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剩女的婚姻買賣 第75章 想不想出去?

作者 ︰ 花前月下

她偶爾到肖方濤那里去,有時就留在那里過夜。爸爸問過幾次,然而神態似乎並不是很上心,她胡亂搪塞幾句就過去了,而媽媽竟問也沒有問過。她越發感到難過和傷心。她弄不明白,自己和爸爸媽媽的親情是不是已經走到盡頭?爸爸媽媽的感情是破裂了,難道他們對自己的女兒的感情也隨之埋葬了嗎?

雲菲菲很少在家里吃飯,只是早飯出去買點,連同爸爸的一起捎回來。爸爸也不客氣,不管是稀飯豆漿還是油條餡餅,端起來就喝,拿起來就吃,也不問雲菲菲從哪兒來的錢買的,兩人甚至話也很少說,沉默著吃完。之後,雲菲菲拾掇完飯桌,然後各干各的事。一般情況下,雲菲菲接著就出門了,干什麼去?出去到了街上再想。她也真的到了無聊的時候。開始她還約著秦靈雪或莫文一起到處亂逛,請她們吃點這個那個的,後來知道了秦靈雪請了家教做高考復習,而且她和莫文都顯出了不太積極的反應,雲菲菲也就再懶得叫她們了。花錢買不愉快,何必呢?——她想。肖方濤那里她也不能天天去。一是對他那里的環境及他周圍的人她還不十分習慣,總覺得那不是好地方和好人,自己和他們還不入流。另外,每次和肖方濤在一起,他總想親昵,而自己竟找不到快樂的感覺,就有些厭煩。盡管自己已經把身體交給了他,也做好和他廝守一輩子的打算,可心里還是有疙疙瘩瘩的東西在心底的什麼地方別扭著,使自己不肯完完全全鐵了心地跟定他。是什麼呢?每逢此時,她腦海里總要閃現出初曉寒的影子,她現在也鬧不明白,自己對初曉寒究竟死沒死心?另外,她總在猶豫著,放不放棄高考呢?不放棄,若考上了,將來誰來供自己上大學呢?爸爸媽媽?從現在的情景來看,他們誰也沒有那個心思。肖方濤?簡直是笑話。自己上大學能讓他來供嗎?近來,她就是在這種心情中猶豫彷徨著,並由此感到深深地孤寂和無奈。

雲菲菲決定盡量少去肖方濤那兒還有個原因,就是有一天她踫到了趙麗娜。盡管她早在心理上做好踫見她的準備,她覺得那是不可避免的,但真看到她,還是心虛的很。趙麗娜沒有她想象的那樣要尋死覓活地和她拼命或大吵大鬧,只是怨恨地看著她,而後說了句︰「你狠!我和周哥接觸那麼長時間也只是接過吻,你一接手就上了床。你確實比我狠。」

上chuang?她怎麼知道的?肖方濤告訴她的?梅姐,一定是那個梅姐,自己和肖方濤的關系到了什麼程度梅姐是知道的,憑趙麗娜和梅姐的交情,梅姐會告訴她的。听趙麗娜這麼說,雲菲菲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羞愧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趙麗娜說︰「放心吧,我不會把你的事在學校里宣揚出去。不過,我也不會放過你。我會報復你的。」

報復?報復什麼?怎樣報復?雲菲菲在心里想著。她想起趙麗娜說過要劃破她的臉的話。她真敢那麼做嗎?雲菲菲把這事和肖方濤說了。肖方濤說︰「別怕,她不敢。等我找她談談。」

不管怎樣,雲菲菲覺得還是暫時回避一下好。

春節漸漸近了。商家首先烘托起節日的氣氛,張燈結彩,橫幅豎匾,各類的廣告宣傳一擁而上,打折讓利,打起促銷戰。街面上的人也多了起來,特別是商業集中的一些地方,車流人群,擁擠不堪。老天好象也特別給面子,連續放晴,未化的積雪被陽光照得有些刺眼。但佳節的喜慶和陽光的明媚,好象都沒給雲菲菲家里帶來什麼變化,家里的氣氛和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如既往地陰沉冷淡。這使雲菲菲感到出了家門便有個好心情,一回到家里,頓時烏雲籠罩,想露點笑容都找不到理由。莫文給她打來電話,約她一起去買過年的衣服。雲菲菲掂量掂量口袋里的錢,差不多可以買身不錯的新衣,便答應了。于是,就叫著秦靈雪一起去了。

