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狹路相逢
??不由得笑笑,自己真是多想,而後下樓去。冰火!中文
胡騰推門而入,看到正從樓梯下來的火漁,先是一怔,隨後笑笑,看來已經是完全清醒了呢!
「怎麼樣?感覺好些了嗎?」胡騰徑直走去水台,倒了一杯水,遞給火漁。
「謝謝!我好多了,但是,我怎麼到你家了?」火漁喝了一口水,問道。
「你迷迷糊糊的樣子,一直沒醒,只好先把你帶過來了。」
「剛才你有朋友?」火漁想起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啊!有點事情,就過來了一趟,似乎還有事情,所以著急著要走。」胡騰說。
「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火漁想要證實心中所想。
「怎麼?看上人家了?」胡騰大笑起來。
火漁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沒再追問,又想起今天傍晚的事情來,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呵呵,這是嘆什麼氣?難道是想起了那個帥哥?叫什麼來著,殷什麼?」
「你總是這麼不識相,哪壺不開提哪壺。」
如果時光真就這樣一直到盡頭,這一路上什麼都不曾改變,我們緊緊相依,像是彼此身體的一部分,不拋棄,不變心。
「原以為最好的朋友,卻突然這樣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是不會變的嗎?」火漁靠著沙發墊,整個人都陷進去。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恆不變的,都在變,一切都在變,當你習慣了這一切之後,便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
是嗎?一切都在變,只是自己習慣了便也不再覺得有何問題。
「也許你是對的,這些事情本就不必較真,或者應該過一天算一天。」火漁無奈的嘆口氣。
「別,我可不是這意思,你這麼悲觀可不行,不要把所有一切事情都看的太復雜了,只是要你學會順其自然,隨遇而安。」胡騰見這樣的寬慰,一時間反倒是灌輸給了她更多的負面能量。
「算了,該來的總是會來,我明天有個相親,幫個忙吧!你只要躲在遠處適時的給我打個電話,然後我假裝有急事離開就好了,這不為難你吧?」火漁無奈的翻個白眼,算算日子,就是明天了。
「相親?你不是在嚇我吧?你還需要相親啊?」胡騰略顯驚嚇了一下。
「是啊是啊!要相親,說出去都嚇壞別人。」火漁無奈的翻個白眼,這樣的事情到底還要發生多少,才能停止,到底還要怎麼做,才能避免這一切,才能逃開這一切的羈絆。
「干脆你就做我女朋友算了,這樣也不必去相親了。」胡騰呲著牙坐過來。
「算了吧!你以為是我願意去相親的呀!就你這樣,也完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感覺一踫到你就應該是做朋友的樣子。」火漁斜看了他一眼。
胡騰挫敗的聳了聳肩。
「就你這麼個情場浪子,一看就是姑娘幾卡車的人,我能容忍和你做朋友就算不錯了。」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因為吃錯了藥,感覺話就這樣隨口而出,好像完全不擔心對方會生氣或是怎樣。
「好吧!你就打擊我吧!」胡騰皺皺眉頭,無謂的攤攤雙手。
「早點睡吧!約的明天十點,聖比亞餐廳,你就帶我過去吧!」火漁打個哈欠,上樓了,還真是什麼事情都一起來。
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鐘了,火漁著急的到處找胡騰,最後在重叔的告知下,原來自己霸佔了他的臥室,人家就只能睡在客房,狠勁的敲門,對方卻像是陷入了昏睡一般,怎麼叫都叫不醒。
重叔找來了鑰匙,房間里的人竟然全luo著上身,火漁不由得驚叫一聲離開了,胡騰被這一聲刺眼的尖叫也算是喚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揉揉雙眼,不解的看著站在門口的重叔。
「少爺,火小姐剛才找你.」
「哦,人呢?」
王重沒好意思說,是你光著的上半身把她給嚇跑了,只是沉默的站在門口。
胡騰起身,換好衣服,便出門來。
「怎麼了?你發燒了?」胡騰看到站在門口不遠處的火漁,臉色紅彤彤好像不舒服的樣子,伸出手去想要試探一下額頭的溫度。
「我沒事!我們快點走吧!早點解決完早點輕松。」火漁不自然的拂開他的手,然後往樓下走去,腳上的高跟鞋讓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好在扶住了欄桿。
兩人上車,早餐也沒吃,火漁一心只想快些解決掉這個麻煩,否則真是吃都吃不下去,食管里像是被堵了一塊石頭,食不下咽。
「我說,你好歹也讓我吃個早餐吧?為了你我昨晚上就沒吃什麼,今天早上你還不讓我吃好。」胡騰一邊抱怨,一邊往前開。
