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那本游記嗎?這幾樣藥名都在里面出現過。」藍靖晨提醒她。
蘇汐當然記得,自從中了試情,她認真地讀了那位前輩的游記,在那個偏遠的部落里,有許多獨特的藥物,試情是其中一種。看來這個草女圭女圭與這個叫黨項的部落有關。
靜神丸是最珍貴的藥,據說習武之人吃了,能大幅提高感知危險的能力,也能產生神識。當年那個長老在那里呆了一年,也沒有找著機會得到一粒,因為制靜神丸的藥材太難得,只有黨項部落高層的人才知道在哪里生長,而且是百年才結兩個果,僅能制成十六粒藥丸。
「靜神丸!傳說中的神藥,竟然有三粒,我們這次是走了大運了。」蘇汐一直希望師兄們也能產生神識,但這太難了,自己是重生的福利,而師兄們若沒有奇遇的話只能是內力達到先天才行。現在得了這種神藥,就有了能。
「先不要服用,跟師父商量一下再說。」藍靖晨見小師妹喜出望外的樣子,心里也替她高興,他倒沒有太在意,只是傳說,能會夸大這種藥的作用。
「好,下次回去帶上這些藥,讓師父鑒別一下!」蘇汐興奮不減。
解毒丸的名字太通用,不知道是解什麼毒的,能跟靜神丸一起,被這樣隱密的藏起的,不會是普通的藥。
「我拿走這粒解毒丸作一下分析。」藍靖晨把解毒丸重新裝好。蘇汐才想起晨師兄的專業是生物工程,分析是他的強項,只是他一直在做編程的事,她常常會忽略了他學的專業。
「嗯!晨師兄,有了結果就告訴我。」
快開學了,蘇汐接到了學校的通知,讓她提前去學校見一下她的導師。綜合班九月份上碩士研究生課的有十人,其他十八人只能等明年的考試合格才行了。研究生課程是以導師帶領著實習為主,學校上課為輔的安排。
她來到學校。進了電話里通知的一間辦公室,里面坐著軍區醫院的閆主任。
「蘇汐同學,很意外吧。我就是你今後一年的導師閆世懷。」閆世懷滿臉是笑。
「是意外,您不是軍醫嗎?怎麼又成了中醫大的教授?」蘇汐坐在閆世懷的對面。疑問地看著他。
「在那個醫院是借調,我的本職是華夏中醫院的醫師兼學院的教授。做你的導師,是我爭取的,以借機向你學習。」
「閆教授這樣說就太抬舉我了,我的經驗太少了,能跟您學習是是我的榮幸,我的師父都夸您用藥的量掌握的特別精準。」導師向自己學習?蘇汐自認還不能這般的托大,自己靠的是特殊功法和精神力,在普通診療上還需要積累些經驗,與行醫幾十年的閆世懷是不能比的。
「羅老真的這樣說我?哈哈哈……。如果有機會向他請教就好了。」閆世懷爽朗地笑了,把手里的東西遞給她,「拿去!這是我列的一年教學計劃。」
蘇汐接過裝訂整齊的冊子,翻看了一下,上面詳細列舉了學習和實習的時間、目的等的安排。相對時間比較合理,就是前半年緊一些,還要回學校上課,下半年就完全只有實習了。
告辭了閆世懷,她在校園里走了一圈,再有一年就要離開了,還真是有點舍不得。
當走到學校禮堂那塊時。她接到了簡言的電話。
簡言也是說話算話,從那次食堂事件得到了蘇汐的原諒後,沒有再提過交往的事,但也時不時地會踫面,要麼是他來請她參加社團活動,要麼是在食堂吃飯時坐在她旁邊打個招呼說幾句話。
他沒有掩飾對她的好感。讓王欣欣和朱琳琳追問了她幾次與簡言的交往史,她只說兩人因社團活動認識的,現在算是普通朋友吧。兩人丟給她的是半點不信的眼神。
「有什麼事嗎?」
「听說你馬上要去實習了,以後再見面就不容易了,我想見你一面。」電話里簡言的聲音有點沮喪。
「有事嗎?」蘇汐是真不想見他。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有那麼大的魅力。平時見面時對他夠冷淡的了,簡言卻是一直沒有放棄。
「只是想見你。我晚上六點在那個面包房等你,不見不散。」簡言說完就掛上了電話。
蘇汐想了想,沒有再打回去,只了短信,說自己不會去。
過一會,簡言回了短信,「我會一直等。」
蘇汐沒再理會,想著自己不去他還能一直等?