年三十的上午,媽媽回了一趟家,取了一些東西要走時,雲菲菲想了想問︰「媽,不在家里過年?」

媽媽猶豫一下,並瞅一眼爸爸,說︰「不了。」她環顧一下家里的情景,有點淒冷的感覺。隨即從包里拿出二百元錢說︰「你自己去買件新衣裳吧,再買點吃的東西。」

雲菲菲冷冷地看著她說︰「不要。我需要的不是新衣服。」她試探著問︰「媽媽,你真的不在家里過年了?」

媽媽的臉上露出少有的祥和的神情,雲菲菲甚至從她的眼神里看到已許久不見了的慈愛。媽媽說︰「都這麼大了,應該會照顧自己了。」說罷,把錢放在桌上,想了想,又加一百,然後走了。

雲菲菲瞧著桌上的錢,愣了許久,之後嘆口氣,迅即作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對爸爸說︰「嗨,不要白不要,我媽還從來沒有這樣大方過呢。爸,咱倆一起過年夜。你等著,我去采購點東西回來。」

幾小時後,雲菲菲提著一大堆東西回來了,除了吃的,還買回一掛鞭。爸爸感嘆說︰「咱家多少年沒放鞭炮了。你倒挺有興致。」

雲菲菲說︰「早就應該驅驅咱家的晦氣了。」她變戲法般地從一個袋里取出紙花彩練和燈籠,開始布置客廳,爸爸看了只好幫忙。

都布置好了,家里頓時呈現出喜慶的氣氛。雲菲菲吁口氣,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然後對爸爸說︰「你等著,我去做飯。」

爸爸說︰「我來吧。」

雲菲菲說︰「咱們合作。我和面,剁餡,包餃子。你準備炒菜。」

吃年夜飯時,雲菲菲拿出一瓶白酒。爸爸一看說︰「呦,這麼好的酒?」看到雲菲菲在自己面前擺上一瓶紅酒,詫異地問︰「你也喝酒?」

雲菲菲笑笑說︰「我告訴你噢,咱們現在是兩家人,你可管不著我。」看到爸爸神情黯然,急忙嘻笑著說︰「沒事的,這點酒喝不醉我。」

爸爸嘆口氣說︰「唉!長大了,爸爸管不了你了。」

雲菲菲的眼圈紅了起來,鼻子酸酸地,淚水就要淌出眼眶。她想︰自己果真長大了,不需要爸爸媽媽管了嗎?

幾天前肖方濤就商量著叫她和他一起過年,被她斷然拒絕了。她很想和爸爸媽媽一起過年三十,她甚至還思考著怎樣調節家里的氣氛,可媽媽還是走了,只留下爸爸和自己這樣淒涼地對坐著。她舉起酒杯,笑著說︰「來,爸爸,為你來年重振雄風,再創一番事業,」她頓了一下,說︰「也為我媽媽的幸福,干杯!」

爸爸竟流出了淚水,哽咽著說︰「干!干!謝謝你,芸菲。有你在,似乎還有點家的感覺。」

寒假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再開學時,那種高中畢業前和畢業後就要面臨高考復習的緊張氣氛馬上就體現出來。同學們都認真听講,埋頭復習,連課間都很少出去活動,教室里也缺少了往日的那種活躍的氣氛,好似經過一個假期,同學們都變了一個人似的。特別是那些有希望考上大學的人,說話的聲音都小了起來,走路躡手躡腳,象怕驚動什麼。因此,整個教室顯得靜謐,有點醫院病房的感覺,只是少了那一片白色。

雲菲菲此時的心情非常復雜,她無論怎樣努力,也融合不到同學們那種濃郁的學習氛圍之中去。考不考大學成為她心中難以解開的一個疙瘩,並因此影響到她的學習。同時,每天上課,她都怕見到兩個人。一個是初曉寒,一見到他,她就心神不定,不由自主地把他和肖方濤在心中做一番比較,一比較,肖方濤的形象在她心中就要矮下去半截,她害怕這樣下去會影響自己對肖方濤的感情。可是她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緒,每天見到初曉寒,心思就不知不覺地飛到他的身上。更可怕的是,她體會過男女間的歡愛之後,膽子大了起來,甚至可以說是放肆,看初曉寒的眼光變得火辣辣地,有幾次初曉寒無意識地回望過來,竟被她大膽的眼光看的臉紅起來,慌張地把臉別開。有一次,踫巧她和初曉寒一起進教室的門,她不知出于什麼心情,竟故意地使勁踩了一下初曉寒的腳,而初曉寒竟無知覺般地裝作不知道地走開了,只是兩人都要在座位上坐下時,目光又踫到一起,頓時觸電般地迅疾各自避開了。從那以後,兩人的目光經常踫到一起,象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感覺。而雲菲菲竟由此體會到一種快感,一種幸福而甜蜜的快感,一種野蠻攻擊後的勝利的快感,這一切在肖方濤身上是體驗不到的,男女間的關系有時真是微妙。另一個她怕見到的人是趙麗娜。原因很簡單,趙麗娜知道她和肖方濤的關系。盡管趙麗娜許諾不給張揚出去,但誰能保證她不會違背自己的諾言呢?若趙麗娜在同學們中間把事情給宣揚開,自己怎麼辦?還有臉在學校里呆下去嗎?不過,若干天過去了,她的心逐漸安定下來。趙麗娜和她都故意地回避著對方,目光也不往一起踫。她注意地觀察著趙麗娜,感到她並沒有在班級里傷害自己聲譽的意思。于是她就慢慢放下心來,她甚至在心中感激起趙麗娜,