「好了好了,你就別抱怨了,大不了一會兒解決完之後我請你吃飯啊!」火漁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的頭發。
「這可是你說的啊!」胡騰嘻笑著看向火漁,看到她的動作後,又表示出不滿,「我說,你不是不喜歡相親麼?干嘛還特意去打扮啊?」
「不喜歡是一回事兒,但是也不能太掉面兒啊?丟人的可是我自己!」
「還知道丟人的是你自己,你干的丟人事兒還少啊!」某人一個白眼丟過去,義正言辭的說道。
「哼,你管我,你管不著!」火漁沒理會他的嘲笑,反正和他也沒有半毛錢關系。
兩人吵吵鬧鬧,又踫上了塞車,到達聖比亞的時候,已經十點了,火漁不由得無奈的翻個白眼,要是對方不在了就算了,這樣也好,省的麻煩了。
按著原定好的位置走去,只看到對方的一個背影,看來就是他沒錯了,火漁嘆口氣,走過去,揚起一個微笑。
「請問.」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眼前的人雖是西裝革履,臉上也是溫和的笑意,但那副金邊眼鏡卻是讓人怎麼也忘不了,昨晚才見過這個人,記憶如何之差也不會這麼輕易忘記吧!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過那樣的沖突。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火漁轉身就走,眼底是掩飾不住的慌亂,皺著眉頭只想要盡快離開這里,只盼望對方沒有認出自己來。
「你是火漁吧?我是周坤.」對方開口,火漁真想開口大罵不要臉,竟然還有膽子這樣無所顧忌的套近乎。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火漁反反復復只這一句,想要逃離開這里,難道對方根本就沒有認出自己來?
「怎麼會,小漁,我見過你的照片,怎麼會認錯呢!」對方有板有眼的說,火漁一驚,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一時間又僵在原地。
胡騰遠遠的看著,以他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周坤,也無法辨認出他就是昨晚那個為難火漁的人,一時間也不敢出來,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情況,遠遠的看著,火漁似是為難的樣子。
「快。坐下吧!想吃些什麼?」周坤頗為客氣的拉著火漁做下,拿出餐單詢問道。
「哦,給我一杯咖啡就好。」火漁沒有了任何心思,無奈,胡騰似乎完全不懂她的意思,反倒是坐在座位上,安安心心的點了早餐,看他吃的不亦樂乎,心里把他臭罵了無數遍。
「听叔叔說,你現在在湖南大學讀書?我之前也是那里畢業的,記得學校有個老師,姓何你知道吧?叫何東來」周坤說著,火漁听半天也沒听出重點所在,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勉強笑笑,目光,卻始終瞪著那個吃的正歡的某人。
「呵呵,當時我們還給他起了個外號,河東獅吼,當時那部電影出來你知道吧?張柏芝演的那一部,他嗓門本來也就大,更是應證了這個稱呼。」周坤不停歇的說著,手慢慢的伸過來,踫到了火漁放在桌子上的手。
一直關注著胡騰方向的火漁嚇得手一抖,撞倒了桌上的咖啡,突然一陣燙,不由得驚叫一聲,手上一陣火辣辣。
「對不起,你沒事吧?」周坤站起來,就要握過火漁的手查看,火漁輕巧的躲過,早已顧不得關注胡騰的動靜,心里繼續罵著眼前的這個人。
「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火漁皺著眉頭,提著包包離開,手上已經是一片紅腫,火辣辣的疼著。
把手放在冷水下沖洗,才得到片刻的舒緩,關掉龍頭。依舊覺得一陣火辣辣的疼,紅腫蔓延開來。
嘆口氣,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有些生氣,打算直接走人,原本就不應該來的,現在既然見過了,也就可以到此為止了,內心里那那些原本還為叛逆所存在的內疚,已經悉數淡去。
才到洗手間門口,卻看到了周坤。
「小漁,你沒事兒吧?」周坤上前來,想要查看她的傷勢,火漁靈巧的閃過,原本想留一絲面子給他,但看情形根本就是不需要了。
「對不起,我要先回去了。」火漁輕輕的開口,從一側走過去,沒再去看向周坤一眼。
「小漁,我還是帶你去醫院吧!不然傷口很難痊愈。」周坤追上前來,句句話說來,好像都是十分真心的樣子。
如果是在昨天以前,火漁一定會為他這樣的行為而感到有一絲內疚,但現在完全不必,在見識過這個人的那一面之後,這樣的他更加的讓人覺得虛偽和可怖。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火漁拒絕,豈料對方似乎不明白的樣子,還一味的堅持,火漁有些來脾氣了,卻礙于有人在看,不好發作。
「沒關系。我送你去醫院吧!」周坤強行拉住火漁的手,路過的人投上一撇疑惑的目光,復又走開,沒人會把這樣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真的不用了,不麻煩你了」火漁掙扎,對方卻拽的更緊,登時才有了不好的感覺,似乎對方的意思並沒有那麼簡單,不由得開始著急起來。
