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剩女的婚姻買賣 第74章 她能給我嗎

作者 ︰ 花前月下

上摔碎的盤子一樣,永遠也不會完好如初了。她想,原來自己還擔心肖方濤把那個混蛋揍得太重,現在看來揍得越厲害越好,只是打得太重連累了肖方濤倒讓自己有些過意不去。那個家伙被打的重嗎?最好是廢了,叫他永世躺在床上不能起來。

媽媽還在不甘罷休地要沖過來,被爸爸死勁地拉著。爸爸惱羞成怒地罵著︰「你這個不要臉的,自己在外面做下丟人的事,還有臉回來朝女兒撒氣。」

雲菲菲看著憤怒得象頭獅子的爸爸,心想︰原來他還有點男人的野性。

媽媽氣急敗壞地喊著︰「五萬塊哪!我投資了五萬塊,我的血本都賠上了。他說要我賠醫療費,加上精神賠償,一分錢也不退給我,還終止和我的合作,我們的關系徹底地完蛋了。我是賠了人又賠了錢啊!都是叫這個死妮子鬧的。」

雲菲菲听呆了︰五萬?家里竟有五萬塊錢?五萬塊錢過起來應該是不錯的日子啊?她輕輕嘆了口氣,轉過身,慢慢回到自己屋里。她衣裳未月兌就躺到了床上,並很快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睡著前,她有一種完完全全解月兌了的感覺,就象許久以前壓在心底的一塊大石頭突然被搬開,感到很輕松,她的身體也好象被桎梏了很久突然得到解放,輕飄自由,好不舒坦。那晚她睡得很香。

期末考試完畢,雲菲菲的成績取得歷史性的突破,她的化學和外語列級部單科第一,總成績在班級第一,列級部第三,第一次超過了班長初曉寒。公布成績時,雲菲菲注意到初曉寒向她投來羨慕和敬佩的目光,而她也大大方方地對初曉寒回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她發現初曉寒竟然露出羞澀的神情,急忙把目光投向別處。雲菲菲很得意,感覺心情特別地好,她好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她想︰這個初曉寒,羞澀起來竟也這樣好看。

放學時李老師興奮地對她說︰「怎麼樣?把你化學課代表的擔子卸下來是正確的決定吧?看你的成績提高得多快。」

雲菲菲只是輕聲地「喔」了一聲,沒有搭她的腔,表情冷淡地自己走了。李老師一頭霧水,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說︰「怎麼?剛出點好成績就翹尾巴,和老師擺起架子來了?」可惜雲菲菲已經走遠了,沒有听到。

下教學樓的樓梯時,秦靈雪對雲菲菲祝賀說︰「你真了不起。你是怎麼學的?照這樣下去,不僅考大學沒有問題,名牌大學也不在話下。」

雲菲菲想起在秦靈雪家看過的一本小說,幽幽地說︰「高爾基的《我的大學》我是寫不成了。」

秦靈雪奇怪地問︰「為什麼?」

雲菲菲嘆口氣,轉了話題。她笑笑說︰「今天我請客。說吧,想吃什麼?」

雲菲菲因期末考試取得優異成績,得到學校的雙重獎勵,級部第三名一份獎金,最佳進步獎又得一份,有幾百元。她自己還從未擁有過這麼多錢。還掉借同學的錢後,她想首先得請秦靈雪的客,自己最困難的時候總是她幫忙。秦靈雪听了雲菲菲的話後想了想說︰「請我吃個冰激凌吧。」

雲菲菲笑著說︰「沒勁,想幫著我省錢啊?這麼冷的天也不怕凍死你。叫著莫文吧,你們倆整個一對冰激凌迷。」

她們又約了舒暖,四人一起到了一家冷食屋。雲菲菲大方地花了近一百元買了一個大大的冰激凌蛋糕。秦靈雪、莫文和舒暖眉飛色舞,吃得很過癮,一面吃著還一面禱告,願雲菲菲天天得獎,這樣每天都可以打牙祭了。雲菲菲笑著說︰「美死吧你們,淨做白日夢。就是我有那個能力和水平,學校也不可能天天發獎金給我。」

