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她很是惱火。
「那就不用見了,正好金屋藏嬌。」
靖甜徹底投降,連忙站了起來,站到他方圓幾里外。
這男人耍無賴,讓她給正事夠給忘了。
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絲和衣服,認真開口,「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除了你的事外,其他事我都不是很感興趣。」
靖甜抿了抿唇,語氣很嚴肅,「尋瀾她昨晚被車撞了,而且是被我撞的。」
他明潤的眼楮微微閃了一下,隨後又喝了一口水,「嗯。」
「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有點氣急。
「你還能有心情陪我消磨了這麼久的時間,那證明她沒什麼大礙。」
「她是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她很想見你。」
他握著骨瓷茶杯的手頓了頓,隨後,修長的指尖緩緩地劃過杯身,「不去。」
靖甜頓時楞住了,想不到他會如此冷漠,「你真狠心,同一家醫院也不願去看她一眼。」
他視線凝了凝,卻沒有說話。
她又開口勸到︰「尋瀾她怪可憐的,愛你愛的那麼辛苦,無論出于什麼原因,你也應該去看看她。」
「正是因為她太愛我,所以我才不去看她。」
她非常不解,「為什麼?」
「因為這樣才能讓她死心。人在最渴望得到關懷的時候,卻得到失望,這樣最容易讓人死心。」
靖甜終于明白了,楚執為了不讓尋瀾在自己身上浪費精力,所以寧可將自己演繹成了一位無情的男人。
「楚執,你跟尋瀾真的沒有可能嗎?」
他抬起眼來,很深情地看向她,「對于別的男人,這個世界有幾十億的女人,可對于我而已……女人只有一位,那就是你。除了你,我誰都看不見。」
她定定地凝視著他的眼楮,心頭涌起動容。他總是能激起她內心的感動,總是能給他溫暖的感覺。
可是,為何兩人要身處這麼復雜的環境當中,有親情的阻礙,有道德的束縛,還有糾纏不清的四角關系。
所以,她一直都覺得兩人之間很無望。
只是對于楚執一如既往的堅持,她真的手足無措。
每一次說要遠離他,卻又被他四兩撥千斤地撇開了她曾經立下的決心。
這樣的楚執既讓她無奈,又讓她不忍。
讓她不知不覺深陷他的溫情里,卻又害怕到最後沒有結果而深深地傷害了他。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一切隨緣吧。」
*****
連續幾天,靖甜每天都奔走于醫院和公司之間。
因為她必須輪流看望醫院的三位傷者。
臥床了幾天,尋瀾的傷口也恢復了很多,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
靖甜把削好的隻果遞給她,「吃點水果。」
「嗯。」尋瀾接過,不過卻望著隻果發呆。
「怎麼了?」她疑惑問。
「靖甜,你告訴過執我住院了嗎?」她眼里滿是期盼。
靖甜微微怔了一下,「嗯,告訴過他了。不過他傷口很嚴重,老是說頭暈,估計是不方便過來。」
她知道尋瀾很痛心,所以極力幫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