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晟軒要幫助維納成全兩人之事,暴君心中頓時咯 一下,急忙上去一把將晟軒拉到身邊,也不顧維納還拽著他的另一條胳膊,便直接問道「小子,她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你逼不得已才這麼說的?」
還沒等晟軒回答,暴君已經將矛頭轉向了維納,「你竟然對我兄弟暗下毒手,老子今天饒不了你。♀」說著便要沖上去動手,卻被晟軒巧妙的攔住,「我沒事,而且我也是誠心想要幫助你們調節一下關系,至于最後嘛那就只能看緣分了。」
听到這話剛剛燃起怒火的維納頓時煙消雲散,臉上也再度恢復了笑容,而暴君卻楞在哪里仿佛石雕一般,張開的大嘴怎麼也合不上。
晟軒一手拉著一個想要將他們帶到一旁,卻突然看見雙方的隊伍都緊張的盯著他們三位,趕忙說道「是不是讓你們的手下都先散開?假如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們按捺不住動起手來那不是傷了和氣,而且也讓你們兩個為難不是?」
听到這話維納頓時一笑,隨後對著後面一吹口哨再擺一擺手,那一群魔獸便漸漸的隱沒在森林中,而暴君見對方散去也吼叫一聲讓自己的隊伍退會山谷之內。
見周圍再沒有半只魔獸的影子,晟軒便將兩位帶到一處清靜所在,找一塊巨石硬將他們按坐在上面,然後說道「其實我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我認為你們對彼此都不夠了解,所以想給你們創造個機會,讓你們好好的聊一聊,只有互相都了解才能談下一步,你們說呢?」
听到這話維納眼中露出渴望,而暴君卻滿眼迷茫,大有向晟軒求饒的味道,晟軒全當沒有看見,只是輕輕對維納說道「姐姐,人我可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跟他談談,至于結果如何我就不敢保證了,不過你們兩位可千萬不能發脾氣。」
說著一擺手,「好了我就不打擾二位的寶貴時間了。」說完快步朝著對面林中走去,等走出好遠,晟軒才感覺松了一口氣,還好暴君沒有真的發脾氣,不然這局面還真不好收場,不過這一切都要多些炎尊當初為自己打下的靈魂印記,假如沒有這印記恐怕一遇到暴君便已經成了他的口中食,更別說今天自己擅自做主強行讓他與維納談心了,他不由對天一揖算做感謝炎尊,同時心里也想起了這位大哥,不知道此刻他現在怎麼樣了?
暴君與維納坐在一起,卻誰也沒有說話,維納不時偷眼看一看暴君,而眼中滿是愛慕,暴君卻低著頭仿佛坐在熱鍋上一般,恨不得馬上逃離此處,但卻又感覺自己渾身乏力失去了行動的自由。♀
維納不住的看他,讓他更加不自在,不由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臉頰,心中暗道「難道我臉上有東西嗎?」
看到他那般尷尬的表現,維納不由撲哧一笑,「親愛的波爾,難道你就那麼害怕我嗎?連看我一眼都不敢?難道你忘了我們當初相處的多麼融洽,你還救過我的命,當時我被一個人類聖階武士追殺若不是你恐怕我已經命喪他手,這一切我都清楚的記在心里,也正是從那一刻開始我便愛上了你,雖然那時我還不能化身人形,所以不敢對你表白,但如今我們都可以同樣的面貌出現,我想我們中間應該再沒有什麼障礙,但你卻對我越來越疏遠,甚至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
剛剛還是笑容,卻漸漸堆滿了愁雲,聲音也漸漸的充滿了哀怨,暴君听到這話不由長嘆一聲,「其實我並不討厭你,只不過、、、不過、、、、,你還記得有一次我遇見你,本想跟你開個玩笑,悄悄的躲在你身後而你卻突然轉身給了我一口,那一口差點要了我的性命,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不敢再接近你。」
「你還好意思說,當時人家正是晉階的關鍵時刻,你卻突然跳出來,人家當時又沒看出是你,當然會將你當做敵人了,後來我拼著晉階失敗的危險為你解毒,本想事後跟你好好解釋,可等我晉階成功以後你卻跑的不見了蹤跡,本以為你都已經忘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你還記得這麼清楚。」維納眼望著天空,一點一點的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突然轉過頭來,「你不會就因為這個所以才不肯答應我吧。」
「是,」剛剛說完,暴君便急忙擺手,「不是,、、、其實也不全是,只是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你畢竟是紅背蜘蛛,我、、、我、、、、」
