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已屬深夜,許多人都已然有了困意。『**言*情**』確實是希望慕容傾兒趕快去抽最後一張字條,而快快結束這宴會。
慕容傾兒听著蕭安王的話語,絲毫不為所動,好像不關她什麼事一般。時不時的吃點桌子上的美食,無視眾人的眼光。
眾人都在看著慕容傾兒,而她似乎是吃飽了一般,優的放心筷子,抬起額頭,清澈動人的眸子看向斜對面的蕭安王,語氣平淡而沒任何波瀾。「本公主不會任何才藝。」
話語落下,眾人們嘩然而起。他們自然知道三公主不會什麼才藝,卻不曾想,她竟這般直接的說了出來。要知道,一國公主什麼都不會,很是丟人現眼的。何況還有他國來使在場。
而座的皇上,卻絲毫沒有尷尬之色。慕容傾兒確實什麼都不會,將她接進宮中之時,便將她扔在了她的寢宮,自然是沒有多管,多教。她不會凡屬正常的。
「公主太過于謙虛了,臣女曾在皇城的街道上見識過三公主的才藝,那時是皇城內,一年一度的才藝比賽。臣女偶爾听見了三公主的歌聲,余響繞梁,歌詞動人。」一道夾雜著贊頌的女聲傳來。
眾人隨著聲音的來源地而望去,卻是那第一個表演才藝的李雲月。
慕容傾兒冷眼看著右邊甚遠的女人。她竟听過自己的歌喉。還記得那是慕容流晨第一次帶她出宮時,因無聊才去參加的才藝比賽,沒想到竟被她看到了。
慕容流晨渾身閃著冷氣,冷漠的看著那個女人。她竟想欺負他的女人,即使她曾經是自己心儀之人又如何?他已對她沒了感情。他現在只愛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感受著身邊的冷氣,轉頭嘴角勾起了微笑的痕跡。她的晨因為她想欺負自己而生氣呢。雖說是被李雲月挑釁,但心里卻甜如蜜一般。
李雲月接受到慕容傾兒的冷眼,絲毫不怕,反而眼眸像是透過慕容傾兒而看她旁邊的慕容流晨一般。但接觸到慕容流晨冰冷的眼眸時,竟嚇得手哆嗦了一下。他不再喜歡她了嗎?為何以這般恐怖的眼神看著自己?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會喜歡那個丑女人的。
李雲月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畢竟慕容傾兒沒她美,她不信慕容流晨會喜歡一個丑女。
「哦?傾兒還有這等本領?」皇上饒有興趣的看著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扭過頭,收起唇角的微笑,看著上方很有興趣的皇上,淡然說道︰「回父皇,兒臣只是隨便玩玩而已,再說,那字條上也不一定就是唱歌!」
皇上倒蠻想听听慕容傾兒的歌喉的,據他所知,當時慕容傾兒歌聲悲涼,感動了許多的百姓呢。這事也是盛傳一段時間呢,甚至有的人都還在學唱她的那歌。
「李德,看看字條上是何才藝。」皇上看向一邊的李德道。
「是。」李德彎腰行禮,便從玉瓷瓶內抽出來了字條。只見字條上四個大字,顯而易見︰撫琴吟歌。
「皇上,是撫琴吟歌。」李德將字條交給皇上,示意他看。
皇上接過字條,只見上面的字條確實是這樣四個大字。只能說,老天都不幫慕容傾兒。
字條上的字體已讓慕容傾兒無話可說了,因為她剛剛的話,就如一個陷阱一般,使自己跳了進去。
慕容流晨听著李德的話語,臉色變得難堪了一下。他的女人不想唱歌,誰逼都沒什麼用。想著便要說什麼,卻被慕容傾兒給握住了他的大手。
