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我定不負你!」
在清晨的陽光中,楚皓在心中給立下誓言,前世因為種種原因,自己將葉淺兒辜負,最後還導致佳人為救他而無端身死,所以前世的楚皓在臨死之前,除了對于魂無器的滔天戰意和恨意之外,其余的皆是那愧疚之心。『**言*情**』
不能同生,但願同死,化為彩蝶,比翼雙飛。
當年誓言,猶在耳邊,可惜佳人卻已香消玉殞,所以在那昆侖山崩,虛空泯滅,自己死前的最後一刻,楚皓腦海中的記憶如走馬燈似閃過,最後到葉淺兒的那刻時,楚皓的腦海中唯有一句話。
若是再來生,天下伴卿舞。
輕拍衣袍上的木屑,楚皓從腰間將帶取出,將那披肩的長束住,之後衣袍輕飄,跳下假山,飄然站地,而那青澀的臉龐之上,除了那沉穩和肅殺,更是多了一絲莫名的執著。
而正當楚皓沉浸于記憶之中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不由讓他的臉色浮現處了一絲無奈與苦澀。
只見那些原本還極為鬧哄的少年們,不知何時早已停止了爭吵,此刻正都看著楚皓議論紛紛,有擔心,有漠然,更多的卻是嘲笑之色。
「皓哥哥瘋了嗎?剛才開始就在神神叨叨」
「估計是瘋了,還指劍向天呢。」
「呵呵……報應!」
雖然議論聲有些眾口不一,但是那酸溜溜加幸災樂禍的口氣卻出奇的一致著,而被議論的主人楚皓自然也不是前世那個因為剛穿越重生而且不得不保持原來主人性格而疏忽了其他人感受的「愣頭青」,此刻的他自然明白這些口氣的由來,所以在默默在心中安慰了自己幾句以後,便拔腳向練武場的另一個出口走去。
哼!讓你們瑟,看一會統統被罰去面壁以後,還怎麼繼續瑟。
晨陽之下,身著白色勁服的少年邊走邊笑,月兌去原本存在于眼神中的沉穩與肅殺,臉上倒是終于浮現出了一絲符合生理年齡的孩子氣和那絲玩味瑟。
目前雖處于低谷,更被眾人嘲笑和落井下石,但是對于他楚皓來說,相比與前世家破人亡之後,一人面對整個修煉界那一步錯,滿盤輸的局面,此刻雖喧鬧,雖小煩,那細細品味起來,卻也是另一種的安逸。
至于那被嘲笑的源頭,那一身的傷勢,前世尚可恢復的他,今生更不會放在心上,傷勢痊愈,對自己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惜此刻略顯瑟的他,也沒有注意到,當他轉身而向另一個出口離開的時候,那群並沒有參合打架,在一邊不斷修煉已然達到氣轉鏡的幾個少年也停下了修煉,跟著楚皓踏出了練武場。
「楚皓!站住!」
正當楚皓踏出練武場的那刻,身後跟隨的少年們的其中一人便開口喊住了楚皓,而那口氣明顯的帶著不善,而其他的少年也在楚皓停住腳步轉身的那刻,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得意之色。
「有事?」當看清楚來人之後,楚皓微微皺眉,顯然有些不悅。
「……無……事……。」見到楚皓皺眉,帶頭的人明顯腳步一頓,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但是又轉而想到了什麼事情,又頓時轉成了不屑︰「難道沒事就不能叫您了嗎?咱們的三少爺,楚家天才少族長!」
雖帶敬詞,但那口中之聲卻是嘲諷無疑,說完之後,身後尾隨的幾個少年也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頓時氣氛譏諷無比。
只是他們很快卻現,原本應該生氣的楚皓此時卻冷冷的看著他們,待等笑完以後,方才神情有些漠然道︰「既無事,那我便先走了。」
此刻在楚皓看來,不過是一些小鬼在借機落井下石而已,而他此時卻有更加要緊的事要去辦,若是連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得停下腳步去斤斤計較一番的話,那便是他這個擁有三世經歷的人小肚雞腸了。
試問,對于嬰兒的挑釁,壯漢會不會去搭理且還擊。
「你……!」帶頭的少年目光一閃,顯然他是把楚皓的轉身離去前的話當成了一種變相的示弱與妥協,不禁讓他的心里閃過一絲得意,更是拔腳追上,攔在了楚皓的身前︰「呦!咱們的小天才,干嘛走這麼快呢,我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
「有事?!」楚皓的眼神閃過一絲不耐,在他看來,眼前這名叫做楚遜找事和找揍的樣子比起前世大有一股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感覺。
在楚皓的記憶中,不管是他穿越前的這幅身體主人的時期,還是自己穿越後在家族比試上的群挑,楚遜都是被揍最厲害的一個,所以才會有楚皓一皺眉,都會讓對方恐懼的情景。
只是也不知道他今天吃錯了什麼藥,這楚遜居然主動挑釁上門,難道是因為看見自己廢了?想來一個趁他病要他命?!
