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默默的走在倉庫昏暗的燈光之下,對于周圍的那些漆黑的角落,他並沒有看上一眼,他的腳步聲非常的輕,就像貓一樣,常人根本就听不到,當然,對于血腥魔術師這種有些變態的生物來說,能不能夠听到就要另當別論了。
「第一個五分鐘過去後,還有三分四十秒,誰是第一個被血腥魔術師加爾給盯上呢?」
小墨的眸子微微一閃,因為,他突然听到了身後那一道道非常細微的腳步聲了,在這種陌生的地方,會遇到誰呢?張嶺?不對,估計現在的張嶺已經模索著回去李立那里了!他雖然是一個口里有些花花的人,但是,正是因為他的神經比較粗,膽子也比一般人大上不少,所以他能夠想到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至于胡菲,小墨則是直接將她的可能性給劃掉了,因為作為眾人之中唯一一個女生,而且就先前的表現來看,她的膽子絕對沒有其余幾人大,她此時最大的可能就是躲在這個倉庫的某個角落里。至于林峰,這是一個比較謹慎的人,看似粗壯,然而內心卻是有著遠超胡菲,張嶺兩人的謹慎,所以,他在倉庫里光明正大走動的可能性不大。
想到這里,小墨不由得微微皺了皺一雙秀氣的眉毛,老實說,他現在可不怎麼想面對這個變態的血腥魔術師加爾,很簡單,因為他現在打不過那個血腥魔術師加爾。
「想不到我的運氣居然這麼糟糕,看起來出門沒有燒黃紙了!」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如果是一般人的話,估計會感覺到莫大的心理壓力,可惜,這個人是小墨,對于一個智者來說,最重要的是冷靜,以絕對的理智凌駕于所有的人類情緒之上,將一切可能干擾自己判斷的東西都抹殺掉,以極度的冷靜與理智把自己手里的一切給發揮到極致。
這就是一個智者的強大之處,這也是小墨的驕傲,他不屑于去躲避,只因為他有著一種智者的驕傲之處。
對于常人來說,自然是選擇躲避這個強大的敵人,但是,小墨的這種性格就是另一種極端的自信,因為他相信自己,這是智者的根本能力,如果一個智者連自己都不相信了,那麼,他就不配稱為智者了,頂多有一些小聰明罷了。
「你是我的小呀小隻果,現在你呀究竟在哪里?快快出來讓本魔術師把你給肢解了,呦呦切克鬧」
伴隨著血腥魔術師加爾那有些鬼哭狼嚎的歌聲,小墨輕輕的轉過身子,面無表情的面對著這個血腥魔術師加爾。
「咦?想不到是你這個最可口的小隻果,你以為本魔術師不會殺了你嗎?還是說你想跟本魔術師單挑呢?桀桀」
小墨翻了個白眼給他,毫不畏懼的直視這個血腥魔術師的雙眼,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你唱的歌很難听,應了那句話「人家唱歌要錢,他唱歌要命啊!」與這句話的真理說的一模一樣,所以,我覺得你以後去殺人的時候還是不要唱歌的好,免得被你的歌聲給嚇死了。」
血腥魔術師加爾聞言,有些神經質的笑了笑,一只穿著染血潔白手套的手上有著一張銀白色的紙牌,一雙眼楮微微紅了起來,帶著一絲絲的殺意。
「本魔術師現在突然覺得有點想把你提前肢解了,怎麼樣呢?」
說著,他手上那張銀白色的紙牌突然被他伸手一彈,在這一聲破空聲傳來之時,一張銀白色的紙牌在這昏暗的燈光之下劃出一道絢麗的軌跡,直直的掠過小墨的臉蛋,帶走了幾根發絲。
然而,讓血腥魔術師加爾失望的是,小墨的表情依舊,並沒有半點的恐懼,甚至連眼楮都不眨一下,格外的鎮定,冷靜的不像是一個人,好像在這一刻他已經沒有了人類的七情六欲。
「桀桀小隻果,告訴本魔術師,你為什麼不害怕呢?你就不怕本魔術師殺了你嗎?」
血腥魔術師加爾用一種沙啞之中帶著意外的語氣開口說道,一雙眼楮之中透著好奇,對于他來說,已經不知道自己殺戮了多少人,當然,對于一個人的真實的表情,害怕與否他一眼就能夠識別出來,他好奇的是小墨對于他居然沒有半點人類的恐懼以及緊張等情緒,似乎他沒有一點值得對方害怕的地方,以前他也見過一些貌似不害怕他的人,但是,當被他一點點的肢解的時候,往往會表現的極度的懦弱以及恐懼,每一個人都對他恐懼,害怕,因為,他是血腥魔術師加爾。
