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上,許多人都在品嘗著宮中的美食,偶爾欣賞欣賞大殿中央內在舞動的舞姬們,有的被吸引住了,有的覺得常年觀看,覺得沒有一點點的新奇之處,也便低頭吃著面前的食物。
慕容傾兒絲毫沒有動桌上的美食,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對面有兩道火熱的視線,不用想,一個是慕容流晨的,一個是李雲月略帶憤恨的目光。
「呵…」不屑的輕笑了一聲。然後便繼續的失神,沒有任何的反應。她怕自己一旦有何反應,便會控制不住內心的沖動,怒火,而憤怒的沖到慕容流晨的面前,詢問他,為何不找她而娶別的女人。他不是說過他的王妃之位只有自己能坐嗎?為何讓那個女人坐了呢?
正中央的舞姬們還在賣力的扭著腰肢,跳著舞。皇上邊喂著懷中的小堂妹吃東西,邊抬頭看著右邊的慕容流晨,跨贊道︰「晨王妃長的果然是沉魚落雁之貌,與晨王可真相配。」
李雲月對皇上的話語很是開心,剛想微笑一下,卻被慕容流晨的話語給尷尬的僵滯了,微笑的臉龐,頓時僵硬在此。
「本王不覺得。」溫潤的話語帶著些不易察覺的不屑。絲毫不給李雲月任何尊嚴,臉面。
李雲月只覺臉上被人生生的打了一個巴掌,讓她滑潤的臉龐瞬間青了起來,而無地自容。僵住的笑容在此刻看著那麼的難看,但卻還是在佯裝著笑容。白皙的小手在腿上著狠勁的扯著手中的手絹,手絹被扯的,皺褶一點點的增加。
皇上尷尬的看著慕容流晨,趕緊找話題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他不曾想慕容流晨會這麼說,畢竟夸贊他的女人,一般人都會開心吧?
在場的眾人也都以奇怪的眼神看著慕容流晨,哪有夸贊自己王妃漂亮與他相配,他竟然不開心,而反駁呢?
就連失了神的慕容傾兒,也抬起垂下多久的眼簾,看向對面溫儒的男人。他為何這樣說?他不愛李雲月嗎?既然不愛為何要娶他?還是另有原因呢?
而她的思想,卻被皇上的話語給打斷了。皇上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而轉頭說起了慕容傾兒。
「沐小姐在朕的皇叔身邊已有大半年了吧?」皇上溫和的說。
司徒玄夜的心,卻在此刻驚跳了起來。臉色瞬間煞白起來,捏著酒杯的手指,微微的顫抖、他要賜婚?
慕容傾兒收回看著慕容流晨的目光,轉頭看著皇上,而眾位王孫貴族也都轉頭看著上方的皇上與慕容傾兒。
「嗯。」慕容傾兒微微點了下頭。很是好奇他為何這般問。
就連皇上懷中在吃東西的司徒凌裳,都揚起小臉疑惑的看著皇上。
皇上听著慕容傾兒的回答,微笑道︰「那沐小姐可願嫁于朕的皇叔?」
「什麼?」慕容傾兒抬眸,驚愕道。
在場的所有人早就知道了皇上要賜婚,也便沒有什麼驚訝。只有慕容傾兒,慕容流晨,趙軒,司徒凌裳驚訝的看著皇上。
皇上以為慕容傾兒沒听懂,又繼續說︰「梓婁國所有子民可都知道你是皇叔待嫁的王妃,你不願意嫁給皇叔嗎?」
慕容傾兒深深的看了一眼皇上,而後轉頭看著身邊一直沉默的司徒玄夜︰「你要娶我?」語氣帶著不該屬于她的平淡。可是卻讓慕容流晨與趙軒心中的狂跳,似要沖破嗓子而沖破出來。
司徒玄夜還是沉默的看著面前桌子上的美食,沒有回答。他想娶她,但他知道,她不會答應。
「呵呵…」看著這樣沉默的司徒玄夜,突然的明白了過來,淒涼的笑了一聲。他這一年對她很好,是愛上她了嗎?所以梓婁國人民傳她是他的王妃,他才充耳不聞的嗎?