秦靈雪說︰「說點正經的。芸菲,老實交代,你將來想考哪所大學?」

雲菲菲止住笑,感慨而又無可奈何地說︰「大學恐怕是上不成了,家里供不起。對我來說,那只能是一個遙遠而美麗的夢了。」

秦靈雪撇撇嘴說︰「別哄我們了。你心里肯定已經有了目標,不然怎麼能拼出這麼好的成績來?」

雲菲菲認真地說︰「真的,我準備放棄高考了。我們家的經濟條件你們都知道,咱們是好友,我會騙你們嗎?」

秦靈雪不相信地說︰「怎麼會因為交不起學費而放棄考大學呢?哪個家長不是砸鍋賣鐵也要把自己的孩子供出來?」

雲菲菲嘆口氣說︰「我們家的情況你們不了解。我真的準備放棄了。」

她想︰不放棄有什麼用呢?爸爸媽媽已經在辦離婚手續了,他們兩個人誰能供自己上大學呢?爸爸沒有錢,媽媽的錢已經被人騙去了,即便是有心,他們哪兒還有能力供自己呢?這樣的事自己怎能和秦靈雪及莫文說清楚呢?

吃完冰激凌蛋糕,她們就分手各自回家了。雲菲菲想︰有機會得請肖方濤吃頓飯,自己多次求他幫忙,也應該答謝答謝他了。

雲菲菲回到家里,爸爸媽媽沒有做飯,正在客廳討論財產分割問題,爭得不亦樂乎。雲菲菲看到他們面紅耳赤的樣子,感覺象是兩只雞在斗。她想︰這就是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的曾一度恩愛的夫妻嗎?她沒有停住腳步,徑直回到自己屋里,關上房門,找出本雜志,胡亂地翻著,但她的注意力一直不能專注到書上,耳朵有意無意地聆听著外面爸爸媽媽的談話。可能因為她回到家里的緣故,爸爸媽媽的話題忽然轉到她的身上。她听到爸爸問︰「芸菲怎麼辦?跟著你,還是跟著我?」

媽媽哼了一聲說道︰「那個死丫頭一直和你親近,自小到大和我跟死對頭似的,從沒個好臉,當然跟著你。」

爸爸說︰「我一個男人帶一個女孩子,似乎有些不太方便。要不咱們征求一下她的意見?」

爸爸到雲菲菲的房間,把她叫了出來,說︰「你現在已經大了,懂事了,有些事我們也不用回避你了。我和你媽媽已經決定要離婚,我們離婚後你跟著誰自己拿個主意。」

盡管雲菲菲回到家後就一直刻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努力平抑著自己的心情,但此時此刻,若干時間以來一直壓抑著的感情如火山般地爆發出來。她淚流滿面,聲音顫抖地說︰「爸爸媽媽,你們從小把我養育到大,我很感激你們,感激你們給了我生命,感激你們撫育我成人。可是,今天我還是想問問,你們愛我嗎?你們真正地愛著我嗎?我是你們的什麼?你們離婚,把我推來推去,我是什麼?我仿礙你們離婚後再婚,是不是?你們把我生下來,現在卻這樣對待我,把我象個棄物似的推來推去,你們對得起父親母親這個稱呼嗎?你們問我願意跟誰?今天我鄭重地告訴你們,我誰也不跟。你們放一百個心,我絕不當你們任何一個人的包袱。你們離婚後我自己過日子。但有一點我要說明白,高中還有半年就要畢業,在這段時間內,你們必須負擔我的生活費和學費。畢業後我就參加工作,掙了錢我就一點點還你們,報答這十八年來你們的養育之恩。這樣你們滿意吧?」

爸爸媽媽面面相覷,不知如何回答。爸爸惶恐地說︰「芸菲,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不想傷害你。我們——」

