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後兩個對手,一個基本算是半棄權,一個傻的跟二百五似的,白池倒是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下面的人卻是有些坐不住了。
當然看戲的更多。
坐不住的多是些期待著能出現一個人能將白池打敗,這樣他們也有了上場一爭的‘機會’的修士。說到底,自從身份暴露的那一刻,就再沒有人覺得白池多利害了。
不過是個靠丹藥堆起來的築基中期而以。
這是許多人心中的想法,也有些小聲的同周邊同伴說著。畢竟這麼多人,如果不是如趙二狗一般太過‘顯眼’,他們哪里會遭到什麼報復。
場上一時有些安靜。
無邊海的入場權自然人人想要,但實力不濟的自然也就只能眼饞,此刻真正會頭疼的也就是一些原本有些希望的人。
蘭碩的目光一一從這些人身上掃過。
不同于橫插一杠的白池,身為散修的他明顯對這幾個人更為了解,也更清楚這些人的不折手段,此刻也不由好奇他們準備想什麼辦法。
丟炮灰上去明顯不行,再怎麼白痴用丹藥堆的,築基中期也是築基中期,哪那麼容易對付,像是那趙二狗不就輸得無比淒慘麼。但要讓這些人直接跟白池對上,恐怕也沒一個傻的,更不願將人得罪之後反倒為另外幾個人做了嫁衣。
說到底,沒了這次的無邊海,還有其他的秘境。但是得罪了白池,若是他父親正楓一個不開心,他們以後怕是都沒進秘境的資格了。
白池︰「……」
他一直知道自己干了什麼,又都傳了些什麼消息出去,這些加起來會有什麼影響。然而直到今天才知道,竟然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事情到底還是會有突破口的。
白池不覺得自己能一直站到黃昏之時比試結束,那些人自然也不能真讓他這麼輕松的贏了,所以不久之後又有一人上台。
築基後期。
那人上台也不多說,只直接拱了拱手,道,「請指教。」端的是一副不一世的模樣,卻也謹慎的不告知姓名以防萬一。
看台上的蘭碩卻是眯了眯眼楮。
他的資質其實並不太好,而且還有些差,之所以能築基多是憑借著那顆腦袋,自然那人一上場便感覺出了不對。
竟然不是那幾個有希望的人中的任何一人。
再扭頭看向白池之時,卻現對方正笑意盈盈的盯著他瞧,心下一驚還來不及收斂臉上的表情,對方卻已經移開了目光。
「報個名號吧!」因為先前蘭碩的表情,白池便狀似不在意的試探了一句。
那人立即冷聲嗤笑,「白公子莫不是當在下是個傻的?」
「白公子?」白池不輕不重的皺了下眉,故意有些不滿道,「公子多是凡俗間的稱呼,道友雖是散修,但卻也不該將稱呼弄錯。」
對方臉色變了一變,之後也不多說,直接便動上了手。
這人是火土雙靈根,一上手便是一道土刺直奔他所站的地方而來。而看台上立即便有人雙眼亮的開始同身邊之人炫耀般的講訴︰「這道土刺攻擊性不強,但那白池卻不得不避。但若是一個避不好選不對地方,是會恰到好處的撞到對方下一個技能之上。」
「必然。」另一人接口道,「依照人的慣性,這姓白的必然會往右側移然後開始反擊。」
下一人已然嘆道,「只惜,這個時候……」
他話尚未說完便停了下來,只因白池並未同他們所想一般向右側移動,甚至他也沒有特別朝左側閃去。他只是往左移了半步,就像一個普通人一般向左移了半步,甚至連半分靈力都沒用,卻恰恰好的躲開了那道土刺。
之後……
就見白池剛才所站位置的左右半丈之處各出現了一團火,威力顯然不小,明顯他剛剛不論從哪一方閃都不避免的會恰好撞上。
白池勾唇一笑。
對方現在連兩招,顯然是他最好的反擊時間,但他卻突然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之中向後退了半步,這才不緊不慢的取了一顆種子。
「哄……」
左右兩側的火突然向中心聚來形成一線,卻又慢了那麼一些,正被那小半步剛好躲開,這讓那修士十分氣惱。