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清澈的眼眸帶著淒涼,看著身邊的男人。「你愛我?」語氣還是那麼的平淡,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有多麼的痛。今天的一切都讓她接受不了。
場中央跳舞的舞姬們,不知何時已經退下了,所以人的眼楮都盯著站了起來的慕容傾兒,不知她是什麼意思。
司徒玄夜右手握著酒杯,握的手指泛白,甚至帶了些顫抖,但是緊抿的唇微微的張開了口,卻沒有回答。他愛她,可是他不能說。
想了想這幾天司徒玄夜對她看的很緊,就是怕她遇見了慕容流晨嗎?呵呵…
悲傷在這一刻,溢滿全身,沖垮了慕容傾兒那道脆弱的心房。淚水洶涌的流了出來,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悲傷,大聲的控訴道︰「你明明知道我愛的是別人,明明知道這半年來我在等他來接我,為何要這樣做?他早就來梓婁國了是嗎?所以你才不讓我出門,生怕我見了他是嗎?而你竟然還在他的面前要娶我,你明明知道我現在的心里有多痛…」哭聲,控訴聲停下。眼中帶著濃重的恨意。「司徒玄夜,我恨你。」這一聲歇斯里地的哭腔聲,恨意聲,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
她不是攝政王待嫁的王妃嗎?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玄夜听著慕容傾兒這般淒涼的說,緊抿的唇都在顫抖的白,可是他無話反駁,無話可說。
在眾人愣神的那一刻,慕容傾兒只覺得心里痛的要死掉了,怒火在胸腔內不出來。玉指捂著胸口向前傾斜了一下,口腔內滿是血的腥味。口中瞬間咳出大量的鮮血,染濕了臉上帶的雪白色面紗。白色的面紗,被染成了血紅色,看著妖嬈魅惑。左手扶著面前的桌子,穩住了想要昏倒的身子。
司徒玄夜覺慕容傾兒的不對勁,急忙伸手去扶。「啪」的一聲,被慕容傾兒的右手給打開了。「你別踫我,咳咳。」虛弱的聲音,因為說話,再次吐出了幾口殷虹的鮮血。抬起額頭,看向對面緊張的要沖過來的慕容流晨,嘴角勾起了微笑,呵呵,他認出自己來了呢。
細弱的身子繞過桌子,步履輕盈,像是不在地面一樣。慢慢的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走向慕容流晨。當來的慕容流晨的面前時,舉起了放在胸口的右手,對著慕容流晨就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啪」的一聲,讓在座的各位本就震驚的心,再次的震住了。
慕容流晨被打的,俊臉側向了李雲月。身邊的李雲月想要站起身控訴慕容傾兒,卻被慕容流晨一個冷眼給嚇得只能坐在位置上,瞪著慕容傾兒。
俊美的臉龐頓時出現一個巴掌印,轉過頭心疼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呵呵…」慕容傾兒嫣然一笑,再次抬頭時,眼中的憤怒很是明顯,不屑的問道︰「痛嗎?痛就對了,這是你欠我的。可是你再痛也沒有我的心痛。」淚珠滾燙的流著,流在了沾染鮮血的白紗上面,而消失不見。
慕容流晨只能心痛的看著面前的女人,她知道她為什麼打他。因為他娶了王妃,因為他沒有找到她。所以他任由她打,本就是他的錯。
慕容傾兒深深的閉了下滿是淚水的雙眼,再次睜開眼,眼中帶著深重的決然與恨意,還有心痛︰「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們再次的相遇,會是這種情形,從來沒有想過你會娶王妃。」話語說著,慢慢的後退。邊後退邊痛苦的說著︰「慕容流晨,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因為我嫌髒,被別的女人踫過的男人,我慕容傾兒不要。」深呼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痛楚再繼續說道︰「還有,我恨你,很恨,很恨。」很是輕弱的話,輕到沒有音一樣,話語說完,轉身慢步的離去。