慕容流晨轉頭看著身邊的女人,只見她臉色無常,沒什麼為難的神色。
「不想唱便不唱,沒人敢為難你。」慕容流晨的寵溺的話語,帶著些別的意味。意思不就是,誰若敢逼她,他絕不會放過她。
李雲月豈會不懂慕容流晨的意思,臉色變得青紫不已。她不信,她不信慕容流晨對她沒了感情,就因她出國了一段時間,他就變了。
「我若不想唱,他們也不能怎麼樣。只是…」後面的話語聲很小,小到沒人听得見,只有慕容流晨听見了。
「我想為你唱,至那日起,晨就再沒听過我的歌聲了,到時候被會跳舞的狐狸精勾引走了咋辦?」露著可愛的微笑,吃醋的話語帶著調皮的意味。
听著慕容傾兒的調皮的話語,他的心,竟沒有規律的一直在跳動。
似乎是因慕容傾兒吃醋的話語,竟讓他忘記了此刻的場景,便棲身與她,趴在她的耳邊回答,磁性醉人的聲音,帶著些蠱惑。「除了小妖精,任何人都休想勾走我。」
耳邊響著慕容流晨醉人的話語,臉上露出幸福的笑意。她的晨,就是她的,任何人都休想搶走。即使是那個女人。
趙軒看著親昵的兩人,拳頭握的,桌子都有點微晃。不過想著,再過兩天,便是他實行計劃之時,緊握的拳頭,也便松開了。慕容流晨,我就再給你兩天與傾兒的相處,兩天之後,便是我代替你而在傾兒身邊。
司徒凌裳看著曖昧的靠在一起的兩人,小手捂著半張嘴,那沒捂著的半邊對著司徒玄夜。小聲的問著自己的父王。「父王,姐姐與晨叔叔在說什麼悄悄話呢?」也許因為她刻意的壓低聲音,倒讓她此時的表情跟在偷偷模模做什麼事情一般。
抬眸看了對面的兩人一眼。「不知道。」話語還是那麼的冷漠,不帶任何感情。若不是她了解自己父王就是這個性格,早一拳打上去了。
皇上看著曖昧的兩人。「咳咳。」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心里不停的說︰皇弟呀,這大庭廣眾之下的,你們是叔佷,注意點好嗎?
「看來皇弟與朕的皇兒感情甚好。」皇上故意說道,以不讓眾位大臣誤解什麼。
慕容流晨听著皇兄這般說,也便恢復了理智,對慕容傾兒遠了些距離。
「是啊,是啊,晨王很是疼愛三公主呢。」一大臣附和道。要知道,能巴結巴結皇上與晨王,那可是對他以後升官財有好處呢。
「是啊,晨王跟三公主感情很好呢。」一大臣也符合道。
只有李雲月陰霾著雙眼,看著滿臉微笑的慕容傾兒,是跟眾位人所想不一樣的。她曾听聞過慕容流晨對她說,慕容傾兒不是皇上的女兒,而慕容流晨對她的寵愛,讓她感覺到並不是一般的寵愛,而是男女之間的寵愛。
再看著慕容流晨時,卻覺他滿臉溫柔的看著身邊慕容傾兒,這讓她心里嫉妒到狂。即使是以前的慕容流晨對她有好感,也不曾這樣溫柔的待她,甚至是踫她都不曾有過。而她也因為慕容流晨的疏離,選擇了出國,去學習他國舞蹈,卻不曾想,再次回來時,她沒有去找他,而他竟然對慕容傾兒寵愛有加。
皇上很是贊同的慈祥一笑,然後對著慕容傾兒問道︰「只是什麼?」
要知道,慕容傾兒的後半句話,只有慕容流晨听見了,任何人都不曾听見。
「沒事,父皇可有琴,兒臣便撫琴吟歌一。」收起微笑,看著上方的皇上道。
「李德。將雪妃的尹思琴拿來給三公主用。」皇上命令身邊的李德道。他可是蠻想听听慕容傾兒的歌喉的。
「奴才遵旨。」李德彎腰行禮,便離去了。
「姐姐,凌霜的娘親也會撫琴吟歌哦。而且可好听了,凌霜最喜歡听娘親唱歌了呢。」司徒凌裳臉露開心,想起她的娘親,小小的臉蛋上,反而帶著些憂傷的神情。