她回到家里,跟胖灰玩了一會,就開始了她的雕刻練習。那塊極品血翡她也不準備賣出去,想雕幾個傳統體裁的靈獸掛件,現在就在用廢料練手,以免把那麼珍貴的血翡雕壞了。
晨師兄公司有事晚上加班,蘇汐就沒有等他,練了會功正準備睡覺時,電話鈴響了,她一看是簡言的號碼,心想簡言怎麼回事,非要今天見面,想了一下還是接了。
剛一接通,一個大嗓門就喊了起來,「喂!過來一趟!這個手機機主醉了,快把他弄走!我要收攤了。」
醉了?蘇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我只是他的一個同學,你還是打給他的家人吧。」
「他手機上你的電話是第一個,誰知道哪是他家人。不來就算了,我收攤就把他扔這了!」大嗓門不耐煩了。
「我馬上過去,你的攤位在哪?」蘇汐擔心了,萬一簡言出事了,她是要內疚的。
「中醫大知道嗎?中醫大西門這邊有個面包房,就在面包房的斜對面。快點!」
「我知道那個地方,你千萬要等著。」
蘇汐掛上電話,快速地換好衣服,急急地沖了出去。
她剛才換衣服時才琢磨出來,那人說收攤,那就是個臨時攤點了,堂堂簡少竟然在小吃攤上喝醉了,按小說定律,不該是個高檔酒吧、夜總會之類的地方嗎?
她沒有打車,胡同里不好打車不說,車要繞個圈子才能過去,還不如她穿近路走的快。四合院本就在學校西邊,不到十分鐘她就來到大嗓門所說的地方。
正如她所猜想的,是一個小小的燒烤攤,現在是夜里十二點,這里本來就是偏巷子,此時更是沒有什麼人了,攤主其他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就等著人來把在桌子上趴著那位帶走。
「你是來接他的?」穿著人字拖的中年胖攤主打量了她幾眼,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也別老吵架,瞧瞧,小伙子喝悶酒醉成這樣了,也就是我,換個人早就把他扔在這里不管了。」
蘇汐沒有辯解,道了謝,付了錢,扶起了簡言。
簡言是徹底醉了,連眼楮都沒有睜,哼嘰了一聲,軟塌塌地靠著蘇汐。
在胖攤主大睜的眼楮注視下,看似瘦弱的蘇汐扶著高個子簡言走了。說是扶,其實是她運用內力半托著他,
走了一段路,她停了下來,後知後覺地現自己是往四合院的方向走,那怎麼行?哪能把他帶回家去。打電話給他家里,就他爸爸那態度,還不更加誤會了?
不遠處的路邊有張休息椅,她把他扶過去,讓他靠坐在椅子上,想著怎麼辦。除了簡家的那些情況外,她對簡言一無所知。看了下陷入酣睡的簡言,白襯衣有點凌亂,不知他夢到了什麼,嘴唇向上微翹,左邊淺淺酒窩也露了出來,表情有點萌。蘇汐對這樣的簡言無從下手,來時的怨氣消了不少。
唉!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他是個麻煩。翻了下他的手機,他手機上的號碼上標的都是陌生的名字,她不知道打給誰比較合適。
用內力為他解酒?太耗費內力,她與他的關系還沒好到這種份上。想來想去,還是把他送到附近的酒店里住下算了。
四下沒人,她攙起簡言運起了輕功,想抄近路穿過旁邊的街心公園,帶他到不遠處閃爍著霓虹燈的那個酒店。
深夜的街心公園很靜,偶有的燈光昏暗,大多數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剛走了沒一會,心里一突,有危險!她拽著簡言就向公園的一段裝飾圍牆貼去!「撲」的一聲低悶的聲響,一顆子彈嵌進了離她不遠處的磚縫里,經歷過槍戰的她听出這是加了消音器的槍聲。
能是剛才搖晃得太厲害,簡言輕哼了一聲,眼皮動了動,原本垂著的手也出于本能地向身邊的人抓去。他的這些動靜蘇汐是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她關心的是誰向她開槍的問題,還不要命地在上京中心區開槍?或者是向簡言?
來不及多想,也顧不得暴露實力,她背起了簡言,縱身跳裝飾圍牆的後面。
剛到了圍牆後面,又一聲「撲」的悶響。
蘇汐讓簡言靠著牆坐下,辨識了一下開槍的方向,是公園邊一棟未完工的大廈。狙擊手好說,躲開就是,就怕附近還有對方的人,她這才有時間放開精神力向四周探去。
有人!在離她三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個高高的造型花壇,在花壇的黑影處有兩個人藏在那里,一個人靠著花壇的石牆坐著,一條伸直的被簡單包扎的腿表明他受傷了,另一人則狼狽地坐在地上,身上的白襯衣少了下半截,成了受傷人的止血帶。
蘇汐當下明白,她這是倒霉地替人背黑鍋了,因為簡言也穿著白襯衣,但還不能火,因為那個沒受傷的人是柳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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