「沒有。」很是清淡的一句話,卻讓離去的慕容傾兒停下了腳步。她的腳猶如定在了那里,根本移動不了,好像是想知道他下面的話要說什麼。
慕容流晨很是優的繞過面前的桌子,走到了慕容傾兒的身後,抱住了她。動作很溫柔,很懷念,很思念。
感受著熟悉的懷抱,他的憂傷很是濃重,讓她都察覺到了,竟想不顧一切的回抱著他,但她只要一想到他娶了別的女人,便狠下心來沒有動。
慕容流晨下巴抵在她的軟弱的肩膀上,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說著︰「我沒有被別的女人踫,我很干淨。我還是你的。」
慕容傾兒身體僵硬了一下,而後問道︰「可是你為什麼會娶了王妃?你說過你的王妃之位是我的。」聲音清淡的說著卻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質問。不知道為什麼,她竟毫不猶豫的相信他的話,相信他沒有踫那個女人。
「我為了你。」溫潤如玉的聲音帶著些眷戀。
「為了我?」慕容傾兒這次扭過了頭,看著趴在她肩上的俊美男人問道。
「我找不到你,不管怎樣我都找不到你,所以我想,我大婚了,娶別的女人了,你會听到消息會來找我,可是你沒有。」說道這,他的心里卻也痛了起來。
李雲月在听到慕容流晨這般說時,眼中的疼痛很是明顯。她就知道他娶她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不然他為何從來都不踫她,甚至對她反感,冷淡。
轉頭看著面前帶著面紗的慕容傾兒,眼中的恨意很是明顯。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晨才會這樣對我的。
慕容傾兒听著他的解釋,而轉過了身,很是深情的看著滿臉憂傷心痛的男人,解釋道︰「我不知道你要大婚,我根本不知道這個消息,我若知道了,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找你,去破壞你的婚禮。」蔥蔥玉指捧著慕容流晨精致的俊臉,看著他深邃的眼眸認真的說道。
慕容流晨看著眼中還帶著淚珠的女人,伸出修長的手指,為她擦著還在流著淚水的眼楮。他就知道,她一定是不知道自己要大婚的消息。擦完了淚珠,摟著她的細腰,將她擁在了懷中。很是眷戀的說道︰「我很想你,小妖精。」閉上了帶著濕潤的雙眼,感覺著懷中的人兒,心里很是開心。他終于找到她了,他終于不用再苦苦思念她了。
听著耳邊熟悉的聲音,慕容傾兒再也控制不住內心洶涌的痛苦與委屈,而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嗚嗚~晨,我也好想你,想你想的快要死掉了。」
所有的人,都驚愕的看著這一幕,再笨的人也都懂了生了什麼事情。沐小姐她愛的人是晨王,而攝政王卻是那個破壞他們感情的人。
再听著安靜的大殿中,響徹著慕容傾兒不斷的痛苦聲。眾人都覺得好可憐,好心疼這個女子。
慕容傾兒趴在慕容流晨的脖頸處,哭了一會後,只覺得眼前很黑,頭很暈,胸口很疼,驟然無力的趴在了慕容流晨的懷中,昏了過去。她撐了許久的體力,終于是用完了。
慕容流晨感受著懷中酥軟的身子無力的垂了下來,抱緊了她的腰,很是緊張的喊道︰「小妖精,你怎麼了?小妖精…」
司徒玄夜看著無力的垂下手腕的女子,恨不得沖過去看看她怎麼了,但他知道,他沒有資格。而趙軒也是心痛的看著慕容傾兒,但嫉妒之色壓過了心痛。
皇上看著面前的一幕,只覺得為這個女子心疼不已。連忙說道︰「晨王,快扶著沐小姐到偏殿義診,來人,去傳太醫。」