似乎是感覺到了女兒的變化的神情,司徒凌裳抱著她肥嘟嘟的小身板,多了些緊,以示給她安慰。他也想念死去的舞兒。
「姐姐呢,不知道有沒有凌霜的娘親吟歌好听沒,不過姐姐一定會讓凌霜喜歡的。」看著司徒凌裳臉露傷心,她的心情就不好了,想讓她開心起來。
再說,她二十一世紀人的歌,能會輸給一個古人嘛。
「嗯嗯,凌霜想,姐姐唱歌一定跟娘親一樣好听。」司徒凌裳的臉蛋上,終于是沒了憂傷的神情,臉色變得好了許多。
在場的各位都沒有什麼表示,他們都懂一個才五歲的小女孩沒娘親的感受,心里也便同情起來。但更多的女人是想要做她後娘…
一會後,李德將尹思琴小心了拿了過來,馬上上來兩個小太監,在中間擺著桌子與凳子,然後將琴放在桌上。慕容傾兒起身,離開了座位,走向正中央,理了下衣裙,坐在了凳子上,手指撫模著細絲的琴弦,算是熟悉一番,再次抬頭,看向左邊的慕容流晨,眼里帶著深情,與寄思。
足足看了四五秒後,便低頭彈起琴來,細女敕如蔥般的手指,輕輕的彈過琴弦。琴弦因她手指的波動,而出一抹流暢,清脆,動人的聲音,漸漸流入人的心扉。
「雨後落下一地的憂傷
溶化偷偷想你的偽裝
落葉排成思念的形狀
我撐著傘
不去看
櫻花飄落悲谷的幽
藏著一句說不出的話
窗外吹著無語的牽掛
輕輕吹動
我頭
如此
的愛你
花刺痛的傷
我不想抵抗
該要如何學會隱藏
傻傻的微笑表情卻無法言語
偷偷的像是記憶了幸福的相機
靜靜的呼吸身邊有你的空氣
我還記得你
說櫻花很美麗
不願意在今夜從你身邊離去
不忘記寫下櫻花飄落的那場雨
不放棄心中刻下了永遠愛你
你說我和你
都為了此刻
著迷~啦啦啦啦啦啦~」第一段伴隨著甜美的聲音而落下,再次彈著中間的旋律,邊彈,邊抬頭微笑的看著左邊的慕容流晨。『**言*情**』眼眸透著神采,情誼。
而此時,仿佛這大殿中,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就只有他們兩人一般。
慕容流晨坐在席位上,溫柔的看著為他而唱歌的慕容傾兒。表面平靜無比,內心,卻彭拜不已。很想抱著她親吻一番。
「櫻花飄落悲谷的幽
藏著一句說不出的話
窗外吹著無語的牽掛
輕輕吹動
我頭
如此
的愛你
花刺痛的傷
我不想抵抗
該要如何學會隱藏
傻傻的微笑表情卻無法言語
偷偷的像是記憶了幸福的相機
靜靜的呼吸身邊有你的空氣
我還記得你
說櫻花很美麗
不願意在今夜從你身邊離去
不忘記寫下櫻花飄落的那場雨
不放棄心中刻下了永遠愛你
你說我和你
都為了此刻
著迷啦啦~
傻傻的微笑表情卻無法言語
偷偷的像是記憶了幸福的相機
靜靜的呼吸身邊有你的空氣
我還記得你
說櫻花很美麗
不願意在今夜從你身邊離去
不忘記寫下櫻花飄落的那場雨
不放棄心中刻下了永遠愛你
你說我和你
都為了此刻
著迷。啦啦~」伴隨著談起的琴弦聲,歌聲就此而落下。
在場的眾位,都為此刻在殿中央,閃耀人光芒的慕容傾兒,觸動了心弦。她的動人歌聲,她的清脆琴聲,入了人的心扉,讓人為之沉醉在那歌里,琴音里~
趙軒看著此時耀眼的慕容傾兒,恨不得將她奪過來,他知道,她唱的那句︰不放棄心中刻下了永遠愛你,是為慕容流晨的。胸腔的怒氣,讓他恨不得將慕容流晨碎尸萬段。
司徒玄夜看著以歌而給慕容流晨傳遞感情的慕容傾兒,心底某一處心弦,顫抖了下。他還記得,當年他的舞兒,便是以歌來唱對自己的感情的。
慕容流晨感受著一道恨意的注釋,轉頭便見趙軒雙眼冒火的盯著他。他溫柔的眼眸中帶著些笑意,絲毫不將他放在心上。他的女人只愛他而已,為何要在意他呢?
