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平眼前一亮,有一個坐姿就是木谷鳥教她的。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難道這就是修煉時候的動作嗎?
薛安平坐起身來,將手上的書籍攤放在地上,一邊跟了圖上的動作來做。
旁邊倒是也有那麼幾行小字圖解。
第一幅︰坐式,可平座凳上,小腿垂直于地面,或交叉亦可;也可盤腿而坐,兩手交疊,大拇指相抱成圓形,置于丹田,也或手撫兩膝。
凳子現在是沒條件啦,不過盤腿坐下不成問題。
看完第一張圖解,薛安平直接盤腿,頭脊正直,兩手交疊呈圓形,置丹田位置。
是學呼吸吐納??
就像他們家隔壁練太極拳的老爺爺一樣,可是貌似根本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啊。
看看第二條如何。
換了隨意坐姿,薛安平又垂下頭開始看第二張圖。
站式,自然站立,雙膝微曲,雙手疊放丹田或置于體側。
沒啥用……薛安平顯得很氣餒。當初看木谷鳥一副寶貝的樣子她還以為很厲害呢。
薛安平哪里知道,這只是一本人類普通修習之法的書,連剛邁入練氣的修真者都是不屑于去練的,真人之所以會把這本書給木谷鳥,也因一開始就知道哪怕是給了木谷鳥再高級的修煉書籍,以它的靈體也是無法練習的。因此被木谷鳥實在吵得厲害,便隨手拿了一本凡人強身健體的圖解給它。
好在薛安平也沒有繼續堅持下去,發現跟著那本書上的圖來做連自己直接吸收靈氣都不如,便直接放在一邊開始閉眼吸收府邸的靈氣。
這次要比前幾次容易的很多了,體內漸漸形成實質的真氣也比前幾次要粗壯許多,應該是那個洗靈丹的作用吧?
按著木谷鳥剛剛說的,薛安平沒有像前幾次一樣費盡心思抓住那股真氣放進丹田,而是有意識的催動那股真氣來到各處經脈跟前,沒有一絲疼痛,真氣漸漸隱入經脈中,磅礡的靈力霎時顯現出來,往復循環,一股股真氣隱入經脈之中,換取磅礡的靈力一寸寸淬煉著身體各處,每次真氣得到充分利用之後,體內又會出現比之前還要更粗一點的真氣,再引入經脈……
如此,經過十幾次反復,薛安平直到感覺體內各處都充滿了精純的真氣,當下心里一喜,停下修煉睜開眼楮來。
心念一動,意識回到了身體。薛安平也算是真正明白那個老頭兒之前說的她可以進去修煉偏偏帶不走里面的任何東西是什麼意思了。
起初的時候,薛安平僅僅是腦袋里想想就可以既方便又快速的進入修煉府邸,感覺特別厲害。
可是後來她發現自己的身體是根本無法進入修煉府邸。沒有實質的**進入,又怎麼拿東西出來?
而木谷鳥則更可憐,它連意識都沒有辦法進入,在修煉府邸和自己通話也只能靠寄存在自己腦袋里的那一抹精神力,實質上它是根本無法看到她在修煉府邸干了什麼的。
當然,薛安平這幾天還知道了木谷鳥的另外一個強悍的本領,除了用神識放進人腦海里得到本人的記憶外,還可以直接攝取那個人某個時間段特定的活動場景。
可憐她現在還沒有抵擋木谷鳥這樣做的本領,只能一次次憋屈的眼睜睜看它偷取了原本屬于自己的記憶,美其名曰要好好的督促她修煉。
其實每次看到她在修煉府邸每次進入不同的地方,兩只藍色的眼楮瞬間變得刷刷亮。
這次修煉的很徹底,體內的真氣提煉的精純到再也無法精純了,薛安平才停下來。
肚子適時地響起,薛安平嘟著嘴唇決定看看木谷鳥有沒有把食物帶回來,希望不是野果子,不然她真的聞著都要吐酸水了。
心念一動再次回到身體里。薛安平睜開眼。
沒有見到木谷鳥的身影,自然也就沒有任何吃的了。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回來,薛安平簡直餓的想要直接吃了自己的手指。
算了,估計等半天它帶回來的是個野果子她都得失望而死了。
靠人不如靠己,薛安平直接站起來拍了拍**上的土往樹林外面走。
跟著木谷鳥她倒是從來沒有自己外出過一次。不過木谷鳥說雖然這個山林連普通體型龐大的野獸也沒有,但為了薛安平那點小的可憐的膽子著想,木谷鳥還是動用靈力直接將方圓十里的大小野、獸、全都驅趕了出去。所以她倒是不怕半途中會突然遇到搶道的蛇鼠蟑螂之類的東西。
哦,除了蚊子。
所以薛安平一邊往外走一邊不停地時不時用手去拍自己身上體型比一般蚊子要大許多的山林蚊子。
秋天的山里地上已經鋪滿了厚厚的一層黃色樹葉,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的響。
若不是突然響起的尖叫,薛安平此時已經拿上自己的戰利品回去了。
聲音很是尖利驚慌,估計是有人遇到了什麼危險,只是聲音很遠,幾乎听辨不出來是從哪里喊出來的。
薛安平抬頭去看周圍,什麼都沒有發現,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查看一下,剛剛的尖叫聲再次響起。
在東面。
這下薛安平立刻听出了聲音來源。
那是一段下坡路,因此薛安平跑得很快。
「有人嗎?」薛安平低聲著開口,空蕩的山谷回蕩著一次次她低低的聲音。
「嗚嗚……是有人嗎?救救我。」一處茂密的草叢灌木叢里傳出一聲絕望又帶著期待的聲音。
是個女人?