「不必了。」清淡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只見他攔腰將昏倒的慕容傾兒抱在了懷中,轉身對著滿臉擔心的皇上說︰「本王不勞皇上的幫助。」而後看了一眼始終坐在那里。卻好不掩飾眼中緊張的司徒玄夜道︰「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是朋友。」而後,抱著慕容傾兒,離開了皇宮。
原來他找不到小妖精都是因為司徒玄夜的緣故,原來半年前是他救走了小妖精。他不僅不說,還封鎖了小妖精的消息,還妄想娶她。這種朋友,他不會再要,而他施給小妖精的痛苦,他會一一的還給他。
趙軒陰霾的雙眼,看著離去的兩人,右手緊握,緊抿著紅唇。他不是慕容流晨的對手,是不能夠將慕容傾兒搶回來的,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在慕容流晨與慕容傾兒離開了大殿後,宮殿中肅靜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聲。誰也不敢打破現場的情景。但是有一個人,她單純,可愛,沒那麼多的歪心思。她打破了現場的寂靜。
司徒凌裳雖然是小孩子,可她很聰明,她听出了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的話語,水靈靈的大眼楮噙著淚珠,看著右邊下方始終保持沉默的男人。哭聲的喊道︰「父王,凌裳很喜歡姐姐,可希望姐姐是心甘情願做凌裳的娘親,而不是用卑鄙的手段,凌裳知道父王這麼做有一半是因為我,可是父王這麼做讓姐姐該多痛苦。嗚嗚~」肥嘟嘟的肉手,擦著臉上晶瑩的淚珠,然後再繼續的說道︰「你不是我父王,凌裳不要這樣的父王,凌裳再也不喜歡父王了。嗚嗚~」邊哭邊跑開了皇上的懷抱,而向旁邊的偏殿跑去。
「凌裳…」皇上看著哭著跑走的堂妹,擔心的叫的。而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的司徒玄夜,再對著大廳中臉色各異的王臣們道︰「今日的宴會就到這,太子,招呼不周,請見諒。」而後領著身邊的太監,離開了大殿中,去追司徒凌裳了。
各位大臣女眷們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搖了搖頭,也都一一離去了。他們是臣,不敢說攝政王什麼事,誰人都知攝政王殺人如麻,從不講道理。
漸漸的,人滿而患的宮殿中,只剩了趙軒,與沉默呆的司徒玄夜。金色的燭火照亮大殿,火光印照在兩人身上,給他們鍍了一層金黃色的皮膚,本來是白皙的皮膚,都變成了小麥色。
許久後,趙軒開了口,有點嘲笑的說︰「半年前你將傾兒從本宮身邊搶走,最終不還是沒有得到她?她還是屬于慕容流晨的,多麼可笑?呵呵…」諷刺的笑了一番。
沉默許久的司徒玄夜終究是開了口,緊抿的紅唇微微敞開。絲毫不在乎趙軒的諷刺。他在這一刻想了許多,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傷了傾兒的心,是他失去了慕容流晨這個朋友,是他錯了。
「如果晨王知道了你半年前是如何的欺負傾兒的,你覺得他會不會殺了你?然後再滅了趙國呢?而本王,既然錯了,就會幫他攻打你的國家。」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站了起來,而後離去。
趙軒震驚了一下,也站了起來,他沒想到本想嘲笑他一番,卻被他用這麼嚴重的話而反駁了。
踏步在司徒玄夜的身後跟著。他的話語太過嚴重了,慕容流晨就是一國戰神,他所打的仗從來沒有輸過。而梓婁國遠近聞名與慕容流晨有著相同的智謀與權力的人,再幫著慕容流晨,那麼他們趙國只能滅亡。
「你也喜歡傾兒,本宮也喜歡傾兒,你喜歡看著傾兒與慕容流晨相親相愛幸福的過著嗎?」趙軒風輕雲淡的在司徒玄夜的身後挑撥著。似乎根本不在意他剛剛的話語,可只有他知道他有多在意他的話。