李雲月陰霾的眸子,臉黑的神情,一直觀察著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之間的互動。雙手緊握,因好看而特意修的指甲,深深的刺進肉里,都不曾現疼痛。
「啪啪。」「姐姐好棒哦,跟娘親一樣棒。」沒有沉浸在動听的歌聲里的司徒凌裳夸贊道。小手拍的啪啪的響,讓所有人沉浸在剛剛那歌中的人,都收回了理智。
司徒玄夜趕緊心疼的看了看司徒凌裳的小手,看看她拍的紅腫沒。
眾位大臣們回過神來,便都夸贊著慕容傾兒。「三公主此曲,可真是讓臣大開眼界了,好似從前听得曲子都是不入流的。」
「是啊,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吶。」另一個大臣也夸贊道。
「這才是真正的歌聲啊,以前的都是些什麼歌喉,跟三公主一比,什麼都不是了。」另一個也夸贊道。
這讓想讓慕容傾兒出丑的蕭安王,李雲月給氣的不輕。臉色黑白交錯。他們倒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反而讓慕容傾兒得到眾多大臣們的贊賞,估計明日,慕容傾兒便再也不是那個無德無才的平庸大齡剩女了。而是一個因歌聲而讓自己出名的的歌神了~
慕容傾兒站起身,走到慕容流晨的身邊,坐了下去。
慕容流晨附在她的耳邊道︰「小妖精,我想吻你。」醉人蠱惑的聲音,似乎是為了勾引慕容傾兒而故意這般做的一樣。
慕容傾兒听著耳邊人那令人神往的磁性聲音,臉色紅潤了起來。但她是堂堂一,豈會被他這話語而調侃的無話可說?
「晨可是被我勾引住了?」調侃的話語,帶著些俏皮。
「嗯,我的靈魂都被你帶走了。」寵溺一笑,對著她的左臉在無人看到的情況下,啄了一下。因她側著身,聲音左臉是對著旁邊的牆壁,右臉是對著眾人的。
「呵呵,我就說嘛,我一出馬。狐狸精什麼的,統統不是我的對手。」很是甜蜜的笑了一聲,俏皮的話語帶著些勝利的意思。
「呵呵。」慕容流晨低頭淺笑一聲。
她不知道,根本不用她出馬,李雲月都會輸,因為他對她是愛,對李雲月從未有過愛。
似乎是感覺到了對面人熾熱的注釋,兩人沒在耳磨私語了,反而坐的規規整整的。
「今日的宴會過的不錯,這都歸功與小郡主的想法。」皇上笑了一聲,慈祥的看著左邊的司徒凌裳一眼。
司徒凌裳很是得意的,露出兩顆小虎牙,甜甜一笑。
眾位大臣們,也都是點頭很是贊同。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使不好他們也得說好。
「時辰已不早了,都散了回去休息吧。」皇上露出疲憊之態,道了聲,便起身離去。
「皇上起駕~」李德手中拂塵一揮,大聲喊道。
「臣等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都起身跪在地上喊出。
然後站起身,領著自己的女兒們,都迅速的離開了皇宮。
慕容流晨看著離去的眾人,總算是不用再壓抑的忍著了。抱著慕容傾兒的腰肢,吻了上去~絲毫不管,這里還有司徒玄夜,趙軒所在。
反正他們知道他倆的關系,再說他忍得很辛苦。而且這樣還可以氣氣趙軒,能使心里舒暢。
慕容傾兒只覺得,腰間多了一個臂彎,一個轉身,唇上便有了微涼的溫度。長長的睫毛撲閃著,看著近在颶尺的俊臉,嘴角勾了絲微笑的弧度。閉上了雙眼,也攬上了他的腰肢,回吻著。
她也需要他的吻,來安慰自己。因為她總覺得李雲月那個女人,對她威脅很大。雖然她的男人愛的是自己~
司徒凌裳小手捂著大大的眼楮,一副害羞樣。時不時的動了動手指看著面前盡情相吻的兩人。
耳邊傳來涼颼颼的聲音。「小孩子不準看。」司徒玄夜提醒道。
「哪是凌裳要看,是姐姐與晨叔叔表演給凌裳看的。」小手捂著眼楮還不忘撇嘴道。控訴著錯的是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而不是她司徒凌裳。
