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剛才利用我了一次,不給我補償嗎?」蘇汐這一出聲,三人都轉頭看她,她除了答了紀茹的一句問話外,沒再說過一個字,這會說這麼一句,三人都好奇,盡管她打扮奇怪,但都知道能來這里的人,不會簡單。
「想要什麼?」肖江峰痞笑著看她。
「就要那個草女圭女圭。」蘇汐指著擺在台上準備下一批拍賣的物品,里面有一個草編的女圭女圭,是個有年頭的東西了,草都變成了暗褐色,有一尺高,面目怪異,套一件藏藍色粗布衣褲,上面繡著黑色圖紋。
三人都一副本該如此的樣子,這女孩怪,要的東西也怪。
幾分鐘後,肖江峰出手了,江千銘趁機抬價,肖江峰裝作不在意,江千銘沒趣了,這樣,肖江峰以二十六萬的價錢拍下了這一個草女圭女圭,拿來後,扔給了蘇汐,「不欠你的了。」
蘇汐拿到手,前前後後的端詳了一遍,就抱住不松手了。
紀茹忍不住問她,「你是哪家的,叫什麼名字?」
蘇汐神兮兮地一笑,「我是羅家的,叫我羅四就行。」按師父的姓,正好排行第四。
「哦~羅家的。」紀茹重復了一句,疑問更大了,上京沒听說過有羅姓大家族?難道是地方上的?
肖江峰似笑非笑地瞟了蘇汐一眼。
「你的拍品是什麼東西?我的拍品是一個手提包。」紀茹對奇怪妝容的她一直很好奇。
「是一塊翡翠原石,看誰手氣好,說不定里面有翡翠哦。」蘇汐選的毛料里面有翡翠,大概值個十萬元左右,既有驚喜,又不會大喜。
當一件拍品出現時,肖江峰頻頻舉牌,那是一套舊軍裝,江千銘得意地笑著抬了幾次價就放手了。肖江峰花了五十萬元拍了下來。
當衣服拿過來後,肖江峰輕輕打開包裝撫模了一下,心情沉重地重新裝好。
蘇汐探知了一下,沒有新意。還是這種手法。伸出手,迅速地把舊軍裝從肖江峰手里搶了過來,肖江峰下意識地就奪,卻不如她手快。
他滿面怒容,正想作,蘇汐搶先對他說︰「剛才拍那個女圭女圭花了你不少錢,很過意不去。東西我幫你拿著,保證不會弄壞,我會一直跟著你的。」說完,把東西平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肖江峰臉色變換了幾下。最終是靠在椅背上,拿起了剛才放下的酒杯,喝了一口。
會員們積極參拍,拍賣會很快結束,蘇汐的翡翠原石被對她好奇的紀茹。用三十二萬買了下來。
許多人就去了俱部的其他地方,繼續玩。
肖江峰對蘇汐說了一句,「走。」起身就往外走。蘇汐把東西拿著,跟了上去。
何三喊了一句,「肖四,不玩了?」
肖江峰向後擺了下手。
出了門,肖江峰問她︰「你想要什麼?」
「我說了。會一直跟著你。」蘇汐一副無賴的樣子。她也現自己越變越愛玩了,快跟蕭川同化了。
從古至今,但凡嬉戲人間的人,總是實力強大的。隨著實力的增強,自信心也更盛,能心態的變化影響了自己的言行。
肖江峰改了主意。返回大廳,招一下手,一位侍者過來,「給我個房間。」
侍者微笑著回答,「請跟我來。」
兩人跟著上了三樓。進了一個房間,房間里擺著傳統的紅木擱架、桌子,座椅是中式元素的沙椅,一張大床,床邊不遠有一個門,是洗浴間,甚至浴缸的水都是放好的。
肖江峰往床上一躺,手支著一邊太陽穴,嘲諷地看著她說︰「你不跟過來嗎?」
蘇汐坐到了沙椅上,舉了舉手中的舊軍裝,「那里我就不去了,我手上還拿著毒藥呢。你難道不怕死?不是我,你過一段不是死了,就是傻了。你難道沒有感覺頭有些暈?最好去洗個手。」
肖江峰听了,「嗖」的一下坐起,盯著她,問︰「你到底是誰,想干什麼?怎麼知道衣服上有毒?」
見他厲聲的苛問,真的動了氣,蘇汐玩不下去了,「唉,你真不好玩。我以前說過,想听你講與大人物認親之後的情況的。」
「是你!」肖江峰站了起來,頓時驚喜溢于臉上,「你什麼時候來的上京?還有,你怎麼找到我的?」
「快去洗手。」蘇汐又催了他一次。這藥就這點好處,揮慢,他手上沾的也不多,其實不洗也沒事,只是蘇汐的謹慎性格使然。
肖江峰在洗浴間仔細地洗了一下手,出來後坐在蘇汐的旁邊才想到,這里是長平俱部,能大大方方來到這里的人非貴即大富,這個救過他的女孩不簡單。
「當年你是什麼時候走的?後來我還去找過你,沒見著人,見你手下的人沒事,就猜想您被家人接走了。快說說,後事如何?」