司徒玄夜踏步出了宮殿,抬起俊臉看向天邊皎潔的月亮。常年不笑的他,卻隱約的笑了。「他們本就是一對的,是你在拆散他們。」渾厚的聲音很是輕松。似乎想通了一切才現心中那麼的輕松。
「本宮不認為他們是一對的,在愛情中,你若不搶她就不是你的。」趙軒不以為然道。
不再看天空上的輪月,轉而低頭著頭下著階梯而去,清淡的聲音說著︰「你搶了,可傾兒是你的嗎?」語氣帶著些嘲笑。其實他也搶了,可到頭來,他什麼都沒得到,反倒是讓慕容傾兒恨了他。
趙軒听著司徒玄夜的嘲笑,怒了。「半年前,如果不是你將傾兒帶著,她絕對是本宮的。」語中的憤怒似要將人焚燒殆盡,渾身釋放著戾氣。
司徒玄夜再次的輕笑了。「即使本王不去搶,那麼你覺得她會乖乖呆在你身邊嗎?即使你用鎖鏈鎖著她,可晨王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她回去。」淡淡的說著,卻陳述著殘忍的事實。
趙軒听著司徒玄夜輕笑的語氣,淡淡的話語,氣的更是不輕。他說的是事實,在慕容傾兒被他帶走了沒幾天,慕容流晨便來了。如果慕容傾兒沒被救走,那麼他也一定會帶走慕容傾兒,可這讓他很不服輸,不由再次說道︰「如果傾兒變成了本宮的女人,本宮不信他還會要她。」
司徒玄夜不以為然道︰「那麼傾兒變成了晨王的女人,你還會要她嗎?」扭頭看著身後佔有欲極強的男人,臉上的諷刺更是明顯。
「本宮當然會。」話語突然的沖了出來,可從他的話語中才明白。慕容傾兒變成了慕容流晨的女人,他竟然還會要,那麼慕容流晨更別提了。
「呵呵…」司徒玄夜嘲笑的出了聲。冰冷的眼楮看了他一眼,而離去了。
趙軒看著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男人,緊抿著紅唇,氣急敗壞的握起了雙拳。司徒玄夜的意思很明顯,他不僅不會將慕容傾兒奪離慕容流晨身邊,還會幫助他們扼殺他與他的國家。兩個如此強大的男人合伙,他們趙國,比滅無疑。而他,卻沒有任何辦法保護自己的國家。
夜,靜極了,玉盤似的滿月在雲中穿行,淡淡的月光灑向大地。月光下,一個白色的身影,快速的略過每一個戶人家,速度快的只能看到殘影。
慕容流晨抱著懷中昏迷的人兒快速的向客棧而去,仔細的觀看。他的俊臉上,左邊是一個手掌印,有些微紅,給他的俊臉上添了一分美。但溫柔的雙眸中出現著心疼與擔憂。輕功而下,留下一道殘影。以最快的速度向自己的房間奔去。
翼看著自己的主子抱著一個身著黃衣的女子而沖向房間,急忙跟了上去。
「砰」的一身,腳踹開了房門。疾步走向自己的床榻,將慕容傾兒小心的放在了床上。而後對身後的翼命令道︰「快去找大夫。」
翼收到命令。「是。」回道。而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帶著面紗的女子一眼,而離開了客棧。
慕容流晨輕輕的坐在了床榻邊,修長白皙的手指伸到慕容傾兒的臉龐,為她輕輕的揭了帶著妖紅血液的白紗,白紗點點離開,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張絕美的臉蛋。只是臉蛋上很是蒼白,長長的睫毛微卷著遮著漂亮的黑眸。呼吸聲輕微著,粉女敕的唇邊還帶著些血跡。
她的美,竟讓一向對美女沒反應的慕容流晨都看呆了。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女人,無顏女的下面是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可是當他看在眼里時,還是忍不住的驚愕了。隨後,漸漸恢復了神智。這半年下來究竟生了何事?她恢復了容顏是不是代表了她知道了一切?
帶有繭子的手掌,輕輕的撫模著她滑如高脂的臉龐。帶著無盡的懷念與眷戀。他的小妖精這半年一定過得不好吧?