司徒玄夜眼神復雜的看了他們一眼,抱著寶貝女兒離開了。他竟有種不想看到他們相依相吻的沖動,竟有種想打破這片刻的溫馨。索性什麼也不想,抱著女兒離開的好。也許是因舞兒離開了自己兩年,心里落寞了。
司徒凌裳見自己父王抱著她離去,也不捂眼了,趴在司徒玄夜脖子上,光明正大的看著身後還在相吻的兩人。時不時的,臉上還露著些紅暈。但是逐漸了離開了宮殿,她也就看不到了。
趙軒雙眼冒火的看著相擁的兩人,緊握著拳頭,以示自己控制心里的情緒,而不泄出來。從而經過了他們的身邊,離開了宮殿。
吻了許久,許久,久到慕容傾兒都覺得累了。估計她是古往今來第一個被吻累的人。
「晨,我累了。」緊貼著他的唇,帶著些纏綿的味道。也許是被慕容流晨吻的身體有了反應。眼中有些媚絲之態~
慕容流晨輕輕的放開了她,攔腰將她抱了起來。「我們回去睡覺。」
「嗯。」稍微的打了個哈欠,摟著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前,漸漸的閉上了雙眼。
慕容流晨抱著慕容傾兒走出了大殿,卻見李雲月站在大殿外,像是等候多時。
「晨。」似乎是見到慕容流晨而開心不已,但看著他懷中的女人,臉色馬上變了。
慕容流晨看著面前的女人,皺起了眉頭,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聲音,而睜開了眼楮。她剛閉上眼,想睡會,卻被這死女人給打擾了,心情很是不好。
「麻煩李小姐不要叫得這般親熱,按規矩應該喊晨王。」挑眉的看著這個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男人的女人。有副吃醋的味道。
慕容流晨感覺到懷中人兒吃醋的意味,嘴角彎起完美的痕跡。但看著李雲月時,卻是一副不耐煩的神情。虧他以前竟然還對她有所好感,她竟想欺負自己女人,沒事找死。
「三公主,王爺。」李雲月臉色不佳的滯了一下,行禮道。臉上是偽裝的笑容,心里卻是恨意濃重。可見這女人偽裝術很強。
「嗯,不知李小姐找本公主的皇叔干啥?」似乎是對她態度很滿意,慕容傾兒算是給了她點好臉色。
「我…臣女找晨。王爺有話說。」也許是叫習慣了,說習慣了。竟讓她有點改不回來的節奏。弱弱的話語,帶著些楚楚可憐的模樣。好似慕容傾兒欺負了她一般。
若不是慕容流晨了解她是什麼樣的人,恐怕都要被她的態度給騙了。
「皇叔,你跟她有話說嗎?」轉頭看著上方的俊臉,一副威脅的態度。開玩笑,夜黑風高,最適合做壞事,她不可能讓他們倆人單獨聊天的。
「沒有。」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聲音不帶任何感情。抱著懷中的人兒,從她身邊離去。
「晨,你等一下。我…」李雲月看要離去的人,語中帶著些急切,也隨即跟上去。
慕容傾兒摟著慕容流晨的脖子,使自己直了直腰身,爬到他的脖子上,看著後面跟來的女人。
「李小姐又不懂規矩了。」她頭一次覺得,這規矩也是有好處的,可以虐虐小三。
「晨。王爺等一下。」李雲月弱弱的看了一眼慕容傾兒,裝的甚是可憐,語中都帶著些委屈的意味。
慕容傾兒很是鄙視她,自己男人背對著她,又看不到她。她竟然還裝的這般惹人憐愛,是給誰看呢?如果是給她看,很不幸,她不是個會憐香惜玉之人。
「有事,明日再說吧。天色已不早了。」淡淡的話語,抬頭看著上方的一輪明月,示意她不該糾纏了,洗洗睡吧。
「王爺不出宮嗎?」李雲月看著前方的人兒,疑惑道。這麼晚了,他該出宮回王府吧?而她在宮殿門口等了那麼久,也便是與他同走出宮,順便培養感情而已,當然,也是有話說的。
慕容流晨听著李雲月的話語,停了下來。他剛想到,他不能住在皇宮,而此時李雲月在這,更是不能呆在皇宮了。雖然她知道他與慕容傾兒沒有血緣關系。但這對她聲譽不好。
慕容傾兒抬頭看著俊臉的慕容流晨,要怎麼辦?他要出宮?