貌似前世自己廢了之後,與這小子的沖突也沒有這麼早,畢竟現在自己好歹也是少族長,在這種悠久的家族,族長的威嚴從來是不容挑釁的,不然家規可不會認你是什麼人。
族長?父親?!
楚皓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只是還沒有等他確定,楚遜卻已經將左手伸了過來,拍著楚皓的肩膀,口氣有些略帶興奮的顫抖說道︰「呵呵!三少爺的脾氣還不小嘛?!難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交流一下兄弟的感情?」
「兄弟?」感受著肩膀上的力度,楚皓不禁皺眉,而且當看到那明顯帶著挑釁意味的的言語,更是眉頭更深。
雖同樣姓楚,但是很多人都知道,家族之中,大部分人都沒有擁有近親血統,就比如眼前這個楚遜跟自己。
「……」
楚皓一皺眉,楚遜拍肩的動作也不由一滯,但轉而想到眼前的這個楚皓,早已不是當年那個都不用防御,都能把自己打的躺上數月的楚皓時,心里不禁的暗罵自己一聲沒用,居然連一個廢人也怕之後,不由動作再次激烈的起來︰「怎麼著,咱們的少族長是看不起我們旁系的楚家子弟?連兄弟都沒資格稱呼?」
而他這邊一落聲,原本跟在楚遜左側,隱隱有小團隊老二之勢的一人也聲附和道︰「遜哥這話就失實了,三少爺,不,咱們的少族長哪能是看不起我們旁系的,恐怕連本系的都看不起吧!是吧,各位?!。」
「岱哥有理!」
「是啊!誰讓三少爺的父親是族長呢。」
「呵呵!等三少爺繼承族長以後,那原本是本系的自然也變成了旁系了。」
「有理!」
「是啊!可憐咱們的二少爺啊。」
「池弟,你怎麼能那麼說話呢?二少爺哪是可憐,根本就是應當的,好不!誰讓家規就是這樣呢,本系的定義就是由族長一脈擔任,二少爺是本系那是因為人家的父親是上任族長,本來應當能成為下一任族長的,但是誰讓咱們三少爺,咱們的天才皓哥兒有個天才老爹呢,把自己胞兄的族長之位給搶了,如果等咱的皓哥兒繼承了族長之位,再讓二少爺掛著本系的頭餃,豈不是到時族長之位不保?要知道,唯有本系才能有參選族長的資格啊!」
「啊!還有這種事啊,我才知道呢。多謝哥哥提點啊,不過也是,雖然咱們的三少爺天才,但是二少爺也一樣天才啊,萬一……哈哈,不過沒事,我們的三少爺現在更天才了,不怕不怕,多有其父之風啊,不愧是族長的兒子,一模一樣,哈哈,一模一樣,到時族長之位一定跟其父一樣,起碼也能賴上個十幾年,萬一青出于藍,多能賴個……」
「哈哈……你這話……!」
「這話……」
「閉嘴!」
正當場面嘲諷無比,眾人心中大快之時,一聲冷冷的呵斥頓時將眾人的聲音打斷。
而伴隨著那聲呵斥,一陣如壓迫到靈魂深處般的感覺籠罩上了眾人的心頭,更有些人甚至現,就連路邊飄下的落葉,竟也在飄落的過程中無比緩慢,甚至還產生了裂痕,不過很快,落葉便掉到了地上,那陣壓迫也隨即不見。
「怎麼回事?!」
「生什麼事了?」
「錯覺吧,一定是錯覺。」
轉瞬即來,也轉瞬即去,如果不注意回想,仿佛都不曾來過,而當覺得有蹊蹺的人看到此刻楚皓的神情時,頓時有了解釋,大概因為平時被這「惡魔」壓迫久了,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畢竟剛才的冷呵之聲,便是由這位當年的天才,現在的「更天才」出的。
「呦!咱們的少族長,天才程度見長了,脾氣也見長了嗎?難道我們說的不對嗎?」楚遜在下意識同樣得到並認同這種解釋以後,便反應了過來,繼續拍著楚皓的肩膀,眼神之中,嘲諷和惡毒之色越明顯。
「我再說一次,閉嘴,還有……放手!」早已明白這些人用意並話中所指之意的楚皓,臉色已經有了一絲憤怒,但並不明顯,因為他知道,這些事並不能全怪這些少年,要怪就只能怪楚家一些別有用心之人,若是此時把氣一股腦的撒在了這些人身上,恐怕真中了某些人的下懷。
目前的楚家分為兩個派系,一是由自己父親為的族長一系,而另一系便是打著上任族長為旗號,明面上擁戴其子楚雲為一派的守舊一系。
但其實很多楚家人都知道,楚家歷任族長,好幾位都是由鐵血手段或從自己兄長,弟弟那里繼承過來,而不論是何種手段得到族長之位,依照家規的第一條便是,凡是得到族長之位,並得到長老團承認者,家族之人因拋棄一切成見去擁戴與守護,若私下妄議,並成立對抗族長之位的團隊者,將受到三魂七魄剝離之邢。
