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暮的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前方那女人的側影,隨即將目光移向流雲左,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看到流雲左的眼楮有一瞬間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錢月有些不確定,再次看向流雲左,卻現此刻流雲左嘴角微勾,眼眸中點點柔光向面前站著的女人投去。
緊接著流雲左做了一個出乎大家意料之外,卻在錢月意料之內的舉動。
流雲左伸手慢慢執起對方的手,微微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然後將人拉到懷里,輕聲道︰「好,我們交往。」
听到這句話,錢月最初的反應是呆愣,不過很快她就笑出了聲,隨即她一個轉身離開了現場。
看,這就是流雲左,對送上門的女人從來都是來者不拒,他以把自己的溫柔毫不吝嗇給任何一個女人,他以花心的那麼理所當然,更以讓女人為了他飛蛾撲火,但是他卻把自己的心管理的很好,他的心,除了那個叫做貂雪的女人,再無人以窺探。
錢月的腳下沒有任何方向,自己來到哪兒也沒有任何知覺,直到腳下被什麼東西絆到,身子也一個踉蹌,幸虧她反應的及時,手疾眼快的扶住了牆,才不至于跌倒。
「看來你受的刺激不輕呢,居然連路都不會走了,我在想剛剛為什麼就沒有摔死你呢。」
錢月還沒有站穩,就听見一個惡毒的聲音。
猛的抬起頭,錢月帶著怒氣的眸子看向說話的人,在看到來人時,錢月的怒火反倒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嘲諷一笑,她說是誰嘴巴這麼沒有口德,原來是常菲兒。
而且她剛剛的踉蹌也應該是常菲兒故意伸腳絆她的。
看到錢月嘴角的輕蔑,常菲兒的眸子里瞬間燃起怒火,不過很快她就冷笑一聲,下巴高高的揚起,「我不跟賤人一般計較,而且還是被拋棄的賤人。」
話落她猛的捂住嘴,看看四周,見沒人經過,隨即嬌笑道︰「啊,真是不好意思戳到了你的痛處,是誰讓人家比你漂亮比你大膽呢,左先生才會不要你啊。不過對你應該沒關系吧,對你而言,是個男人都會撲上去吧,說不定到時候連乞丐也勾|引呢。」
說著,常菲兒有些嫌棄的斜眼看著錢月,她才不覺得這個賤人有多漂亮呢,宴會上的男人都瞎了眼才會在錢月進來時目不轉楮的看著她。
這個賤人長得丑,但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厲害,不過厲害又怎麼樣,還不是被左先生拋棄了。
錢月抱起雙臂,態度悠閑,「你的那位雁杳哥呢?怎麼不在你身邊?」
「賤人不許從你的嘴里說出雁杳哥的名字,就憑你還想勾|引雁杳哥。」听見錢月突然提起沈雁杳,常菲兒怒了,這個賤人怎麼配。
錢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這樣啊,既然賤人不許我這樣說,那我就不說了,至于你所說的的勾|引,呵呵,拜托那種男人和你這種女人最配了。」
錢月原本不想和她計較的,是對方卻太惡,而且她今天正好撞在槍口上了,她正愁怒火沒地方泄呢。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侮辱我,你怎麼敢?」說著表情一陣扭曲,伸出雙手就要撲上去想要撕扯錢月的頭。
是她的手還沒有踫到錢月的時候,就听見一個聲音,「怎麼了?你們有什麼事嗎?」
這個聲音听上去有些熟悉,錢月不解的看向聲音來源處。
在看到說話的人時,常菲兒不情願的放下雙手,一改剛剛的囂張,「流年小姐好,我們沒事」
說完還討好的一笑。
而流年直接忽略常菲兒,走到錢月身邊拉起她的手,「剛剛沒看見你,原來你在這兒啊,走吧,我還等著你的禮物呢。」
話落,就拉著錢月繞過常菲兒向宴會大廳走去,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常菲兒一眼。
看著二人的背影,常菲兒恨得咬牙切齒,臉上更是變得猙獰,隨即陰狠的笑了笑,今天看在流年的面上,就暫且放過那個賤人。
但是過了今晚,她會讓這個賤人生不如死,被左先生拋棄了,看你還有什麼靠山。
至于流年,是向來不會過問左先生後宮的事,所以要對付那個賤人,她也就沒什麼顧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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