尋思怎樣報答她一下才好,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不過,她還是感到擔憂,她從趙麗娜看自己的目光里還是能判斷出深含其中的敵意。

春風悄然浸潤著整個城市。首先是積雪在不知不覺中消逝得無影無蹤,各種樹木的枝條上也悄悄抽出了綠芽。天上的雲也不知飄逸到哪兒去了,每天都是陽光明媚,照的人懶洋洋地不想動彈。

學校里的學習氣氛越加凝重。現在,高中畢業考試仿佛成為次要的了,各科老師都加快了課程進度,並不斷加大作業量,高考復習還未正式開始,那緊張的氣氛已象越來越濃的春意一樣,讓人早早地就感受到了。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雲菲菲的心情漸漸穩定下來。經過思考,她最終下定了考大學的決心。她想︰先參加考試,至于考上後上不上學以及學費如何解決,到時再說。有了這個想法,她就加倍用功,學習非常勤奮,成績自然上升很快,在各科老師進行的各種測驗中,她的分數在班級里非一即二,第三都很少見。班主任李老師非常高興,多次在課堂上點名表揚她,還單獨找她談了兩次話,鼓勵她繼續努力,千萬不要松懈,並肯定地說,照這樣下去,別說高考沒問題,就是重點大學也在把握之中。然而,雲菲菲自己並沒有十分得意,下決心考大學是一種動力,在她內心深處,還有一種難言的苦衷,她是在用學習成績掩飾著背後和肖方濤的關系,時刻擔心著這件事的曝光。這是另一種動力,一種背負壓力的動力,就象一個人,咀嚼著黃蓮還要在臉上露出笑容,心中的悲苦滋味別人是體會不到的。她最近很少到肖方濤那里去。肖方濤倒也理解她,沒有刻意地強求她什麼,甚至還鼓勵她。這使她心里有了一種甜蜜蜜的感覺,感到自己大膽地挑釁初曉寒有點在心里背叛肖方濤的意思,並在心里產生一縷深深的悔意。她開始克制自己,不再去看或挑逗初曉寒,沒想到,越是這樣,她反而敏感地覺察到初曉寒經常偷偷向她瞟來的目光。她想︰怎麼回事?難道初曉寒對自己動心思了?

日子飛快地過去。高中畢業考試眨眼間就結束了。雲菲菲的總分數獲得了全班第一級部第二的好成績,又一次超過了自升高中後一直穩坐班級第一的初曉寒。這個成績連雲菲菲自己都感到驚訝。由于她的出色表現,被評為「三好學生」。當獎狀發到她手里的時候,她激動地哭了。對于「三好學生」,她並不陌生,小學和初中的時候她年年都是。上高中後,她就和這個榮譽無緣了,不是她的學習和表現不好,主要是班主任李老師對她偏科有意見。另外,她的性格顯得有點冷僻孤傲,和同學們接觸得較少,只和秦靈雪莫文等幾個人要好,因此,同學們也極少評她。現在,她重新獲得這個榮譽,有點感慨萬分的感覺,淚水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來,想到和肖方濤的關系,她甚至捫心自問︰我配嗎?

總成績下來後,李老師把雲菲菲和班里幾個成績好的同學叫到辦公室。在逐個表揚他們時,李老師拉著雲菲菲的手久久不放,眼里竟然閃爍著激動的淚花。李老師的情緒也感染了雲菲菲,鼻子酸酸地也差點落下淚來。在那一刻她想︰李老師對學習好的學生竟然是這種感情,好象她的大恩人似的,這是高中幾年來雲菲菲從未感受到的,盡管她的學習成績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也在那一刻,她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復習功課,爭取考個名牌大學,為自己,也為眼前這個自上高中以來一直讓她反感,此刻卻令她萬分感動的李老師爭點光彩。

