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夫 第33章 于

作者 ︰ 後紫

譚中秀回家同他老爹譚清商量了一下,兩人都覺得傳話這事兒還是譚中秀親自去的好,萬一裴天舒要是問起來顏學慶讓其傳話之前,都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也好當面回答不是。

于是,第二日,譚中秀又扛起了藥箱,這回是他爹的,顛顛地跟在他爹的後頭去了裴家。

自打同流合污狼狽為奸過一次,楚氏也是經常請譚清過府診脈,最近尤頻,只因她迫切地想要生兒子啊。

這是被七里和八駿的事情嚇著了,雖說最後危機解除,還是越早生兒子越保險。

現在的楚氏巴不得,今日診出喜脈,明日就誕下麟兒。

譚清沒好意思說,就是老母雞下蛋,也沒這麼快法。

他也納悶,夫妻生活和諧,楚氏的身體也沒有不適,怎麼就是懷不上呢?

他們兩個怎麼想也想不到,壞事的關鍵在裴天舒的身上。

裴天舒表示,他們這些古代的凡人不懂,前七後八知道不?那是安全期。

雖說也不是頂頂的安全,再加上他快到迸的時候,別那麼的靠里,萬幸至今無孕。

不過,楚氏要是知道裴天舒這樣干還有這樣的說法,鐵定會哭暈在廁所。

然,裴天舒這樣做的目的,還是為了她的身子著想,這不是第一胎凶險,就想著第二胎怎麼著也拖到最佳生育期。如今,楚氏二十有一,再要一個孩子的事也就在這一兩年內了。

譚清一如往常地給楚氏診過脈後搖了搖頭,楚氏難免失落。譚清以大夫的角度安慰了她幾句,大概意思就是好地不愁耕,主要還得再接再厲,然後才提出了要見一見裴天舒。

正在郁郁的楚氏派了蜀錦領路,竟是問也沒有多問一句。

蜀錦領著譚家父子到了裴天舒的臨時教室,將人同西白一交接,也就止步于此,掉頭回轉了。

譚清父子先給裴金玉行了禮,再行裴天舒,一問來由,笑而不語,裴天舒秒懂,指使著幾個「學生」去倚湖園里用小食。

他能趕走那兩個,卻是趕不走裴金玉,只得令了裴箏退下。

裴天舒听完譚中秀的話沉思不語,裴金玉也沉思,其實就連譚清也在思索,畢竟大夫再能耐,也並不能做到知人天命,更何況能讓風雨突變的人,如今也就只是御殿上的那一個了。

最後還是裴天舒打破了沉默,「如此有勞譚大夫了,不過……還請譚大夫忘掉今日之事。」

譚清慌忙作揖,連聲稱是。其實就是裴天舒不交代,他也不會出去亂說啊,一是說出去沒人信,二是萬一被有心人傳了出去,他一家老小也算是活到了頭。

譚清不僅是個老實人,還是個很明白的老實人。

他也不多說廢話,拉著一步三回頭的譚中秀出了裴府。

譚中秀嘴里還道︰「爹,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我沒事兒啊。」

譚清知道兒子的想法,人家哪有留人的意思,遂踹了他一腳,「小兔崽子,這幾日隨我坐診,老子要考究考究你這幾年都學到了什麼本事。」

譚中秀不怕死地道︰「師父說了顏派醫術不外傳。」說的好像他爹要偷師,果斷又挨了一腳外加一爆栗。

他憤憤月復議︰天底下的爹果然和師父是一樣一樣的黑。

不出幾天,譚中秀還是又到了裴府,這回是直接求見裴三爺。

裴天舒問他,你來是有什麼事兒?