他這一套連招謂攻其不備,卻不想如此輕易便被對方躲了過去。若只是躲過去也就罷了,偏生還一點靈氣沒耗,就那麼跟普通人似的不緊不慢的走了兩步。最重要的這人還是他一直不怎麼看在眼里的白池。
如此這般,他又怎麼能不氣惱。
而一有了過多的情緒,腦子便會少些冷靜,在這份氣惱所起的那一瞬就連法訣都不知先掐哪一個是好了。
畢竟那火牆不光將擂台一分為二,也擋住了他的視線。
所幸他便先等一等。
那人自以為同在金丹期之下神識極弱基本不得用的白池自是同他一般,因此也沒過多防備,卻是不想有一物被水包裹著穿越火牆朝他而來。
冷笑一聲,那修士正待抬手滅之,卻是現其所打的地方竟然是他身前一寸。
地上還有未消的土刺。
那人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心中嗤笑,卻也像是出了一口氣般暢快,「小子,看不見就不要亂出招,省點靈力也好。」
白池輕笑。
下一秒,由那未受到分毫阻擋便落地生根的種子便突然暴起,在木靈力的滋養之下,以那道土刺為根基就那麼橫空出世,直朝對方而去。
如此近距離的攻擊,讓人完全沒有反應的余地。
眼瞳瞬間便是一縮,卻也根本來不及躲閃便被捆了個正著。好在還不算毫無防備,以他築基後期的實力很快便掙月兌了,只是身上的衣物卻已經變得破破爛爛,隱約間還有些血跡。這一招下來,雖未有什麼大損傷,皮肉傷卻還是有的。
更在下一秒,一大團水球便直奔而來。
那人心中怒極,只一揮手便將水球揮滅,心中尚想著不過是吞丹藥堆上來的,打出來的攻勢這麼不堪不擊,另一邊卻是一連揮出三條火龍。
「三條,他瘋了?」觀戰台上有人訝然道。
越是威力大的技能越是耗費靈力,像是那樣的火龍一條尚還不顯,若是三條一起卻是足夠耗光一個築基後期大半的靈力。
白池卻是眯起了眼楮。
此時火牆已經消散,他自然也看清楚了那三條火龍。也直到此時他才終于確認對手的身份,果然是沖著他來的麼。
「這回那白池怕是根本躲不過了。」已有散修笑道。
這人正是蘭碩眼中極有能奪得最後一枚玉簡的那些人其中之一,他忍不住道,「三條火龍先一條,逼得那白池不得不躲之後再跟一條,待到最後一條出手之時,對方已是避無避,輸定了,輸定了!」
他一連用了兩個輸定了,見是極其開心的。
亦果然如他所說那不知名的築基後期修士先是一條火龍出手,與土刺不同,火條極長且並不窄,顯然不能像剛剛那般不動用靈力便輕易躲開。白池迅速後退,待退到快要出擂台適才向左而跳,而那火龍果然也順勢拐來。
白池只能再度朝前躲開。
然而這時,對方下一條火龍已然離手,正沖著他下一個落點而去。
若是在白池跳起之前,那修士是絕不能算得到白池準備往何處而去,只能全憑猜。但這一切在跳起來之後便不同了,僅憑著跳起來方向,速度便算計得出對方的落點,因此這一次的攻擊其實並不好躲。
卻不想白池直接一道水牆擋在自己面前,硬生生的讓前沖的力道弱了一分,如此簡單便躲過了那第二條火龍。
事情顯然還沒結束。
火龍不比土刺,那是屬于更高級的法術,因此其在打出之後尚還以再拐一次,所以幾乎沒有停頓,白池便又是躍起。
這一回卻是只隨意找了一處空地落下。
而這個位置卻是顯然並不太好,前後左右幾乎全部封死,不動則已一動便會觸到那些火龍,而最後一條火龍亦在此時直沖而來。
「結束了!」有修士已然斷言。
但顯然他們忘記因為這一場比賽他們的幾次斷言全被打臉,也只有個別比較聰明的人在期待白池的應對之測。
而擂台之上,那不知名的築基後期修士笑得一臉得意,口中卻滿是嘲諷。
「早認輸不就好了,何苦這會兒還吃這等苦楚。」似乎,他已經料到了那火龍砸在白池身上對方的慘狀一般。
嘖!!!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白池一臉無語的補充,「白日做夢是病,得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