肖江峰笑了,果真與記憶中的一樣,還是那麼好奇心重。「在被你救的第三天,就有人來找我了,正如你說的,是個大人物,是我的叔叔親自過來的,做了最後一次的身份確認。又去了老家找到了一個知情人,再後來我就來到了上京……」
肖江峰這才得知,自己的父親肖江鵬是肖家的第三子。當年的失蹤是受傷失去了記憶,流落到了蓮城,被母親救了,後來兩人結了婚,父親受傷一直沒好利索,到肖江峰四歲時就去世了。
去世的前一天,肖江鵬奇跡般的恢復了一些記憶,記得自己是江家的家主,受傷是被江家表兄所害,家主信物就是蓮花玉鎖。惜為了給他治傷,被母親賣掉了,這也是母親讓他無論如何找到玉鎖的原因。
這些是肖江峰所在村子的老村長告訴他們的,當年父親感到了死亡的臨近,就托付給了老村長,說是如果肖江峰長大成人後來問,再告訴他這些,不問就不用說了。
找殺手殺他的就是江家,惜證據都沒了,連出面設局的孟令昆也死了,曲秀失蹤了,估計凶多吉少。
「那個玉鎖呢?找到沒有?」
「孟令昆有玉鎖倒是真的,後來在他的保險箱里找到了。再說,除了我,江家的沒人敢拿,誰拿了就是承認是他派人追殺的。」肖江鋒嘲弄地笑了下。
蘇汐原本覺得自己爸爸的身世夠不尋常的了,肖江峰父子的身世離奇程度,遠勝于自己的爸爸。
「這麼曲折,你的身世以拍一部五十集的大劇。」她夸張地來了一句,讓處于低落情緒的肖江峰轉而笑了下,「你還是這麼愛說笑。」
「該我說了。是江家的人得罪了我,所以一直關注他們的異動,結果就現你了。這一段我的人一直跟著保護你,你的保鏢也不錯,今天他們不能來,我就親自來了。他們還真出手了,這次給你下的藥是印度的一種引蛇草制成的,這種藥除了能引來毒蛇來襲擊你外,接觸時間長了,還能引腦子混亂,就是成為傻子。」她當時一聞,就知道跟那次潘昱澤背包里的藥一樣,估計來源都差不多,跟以前的鄭家有關。
肖江峰對她的話深信不疑,當年她就救了自己的一命,能看出她不是一個普通女孩。現在還能混進這個俱部,更讓他在激動之余,愈加的對她感興趣。
「你又救了我一次,我該怎麼謝你呢?羅四!」肖江峰心情放松了,痞痞地看著她。江千銘前段時間放出風,說是要拍賣前任家主的衣物,他才來的拍賣會,已考慮到能會有陰謀,不料想是這麼直接的下毒。
就是這種表情,與肖江峰很配,她認識的男子里除了他,沒有一個有這種特質。
「不用謝。你的命當年是我救的,就屬于我了,沒有我允許,誰也不能把他拿走。」蘇汐說了一句霸氣側露的話。她覺得對肖江峰有種護犢子的感情在,雖比喻的不恰當。
肖江峰頓時內心翻騰不已,面上卻不顯露,歪了下頭,「能讓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嗎?」
「今天已經這樣了,我還要這樣出去呢。下次我們約好見面,看你能不能認出我。認出了,我再介紹我自己,不許私下調查,要不就是犯規。」事情解決,蘇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準備回去了,程奕凡還在外面等她。
「這套衣服拿回去時小心點,該查的查去吧,我走了。」她走時沒忘抱著自己的草女圭女圭。
肖江峰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很久,才起身回家。
蘇汐回到四合院,晨師兄給她泡了茶,兩人纏綿了一會,她把草女圭女圭拿出來,「就是這個女圭女圭,里面有古怪。」
這個草女圭女圭不知有多少年了,她拿到手時才現,這不是普通的草,而是一種藥草,最是防蟲,每根草上都涂了一層蠟般的東西,這樣才能保存多年吧。
蘇汐坐在桌邊,動手的事當仁不讓地由晨師兄來做。
藍靖晨用剪刀把草女圭女圭的後背剪開,里面有三股草編的粗繩,拉出一根,用剪刀剪斷,從里面掉出幾個蠟丸來。三股草繩共裝了十粒蠟丸。
兩人仔細分辨一下,共分三類,一類五粒,一類三粒,最後一類二粒。
每類仔細地打開一粒,蠟丸里除了藥丸外,還有一個小小的紙條,這些,蘇汐早就探到了。打開紙條,分別寫著繁體的‘解毒丸’,‘靜神丸’,‘試情’。
「試情!難道是我中的那種試情?」紙條卷著,上面的字是蘇汐無法探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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