總體的簡單來說,就是無論誰成為族長,在沒有被家族大部分反對退位前,是不能有任何出現和族長對著干的團隊,哪怕是家族的另一個核心團隊,長老團。
畢竟身為族長,就是一個家族的掌舵者和對外的代言人,若是權威隨隨便便被質疑與推翻,那麼這種家族將會陷入無盡的內亂之中,直至家族消失,哪怕是歷史上那些用鐵血手腕得到族長之位的人,也是因為原族長已經讓家族眾人失望和放棄。
而後世為了防止這種的情況的出現,往往成為族長者,定是家族中智勇雙全的佼佼者,自然楚皓的父親也是,而曾幾何時,楚皓的父親楚穆也是所有人口中的天才,甚至被欽點為下一任王城城主的人選,也因為如此,才有了後來楚穆從自己兄長手中繼承族長之位的事情。
若是將來的城主,連一個家族的族長都不是,那試問成何體統。
所以按說這樣之人,並不會出現家族中有兩派情況的出現,哪怕是上任族長之子,也是沒有資格對抗現任的族長,可惜的是,也就是這樣的人,後來生了一件事情,導致了現在楚家的局面,而這件事,在數年以後,竟如詛咒般似的在自己的兒子身上出現了。
一樣被襲擊,一樣的經脈俱損,一樣的修為倒退,一樣的此生無法再進步。
而這樣的人,在這個殘酷到**luo的世界里,只有一種稱呼,一種絕望的稱呼。
廢人!
「怎麼著,還生氣了,想打架不成?」見楚皓眼中的一絲厲色,楚遜下意識的放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但是轉而又回過神來,連忙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掩飾著尷尬。
而他並沒有現,剛才離楚皓最近他,在張口說話的同時,牙齦上已經露出了幾縷血絲,而臉色也已經有了一股病態似的朱丹紅。
雖有人現了楚遜的情況,但是還是被楚遜的最後一句話給吸引了過去,轉而誤會到楚遜此刻的狀況,心里就打定了認為那臉色只是一個被欺負久的人,因為一時間的揚眉吐氣而興奮出的。
也不知孩子平時是受了多少的壓迫,竟會一句話都能興奮和誤會成這個樣子。
當然楚皓並沒有在意到這些,此刻他的心神已經全部放到了自己父親和未來將要生的事上。
因為這些少年的出現,楚皓才記起了一件事,如果按照歷史的原來走向,一年之後,自己的父親將要在長老團的反對中,卸任族長一職,而也正是自己父親的卸任,導致了楚家在兩年以後在覆滅。
尸山血海,到處是一些熟悉之人的殘肢廢軀,一段段,一幕幕的不好記憶頓時籠罩上了心頭,楚皓眼中的厲色更加的濃重︰「滾!」
楚皓是人,不是神,更不是那些西域廟堂里豎立的泥菩薩,他也有自己的血氣,一開始不計較只是因為重生之後的三世心態,讓他把這些少年當成了孩子一樣的看待,但是龍有逆鱗,不管是誰去觸踫了逆鱗,哪怕是只小螞蟻,也會讓巨龍龐然大怒。
只是他目前還是很良好的控制住了心態,雖修為不及眼前的這些少年,但是修煉一道,殺戮一道,豈是一比二這麼簡單,再加上……他有自己的底牌,足以一瞬間滅殺螻蟻的底牌。
可惜以楚遜的年齡和閱歷自然也不會懂這些,哪怕懂這些,他也不知道生眼前這個比自己尤小上幾月的清秀少年那離奇的經歷,而當楚皓話一入耳時,那臉上的朱丹紅更是濃烈,更是忘記了自己叔父的囑托,說出了一句讓全場寂靜的話語、
「呵呵!還真生氣了啊,我在想啊,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看來這話說的真沒錯,天才啊天才,結果都變成了兩字。」一時血氣上腦,楚遜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冷冷的說道︰「廢物!」
而下意識本以為其他人會附和的場景,此刻已是一片寂靜,雖然楚家父子的事現在已經搞的人盡皆知,但是廢物兩字,卻還是無人敢明說,畢竟同為楚家之人,而楚穆目前任然執行著族長的權力。若是這話讓楚穆听見,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哪怕是譏諷,也是私下譏諷,或者以略高聲音說著「天才」兩字。
「呵呵!︰
還沒等在場之人們回過神,卻見楚皓轉頭眼楮微咪的看著楚遜,嘴角上揚,從鼻腔中出了兩聲毫無感情的笑聲。
