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硬坐了起來,可是楚執並沒有離開,還是像尊雕像一樣壓在她的腳上。
「還不走開,我的腳都快要被你坐斷了。」她滿心憤怒。
「那換你坐我的腿上吧。」
他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兩人相對而坐,姿勢十分曖|昧。
她無暇勝雪般的臉龐上飄滿無奈,「你是听不懂人話還是不會理解?我要你走開。」
「如果我不走開呢。」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蠱惑,眉梢里縈繞著清淡的柔情。
看著他泛著瑩膩光澤的臉盡在咫尺,儼如手繪畫里完美到極致的仙眷,她的心髒又開始很沒骨氣地狂跳著。
楚執靜靜地注視著她的眼楮,修長的手指開始緩緩地伸向她的臉,輕輕地拂過她白百合般的肌膚。
指尖帶著絲絲的暖意拂過她的皮膚,如午夜的風撫過月下的鈴蘭一般溫柔到極致,那種感覺美得銷|魂入骨。
靖甜一瞬間恍惚了!
男人跳動著脈搏的指月復徐徐地向上延伸,一直插入她柔美如緞帶般的青絲中。
他綺麗神魅的眼神里,蕩然著絲絲的異彩與某種期盼。
感受到境況好像會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她馬上偏過頭去,躲開他溫熱的手掌。「那個……我要回去了,要是被詹晨知道我在你的家里,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听到詹晨的名字,楚執明澈的眼里浮起一絲的陰沉,「別提他的名字。」
她馬上閉唇,雖然感覺楚家和詹家似乎隱藏著什麼事情,可是她卻不好意思問。
「那可以放我走了吧。」她很想逃離這個危險曖|昧的環境。
他眉宇間的硬朗忽然柔軟了下來,聲音歸于平靜,「多陪我一會。」
淡雅的燈影下,他額上的碎發垂落下來柔和了平時的凌厲,散發著一種淡淡的鐵骨柔情。
果然,再冷冽的人,內心都有外人無法撲捉的秘密。
她看著他星眸里的那一抹孤單,不禁有些奇怪,「你的父親怎麼沒和你一起住?」
一絲痛意從他明銳的眸心里蕩漾起來,沉默片刻他才緩緩開口,「他要長期在國外接受治療。」
長期在國外接受治療?她楞在那里,一時不知該如何面對這種挑起他悲傷情緒的狀況。
沉默了片刻,她還是沒有去過問他的家事,因為她不想跟這莫測的男人關系過于密切,只想和這男人維持債主關系。
她唯有扯開話題,「那你就趕緊找個真正的愛人,不就有人陪了嗎?」
他忽然凝神望她,泛著水色的眼里深邃迷幻,語氣半是認真半是玩笑,「找你可以嗎?」
「呵。」她習慣性干笑了一下,「別開這種宇宙玩笑。」
兩人才第幾次見面呀,五個手指都能數剩。對于這種踫幾次面就說裝認真的男人,她一向定義為公子。
「為什麼不行?」
說什麼不喜歡公子之類的,這男人肯定當耳邊風,她找了個最真實的理由。「我是你好兄弟的未婚妻,怎麼可能做你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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