譚中秀就「嘿嘿」。

裴天舒又說,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譚中秀還是「嘿嘿」。

裴天舒好像明白了,趕緊說不久陪了哈。才收了三個學生,他女兒就要去尼姑庵了,再多收一個,他女兒一毛,估計連他也得配到和尚廟去,小嘴兒還肯定不饒人地說「爹,和尚廟好,連皇帝見了你也得叫一聲師父。」

結果不行啊,他去哪兒,譚中秀就跟著去哪兒。就是上個恭房,那貨還一副忠犬八公的表情在外守著。

裴天舒要是趕他吧,那貨還能立馬換上一副「我好憐我無處去」的流浪狗模樣。

裴天舒心想,媽蛋,跟著顏學慶好的沒學會,學會做狗皮膏藥了。

譚中秀這兒也沒閑著,心道,叔啊,你是不知道我有多苦,在家里實在混不下去了。

在前院里呆著吧,他爹拿他當驢使喚,不給紅蘿卜,還使勁的抽,撒個尿都還得轉著磨的那種。還沒有到後院里想偷個閑,他嫂子說,哎喲妞妞想小叔了。把孩子往他懷里一塞,媽蛋,她躲閑去了。

譚中秀就這麼「嘿嘿」著應擠進了隊伍中。裴天舒很是頭疼,這學生的資質太特麼的參差不齊了,按年齡段劃分分別是幼兒園、小學一年級、小學三年級、還有初一。

等到他這邊和皇帝達成了協議,代王正式加入。

裴天舒一撓頭,md,又來一個得進行特殊教育的。

他這才後知忽覺地醒悟,他是有病吧!家里的一個裴兒童都夠他煩惱的了,他沒事找事又弄了五個。

不不不,英明神武的他怎麼想也想不到,五個還只是開始。

****

十月,位于洛陽城光華街上的武陵公主府,主殿已經修繕完畢,一批負責景觀雕刻的御用匠人揮動著他們靈巧的雙手,將天下最美麗的景致一一展現府中。

當然,公主府向來大門緊閉,美麗的景致外人不得而知,但有一樣卻是人人知曉。

那就是公主府所在的光華街乃是全洛陽城中最最富貴的路段,就連如今的建信侯府也與之有著一街之隔,見武陵公主有多麼的得聖寵。

起初方氏听到旁人如此議論,不過是壓下心頭的酸醋,抿嘴一笑。

後來越听越多,難免動心,那麼好的地方,憑什麼由老三一家獨得。

要說那裴金玉有多得聖寵,她又不是無知的婦人,這聖寵還不是因著老大裴天誠立下的功勛,有建信侯府這個招牌。既然是得了老大的前蔭,那就更不該由裴天舒一家獨得了,怎麼著也得在公主府給他們二房安排個院子。

這事兒方氏也就只敢在心里琢磨,裴天恆是個遇見三房就退避的主兒,裴老太太那里自打有了七里,她們就越的不對付起來。

沒人商量的方氏懷胎似的,憋了好幾天,終于想出了一招。

「裴智在國子學讀的好好的,嫂嫂怎麼想到讓他來跟著我胡混!」裴天舒很驚訝,還有點兒不悅。雖說他一時半會還模不透方氏的目的,明眼人都知道她不是個省事的。

方氏當然是覺得跟著裴天舒就是在瞎混,她哪里會舍得耽誤她大兒子的前程,就是二子也已十一,自是不宜再跟著他瞎混了,倒是三子年歲尚小,瞎混個一年兩年的沒什麼大不了。

她笑道︰「是裴寶,他都同我鬧了許多天了。你那小佷兒誰都不服,就是服你,你這當叔叔的該不會要拒之門外吧!」

裴天舒沉默不語。

方氏便泫然欲泣︰「我原也是不肯應他的,就是怕三弟你為了嫂子以往的過錯遷怒孩子。」

tmd,他還能說什麼?還能說什麼!