慕容流晨當然知道懷中女人腦袋瓜里想的什麼。「本王將三公主送回寢宮,便出宮。李小姐還是先行出宮吧。」淡然一說,便離去了。
「我…臣女等王爺一起。」李雲月懦弱的說道。甚至帶著些害羞的意味。
「不用了,本王習慣一個人,不喜歡與人一起。」冷漠的拒絕著她,不給一點緩和之地。
想與他單獨在一起?不可能!
「可是,已屬半夜,臣女害怕…」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很是細小。
也是,這已然很晚了,街道上都沒有人了。即使坐著馬車,她一個弱女子也是會怕的。
慕容傾兒打著哈欠,微眯著眼楮,很是想睡,看著身後的女人。感情這女人是纏著自己男人不放了。沒看出來自己男人一直在拒絕嗎?真是郁悶。
「翼。」慕容流晨對周圍黑漆漆的空氣喊道。
「屬下在。」翼跳出來,單漆跪地道。
他處理好張嫣之事,一直在宮殿門口守護,等待著自己主子出現。
「護送李小姐回府。」話語說完,頭也不回的的走了。
「是。」看著離去的主子,轉頭看著李雲月。「李小姐請。」
李雲月看著離去的人影,手中的手絹扯的縐紋很是明顯。但表面上還是一副溫柔的神情。看了一眼翼,便從他身邊走過。
慕容傾兒又打了個哈欠,眼角都出了晶瑩的淚水。
「睡吧。」慕容流晨低頭看著明顯很困的女人道。
「晨要走嗎?」再次打了個哈欠問道。
「不走。」慕容流晨寵溺一笑。感情她不睡是想知道他走不走呢。
「那你出宮的記錄?」眨著疑惑的眸子看著他。
「你忘記了?我的手下有易容高手。讓她易容成我的模樣不就行了嗎?」
「哈~對哦。」再次打了一個哈欠,終于是放心的睡著了。倒忘記听慕容流晨解釋他與李雲月兩人是什麼關系了。也許是太晚了,真的是挺困的。很快便睡著了。
來到古代這麼久,她都習慣了早睡,若是在現代,不到凌晨以後,她是不睡的。
慕容流晨听著胸口平穩的呼吸聲,微笑了起來。
大步跨進慕容傾兒的寢宮,卻見影坐在凳子上,吃著點心,似乎是等了許久。一看自己主子抱著慕容傾兒走了進來,拍了拍手上的點心碎屑,趕忙迎上去。
「主子,公主睡著了?」上前看著他懷中熟睡的女人。
「嗯。」抱著她進了房間,將慕容傾兒放在床上便出了房門。
「你扮作本王的模樣,出宮一次。為本王做出宮記錄。」看了影一眼,轉身離去。
影揉了揉誘人的大眼楮,很是無奈。大半夜的她還想睡覺呢,還要跑來跑去。哎。轉身化妝成慕容流晨去了。
第二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微風從窗邊吹了過來,也許是風很溫和,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床上的某人,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睫毛微微的顫著,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看著床幔,手模了模身邊的位置。慕容流晨睡的位置,早已冰涼不已。
起身,下床,穿衣,整理下絲,洗臉,便走出了房門。一切看的都那麼干淨利落。
進了大廳,卻見影在那里大吃大喝起來,絲毫不管她!貌似這是她的地盤吧?