「我父親豈是你可以評論的!」
他,楚皓,在穿越到這個世界前,在那個被稱為地球的世界上,只是一個孤兒,一個從未嘗到過何為親情滋味的孤兒,而當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無法忘記,當自己睜開眼的那刻,那個記憶中被稱為父親之人的眼神。
焦慮,欣喜,憤怒……還有那一絲從骨血中透出的關心。
他也更忘不了,上一世天天面對自己下意識中透露這生疏的對待時,他恍若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半夜來到他這一世母親牌位前責問自己時的話、
「輕眉,我真的是不是不是一個好父親呢,為什麼皓兒對我越來越生疏了。」
還有他最忘不了的是,此時的兩年以後,王城血夜,楚家滅門那夜,楚穆為保這個已經三年沒有叫他一聲父親之人時,生生將自己左臂撕下來,使用血祭之法後,將自己推進傳送陣的那一句話。
「兒子,如果可以,真想看著你長大啊!」
那一刻的眼神,沒有任何其他情感的包含,有的只是身為一個父親的遺憾,他一刻,他也真正讀懂了,也明白了何為親情兩字,只是悔不當初!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歌。
老人不圖兒女為家做多大貢獻
一輩子不容易就圖個團團圓圓
也是在這一刻,他真正的看懂了那個男人,也真正的認同了他,那個一直以家族為重的鐵血男人內心的柔情。
父親,可惜至死,他都沒有讓對方听到這個稱呼,這也是楚皓前世的最大遺憾之一。
所以。作為兒子。父親兩字,誰也不能也不許玷污!
「跪下!」
伴隨中一股威壓,楚皓一步踏出,直接抓住楚遜的的肩膀,一把按下。
「啊!」
楚遜反抗,卻現一股熟悉卻莫名的壓力直接壓到了他的身上,然後在一陣哀嚎中,地面青磚崩裂,他已然跪下,雙膝竟深深的陷進了里面
若不是楚遜已達氣轉境,肉身已然可抗一般打擊,又在下意識中,將靈氣運轉到了雙膝,不然恐怕此一跪,雙膝已然殘廢,但是饒是如此,那一瞬間巨大的疼痛,依然讓他哀嚎了出來、
「你,你,你想怎麼樣,家族之內禁止私斗!」身後被眾人稱為岱哥的楚岱大喊道,只是他想上前,卻現,雙腿已然無法挪動,竟也有下跪之勢。
而不僅是他,身後的眾人,雙腿也都在顫抖,呼吸之間,已然有些沉重,就仿佛是一雙無形的巨大雙手,將他們包攏一樣,似輕輕一動,便會下地而跪。
而楚遜,在一聲哀嚎過後,就想起身,雖然疼痛,但還不至于殘廢到起不了身,只是他略微一動,那手就如萬頃大山一般重新壓下︰「你想怎麼……!」
「我說,跪下!「眼神之中,歷芒十足。
「你……我……」
楚遜抬頭,想要說些什麼,卻直接被那眼神弄的低下了頭,恍如從前一般,只是他更現,那眼神之中,相比從前的戲謔與自信,更是多了一股殺意,但是他又不敢確定,不敢再去想,這是不是殺意,還是自己多想、
他恐懼,也疑惑,為什麼這個比自己還小上幾分的人,為何有一種他小時候有幸見到家族底蘊時的膽戰心驚。
不錯,就像是被一頭毫無感情的凶獸盯上的感覺。
明明已經是個廢人了!
「道歉!」
若此時的楚皓,還是前世那個兩個月前,剛穿越的楚皓,或者是原來那個「真正」的楚皓,這一句話最多也只會讓楚皓憤怒或者打一架而已,只是他打死也想不到,他面對的,早已是那個不一樣的楚皓,而他這麼一句話,就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一個潘多拉魔盒,里面,盡是不好和悔恨的記憶、
楚皓此時的反應,已經讓在場的其他人完全懵了,眼前那人渾身散的殺意,顯然是他們這些平時只知道練練功,斗斗嘴,泡泡妞,毫無經歷過戰斗的人從未經歷過,一個個傻傻的看著楚遜跪在楚皓面前,鼻子和嘴滲著鮮血。
「夠了!都給我回去。」
而就在這些人完全茫然卻無法挪動一步的時候,一聲呵斥聲,卻讓他們回過了神,也讓同在場少年們下意識做了一個平時長做的動作。
同時,那股無形的壓力頓時消散、
「拜見族長!」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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