別以為學生收到這兒就算完了,後頭還有呢。

十月初十,同裴天舒一向沒什麼交集的宰相莊寧問提著西謹記的酥餅上了門。

這位是憑著自己位高權重,直接道明了來意,要讓他孫子也來跟著裴天舒瞎混。

裴天舒頗有點兒「受寵若驚」,只道自己何德何能。

這就是婉拒了。

莊宰相豈能罷休,嘴里自然撿著最好听的話說,「誰不知道先生文蹈武略,就連今上都很敬仰!」

「哪里哪里。」

「誰不知道先生克敵制勝能以一敵萬。」

「哪里哪里。」

裴天舒算是琢磨出了譚中秀那個「嘿嘿」的精華所在,放到他這兒給升了升級,嘿嘿笑著「哪里哪里」,就是不肯吐口。

莊宰相有些動怒,心想給臉不要,面上卻是個能豁出去的,道︰「難道先生非讓老朽跪下來求先生不成。」他跟隨林青巒一起起事,哪里會不知道裴天舒的用處,只想著若是他能做自己孫子的師父,何愁莊家大業不成。

至于什麼大業?

嘿嘿!莊宰相老謀深算地笑。他林青巒以憑借著皇帝賢婿的身份登頂,他莊家為什麼不能復制出下一個林青巒呢!

只要他孫子能娶了裴天舒的女兒,不僅有了皇帝這個假岳丈,還有一個軍師親岳丈,那莊家的大業更是指日待了。

所以啊,就算真得給裴天舒跪下,他也會毫不猶豫。

裴天舒哪能真的讓他跪啊,別說他是一朝宰相,就是年紀也能給自己當爹了。他趕忙阻止,莊宰相就趁機說,那先生就是答應了!

裴天舒又想說md了。

正挖空了腦子想對策的時候,他女兒來了,還一臉「天真」地問︰「爹,你又隨便答應人家什麼了?」言語中頗有些埋怨的意思。

莊宰相就沒將裴金玉當盤菜,給她行了一個不怎麼地道的禮,不接她的話,轉而對裴天舒道︰「公主真是冰雪愛。」想也是,正常人的思維,誰願意跟個小破孩廢話。哪怕這小孩是個公主。

裴天舒還是敷衍他︰「哪里哪里。」

裴金玉卻是帶了一肚子氣來的,有七里、八駿,又收了代王就算了。後來譚中秀死皮賴臉地加入也就算了,畢竟他是顏學慶的徒弟。再後來,她爹抹不開兄弟情誼,收了裴寶還算了。姓莊的算哪顆蔥哪根菜,還tmd是賢妃的爹,是不是也想讓她拿塊石頭砸一砸他。

憑她現在的臂力,那是要開瓢的哦親!

裴金玉往她爹懷里一擠,眼神直勾勾地瞅著莊寧問。

莊宰相被瞅的心里有些毛,還是呵呵笑道︰「早就听娘娘說過公主聰穎,如今得見果然。」說著還順手解下了腰間的玉,道︰「好孩子,我也能算是你半個外公哩!」

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父。

本來很生氣的裴金玉——她不氣了,只想呵呵他一臉,看都不看一眼他遞過來的玉,轉頭問她爹︰「皇伯伯什麼時候續弦了?」還續的是半個弦。

給自己拉仇恨值的時候,她向來不吝嗇地捎帶上林青巒。無他,公主的身份是他給的,別人恨她的時候,自然也得恨上一把給她身份的人。

莊宰相臉色一變,瞪眼去看裴天舒,估計皇上這會兒要在,也得挨兩記白眼。其意思是你女兒怎麼說話的,還不趕緊教訓她。

誰知,裴天舒卻道︰「胡說,你皇伯伯何時續弦了!」

莊宰相人家是宰相,就算女兒不是皇後娘娘,人家也是這大文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就是在皇上面前他也以擺擺宰相加姑丈的譜。他頓時冷聲道︰「怪不得先生一直不肯吐口,原來是看不上我家的門第。」