「主子,大夫來了。」翼的聲音突然的響起。
大夫蒼老的眼楮看向屋內,而後跨步進去,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子。對一邊的慕容流晨道︰「快讓開,讓老夫看看。」
這位老者一看就是,抱著病人最大的想法。
慕容流晨趕緊讓開,老者走到慕容流晨的位置,拿起了慕容傾兒的手,把起了脈象。當踫到慕容傾兒的脈象時,忍不住的皺眉說起了慕容流晨。「你這年輕人是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竟讓這位小姐傷心到這種地步,哎。」搖了搖頭,而去寫藥方。
看著大夫的搖頭,慕容流晨心痛欲裂,無話可說,都怪他,都怪他傷了她的心。
「小姐是因為傷心過度的原因才導致的昏厥,而悲傷壓抑太久,才會吐血,老夫開點藥方讓小姐服下就可。千萬記得,不可再讓小姐傷心了。」大夫邊搖頭,邊寫著藥方。
慕容流晨雙眼帶著心疼,輕輕的坐到床榻邊,握起了她的小手。心里暗下決心。他絕對不會再讓她傷心了,絕對不會再讓她離開他,絕對不會再讓她孤獨無助了。
翼看著慕容流晨心疼的表情,再看著床上美的不似凡人的女人。心中疑惑而起,她是誰?主子只會對三公主才會露出那般表情,為何會對她露出那般神情?莫非她是三公主?
這種想法,讓他忍不住的多多觀看了一番床上的女子,盯著她的臉時,竟被她的美吸引住了。直至大夫叫他去抓藥,他才醒了過來。
手拿著藥方,心中忐忑的出了門。她竟然是三公主?她為何會變了相貌,為何會在梓婁國內?他曾派人在梓婁國翻了個遍都沒找到她,竟然是這個原因嗎?可她為何不知道主子的大婚?思想太過雜亂,讓他無法想通,索性也不想了。
待大夫再次交代了一番慕容流晨。要他好好待這個女子,才離去。房間內,只剩了他們兩人。
大手撫模著慕容傾兒略顯蒼白的女敕滑肌膚,口中呢喃著︰「對不起,是我的錯,小妖精。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也許是听到了慕容流晨愧疚的語氣,微卷的睫毛顫了下,而緩緩的睜開了漂亮眼楮,看著面前心疼的俊臉,嘴角勾起了一絲輕笑,聲音虛弱而懶散道︰「晨,我沒事的。」
看著睜開眼簾的女人,慕容流晨更是愧疚的道歉︰「小妖精,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嗯。」嘴角微微敞開了甜蜜的微笑,看著他臉上的巴掌印,不由心疼的撫模上他的俊臉。「疼嗎?」這是她打的,她怎麼可以這麼笨,還沒問清事實,就打了他呢?
「不疼,是我欠打。」慕容流晨微笑道。大手撫模上模著自己俊臉的小手。
慕容傾兒坐起了身,慕容流晨趕緊將她扶起來,給她那個枕頭靠在身後,可她沒有靠,而是抱著他的腰,依偎在了他的懷中。
「晨,我好想你。」在他溫柔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覺得這半年來,所有的思念可以停止了。
慕容流晨也緊擁著懷中柔軟的身體,趴在她的肩膀處,聞著她身上的馨香道︰「我也好想你。」
輕輕的推開他,看著他薄而性感的紅唇,而主動的吻了上去。
唇與唇的相踫,牽動了他們這半年多的思念。她輕柔,他瘋狂。
慕容傾兒雙手纏上慕容流晨的脖頸,主動的與他唇舌相纏。
慕容流晨只覺得踫了她,就想要更多,而抱著她的腰肢,緊了許多,而後將她輕輕的放在了床上,瘋狂卻又溫柔的吻著,甚至不受控制的帶著些霸道。好像要將她拆骨入月復吃到口中去,恨不得與她血液相溶,再也不分開。**在這一刻緩緩的上升,似要將他燒毀,不由想要討取更多。這半年的分開,讓他明白,他的身邊不能沒有她,如果她不在了,那麼他寧願去死。
一開始,是慕容傾兒回吻,但漸漸的,失了力氣,胸口不斷的起伏著,要被吻的呼吸不過氣來。鼻子沉重的吸著氧氣。櫻唇已經有些麻,但還是不想他離去。
慕容流晨感受著慕容傾兒的不適,睜開了深邃的雙眼,眼中很明顯的**,但想著她的身體還很虛弱,便不舍的離開她的櫻唇。可是當他想要離開時,慕容傾兒卻摟的著他的脖頸更緊了,不讓他離開。
他懂,她跟自己一樣,很想念對方,很想與對方融合在一起,但她還生著病,不能胡來。
慢慢的離開了她微紅的唇,低沉略帶暗啞的聲音說著︰「小妖精。你還在生病。」
慕容傾兒不管他的所說,硬是要抱著他親吻。她還記得,趙軒在欺負她時,她有多害怕,多恐慌,如果司徒玄夜沒有出現,她可能已經失去清白了。只要一想到這種情形,她就怕。她要將身體給他,萬一再生這些事情,她該怎麼辦?
