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也不待阮處雨開口,出聲道,「我也不要多,五兩銀子就夠了,女乃女乃心疼你,你這是拿命賺的錢,女乃女乃不會讓你拿太多出來,再說,你們還得花銷不是?」
听著木氏一幅為她著想的樣子,阮處雨冷笑,五兩銀子還不算多麼?就他們,一年也不定能賺出這麼些來,她也不怕說這話折了她的舌頭!
說她小氣也罷,說她無情也罷,這錢,她不願意拿出來,怎麼著?她要餓死的時候,個個當看不見她的,由著她餓死,現在有錢了,就上門來討?當她是什麼?
看著她,阮處雨露出苦笑,「女乃女乃,不是孫女不願意補上以前的禮,是剛才我已經說了,做了屋子後,就剩一點我和他吃飯的錢,就這,都才不到一兩銀子,您一下要五兩,我哪拿得出來啊。」
木氏擰起眉頭,掃著這石屋子直生悶氣,要是沒這屋子,她現在就能弄五兩銀子出來了。
木氏不甘心這麼走了,又不好意思要她那一兩不到的銀子,她都說明了是吃飯的,要是她厚著臉要,保不準她得生氣。
咬了咬牙,木氏捶著心肝站起身往外走著。
見狀,阮處雨忙問,「女乃女乃,你要去哪?」
「回去,既然見著了你,女乃女乃也放心了。」木氏沉沉的說,頓了下又開口,「你現在錢花淨了,也該想法子掙錢,那五兩銀子,等你有錢的再補上也成。」
「唉!」阮處雨忙應。
直到她走出好遠,阮處雨才咬住牙,狠狠的捶了捶桌子,這木氏是怎麼知道她做了新屋的?阮秋成拿了她那麼高的工錢,怎麼有臉將這事往外說?他難道不怕她找去麼?
冷笑一聲,阮處雨沖小魚兒道,「你在家看家,娘去下你三叔家。」
小魚兒點頭,從阮處雨手中接過小白,送她到門口便關上了門。
瞧到阮處雨,牛氏是很歡喜的,沒等她走近院門,便嚷道,「處雨啊,你咋來了,快,快進來坐坐。」
阮處雨眯眼,淡聲道,「不了,三叔在家麼?」
「在呢,他喝了點酒,現在正睡著呢。」
「既然三叔不在,問三嬸也是一樣的。」
「你這是有啥問題啊?」牛氏吶吶的出聲。
阮處雨輕笑,淡淡的問,「三嬸知道,三叔將我做新屋的事告訴誰了?」
「他誰也沒說啊。」牛氏肯定的回。
「沒說?女乃女乃是知道了這事啊。」阮處雨似笑非笑的說。
牛氏擰起眉頭,裝出不解的表情,「這我就不知道了,許是人家瞧到了,知道你做了新屋。」
「就算人家瞧到田頭做了新屋,也不會知道是我的,三嬸,你說是不?」
「這……」村里的傳言,牛氏當然知道,這事不是她家傳出去的,她是死也不會承認的,但,要是她告訴阮處雨實情,這不等于出賣了阮大牛和阮虎麼?只是賣了他們倒還好,就怕阮處雨找上去,他倆沒咬死口,告訴了阮處雨阮秋成讓提高工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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