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步子一停,看了眼前方的農田說,「一直往前邊走,到了沒田的位置就能看到村子了。」
「哦。」看了他一眼,阮處雨不再開口,與他一路走著。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阮處雨精神恍惚的那刻,小魚兒突然拉了拉阮處雨,「娘,到了村子了。」
「嗯。」
停下步子,仰頭看了眼前方,那是一排排用各種材料做的屋子,屋前或多或少都圍了院子,她甚至能听到遠遠的傳來狗吠和雞鳴的聲音。
勾起唇,阮處雨大步走向離他們最近的那戶人家,那家人的屋子和阮處雨他們現在住的一樣,是泥巴和稻草做成的。
門大開著,阮處雨並沒有帶著小魚兒上前,而是在院子口便停下,「有人在麼?」
「在呢在呢,等等,是誰啊!」屋里傳出叫喊聲,沒一會,一個長得白胖胖,面容尚算嬌好的婦人走了出來。
看到阮處雨,這婦人擰起眉頭,「你是……你到我家做什麼?」
阮處雨禮貌的笑笑,詢問道,「請問這位大姐,你知道哪家是做泥匠的麼?」
「做泥匠的?你找做泥匠的做什麼?」婦人手頭濕濕的,問話的功夫在身上擦了擦手。
「我想做屋子,想找匠人做我弄屋子,不知哪里有做泥匠的?」
婦人眯眼,看了阮處雨好一會才說,「你等等,在這等等,我一會就回來。」
話落,婦人飛也似的沖出家門朝某處去著。
阮處雨擰起眉頭,想離開,又怕失了信,只得在原地等著。
好在,沒多久,婦人就回來了,回來時,她拉著一個長得黑瘦的男人,兩人氣喘吁吁的,似乎跑了很久一樣。
看到她,黑瘦男人眨巴了下眼,吶吶的出了聲,「處雨?你是處雨麼?」
又是認識的?阮處雨心里暗接,面上卻帶著淡笑,「我是,不知你是哪位?」
「處雨!我是你三叔啊!」阮秋成驚呼出聲。
阮處雨嘴角抽了抽,原來她還有三叔啊,那剛才的婦人,不會是她的三嬸吧。
正這麼想著,那婦人開了口,「當家的,真是處雨麼?」
「是,不是,雖然現在長變了些,那模樣錯不了,跟大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阮秋成肯定的說。
牛氏點頭,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就說瞧著眼熟,沒想到真是處雨。」
阮秋成咧了咧嘴,走到阮處雨面前拉著她往屋里走,「處雨,來,進來坐,我听你三嬸說你是想找匠人弄屋子的?你要做新屋子啊?」
「對。」阮處雨並不想和這兩位套交情,她經了張氏的事情,也不敢隨便做出格的事情,只得被動的跟著他進了屋。
拉著她坐下後,阮秋成直沖她笑,「我記得你有屋子的,這屋子是幾年前才做的吧,怎麼又做啊?再說,你有錢做屋?」
「那屋子……太小了,里有一個炕以睡,小魚兒過幾年就大了,我想做個大點的住。」阮處雨絕口不提錢的事。
阮秋成卻並不就此罷休,「你有錢做屋?前些時候我不是听說你苦得要賣孩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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