他才不會傻的跟個小孩計較,自然是劍指裴天舒。

裴金玉正想拿他出氣,一本正經道︰「看不上又如何!」

這話要是裴天舒說的,莊宰相還能滿口仁義道德地呸他一臉,說這話的是個孩子,他要是呸了,就沾不上仁義道德。

還有一關鍵這孩子還頂了個公主的頭餃,你呸公主一臉吐沫,別逗了親,她要是怒揍你,你都沒處去說理。

莊寧問本想一甩袖子掉頭就走的,是真有點兒舍不得裴天舒這個好親家,還是只能自動忽略了裴金玉的話,心里寬慰著自己童言無忌,緩和了語氣對裴天舒道︰「老朽一心與先生結交,甚至還存了讓我那嫡孫和公主親上加親的念頭,不料先生竟如此……」

他這是先開了張空頭支票,本以為至少能引得他人稍稍動心。

孰料,對方真的給出了反應,就是這反應頗大。

莊宰相幾十好幾了,頭半白,被一個跟自己孫子差不多大的小孩潑了一臉的茶水,還給趕出了門,臉面頗有些掛不住,心里就對裴天舒怨惱上了,只等著找個機會參上他一本。

這就想尋幕僚來商議此事,還沒使人去請,幕僚竟自己求見,一問何事,幕僚支支吾吾。

最後還是幕僚的陪侍哭喪著臉道︰「宰相,武陵公主府門口掛了個白布。」

莊宰相還在想,武陵公主府還不曾啟用啊。還有白布,莫不是裴家死人了。

一想起白天的屈辱,他隱隱有些高興。

卻只听那陪侍又道︰「白布上書︰莊姓與狗不得入內。」

噗~

幕僚喊︰「快來人啊,宰相大人暈過去了,還噴了口血。」

*****

打雷下刀子都不會影響上朝的莊宰相連續好幾天都沒能上的了朝,據說是病了。

至于怎麼病的,武陵公主府外的白布黑字,到現在還飄著呢,全洛陽城估計就沒人不知道。

這臉打的,不是莊家的人都覺得……哎喲肯定特別疼,更別提當事人了。

大家都在等著皇上的表示,皇上就像不知道這回事似的,一直沒有表示。

這……沒有表示又是什麼表示呢?

有人猜測,武陵公主的行為是皇帝親授,意為打壓莊家,誰讓他們家最近蹦的比較高呢。

當然,也有人會猜測,裴家快倒大霉了。你看,這麼侮辱皇上妃子的娘家,皇上都不吭聲,這是在強忍,新仇舊恨攢一塊兒呢。到哪一天,龍顏一怒,你就是在大殿上放了個屁,也能給你安上一個藐視皇家的罪責。

大家都在猜,猜來猜去誰也猜不明白。

這時候,皇上話了,說是莊宰相什麼時候養好了病,進個宮吧,賢妃娘娘想爹了。

莊寧問還以為這是皇帝有體己話要跟他說,病立馬就好了,屁顛屁顛地進了宮,一看,居然真是他女兒想爹了。

說好的皇上去哪兒了?

莊寧問擺出了爹譜,指責賢妃籠絡不住帝心。要知道,你一個妃子,又不是正宮娘娘,你還做不成人人得而誅之的妖妃,不能纏著皇帝日日不早朝,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對得起你爹對你的栽培,啊,你對得起嗎?

賢妃一肚子的苦楚無處訴說,她又不能跟她爹說,皇上壓根兒就沒睡過她。她嫡母本就不喜她,她爹再對她失望,以她爹的尿性,鐵定還會想辦法往皇宮里塞人。雖說別人辦不成這事,她嫡母是皇上的親姑姑啊,萬一要是辦成了,不被皇上喜歡、又失去家族支持的她還能有活路嗎!