慕容流晨感受著慕容傾兒的不對勁,躲著她的輕吻,擔心的問道︰「小妖精,你怎麼了?了?」
慕容傾兒眼角帶著些淚水,搖了搖頭,哽咽的語氣帶著些委屈說道︰「晨,你要我好不好?」
「是不是生什麼事了?」手指擦拭著她已經流出淚珠的眼楮,眼中帶著心疼。她這樣的害怕,是不是受欺負了?
「嗚嗚~沒有,晨你要我。」邊搖頭,邊哭著邊祈求的說著。她很怕,她差點就不能跟他在一起了。趙軒,我不會放過你的。
「小妖精,你跟我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慕容流出認真的看著慕容傾兒眼中的害怕,心里很是疼痛。誰敢欺負他的女人,他絕對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嗚嗚~晨…」听著慕容流晨這般問,她抱著慕容流晨的脖頸,爬到他的脖頸處,再次的痛哭了出來。邊哭邊委屈的說︰「我差點被趙軒強*暴了,差點見不到你了。嗚嗚~」哭聲是那麼的撕心裂肺,是那麼的痛不欲生。她很怕,很怕。如果她的身子不保了,她該怎麼面對慕容流晨?該怎麼跟他在一起。她知道他一定不會介意,可她會很介意的。
脖頸處灼燙的溫度,讓他心痛不已,听著慕容傾兒撕心裂肺的哭聲,他的心猶如針扎般的疼痛。趙軒,他一定不會讓他好過,他一定會讓他們趙國人民,全部陪葬。雖然他不愛打仗,但為了懷中的女人,他不介意披甲上陣。
「別哭了,我給你報仇好不好?」輕輕的推開她,心中被心疼沾滿。手指擦拭著她洶涌流出的淚珠。
「好,要讓趙軒痛不欲生的死去。」清澈的眼眸中還噙著淚珠,可憐兮兮的看著面前英俊的男人。
「好,到時候讓你親自動手好不好?」看著她不再哭泣,不再害怕了。他沉重的心,總算是輕松了。
「嗯,我要將他千刀萬剮,然後天天用帶著鹽水的鞭子抽他,然後找三四十個大娘輪*奸他。」嘟著紅唇,憤恨的說道。好像這樣還有點便宜趙軒呢。
「噗嗤」「呵呵…」慕容流晨被慕容傾兒最後的話給逗笑了。他的女人,腦袋瓜里都在想些什麼呢。
「還笑,都怪你離開我。」小粉拳,一下就打在了慕容流晨的胸口處。
慕容流晨握著胸口的小拳頭,很是委屈的道︰「哪是我離開你,是你離開我。笨蛋。以後即使我死了都不準離開我,你不知道就是趙軒將我打成重傷的嗎?還嫁給仇人。」修長的食指輕點了下她光滑的額頭,很是不滿的說道。
「是他將你打成重傷的?」拿下額頭上的食指,慕容傾兒驚愕道。
「你不知道?」慕容流晨收起了不滿,認真的看著她的眼楮。翼沒有跟她說嗎?