雲菲菲望著爸爸,淚水象決了堤的洪水,嘩嘩地流下。她說︰「爸爸,從小到大我一直覺得你很疼愛我,你是真心愛我。我以為你們離婚後媽媽不要我你會要我,你會象以前一樣疼愛我,關心我。我準備了一萬顆報恩的心等待著報答你。可是,現在你卻拋棄了我,你讓我失望,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比恨媽媽還要恨你!」

媽媽驚異地睜大眼楮︰「你恨我?」

雲菲菲轉向媽媽︰「還有你,媽媽。從小你罵我,打我,可我從來沒有因為這個怨恨過你。我知道你脾氣不好,知道你性子急,知道你很多事都是為了我好。可是,現在你都干了些什麼?你錢迷心竅。為了錢你人格都不要了,把好端端的家給毀了。你自己和別的男人鬼混,卻把你純潔的女兒罵作婊子。我怎麼能不恨你?我恨死你了!」

媽媽猛地跳了起來,撲向雲菲菲︰「反了你,我養你這麼大,竟敢這樣說我。我是你媽!」

雲菲菲一仰頭,高高地挺起了胸膛,憤怒地說︰「打吧,打吧,打死也無所謂。既然是你們給了我生命,你們有權力隨時收回去。」

爸爸攔住了媽媽。雲菲菲鄙夷地看著瘋狂了似的媽媽,轉身出了家門。爸爸在身後喊到︰「芸菲,這麼晚了,外面那麼冷,你上哪兒?」

雲菲菲沒有回答爸爸的話,徑直走了。

下了樓,在黑黑的樓門洞里,雲菲菲伏在冰冷的牆上,傷心地哭著。「爸爸!媽媽!」她在心里痛苦地叫著。這兩個她最親的親人,她親愛的父親母親,現在卻令她愛恨交加。「爸爸!媽媽!」她在哭泣中喃喃地叫著。她在心里說︰「你們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離婚?你們的女兒不願意你們分離啊!」

一陣下樓的腳步聲傳來,又有手電筒的光晃過來,雲菲菲听到爸爸的呼喚聲︰「芸菲。芸菲。」

爸爸走到還在哭泣的雲菲菲的身邊輕聲說︰「芸菲,快回家吧。看,你外套也沒穿,小心凍著了。」

雲菲菲撲到爸爸懷里,放聲大哭︰「爸爸,我不願意你們離婚!你為什麼不能原諒媽媽?」

雲菲菲的身子在爸爸的懷里抽動著,她的身體已經凍得透涼,身上發出的寒氣使爸爸不禁連打了幾個寒顫。爸爸嘆口氣說︰「不是我不原諒你媽媽。她已經和那個男人和好。她是堅決不回頭了。你媽媽對你這個沒有本事的爸爸是徹底死心了。」

爸爸媽媽終于為了離婚後的財產分割鬧到法庭。媽媽想要房子,爸爸想讓媽媽把那五萬塊錢要回來,然後按應得的份額進行分配,兩人鬧得不可開交。雲菲菲冷冷地看著他們爭吵,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唇槍舌劍都是圍繞著財產,竟沒有一個字提到自己的女兒。她感覺對爸爸媽媽對自己的愛和關懷徹底地失望了,並由失望繼而感到無聊。爸爸媽媽沒有關心自己,沒有想到他們離婚後自己怎麼辦?她覺得心灰意冷,甚至連傷心悲憤都沒有了,只感到平靜的心里有了一種迫切的需要,一種想要睡去或死去的需要,一種麻痹昏厥的需要,一種把所有的思想和意識都埋葬了的需要。她想起了那次醉酒的感覺,那種暈乎乎的性格張揚的感覺多好啊。她走出法庭,性情放松地在街上走著,無視身邊的人流車流往來穿梭,好似這一切都不存在,甚至在過馬路的時候她都是慢悠悠地走,全不顧急速行駛的車輛憤怒的鳴鏑,或急打方向從她身邊繞過,或一個急剎車猛然在她身邊停住,也不理會那些司機惱怒的漫罵,我行我素,慢騰騰地走著。她的腦海里好似塞滿了污七八糟的事,又好似什麼也沒有,一片空白,最後只剩下一個念頭,不斷在嘴里念叨著︰「爸爸媽媽拋棄我了。去哪兒?去哪兒?我該到哪里去呢?」