維納幽怨的嘆息一聲「是不是想說我原本就是黑寡婦,新婚之夜是要吃掉新郎的?」
听到這話暴君的臉色頓時一變,不用他說出來已經證明了維納的猜測,維納輕輕的探手從衣袋中模出一顆藥丸,那藥丸幾乎可以用晶瑩剔透來形容,顯然是經過精心的煉制,「給,這是我特意為你煉制的藥丸,專門克制紅背蜘蛛種族的毒液,只要吃下去就再不怕我身上的毒,也就是說吃下這顆藥丸以後我便再不會對你有任何威脅。♀」
听到這話暴君不由心中一動,要知道在這森林中每一天都要提防對手的偷襲,而維納靠的就是一身的毒液,現在將這化解她毒液的藥丸給了自己就相當于將自己的性命交給自己一樣。
維納見暴君有些猶豫的接過藥丸,不由心中一松,「現在你該不會再怕我了吧。」
暴君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隨手將那藥丸揣了起來,維納看見不由一愣「怎麼不吃下去?你該不會認為我這藥丸有毒吧?」
暴君從新拿出那顆藥丸捏在手里,目不轉楮的凝視著,仿佛能夠看出什麼似的,好半天才終于鼓起勇氣一咬牙 的一聲丟進口中,也沒敢嚼一下便咕嚕一聲吞進肚里,維納一見這才露出笑容,隨即那春藤般的玉手攀上暴君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頭,幸福的露出了微笑。
此刻的暴君仿佛石化一般,只听見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著,而且越跳越快,仿佛就要從那胸膛之中蹦出來一般。
對于七階的魔獸便可以變換人身,而暴君在這許多年中曾經多次去人類世界行走,對于女人的審美他還是有一套自己的標準,但他對維納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假如跟維納在一起他便會感覺渾身不自在,但長時間得不到她的消息便又開始有些擔心,而一旦听說維納要來找自己他便有產生大禍臨頭的感覺,其中的復雜當真是無法言表。
其實對于魔獸只見不同種族相戀的故事並不稀奇,在這世間也流傳著不少關于高階魔獸化身為人,與人類女子相愛,或者人類男子贏取魔獸美女的故事,所以這些高階魔獸之間的戀情便顯得更加平常一些,不過對于晟軒來說可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在走後不久便忍不住想要偷听一下他們倆到底會說些什麼。♀
終于維納輕輕的說道「親愛的波爾,你現在在想什麼?」此刻的暴君已經額頭見汗,渾身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听到維納的詢問頓時有些語塞,「哦、、、、哦、、、沒想什麼。」
「真的?」「真的。」維納一听頓時嬌嗔道「哼,難道我就在你面前你都不會說想我嗎?」暴君用另一只手撓撓頭,嘿嘿一笑「確實有那麼一刻想你來的。」
「真的嗎?那你想我什麼?」暴君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隨後慢慢的附上維納的耳朵跟她低聲耳語幾句,頓時維納臉一紅,嬌嗔一聲「你壞死了。」說著那苗條的腰身還扭了一扭,晟軒躲在旁邊一株大樹上,屏住氣息偷听,而暴君聲音太小他便不由自主的探過身去,半個身子都懸在空中,卻突然听見維納那一聲嬌吟,頓時讓他亂了手腳,竟然一不留神跌下樹來,這聲響頓時驚擾了二位,暴君騰地一下躍起,大吼一聲「誰!」
晟軒趕忙答道「我,我,是我,剛剛在林中散步不小心迷失了方向,竟然打擾了二位,我這就走。」听到這話暴君便信以為真,而此刻維納眼中卻流露出了一絲狡黠,而臉上也淡淡的染上一絲紅潤,顯然她已經猜到晟軒在旁恐怕已經偷听很久,頓時讓她有些羞澀,對暴君說道「跟你聊了這麼長時間我也該回去了,告訴手下那幫小家伙們,萬一它們擔心起來控制不住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呢。」
暴君趕忙說道「哦,對我也要告訴我的手下一聲。」說著便要隨維納離開,卻被晟軒輕輕拉住,只讓維納獨自離去。
等到維納走遠,晟軒嘿嘿一笑「談的怎麼樣?」暴君憨厚的一笑,但馬上反應過來,晟軒剛剛一定是在偷听不由一板臉「你小子都听到了吧,還來問我。」