「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是他害的你受傷,我才不會嫁給他。對了,影怎麼樣?她的傷好了嗎?」突然想起影為了偷取解藥,而受了重傷。她還不知道她怎麼樣了。當時看著都要死掉了。
听著慕容傾兒所說,也便更是明白了一些事。翼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溫柔的眸子透露著危險,而後看著面前的女人瞬間恢復了溫柔,回答道︰「她沒事了,她還在盡力尋找你呢。」
「呵呵。晨,你覺得我美不美?」抱著他的腰肢,像是討取糖果一樣的撒起嬌來。
「美,但是我不喜歡。」白皙的臉上,沒有一點的開心之色。她變的這樣美,以後的麻煩肯定是不斷的。
「為什麼?」慕容傾兒嘟嘴不滿道。以前她還覺得她長的不漂亮,配不上他呢,可現在,她變美了,他竟然不喜歡。
「傻瓜,你變美了,我很沒安全感,若是別的男人將你搶走怎麼辦?」啄了下她的鼻頭,輕聲的問道。
「嘻嘻,你會讓別的男人將我搶走嗎?」嘻嘻一笑,帶著些調皮。
「不會,你是我的,只能屬于我。」溫柔的語氣,帶著些許許認真。
「你也是我的。」嘴角勾起了甜蜜的微笑,也回答道。而後,再次的吻上了他性感的薄唇上。輕輕的啃咬著,似乎是為了報這半年來,他不在她的身邊,她對他的相思之苦。
輕輕的啃咬著,小手還不忘往他的身上撫模著,青澀的月兌著他白色的衣袍。
慕容流晨感受著身上小手的撫模,只覺得剛剛壓下去的欲*望,瞬間的沖了上來。大手握著胸口月兌他衣袍的小手,阻止了她。輕輕的離開了她的櫻唇道︰「別惹火,你的身體還很虛弱。」
「我沒事的,晨,你要我。」聲音帶著些情動,心中砰砰的心跳聲。說著,便掙月兌了抓著她小手的禁錮,再次覆上他的胸口,月兌著他的衣袍。唇還不忘的在他的唇上,輕吻著,與他輕舌編舞。
听著她情動的話語,唇上的輕吻,欲*望也沖毀了理智,吻著她,將她放在床上躺好,也棲身壓了上去。
情,在這一刻動了,誰也收不回去,誰也停止不下。
在他更想要一步事,卻被慕容傾兒阻止了下來。睜著迷亂的眸子,有點害怕的與害羞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會不會很疼。」聲音小如蚊聲,甚至眼眸都不敢與他對視。
「唔~不管了。」慕容傾兒像是拼了一樣,再次摟著慕容流晨的脖頸,瘋狂的吻了上去。她很怕疼,但她也想將身子給他。
慕容流晨輕吻著她的芳唇,他知道她怕疼,可他也沒任何辦法,只能努力讓她減少疼痛。
慕容流晨不忍看著她狠咬芳唇,便再次親吻著她的唇瓣,讓她無法自咬。
「晨,好痛。」在兩人的唇中,她輕輕的泣著,喃呢著。緊皺著眉頭,讓人看了挺是心疼。
听著她微微的哭泣聲,眼中帶著些愧疚,輕輕的親吻著她,讓她放體的緊繃。
許久後,當她慢慢的適應了,便主動的回吻著。
慕容流晨已經知道,她已適應,暗啞的聲音,證明了他此刻忍得有多辛苦︰「你是我的。」話語而落,再次吻上她微腫的紅唇。
「嗯,我是你的。」忍著疼痛,而幸福的笑了起來。
床邊的帷幔,緩緩落下,遮蓋了床榻上,兩個交纏的身體。從這一刻起,他是她的了,她是他的了,他們只屬于對方。
月亮漸漸的躲在了雲層後,好像也是在為此刻他們所做的事,而害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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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傾兒終于被吃干抹淨了~雖然是主動的•哈哈~
感謝媚惑的小妖的打賞~麼麼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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