「害怕?為什麼要害怕呢?這只不過是人類的一種情緒,對于真正的智者來說,以絕對的理智凌駕于所有的人類情緒之上,將一切可能干擾自己判斷的東西都抹殺掉,以極度的冷靜與理智把自己手里的一切給發揮到極致,我又怎麼可能會恐懼呢?人類的某些情緒對于我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小墨嘴角微微翹起,一雙大大的眼楮直視著眼前的血腥魔術師加爾,輕聲開口說道。
「桀桀有趣,想不到居然能夠遇到你這麼可愛的小隻果,真是忍不住想要把你吃了,實在是太誘人了,真想現在就吃了你,這種高•潮的感覺多久沒有過了。」
血腥魔術師加爾的一雙眼楮更加瘋狂起來,帶著一絲絲的血紅色,看起來格外的滲人,他的手有些扭曲的撫模著自己的身體,發出細微的呻•吟。
小墨看著眼前這個死變態血腥魔術師加爾,額頭垂下了一道道的黑線,這叫什麼人啊!居然在他的面前自•慰,這就是一個神經不正常外加腦子進水的家伙,他有些無語的看著眼前的這個變態。
「我說你個死變態,要自•慰也要看地方,不要在我的面前自慰啊!」
這簡直是什麼人嘛!要不是小墨自覺現在還打不贏眼前的這個變態的血腥魔術師加爾,他估計早就將他給干掉了。
「桀桀本魔術師說過最後一個把你做成人偶,所以,可愛的小隻果,給本魔術師好好的等著!」
血腥魔術師加爾有些病態的笑了笑,身子猶如幽靈一樣再次消失了。
小墨一雙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親眼看著血腥魔術師的速度以及技巧,對于他現在的實力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威脅,如果現在就對上這個家伙,他絕對勝不了。
幸好加爾走了,否則小墨的計劃就沒辦法實施了,這可是很困擾的。
另一邊,在倉庫的某個地方,林峰神情謹慎的握著一個棍子,有些緊張的躲在這里,他的掩護做的很好,對于常人來說很難發現什麼破綻。
「希望那個死變態不會來這里。」
林峰非常小聲的自語,當然,他是一個很小心的人,而且他還是一個果斷的人,他甚至已經決定了,如果被那個死變態血腥魔術師加爾發現的話,他就跟那個家伙拼了。
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林峰他內心還是帶著一種僥幸的心理,自己可能不會被那個變態找到,畢竟,這里可是總共有著四個人,按照四分之一的幾率,他有可能不被發現。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與人的想法相反,因為,在這個倉庫里,突然出現了一個細微的腳步聲,而且,林峰感覺到了那一個腳步聲還越來越近了,他的額頭流下幾滴冷汗,這種時候會在這個倉庫里面光明正大走動的人只有一個,想都不用想,發出這個腳步聲的人就是那個他最不想遇到的人一一血腥魔術師加爾了。
人類總是會在自己的內心之中抱著一種僥幸心理,就像林峰,此刻他的心里祈禱著,希望對方不要過來。
千萬不要過來,只要能夠挺過前面的幾分鐘,他就可以松一口氣了。
或許是他的祈禱生效了,那個腳步聲居然停了下來,往另一邊走去,聲音也越來越小了。
林峰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身體放松了下來,然而,他沒注意到的是他的手不小心按在一個廢棄的塑料罐子上面了,一聲輕響傳來。
林峰的心狠狠的咯 了一下,猶如坐在過山車上面,懸了起來。
然而,林峰的耳朵里面並沒有听到什麼,直到如今,他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身體徹底放松了下來。
林峰會死嗎?血腥魔術師加爾的第一個五分鐘真的殺不了任何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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