賢妃咽了口黃連,嗔道︰「爹,你說的是什麼話呀!皇上他是明君。」

他苦惱的就是林青巒太明了,要是個像衛單一樣的昏君,還以說是師出有名。莊寧問一口怨氣無處泄,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了賢妃的身上。籠絡不住帝心,無子,現在皇上又立了皇太弟,幸好他沒有把寶真的壓在這個女兒的身上。

莊寧問悶哼了一聲,說了一句︰「你是皇上的妃子,死了那是要陪葬進帝陵的,擁有此等的無上榮光,居然還搞不定一個小女圭女圭,真是……」

真是什麼,莊宰相沒有說,賢妃也顧不得問,只因她被嚇尿了。

沒事兒好好的說什麼陪葬啊!

賢妃聯想到了皇上越來越不好的身體……別啊,睡都沒有睡過,性|福一天都沒有享過,就這樣陪葬了,太特麼的怨了。

賢妃的小臉一沉,也不哄她爹了,兩個人不歡而散。

不過這之後,莊寧問倒是又成了那個兢兢業業的宰相大人。

有好事人說,宰相宰相,武陵公主這樣對你實在是讓人氣憤。

他便笑,笑完了再說,孩子嘛,鬧著玩的。

就又有人說了,果然是宰相肚里好撐船!

這麼一來,莊宰相賢德容人的名聲越傳越廣。

莊寧問表示,小菜一碟,這都是跟他那狐狸岳丈,也就是林青巒的爺爺學的,想當年他也是這樣拉攏人心的。

****

莊宰相因此收獲了名望,作為女兒的賢妃也不想閑著,一來是想讓她爹看看她的本事,二來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指的自然就是裴金玉了。

三年前,她被奪了鳳印,事出起因說的是因為林峻游當了皇太弟,這是為了抬舉他。皇上想要抬舉人,方法多的是,干嘛非得拿後宮這檔事下手,再說了盡看各朝各代的後宮,從沒有皇帝還在,就讓太弟妃或者太子妃掌管後宮的。

而如今,武陵公主府外掛著的白布黑字,都變成了黃布黑字,卻仍舊掛著呢!

她若是不一次雌威,誰還記得後宮里還有她這個賢妃呢!

是想要整治裴金玉,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搞的不好還會被皇帝再次打臉。

賢妃思慮了很久,計上心頭。

不過這一計,還得借一借咱們太弟妃的名號。

話說自打太弟妃掌管了後宮,依照賢妃的脾氣,兩個人能夠相安無事,是極其不容易的事情。

賢妃倒不是不想給她使絆子,她自己心里已經徹底明白了,林青巒有多麼的不待見她,不得帝心,沒人撐腰,憑什麼跟人家斗呢!

是以,她就是再克制不住,使了使壞,也多半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端的是癩□□爬腳背,不咬人她惡心人。

太弟妃被她惡心了幾次,也算是模著了門道,量她並不敢出大招,也就隨她去了。

用皇太弟的話說,賢妃也挺不容易的,咱們就多擔待擔待。

怎麼個不容易法,太弟妃也是知情的,年紀輕輕就守了活寡,實在是憐。

太弟妃憐憫她,有個男人只能看,卻不能吃。

看看看,不能吃。

看看看看,還是不能吃。

如此看的多了卻吃不著,性子古怪也是難免,這是憋出了火氣。

于是,當賢妃提出,讓她以太弟妃的名義廣邀淑女,舉行一場賞花會的時候,盧氏並沒有多想,一口答應下來。

心想著,男人看多了也不能吃,倒不如看看花解解悶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由于最近下載了碼字精靈,讀者們再也不用擔心我不更文了。

于是我就瑟了起來,今天鎖了一萬字,準備來個大爆,媽蛋就是沒爆出來,然後想著復制粘貼趕緊出來吧,媽蛋怎麼沒人告訴我一復制粘貼任務是要翻倍的,于是一萬字的任務變成了兩萬字,于是我打了一萬多字的abcdefg,終于逃出生天。

算了,說多了都是一把腦殘淚。

留言明天回哈,今天卡死。

感謝下列同學的霸王票,我會努力碼字,真的,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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