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話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了,他們的目光齊齊向門口看去,在看到來人時,錢月有一瞬間的呆愣,低了低頭,隨即她抬起頭來,看著來人,臉上掛滿了笑容,而于飛卻是很不爽的撇撇嘴。『**言*情**』
「大叔,你來了。」錢月微微起身,打著點滴的手輕輕抬起,整了整絲。
只見來人著一身筆挺的名貴西服,一頭微顯凌亂的絲絲毫不影響他那張俊的臉,反倒為他增添了一絲狷狂,臉上的笑容更是讓人倍感溫暖。
「小月亮,感覺好些了嗎?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藍清輝坐到床的另一側,位置正好與于飛相對。
小月亮,听到這個稱呼錢月有些呆愣住了,真的是好久遠的稱呼啊,想想她和大叔應該有四年沒見了吧,不過大叔是怎麼認出她的,畢竟她的這張臉……
「大叔我沒事了,對了,怎麼感覺你風塵僕僕的啊?」
沒有好久不見的相對無言,更沒有開場白時的尷尬,有的只有彼此自然的對話,就好像家人一樣的輕松。
「我啊,今天去做了一件大事。」藍清輝眨眨眼,故作神秘的說道。
「什麼大事啊?」錢月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逗笑了屋里的兩個男人。
笑過之後,于飛在心里嘆了口氣,從他認識錢月以來他從沒有看見過錢月這麼孩子氣的樣子,他看見的錢月總是一副成熟淡然,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也許這位藍大叔在錢月的心里有著不一樣的意義吧。
再看看他們二人此時有說有笑的模樣,于飛垂了垂眼眸,隨即抬頭將心里的失落壓了下來,不過,看著這位藍大叔,雖然他從很早之前就認識他,可是為什麼他覺得這位藍大叔在自己認識他之前就在哪里見過呢?
「大叔我餓了。」錢月模著自己扁扁的肚子,有些委屈的看著藍清輝,隨即看了眼藍清輝進來後放在旁邊櫃子上的大紙袋。
聞言,藍清輝溫柔的模了模她的頂,眸子里盡是寵溺,「呵呵,我們小月亮的鼻子還是那麼靈。」
說著拿下大紙袋,從里面取出了一個藍色的飯盒。
「是什麼啊?大叔親手做的對吧。」從小她就知道這個大她十二歲的大叔有一雙巧手,做出來的所有食物真的是美味極了,所以她真的很期待啊。
「啊?是粥呀。」看著他將飯盒打開,錢月失望的癟了癟嘴。
「你啊現在還沒有恢復,再加上你又昏睡了三天,所以先喝點粥是最好的。」說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已經端到了錢月的面前。
「我來喂她。」在錢月準備接過碗之前,于飛已經率先起身接過了碗。
看著空空的手,藍清輝抿嘴一笑,這小子還是跟以前一樣。
就這樣那些粥在邊笑邊說中被錢月全部吞進了肚里,最後他們又說了幾句話,在藍清輝接到一個電話後,這次的見面談話才接近尾聲。
看著藍清輝離開,錢月垂下了頭,心里默默道︰「大叔謝謝你,謝謝你沒有問我四年前離開的理由或是四年來所生的事情。」
晚上藍清輝和于飛一同送來了晚餐,為了不讓二人的心意白費錢月對他們的晚餐都吃了些。
待吃完晚餐後錢月提出了要出院的要求,即使他們再怎麼反對,錢月還是堅持出院,最後他們以現在已經晚了明天再出院的理由一錘定音。
錢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是認床嗎?可是這間vip病房里的床明明就比家里的床舒服很多啊。
現在只要她一閉上眼,耳朵里就全部是白天看電視時娛記的聲音,「剛剛拿完國際影後大獎的貂雪今日一早便匆忙趕往拍攝現場……但是一場摔倒戲卻讓貂雪受了傷,現在已送往博寧醫院……」
博寧醫院不就是她住的這家醫院嗎?是湊巧還是緣分?她知道貂雪進了醫院,那麼那個人必定會趕來,不管他們在這家醫院相遇的概率是多大,她只想盡快離開。
就這樣錢月在腦子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
醫院走廊里,錢月一邊走一邊低頭整理自己的圍脖,終于可以出院了,于飛已經去辦理出院手續了,而自己在醫院門口等著他就可以了。
正想著卻不想撞到了一個人,錢月急忙道歉。
「沒關系。」冷漠淡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里。
這個聲音好熟悉,錢月抬頭卻呆住了。
在她呆愣的同時,那人移開視線與她擦肩而過。
倏地,那人突然停了下來,後面緊跟的幾個保鏢也停了下來,剛剛那個女人……他猛的回身,卻現剛剛撞他的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對」他眼里閃過慌亂,那個女人真的很像一個人,一個已經被他深深刻印在心里的女人。
錢月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醫院的,總覺得自己整個人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她以為自己再次見到那個人的時候表現的一定很冷靜,至少不會像這樣狼狽。
而錢月也不知道那個人是如何瘋般的找她。
不知不覺,她已經來到了一座墓碑前。
看著緊緊相連的兩座墓碑她坐了下來,「爸媽,你們……還好嗎?我今天遇到了那個人,我現我不但沒有忘記他,反倒對他的恨愈加深刻,如果你們,你們還活著,我是不是就不會遇到他了。爸媽,我現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就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時光……」
說著錢月的頭慢慢的靠在了墓碑上,雙眼緊閉……
錢月做了一個夢,夢里有她的家人,還有那些她想要忘記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