「周坤,你放開我!」火漁開始直呼其名,對方也毫不放在心上。
「放開她!」正在火漁考慮要不要大叫的時候,吃飽喝足的胡騰珊珊而來,火漁想要破口大罵,但同時又慶幸,他總算是想起了她。
「你是誰?」周坤對昨日之事似乎完全沒有印象,詫異的問道。
「你問我?你憑什麼?」胡騰不屑的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樣子,高傲之極,換做平常時候,火漁一定是會很想一巴掌拍上去,但現在,她只想拍手叫好。
「少管閑事!」周坤還在誤以為只是一個陌生的人。
「閑事?你現在拉著的可是我女人的手!什麼叫閑事?如果你的那只手還想要的話就快些放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胡騰收起剛才玩世不恭的態度,整個人裹上了一層陰暗的氣息,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就連火漁都有片刻的被威嚇到。
隨後又想起胡騰的那句「我的女人」,雖是不滿,但現在這情況恐怕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不管這句話的真假,周坤顯然還是被嚇到了,不自然的松開了火漁的手,火漁趁機跑到胡騰的身後,這一系列的動作,無疑讓胡騰心情大好起來,這樣被信任的感覺讓他內心涌起莫大的滿足感來。
「小漁,你別隨便相信別人的話!」周坤似乎還不放棄。
火漁忍不住笑起來,他似乎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呢!
「周坤,記得跟家里人說,你沒看上我!」火漁收起笑,如果他能配合的話,那她就會省去很多的麻煩了。
「我為什麼要撒謊?我喜歡你!」周坤見火漁擔心不已的樣子,收起了畏畏縮縮的模樣,一下子,反倒是好像抓住了火漁的把柄一樣。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就當是做件好事吧!」火漁依
舊好聲好氣的說著,那些麻煩不是不能解決,最多就是再大吵一架而已,但是,不必要的麻煩,她覺得太累,每天周旋在這些事情之中。
「我說你」胡騰有些暴走,對方似乎完全的不買賬呢!
「胡騰胡騰,你別激動!我自己處理!」火漁快速的拉住了胡騰,真怕他一個沖動,又鬧出更多的麻煩來,如果只是相親失敗也就罷了,可是,如果讓眼前這個男人再去添油加醋一番的話,估計她要被說成,早就在外有了男人了。
如若這樣,幾乎不是麻煩這簡單二字而已了。
「對不起了,不過看你這風度翩翩的樣子。應該也不會為難我的對吧?」火漁笑著說道。
「我說了,我喜歡你,我怎麼能撒這種謊呢?」對方有恃無恐。
火漁頭疼的在內心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臉上依舊是可親的笑容。
胡騰在旁邊不住冷笑,倒要看看火漁能怎麼好好的處理這件事情,本來還想出面幫她擺平的,結果她一副別添亂的表情,頓時讓他原本有的好心情再度消失了個干干淨淨,好整以暇的坐著,看他們這出戲要如何收尾。
「你就當幫個忙,咱們以後還是朋友不是。」火漁覺得自己已經把這一輩子的耐心和笑容都用光了,臉都快僵住了。
「這個忙,我幫不了!」對方依舊堅持。
「你干嘛非要去求他,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去說的!」胡騰終于看不下去了,推開椅子笑起來。
「咦?」火漁不解,這麼篤定,難道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我敢不敢你試試不就知道了。」周坤一陣輕笑,仿佛也是把柄在手。
「最近你應該沒少嗑吧?」胡騰輕輕一句話,火漁甚至能看到站在對面的周坤的身體輕輕的顫抖了一下,眼神中剛才的凌厲消失不見。
「你怎麼」
「別問我怎麼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想,你應該也不一樣這件事在你老家傳開來吧?這樣你的父母如何做人?怎麼抬起頭來做人?」胡騰字字珠璣,步步逼近,周坤毫無招架之力,臉呈現出難看的灰白色來,金邊眼鏡似乎也跟著一起失去了色澤。
「算你狠,但如果這件事傳開來,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周坤撂下狠話,然後離去。
突然間就這樣輕松的解決了,火漁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笨死了!」胡騰輕飄飄三個字丟出來,大步走開。
「胡騰,等等我!你別走那麼快,去哪里啊!」火漁緊跟上,一頓大叫。
「吵死了,別人都在看你,你不是餓了嗎?給你點些吃的!」胡騰一臉嫌棄相,看了看身後完全沒形象的某人,怎麼感覺這一天里她似乎變了很多呢!難道只是他不夠了解她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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