她似乎感到寒冷,感到被一種巨大的孤獨包圍著,感到被整個世界給拋棄了,又感到似乎什麼都沒有。

看到一個公用電話亭,她好象有了感覺,卻又好似無意識地,受到冥冥中的什麼支配,走過去,插上電話卡,想也沒想,下意識地撥出了一串號碼。電話通了,听到似乎是自己需要的熟悉的聲音後,她淡淡地問︰「有時間嗎?我想喝酒。」對方問了句什麼?又說了些什麼?她好似听清了,又好似什麼也沒明白,只是機械對應了一句︰「不用了,我過去。」就把電話扣了。隨後招手攔了一輛的士坐上去,神情麻木地說了一句︰「‘瞌睡蟲’。」

雲菲菲到「瞌睡蟲」迪廳的時候,肖方濤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肖方濤沒穿外套,站在掃開積雪的空地上,凍得面色赤紫,雙手捂著耳朵,不斷地跺著雙腳,嘴里急促地噴出股股熱氣。雲菲菲下了出租車。肖方濤看到她目光呆滯表情麻木的樣子暗暗感到吃驚。雲菲菲卻咧嘴笑了笑,上來挽住他的胳膊。這個舉動讓肖方濤吃驚不已,惶惶不知所措,慌亂中,他竟然想不起剛才雲菲菲是不是真的笑了。雲菲菲已使勁地拽著他的胳膊往迪廳里走。肖方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雲菲菲的樣子有些古怪。他慌里慌張地說︰「里面還沒開始營業。」

雲菲菲說︰「我不是來跳舞的。咱們喝酒。看你凍成這個樣子,還不快進去暖和暖和。」

肖方濤忽然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隨著雲菲菲拽他的勁一同進了迪廳。

雲菲菲問︰「你住哪兒?咱們到你房間里去。」

肖方濤說︰「我們很多人一個宿舍,亂得很,現在還有人在里面睡覺。要不你等等我,我去穿上外套,咱們換個地方坐坐?」

雲菲菲堅決地說︰「不,哪兒也不去,我今天就在這里。」

肖方濤想了想說︰「要不先到楊哥的辦公室去吧,正好他不在。那里有空調,還暖和。」見雲菲菲沒有反對,就把她領到楊戩的辦公室。

楊戩的辦公室是個套間,房間很大,每間都有四十多平方米。外面辦公用,有老板台、沙發、書櫥等,還有音響、電視、櫃式空調等設施。里間是休息室,東西和外面差不多,只是老板台被一個碩大的雙人床代替了,書櫥變成了食品櫥。

肖方濤說︰「楊哥平日辦公休息都在這兒。」

雲菲菲看著房內豪華的裝修和擺設,喃喃地說︰「真會享受啊。」

肖方濤說︰「這算什麼?楊哥在海邊有一套三層樓的別墅,那才叫氣派呢。他今天就回那里去了,下午要宴請一些重要人物,或許晚上也不回來。」他略帶自豪地說︰「楊哥的辦公室只有我有鑰匙,別的人一般情況下是堅決不許進來的。他在的時候,這門口從里往外全是保鏢。」

雲菲菲的腦海里影現出那個沒有胡子的李逵的形象,心想︰那凶巴巴的模樣還需要保鏢?她問︰「楊哥對你就那麼信任?」

肖方濤說︰「當然。楊哥親口對我說過,這個世界上他只相信我一個人。」

雲菲菲問︰「他為什麼對你那麼好?」

肖方濤說︰「混出來的唄。我初中二年級的時候有一次和人打架,對方有七八個人,圍住我,好幾次把我打倒在地。當時楊哥正好從那兒路過,站在旁邊看了十多分鐘,見我滿臉是血,身上傷了好幾個地方還不屈服,繼續打,就叫手下的人把那幫家伙給打跑了,然後就收留了我,餓了給我飯吃,我從家里被父親打出來,他就給我提供住處,從此我就跟著楊哥混了。那時楊哥還沒有現在這樣發達,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他這幾年拼殺出來的。他創業的時候我年齡還小,雖沒幫他干什麼大事,卻忠心耿耿,所以他十分信任我。你不知道,當年好幾個和他一起創業的人現在都和他鬧翻了,有的甚至派殺手來暗殺他。因此楊哥告訴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錢你誰也別信任。」