「有啊,你怎麼了?」一邊回著,薛安平邁著步子小心來到那個灌木叢前面,深怕突然會竄出一只體型龐大的巨蟒。
還好,結果總算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糟糕。
當她撥開那個灌木叢,只有一個衣服被劃破了臉上髒兮兮一片狼狽的女人,看到薛安平時,明顯愣了一下。大概是想不通薛安平這樣的小女孩兒怎麼會一個人在這樣的深山老林里,這未免太奇怪了。
「你怎麼會在這兒?」
「你怎麼會在這兒?」
兩個人同時問出口,對薛安平而言,一個女人獨自來到這里才叫奇怪呢,畢竟她自己還是跟著木谷鳥來的。如果不是木谷鳥施法,就算這山里沒老虎獅子,那蛇也是到處可見的吧?
「你,是和爸爸媽媽一塊兒來的嗎?」女人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可愛的小女孩兒,連衣服頭發都是整整齊齊的,沒有一絲狼狽,估計不是像她一樣被困在這里的吧?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這個孩子不是獨自來的。
想到這兒,女子眼里閃過一抹喜色,激動地說︰「小妹妹,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的父母可以把我送到山下去,你放心,下了山,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們一家人的。」
薛安平眼里閃過一絲茫然,隨後不點頭也沒搖頭,看著女子問道︰「你一個人來的嗎?這里很危險的。可是我不能送你下山去。」
女子眼里的失落很明顯,一把抓住薛安平︰「小妹妹求你了,我現在腿腳受了傷根本沒法走,現在還好,可到了晚上我該怎麼辦?而且也未必能等到其他人來啊,看你這麼可愛,心底一定很善良吧?你一定不會留下姐姐一個人在這里過夜的吧?」
薛安平歪著腦袋,才明白過來這女人顯然是誤會了她的意思。趕忙擺著手說道︰「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走出山外面啊。」看女人望著她期待的眼神,忙笑著說︰「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我來的地方吧,嗯——就是我和……我……爸爸在今晚過夜的地方,今天應該沒有辦法下山,等明天一大早,我在讓他送你下山好了。」其實在山里的只有薛安平一個人還有一只鳥兒罷了,不過特別的是這只鳥可以變化成人的樣子,她總不能真的見死不救,但也不能讓她知道來山里的只有她和一只鳥兒。尤其要緊的這只鳥兒不能對她吐露真言,那樣的話她一個女孩兒在山里確實沒法讓人不懷疑。薛安平之前是想說跟著媽媽來的,奈何兩個女人哦,不對,一對母女出現在這深山老林也同樣讓人懷疑啊。所以她就干脆把媽媽緊急時刻換成了爸爸。
唉,也不知道木谷鳥有沒有辦法變成男子,如果不行的話可就糟了,唉,希望可以而且它還能好脾氣的留下陪自己演出戲吧。
唉,她還幫它攬了個活兒明天送這個女人下山,木谷鳥要是知道自己還要為一個普通人類服務估計都要氣得跳腳了吧?
扶起女人往回走,腦袋里想著事情的薛安平忍不住連連嘆氣,這幫人,她也為難吶,一會兒見到木易要怎麼說?說實話,薛安平現在很頭痛。
「薛安平,你現在在哪兒?沒被野獸吃了就趕快給我出來。」隔著距離近了,木谷鳥的聲音在薛安平腦海里回蕩。
「小木易,我帶回來一個人欸。」薛安平本著開口直奔主題的精神,直接向木谷鳥以卑微的態度承認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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