說笑一陣,晟軒轉過話題,將魔王柏歐拉的事說給了暴君,他與暴君自從相遇後便在森林之中幾次遇見暗黑屬性魔獸,雖然都不是什麼高階的角色,但它們的出現卻讓晟軒心中有了警覺,只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說出心中疑慮而已,今天他從一開始弄清楚暴君與維納的關系便已經打好了主意,便借著這個機會說給暴君,听到這個消息暴君臉色頓時凝重起來,「我說這段時間總感覺森林中有些怪異,恐怕這也是魔王搞的鬼吧,不行我得馬上通知手下將這消息擴散出去,免得到時候那幫暗黑系魔獸搞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晟軒見暴君要走,一把將他拉住,「你先別著急,其實我從一開始想要成全你與維納便有了一個主意,你也知道自從炎尊大哥不在森林中這里便失去了控制,這你比我要清楚,所以我想假如你與維納真的能夠在一起,那麼是不是可以以你們兩個的力量從新將森林統一?」
「這?恐怕有難度,雖然我自稱自己是森林之主,但這月舞森林之中與我實力相當的恐怕有十幾個存在,這麼多年大家都相安無事,如今一下想要將這分散的勢力統一勢必引起一場動亂,到時候恐怕魔族會趁機而動,搞不好會先傷了我們的元氣。」
「我說的並非是要用武力來征服,而是聯合,我想你與維納總不會只是守著自己的地盤不與其他來往吧,總有與你們關系密切的存在,先將這些勢力聯合在一起,等到穩定下來相信各方勢力一定會有所動作,只要我們能夠聯合半數以上,余下的恐怕攝于壓力也不敢妄動,真要有哪些意圖投靠魔族的勢力,到時候再酌情而動,你看這個辦法怎麼樣?」
「嗯,」暴君略一思索,不由點點頭,「你說的有些道理,這辦法也不是不可行,只不過我們魔獸與你們人類不同,每一個站在頂點的魔獸都高傲的很,不會輕易向誰低頭的,就算是聯合也總要有一位主持大局,到時候還不是一樣要起紛爭?除非炎尊大哥能夠回來,那樣就一切都不成問題了。」
要炎尊回來當然是不可能,況且它現在只是一個靈魂體,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真的回來了又能有多大影響?
當然這話晟軒不能告訴暴君,而暴君的話也讓他陷入了沉思,也許人類可以用利益為紐帶將一些充滿敵意的人聯合在一起,暫時為了共同的利益而變得和睦,但在這森林中一切都靠著自己的實力來說話,只有徹底的征服它們才能夠達到統一,這看似簡單的方法卻讓事情變得更加復雜。
不過暴君接下來說的話卻給了晟軒一點信心,「現在以我和維納的實力,相信還是可以讓一些魔獸相信我們,不過這只是一小部分,其他的我就不敢保證他們的態度了。」
現在就算能夠聯合一小部分也是好事,晟軒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不由問道「你跟維納怎麼樣了?是不是已經答應了人家,如果已經答應那麼按照我們人類的規矩可是要大擺婚宴的,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將那些勢力都約到這里,然後跟他們先透露一下消息?」
听到這話暴君頓時臉一紅,那原本古銅色的臉龐頓時變成了一張黑紅的大臉,仿佛是醬好的豬肝一般,而手上推了晟軒一把,原本是輕輕一推,但實力的差距卻一下將晟軒推得飛了出去,對于此晟軒也只能苦笑搖頭。
不過暴君的回答卻是肯定的,雖然魔獸與人類不同,有一些天敵的存在,但作為那些七階的魔獸,他們的智慧不亞于人類,所以往日也會有一些往來,雖然兩頭高階的魔獸結合不會如人類那般大擺酒宴,卻也可以邀請朋友前來慶賀。
听到這話晟軒不由心頭一喜,這樣最好,但這消息要怎麼送出去?要知道月舞森林如此廣闊的空間,就算現在以快馬飛報起碼也要數月以後才能全部送達,暴君一听不由大笑「這你就不懂了,這點小事交給我就好了,一會我就告訴手下讓他們將消息遞出去,也告訴維納一聲,這樣不出幾天便會通知整個森林,半月之內相信便會到齊。」
「噢?竟然會如此迅速?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哈哈哈,這有何難,你听著,」只見暴君說完仰起頭對著天空一聲巨吼,片刻之後聲音便傳出數十里外,隨後那邊便傳來回應之聲,看來這消息傳遞果然不同于人類,就算人類聲音最大的也不過傳出數里外,而魔獸卻可以聲聞百里,甚至有些魔獸更是可以听到數百里外的細微聲響。
听到這話,晟軒突然一臉壞笑,「好啊暴君,剛剛還不願意說,這麼說你已經答應維納了,看來我這杯媒人酒是一定要喝了。」
暴君被晟軒說的頓時臉上又是一紅,剛一伸手,晟軒早已經輕巧的跳的一旁,「你還來,我可受不了你熊掌的威力。」暴君見他躲開,頓時撲了上去,兩個在哪里鬧了好一陣,才想著峽谷中走去。
這一路暴君仿佛若有所思,等進入峽谷告訴手下一切後,暴君突然對晟軒說道「你跟我來一個地方,相信哪里對你的修煉一定有所幫助。」
「什麼地方?」「月舞森林第三層,就算是邊緣已經充滿了濃郁的能量,相信那里面一定更加強盛,不過你是否能夠進去就看你的運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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