「又是錢。」雲菲菲在心里暗想︰錢就那麼重要嗎?她問︰「那你呢?你是怎麼想的?你也除了錢什麼也不相信嗎?」

肖方濤說︰「對于世事我還悟得沒有楊哥那麼深刻。但有一點我是明明白白的,現在的社會,沒有錢你一天也活不下去。」

他說的對嗎?雲菲菲想起爸爸媽媽打架的那些日子里,自己沒有了經濟來源,乘車午餐都成了問題,有時為了省車錢,一連幾天中午都不吃飯,在寒冷的冬天里,那種饑寒交迫的感覺實在叫人難以忍受。但是,自己還能回家吃早飯晚飯,還能回家去住,如果這些都沒有了呢?她實在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肖方濤看到雲菲菲的臉色已經紅潤起來,神態也不似剛見到她時那樣,就問︰「已經中午了,咱們一起出去吃午飯?」

雲菲菲說︰「不,我哪兒也不想去。」

肖方濤想想說︰「那好吧。你等著,我叫人去弄點好吃的來。」

他正要出門,雲菲菲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說︰「買瓶好酒來,要頂尖級的。」見肖方濤狐疑地望著自己,她笑了,很甜,很神秘,也很迷人。她說︰「你不是喜歡我嗎?從現在起,我決定把自己交給你了。無論如何,你也得下點重一點的聘禮吧?」

肖方濤驚得呆了。他不敢想象這是雲菲菲說出的話。盡管從上次一起喝酒他就有預感,或許有一天自己和雲菲菲會走到一起,但他怎樣也不敢想會這樣快並且是以這種方式。雲菲菲是他心目中的女神。當初,他只是惡作劇般地給她寫了第一封情書,他喜歡甚至是崇拜雲菲菲,他從沒想過自己的追求會成功,只是在他懵懂的愛萌發時,不對自己喜愛的女孩子表示出來覺得于心不甘。第二封情書遭到雲菲菲態度堅決地拒絕後他已經死心了,不僅因為他覺得雲菲菲瞧不起自己,決不會和自己有什麼瓜葛更不用說愛情了,還因為他覺得象自己這樣一個在社會上混的人,雲菲菲萬一答應了,不是禍害了這麼一個美麗純潔的女孩子嗎?所以他又怕雲菲菲答應。他就是懷著這樣一種的矛盾心理小心奕奕地和她來往著。然而,事情竟在不知不覺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發展今天這一步,不由令他大大地震驚了。然而,在震驚中他又旋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對這樣的事情他太敏感了,如果不是家庭出了問題,雲菲菲是決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決不會做出今天這樣的舉動,決不會對他送懷投抱。他的身體熱了起來,他的情緒激動起來。他顫抖著對雲菲菲說︰「好,你等著我,我這就去辦。」

肖方濤打開電視機,帶上門出去了。雲菲菲看著電視,眼楮茫然無神。她的心在半空中晃乎悠悠地飄著,即飛不出這間屋,也不肯落回她身體內原來的位置。她凝不起神來思考某一個問題,象睡著了,又分明清醒著,她的意識仿佛被一團霧托起,又被霧籠罩,輕飄飄不著實處,朦朧朧分不清實物。電視的聲音在響,她不知說了些什麼?畫面在閃動,她不知演的是什麼?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門開了,雲菲菲回過神來。這回輪到她吃驚了。外面涌進了七八個人,每人懷里都抱著大大小小的包。肖方濤走在前面,左臂攬著一個布洋女圭女圭,足有一米多高,右手捧著很大的一束紅玫瑰。那些人一面往地上桌上放著手里的包,一面七口八舌地叫著︰「嫂子,嫂子。」有的人年齡看上去比肖方濤還要大出許多。

雲菲菲臉上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狐疑地想︰嫂子?誰是嫂子?