「你昨晚掉茅廁了?」坐在她的對面,也拿起筷子吃起早膳來。她可還記得昨晚上廁所一直沒回來的人兒呢。
「沒有,昨晚去看戲了。嘿嘿,那戲真是看的精彩。」陰笑一聲,吃了口菜。腦子里好像浮現的還是昨晚看到的情形。
「什麼戲?」吃了口飯,抬眸看著身邊的女人。皇宮的人,昨晚都在參加宴會吧?外面生何事了?
「野戰大戲。你不知道,一個青衣女人跟一個長相還不錯的男人,在御花園內的花叢內,大戰幾百回合。看的我是離不開腳。」影得意道。眉眼間盡是神采飛揚,似乎覺得還意猶未盡。
「是嗎?你怎麼不叫我一起去?」慕容傾兒也被勾起了興趣,語氣有點埋怨的看著對面的影。
「哎呀,畫面太精彩,一時間忘記了你。不過你昨晚在宴會上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很多美男?我听說梓婁國攝政王長相可俊了,跟你家男人有的一拼的。」影露出興趣,打探著她在宴會上的事情。
慕容傾兒沉了一下思緒。「確實是挺俊美的。」點了點頭道。
「那…」影的話語還沒說出,便被一道女乃聲的稚音給打斷了。
「姐姐,我來找你玩了。」話語剛落下,小腳就跨進了大廳內。身後跟著那個叫絕的男子,男子站在門口,絲毫沒有進來的意思。也是,這是公主的寢宮,豈是他一個侍衛可以進的。
「凌裳呀,這麼早。快來,姐姐喂你吃飯。」放下筷子看著門檻的司徒凌裳,對她伸出胳膊。
「好。」小胳膊小腿的奔向慕容傾兒的懷中。
慕容傾兒接過她,將她抱在懷中,端了碗湯,喂她吃飯。
影右手拿著筷子,托著下巴,微眯著眼楮看著對面的司徒凌裳。「嘖嘖,小鬼,你住在宮中啊。」
「什麼小鬼,你才小鬼呢,哦不,老鬼。」品嘗著口中的湯汁,撇了撇嘴,看著對面的影,一副的不滿。要知道,她一國惡魔郡主,誰敢這樣說她?即使說她,也不敢當著她的面說。
「你…你你。你這死丫頭。」影擼起袖子一副想扁她的模樣。要知道,女人最在乎的就‘老’這個字。
「哼。」司徒凌裳小額頭一扭,對她嗤之以鼻。
「公主,她是誰?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嗎?」看著這小丫頭不屑的模樣,她可是生氣了。可她還是理智的,要知道,在皇宮內的人,都不是好惹的主。
眼眸瞟了她一眼,淡淡說道︰「不是,她是你剛剛還在討論的梓婁國攝政王的寶貝女兒。」
「那個小惡魔公主?」影驚嘆一聲。她可是听過這小丫頭的事跡的。「怪不得說話這麼毒。哎。」影評論一番,繼續吃自己的飯,不跟她計較了。
「絕叔叔,她說我是惡魔。給我修理她。」小手指著門外站在的絕,怒聲叱道。
絕的嘴角抽了抽。怪不得今日右眼一直跳,敢情是大清早的就要跟人家打架,他可是看得出來這個宮女不是一般的宮女。身上有著魅惑人心的戾氣,雖然被隱藏的很弱。
「是,小郡主。」絕抱拳一道,看著那個背對著自己而坐的女人。「姑娘是出來打,還是在房間里打?」
「出去打。我們要吃飯。」慕容傾兒與司徒凌裳一起說道。話語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笑了。這情形,還真像是母女。
影站起身,放下碗筷,很自覺的走了出去。這兩個看著很好欺負的人兒,她可不敢得罪,一個是自己主子的女人,一個是傳聞中冷血無情的攝政王之女。哪個她都不是對手。
