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狼藉,臭氣燻天的屋子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其中一個戴著墨鏡矮胖的男人,左手微微一揚對身邊的兩個黑衣男人說道︰「把她給我拉出來。『**言*情**』」
說完便不再管其他人,率先走出了房間。
看著矮胖男人走出了房間,其他人也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只留下被點名的兩個男人,而這其中的一個男人顯然是于飛。
兩人一同走上前將躲在角落里抖的女人毫不憐惜的拽了起來,于飛的動作看似粗魯,但力度卻控制的很好,將人不動聲色的拉向自己的方向,惡聲惡氣的說道︰「媽,的,要不是你兄弟幾個用得著來這種又破又髒的地方嗎?還不快給我走,當死人是不是。」
說著,看似大力的將人推了推。
另一個黑衣男人見狀便松開了手,任她摔倒在地上。
于飛上前直接踢了她幾腳︰「說你裝死人,你真給我裝死人啊,快點給我起來。」
錢音,你最好趕快給我醒來,要不是害怕他們找到你,我會把屋子弄得這麼臭,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嗎?
錢月握緊雙拳,垂下眼簾,面無表情的任他們拽著。
說完就將人連拖帶拉的拽出了房間。『**言*情**』
而另一個黑衣男人則是一臉輕松的樣子跟到後面,誰都不願意做這種髒活累活,既然有人這樣收拾這個此時身上既髒又臭的女人,他還樂得清閑呢,但是裝裝樣子還是必要的。
他們將她帶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廢棄的倉庫,還來不及打量四周的一切,就被剛剛拽著她的兩個黑衣男人像扔垃圾似的扔到了地上。
「什麼味道?這麼臭?」前方,一個男人坐在皮質沙上,雙腿交疊平放在面前的茶幾上,一雙擦得能照出人影的皮鞋不停的晃動著。
察覺到了男人的不快,站在他身旁的矮胖男人立刻揮手說道,「處理掉。」
聞言,一個黑衣男人拎起旁邊的一大桶水就向前方的錢月潑去。
胃里一陣翻騰,錢月忍住想要吐地沖動,好濃重的魚腥味兒,正是這個味道也讓她知道了,剛剛那個男人潑的是洗過魚的髒水。
坐在沙上的男人舒服的喟嘆了一聲,「還是這個味道好聞。」
聞言,站在他身邊兩側的那些黑衣男人面色不改,沒有任何不適的表現。
錢月全身都在滴水,額前的幾縷頭也貼在了她的臉上,低垂著頭,盡量不讓自己去呼吸。
「喂,錢月你欠的錢到底什麼時候還呀,我們老是以這種方式見面你不膩我還膩呢。」
說著,他的手一抬,旁邊的手下立刻會意,急忙遞上一支煙,彎腰有些討好的為他點燃。
「我會還的,請你再給我幾天……」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本該坐在沙上的男人突然起身,來到她的身旁蹲下二話不說就直接將點燃的煙頭按到了她的手上。
此時的錢月冷汗直冒,渾身顫抖,倏地錢月站起身,一腳踹倒了用煙頭燙她的男人,滿臉的冷意,「我說過我會還的,每個月我還的還少嗎?當初我們說好了分期付款,而且是在每個月月末,今天離月末還有十天的時間,現在是你們違約。」她是欠了他們錢,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會任人欺負。
「啪」突如其來的巴掌將她打倒在地,那力度之大幾乎讓她暈厥過去。
「真是給臉不要臉的丑女人,你居然還敢踢我們大哥,要不是你長成這個丑樣子,我們大哥早就把你賣掉了,媽的,你就算賤賣也沒人要,真是給我們大哥找晦氣。」戴著墨鏡的矮胖男人快速沖過來,在錢月毫無防備的狀況下揮出了巴掌。
被踹翻在地的男人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在听到那女人的聲音和自己手下的巴掌聲,被叫做大哥的他瞬間回過神來,在手下的攙扶下,他略顯狼狽的站了起來。
看著錢月,男人的臉變得扭曲︰「你們這幾天表現不錯,這個女人大哥我就賞給你們了。」
他的話一落,他的好幾個屬下的眼里就開始冒綠光,摩梭手掌躍躍欲試,雖然這個女人長得很丑,但是把她拖到黑暗的地方就可以了。
錢月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在不停的嗡嗡的響,又很模糊的听到那男人的話語,雖然模糊,但七七八八拼湊起來,她還是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她臉上的表情由最初的隱忍變成了憤怒,尤其是她感覺到有幾個男人架起她向外走去的時候。
錢月奮力掙扎,她的左腳一抬,狠狠的踹向了右邊的男人,接著又迅速的一個轉身擺月兌另一個男人的束縛。
「呃……」錢月只覺得背部一陣疼痛,再加上剛剛臉頰上挨得那重重的巴掌,讓錢月的身形晃了晃,很快她便暈倒在了地上。
可是在她昏迷之前,她隱隱約約听到倉庫大門被人踢開,然後好像是打架的聲音,緊接著好像有人抱起了她。
本來要撐著一口氣,也絕對不能就那樣的暈迷過去,在嗅到那熟悉的味道,感受到那熟悉的懷抱,讓錢月徹底的放下心來,安心的昏睡了過去。
夢里,也有人這樣抱著她,那懷抱讓她迷戀,會是他嗎?
原來她曾經也幸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