肖方濤一臉的興奮,把手里的花塞到雲菲菲的懷里,說︰「給你的,九十九朵玫瑰。」他轉身對其他人說︰「你們都出去吧,改日請你們喝酒。」

那些人唯唯諾諾地出去了。

雲菲菲抱著鮮花,看著嗅著輕輕撫mo著,她顯然被感動了,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肖方濤打開各個包,取出各種熟食干果鮮果,擺了一桌子,偌大的一個老板台幾乎放不開了。雲菲菲驚訝而興奮地說︰「這麼豐盛啊?」

肖方濤從一個精美的盒里拿出一瓶酒說︰「今天咱們喝這個。」

雲菲菲見商標上全是外文,驚呼一聲︰「洋酒?」

仔細看看外文的內容,卻一個單詞也不認識,從字型上判斷,可能是法文。

肖方濤說︰「你不是要頂尖級的嗎?xo,一千二百塊錢一瓶。以前我只是跟著楊哥喝過。」

他打開瓶塞,找來兩只高腳杯,每人斟上小半杯。雲菲菲說︰「你好小氣啊,倒這麼點兒?」

肖方濤說︰「你不懂。這樣的酒一次只能倒這麼些,喝完了再倒。倒多了叫人笑話。喝的時候也要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在嘴里慢慢地品,回味酒的香氣後,再慢慢地咽下去。這瓶酒度數挺高,你喝時注意點,別嗆著了。」

雲菲菲試探著喝了一口,確實很辣,但細品之中,果然有一股濃郁的香氣在口中回蕩,奇妙無比。她忽然想到︰老爸恐怕一輩子也喝不到這樣好的酒。心中想著,就有些傷悲。她怕自己的感情流露出來,急忙轉移了話題,問︰「楊哥知道咱們在這里喝酒,不會怪罪咱們吧?」

肖方濤說︰「楊哥對別人挺凶的,對我卻從來沒有發過脾氣。」

其實,雲菲菲從進到這間屋里就一直擔心著。不知為啥,自從見過楊戩一面以後,她的心底一直對他懷著深深地不可名狀的懼怕。听了肖方濤的話,她放下心來,學著肖方濤的樣子,細品慢咽,听他講著社會上一些污七八糟的事,並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瓶酒已喝去了大半。這時,外面傳來說話聲和腳步聲。肖方濤惶恐地站立起來,慌張地說︰「楊哥回來了。」

正說著,楊戩已推門進來。雲菲菲驚訝地看到,他的身後竟跟著梅姐,同時她也看到,四名帶黑墨鏡的壯漢站在門外的兩邊。肖方濤緊張地叫聲︰「楊哥。」

楊戩沒有搭理他,沖雲菲菲咧開大嘴笑道︰「呦,我小妹來了。稀客,稀客呀。」他瞅一眼滿桌的食品,又拿起酒瓶看看,拍拍肖方濤的肩膀說︰「海濤,招待的不錯嘛。」

肖方濤討好地訕笑著,連忙說︰「還不都是托楊哥您的福嗎?」他在杯盤狼藉的老板台上掃了一眼,不好意思地模模後腦勺說︰「看搞的這麼亂。我立刻給你拾掇出來。」

楊戩攔住他說︰「不用了。我下午還有事。你們好好在這兒喝吧。海濤,你要是怠慢了我小妹可不行啊。」

肖方濤連忙點頭︰「那是,那是。」

楊戩又叮囑道︰「到時間別忘了開門營業。」

肖方濤拍著胸脯說︰「楊哥,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楊戩眼瞄著雲菲菲笑笑說︰「若放在平日我當然放心。今天我小妹在這兒,情況可就不一樣了。我看你小子的魂早就飛了。哈哈哈哈。」他放懷大笑,攬住梅姐的腰向門外走去,臨出門時回頭說道︰「今晚我不回來了。你給我看好場子,有什麼事給我打手機。」他忽然用攬著梅姐腰的手拍拍她的**,笑著說︰「你看海濤多有艷福啊,我小妹可比你漂亮多了。」