于是乎,院中響起了刀劍相踫的啪啪,叮稜的聲音。偶爾還能從門口看到兩個打斗的身影。
兩人吃飽了,搬個凳子坐在門口看院中打斗的人,明顯是影佔上風。不過影確實愛好跟他打斗一般,每次都讓著那個絕。
「影好像厲害了一點,凌裳,你要輸了。」低頭看著噙著手指頭的丫頭道。
敢情這兩人玩起誰那邊的比較厲害一點,賭輸贏呢。
「絕叔叔,你若是輸了,我就讓父王將你派到極北苦寒之地。」小手放在嘴邊,對著努力奮斗的絕喊道。
絕一听自家小郡主這般說,立馬跟打了雞血一般,奮力的對抗影。他可不想去苦寒之地,會死人的。他還記得一個得罪小郡主的人,被王爺扔到苦寒之地,結果第二天就凍成冰棍了。
影見突然跟吃了曾功丸一樣的絕,一時招架不住了。
司徒凌裳很是得意一笑。「姐姐,好像你家影要輸了。」稚女敕的聲音帶著些得意。
「不可能,我家影對能斗得過你家絕的。」慕容傾兒的語氣帶著不服輸的氣勢。她剛認識影,自然不知道影怕什麼。所以只能自己給自己打氣了。
可憐的兩人,從吃飯到現在被當成了蟋蟀,為討主人們開心,努力的激戰著。而影呢。是因為許久沒動過武功了,想活動一子,也便對絕稍微讓了下,而持續打斗的。
門口坐著的兩人,一開始還看的有滋有味的,可看的多了就覺得無趣了。于是乎,兩人玩起石頭剪刀布了~
「石頭剪刀布。你輸了。快,讓我彈一下。」慕容傾兒看著站在面前的人兒說道。
司徒凌裳乖乖的站在慕容傾兒的面前,閉著眼楮,睫毛因害怕在微微顫抖著。慕容傾兒看著她這般,也心疼了,吹了下食指,對她的小額頭輕彈了一下。
「繼續。」被彈了一下額頭的司徒凌裳好像剛剛是在裝作害怕的,慕容傾兒彈過之後,絲毫沒別的情緒。這讓慕容傾兒看了,忍不住想踹她一腳,丫的,她竟然被一小丫頭耍了。
「石頭剪刀布,嘿嘿,姐姐,你輸了。」司徒凌裳說著就對慕容傾兒的額頭,絲毫不客氣的彈了下去。
就這樣兩人一來一回的,玩了許久,終于是玩膩了。司徒凌裳窩在慕容傾兒的懷里,慕容傾兒靠在身邊的門上,兩人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看著還在打斗的兩人。漸漸的,兩人睡著了…
不知道是誰,折騰了一下,差點摔倒了。兩人一下驚醒了。
「姐姐,誰贏了誰贏了?是不是絕叔叔。」司徒凌裳身子還沒坐正,就急切的問著,大眼楮在院中四處觀望著。
「不知道。」蔥般的手指揉了揉眼楮,看向院中,只見院中一片狼藉,風拂過,刮起了地上的幾片樹葉,看著甚是淒涼。而院中打斗的兩人,不知道哪去了。
「他們人呢?」慕容傾兒似乎是沒睡醒一樣,看著狼藉的院子問著。
「不知道。」司徒凌裳也看著凌亂的院子呆。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姐姐,誰贏了?」
「不知道。」低頭看一下懷中的人,喃呢道。
殊不知,那兩人不伺候了。他們拼死拼過的打架,竟被她們兩給當成了娛樂,比賽。所以兩人是隱藏在暗地不出現了。等她們有需要再冒出來。
而慕容傾兒的院子,就相當于被打劫過一樣~風呼呼刮過,盡顯一片淒涼,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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