,劍泉一聲哨響,白靈應聲奔跑過來,載著兩人默不作聲地朝鑄劍山莊進發。
鑄劍山莊是練劍之人最向往的聖地,它坐落在西秦與陳國的交界處,不受兩國任何一方管轄,所有習武之人都可以自由出入。而且鑄劍山莊還擁有自己的數萬衛隊,儼然就是一個小城邦。說起這個鑄劍山莊,每個人都想在這里尋求一把上好的兵器。這世上十把最強的劍,有六把出自鑄劍山莊,曾經鑄劍山莊的每一屆鑄劍師,都是當時世上最有威望的人物……
只可惜,現在的鑄劍山莊有些沒落。自上任莊主葉知新傳位給自己的弟弟葉知秋之後,鑄劍山莊十幾年來未曾出過一把好劍。當然這也不是莊主葉知秋無能,具體為什麼江湖上的人也說不清楚。
「鑄劍令還在嗎?」飲墨眼看快到了,提醒劍泉道。
劍泉一模口袋,「在呢!」這鑄劍令是鑄劍山莊給師傅的,而現在剛好可以拿來給自己配一把好武器。
這一路上崎嶇不平,周圍又是群山環繞。難怪這鑄劍山莊易守難攻,成為數百年來安定穩固的一個城邦堡壘。
恍惚間,兩人已經行至鑄劍山莊。山莊門前戒備森嚴,不過對于劍泉二人卻豪不阻攔,他們的任務是防止軍隊性質的團隊進來騷擾。來來往往的客人們也不少,都是身背一把大劍,大搖大擺的俠客模樣,有的甚至帶著斗笠蒙著面紗,一副把江湖走遍,把恩仇看破的瀟灑模樣。
「這里好熱鬧啊!」飲墨感嘆道,「這小小的山莊居然和允陽城街頭一樣熱鬧非凡,真不簡單。」
劍泉還沒來得及搭話,一個白面小生從背後竄了出來,說道︰「這位姑娘想必是第一次來我鑄劍山莊吧?」
劍泉和飲墨紛紛回頭一看,這來者乃同樣是二十上下,膚白面淨,衣衫款款的,應該是個富家子弟。「請問你是?」飲墨禮貌地問了一句。
「小弟不才,吾乃鑄劍山莊鑄劍師趙鴻英的兒子——趙憶,以後請多指教。」那人也禮貌作揖道,「剛才我在山莊城門上看見姑娘孤身一人進了本莊,所以特地前來照料,免得被某些居心叵測的人盯上……」
「她不已經被居心叵測的人盯上了嗎?」劍泉橫眉冷對站在飲墨身前,道,「你哪只眼看見她孤身一人了?我不是陪在身邊嗎?」
「呦,這里還有一位少俠,失敬失敬!」趙憶作勢連忙躬身道歉道,「不知少俠是哪里人士,家父是誰?」
劍泉被問到家父,有點啞口無言,他的身世至今都是個迷。
「既然說不出口,那就是無名小卒嘍?無名小卒怎麼能保護這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呢?識相的,早點滾開!」
沒想到這表面上溫文爾雅的趙憶是這般嘴臉,劍泉怒不可遏,血氣方剛的他哪里能忍,卷起袖子就準備上去揍一頓這個公子。「你冷靜點!」飲墨見勢趕忙拉住,雖然她也討厭這個假裝斯文的人,看到劍泉為了自己生這麼大氣她心底還是很開心的,但在這里招惹一些麻煩總歸是不妥的。
趙憶看劍泉怒發沖冠的樣子,更加得寸進尺了︰「干嘛?還想打架?你這自己老爸是誰都不好意思說的人,有什麼資本在我的地盤撒野?」不顧劍泉滿臉的怒氣,他接著大言不慚道,「會不會……你是個雜種?不知道自己爸媽是誰?」
憤怒!徹底的憤怒!兩眼冒火的劍泉一把推開拉住自己的飲墨,掄起一拳就揍在那人的臉上,來來往往的的過客都停住了腳步屏住了呼吸,眼睜睜看著那鑄劍山莊的「小霸王」被揍出好幾丈遠,鮮血吐了一地,牙都掉了幾顆。
「你只要再敢說一遍,我就……殺了你!」由于憤怒,劍泉說話時的牙齒都在打顫。飲墨從沒見過如此暴怒的劍泉,一向冷靜內斂的他今天竟然進入如此暴走的狀態,確實令飲墨震驚。
趙憶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道︰「就憑你?」說著便立馬起身,月兌去那綾羅綢緞,只剩一身緊身練功的白衣。他松了松筋骨,戲謔的笑意也收斂了,眼神變得憤怒且毒辣。
「野種!讓我來試試你的身後!」說完趙憶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了過來,劍泉也是準備硬戰一場,同樣是赤手空拳準備迎擊。
兩人就這樣在大庭廣眾公然大打出手,你一拳我一腳打得不可開交,不過好像也沒誰佔多大便宜,說也沒吃多大虧。
幾十個回合下來,趙憶突然停手冷笑道︰「原來你這雜碎只有這點能耐啊?那我可要使出真功夫了!」
劍泉心下一涼,剛才他可是怒氣滿著使出了全身解數,難道這家伙只是和自己玩玩?
趙憶頓了頓,又很快催動真氣護體,使出一記穿雲長拳,劍泉躲閃不及,只好握拳相擋,可這威力實在驚人,劍泉用身軀根本擋不住,直接被擊飛好遠,和一開始的趙憶一樣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趙憶正欲繼續乘勝追擊,飲墨此時終于忍不住拔出長劍擋在劍泉身前。「夠了,你們相互打了一拳,也算是扯平了。」
趙憶看了眼倒地的劍泉,啐了一口道︰「廢物!要不是這位美女為你求情,我早就取了你性命。」
劍泉看著傳身離去的趙憶,又看了看自己手心的那三個字「生、悲、劫」,無奈又憤怒地猛地一拳砸在地面上,不管怎樣,這場比試他輸了。
沒多久,山莊的一批侍衛過來,一伙人攔住飲墨,另一伙人則不由分說便將劍泉強行押解到了山莊劍義廳內。
「山莊有明文規定,不許他人在山莊內打架斗毆,更不能使用兵器,這你可知道?」那劍義廳內,坐在首席的人,正是莊主葉知秋。而他身邊站的,則是鑄劍師趙鴻英以及剛剛還在拳腳相加的趙憶。
「莊主,此人先行動手打人,壞了山莊規矩,要不是我教訓了他一頓,現在還指不準有多不安分,我們是不是該按法……」趙憶在一旁竊笑著提醒道。
劍泉被多人按壓著,雖然看著趙憶那副嘴臉他心中怒氣未消,但畢竟他說的話不假,確實是自己出手在先,這樣也是自己理虧。
「既然賢佷這麼說了,那我們就按照山莊規矩,來人啊,將他鞭打一百,然後逐出山莊!」葉知秋命令道。
「爹,你不能這樣!」此時劍義廳突然出現一個女子,「我看見了全過程,他不應該受到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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