一直冷漠毫無表情地站在一邊的梅姐在轉身的剎那忽然朝雲菲菲笑了笑,然後隨楊哥走了。雲菲菲愣了愣,她覺得梅姐的笑很媚,有一種攝人魂魄的魅力。她有一頭濃密的黑發,在半肩挽起,橢圓形的臉蛋,細長眉,水汪汪的銀杏眼,最好看也是最迷人的是她的嘴,真正的櫻桃小口,紅而濕潤,讓人吻上就永遠不想松開。梅姐真漂亮啊,她在心中贊嘆。她想︰梅姐比自己高一屆,只有十九歲。她是楊哥的對象,還是情婦?想到楊戩,她在心里咒罵了一句︰癩蛤蟆!她深深地為梅姐嘆惜。

肖方濤看看表說︰「六點開始營業。時間還早著哪。咱們繼續喝。」

洋酒喝完了。雲菲菲暈暈乎乎,意尤未盡,嚷道︰「喝,喝。」

肖方濤說︰「好吧。不管以後如何,今天讓你喝個痛快。」

雲菲菲的臉緋紅,舌頭略有點僵硬。她說︰「肖方濤,你真、真夠意思。和你在一起,真覺得爽、爽快。」

她忽然嗤嗤地笑了起來,端起新添上的酒說︰「來,干。喝醉酒的感覺真好啊。」喝完杯中的酒,她咂咂嘴說︰「什麼xo?一千多塊,浪費。那有這個好喝啊?」

雲菲菲頻頻舉杯。她已有意識地讓自己喝醉了。不知為啥?梅姐來過之後,她的影子就一直在雲菲菲的腦海里晃動,酒喝得越多,出現的越頻繁,在她不勝酒力倒下之前,梅姐的影象甚至定格在她的腦海里,她分不清梅姐是自己,還是自己就是梅姐。她隱隱約約感到,仿佛自己已經化成了梅姐——那個漂亮的如《聊齋志異》里的狐狸精一樣媚的梅姐。

雲菲菲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楊戩辦公室里間的床上,房間里沒有窗,判斷不出現在是什麼時間,從外間折射進的光可以感覺到已是白天。肖方濤躺在她的身邊,倚靠在床頭的靠背上,眼望著前方牆上的什麼東西,並沒有發覺她的醒來。他慢慢地抽著煙,整個房間里已是煙霧彌漫。雲菲菲看到自己的衣物堆放在沙發上,模模自己身上,已被換成了長袍睡衣。她扭動了一體,微微有些不適的感覺,悄悄用手在兩腿間模了模,拿出被窩看看,有點暗紅的顏色。她想︰該發生的終于發生了。

肖方濤察覺到雲菲菲的醒來,他向雲菲菲側了側身,伸手撫mo著她的頭發。雲菲菲向上探探身體,把臉伏在肖方濤的胸脯上。她想︰自己已經屬于他,他也是自己的人了。她抬起頭,看著肖方濤。她發現,肖方濤其實還是挺英俊的,眼楮黝黑明亮,鼻梁很直,嘴唇線條分明,整個輪廓有楞有角,很有點男子漢的味道。模著他的胸脯,肌肉疙疙瘩瘩,甚至有點硬,自己的****壓在上面,擠硌得扁扁地,柔軟微癢,卻是一種很舒服的感覺。雲菲菲忽然發覺肖方濤的表情有些生硬,甚至有點痴痴愣愣的樣子。她問︰「怎麼?你不高興嗎?」

肖方濤低頭親吻著她的頭發,又親她的額頭,說︰「高興。」忽然他流出了眼淚,說︰「芸菲,我想再來一次,可以嗎?」

雲菲菲即刻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她的面頰緋紅起來。她想︰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沒什麼感覺,貞寶就失去了。現在自己醒了,再感覺一下也好,就點了點頭。

肖方濤激動起來,他撩開她的睡袍,顫抖著吻遍她的全身,淚水也撒滿了他吻過的每一個地方。雲菲菲緊閉著雙眼,用心感受著,當肖方濤進入她的身體時,她感到一絲微微地疼感,她想︰第一次是不是更疼些?但是她永遠也不知道和感受不到了,作為女人,一輩子只有一次,她感到遺憾和後悔。肖方濤又親吻她的臉,她的唇。她睜開眼楮。雲菲菲忽然發現,肖方濤在激動興奮的情緒之中,竟暗含著一縷不易察覺的痛苦和悲憤。怎麼回事?他們漸入亢奮。雲菲菲閉上眼楮,與其說是盡情享受倒不如說是用心去感覺。在感覺和遐想中她心中涌起一縷幽淡的悲哀︰從現在開始,「純潔的少女」一詞和自己永遠說「拜拜」了。

雲菲菲的爸爸媽媽終于離了婚。由于爸爸媽媽都不同意把房子賣掉分割財產,她的家就暫時被一分為二,爸爸媽媽的臥室和廚房屬于媽媽,雲菲菲的臥室和客廳屬于爸爸,衛生間也歸爸爸,暫時公用。雲菲菲跟媽媽,爸爸則按月給媽媽撫養費。雲菲菲感到奇怪︰一個家怎麼能這樣分呢?爸爸的「家」沒有廚房怎樣做飯?媽媽每天回自己的「家」豈不要從爸爸的「家」經過?爸爸若不同意咋辦?然而現實就是如此,法院就是這樣對房產進行的分割。雲菲菲見過兩家合住套二或套三房的,那叫「團結戶」。現在自己好端端的一家人成了「團結戶」,這世界上的事真是變幻莫測,令人難以預料。好在媽媽很少回家,回來也是很晚,並把自己憋在房間里不出來。雲菲菲不願意和媽媽住一個房間。爸爸說︰「你還是住在我的‘家’里吧。我住客廳。」他還開玩笑說︰「我不會收你的房租的。」

然而,雲菲菲對爸爸的話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她感到奇怪的是,自己那天晚上一宿沒回來,爸爸媽媽竟誰也沒有過問,原來還擔心怎麼回答他們的問話,現在心里倒有些忿忿不平了︰爸爸媽媽怎麼了?他們真的一點也不關心自己了?爸爸整天念叨,若是家里那五萬塊錢自己能得到一半,用來對什麼什麼投資,沒準將來能發達起來。那五萬塊錢媽媽交給她的合伙人後,連張收據或其他憑證都沒要,如何討回本身就是問題,現在她又討好獻媚地和人家和好,想要回來更是沒有指望了。一次雲菲菲被爸爸叨叨得實在絮煩了,就沒好氣地說︰「你不好找媽媽要回你應得的那一份嗎?」

爸爸說︰「我倒是想要。可是,她能給我嗎?」

雲菲菲蔑視地說︰「沒見過象你這麼膿包的人。」

說完,她對自己的口氣和態度感到吃驚︰怎麼能這樣對他說話呢?這畢竟是自己尊崇敬愛的爸爸呀?是自己變得冷漠還是變壞了?她開始對自己的變化感到擔憂。是不是自己和肖方濤相處的時間長了受到了什麼影響?然而,超越對自己的變化感到擔憂的是,自己和爸爸媽媽的關系迅速地疏遠和惡化,似乎已形同路人,他們三人各管各的事,見了面或在一起的時候,話也懶得說。原來雲菲菲還要向他們要生活費,現在肖方濤給了她幾百元零花錢,她對父母那種生活上的依賴已經淡化或沒有了,之間的親情似乎也隨之淡化。有時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苦惱地思索著︰是什麼改變了這一切?她偶爾到肖方濤那里去,有時就留在那里過夜。爸爸問過幾次,然而神態似乎並不是很上心,她胡亂搪塞幾句就過去了,而媽媽竟問也沒有問過。她越發感到難過和傷心。她弄不明白,自己和爸爸媽媽的親情是不是已經走到盡頭?爸爸媽媽的感情是破裂了,難道他們對自己的女兒的感情也隨之埋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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