高中畢業後,一些不準備參加高考的同學離校不上課了。學校對剩下的學生進行了班級調整,把總成績前一百名的學生編了兩個班,名曰高考重點班,並為這兩個班級配備了最好的師資力量。雲菲菲被編進一班。對此,她喜憂參半。喜的是,秦靈雪以及初曉寒等她喜歡的一些同學和她編到一個班里;憂的是,莫文等好友被編到別的班級里去了。新班級一大半是她不熟悉的人,這對于性格沉靜內向不善交際的她,多多少少感到一點不適應。不過,有一件事使她感到特別高興,就是趙麗娜放棄高考復習回家了,這樣,雲菲菲就不必每天看到她,也不再由于那種特殊的原因而感覺不自在了。

新班級的學習氣氛非常濃厚。學校也象一列加足馬力的火車,拉著他們這些懷著大學夢的學生,拼命地向前奔馳。各種各樣的復習資料下雪般地每天都在下發著,學生們真正地陷入題海。不過,雲菲菲既沒有感到壓力也沒有感到吃力,她有自己的一套學習方法。大量的重復的同類型的題她干脆不做或少做,把重點放到基礎公式復習上,英語則背背單詞或熟悉語法,因此顯得輕松自在。盡管如此,她的學習成績依然十分優秀,每次模底或模擬考試,她不是第二就是第三。第一名是一個細瘦矮小的男孩,白白淨淨,衣著整潔,帶一副度數不高的金絲眼鏡,性格沉靜,動作文雅,他是從本校初中直接升到高中的,自上中學,他就一直坐在級部第一的位置上,從沒落下過。雲菲菲以前不和他一個班級,但知道他的名字,叫陸楓林。陸楓林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學生,不僅功課好,文才十分出眾,經常有詩作和文章在報刊上發表,還畫得一手好畫和彈得一手好鋼琴。雲菲菲不太喜歡這樣的人,總覺得他文雅得有點懦弱,跟女孩子似的,但在學習和才華上還是十分敬佩他的。以前不和他一個班而且自己的成績沒有現在這麼好,也就沒覺得什麼,現在在一個班里,自己的成績又趕了上來,就有和他較一較勁的想法,但每次考試下來,總成績總差那麼幾分,單科也難得有一門超得過他,連自己都感到奇怪,搞不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不過,這樣暗中競賽的結果,使她保持了很好的學習狀態和成績。高考的時候,雲菲菲答卷十分輕松,自我感覺挺好,便安心地等待成績了。她想︰不知初曉寒考得怎麼樣?還有那個一直把持著級部第一的陸楓林。

高考結束,雲菲菲不僅有一種輕松解放的感覺,還因為中學時代的徹底過去,和所有的同學一樣,在心底有一種長大成人的豪邁感。在這一點上,同學們的心情是一樣的,他們采用各種方式進行慶祝,結伙游玩、聚會、合影成為活動的主要方式。學生們一面熱情高漲地繼續著他們的活動,一面焦灼地等待著高考分數,一生的命運,或許這就是一個分水嶺了。

此時,雲菲菲的心情忽然格外復雜起來。她預感到自己的高考成績會很好,上大學應該是不成問題了,關鍵在于能不能上一個名牌大學和上什麼樣的名牌大學?從高考結束的那一天起,她的心中對于大學的渴望忽然強烈起來。學費再一次成為她心中的最大的擔憂。正是因為這個問題,她一直興奮不起來。然而,就在她為學費問題傷神費腦的時候,一個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心理上的打擊悄然而至。

一天上午,她出家門不遠,正百無聊賴地考慮著要到那里去消磨時光時,趙麗娜忽然從一旁閃了出來,從她的神態表情看,是早已等候在這里的。趙麗娜的臉上掛著一絲怪怪的神秘的笑容,雲菲菲見狀不由地吃了一驚,即刻意識到趙麗娜報復自己的時候到來了。她惶恐地後退幾步,同時眼楮迅疾四下一瞅,發覺只有趙麗娜一人時,方才定住了神。趙麗娜笑了,說︰「看你嚇得那樣。告訴你吧,我不會對你動粗。我在這兒等你,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本來是想早說的,你忙著高考復習,就沒有打擾你。」

雲菲菲觀察著她的表情,疑惑地問︰「什麼事情?」

趙麗娜的頭向左後略歪著,細眯眼呈睥睨狀,臉上透著壞壞的笑,問︰「知道zhan有你初ye的人是誰嗎?」

雲菲菲萬萬想不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臉騰地一下紅了,同時心中大吃一驚。她驚疑地問︰「你,你問這個干嗎?」

趙麗娜大笑起來,直笑得前合後仰,淚花迸飛。好歹止住笑,卻顯出一副十分認真的樣子,說︰「雖然你對于我有奪愛之恨,但姑娘我心本善良。看在咱們同學的份子上,我實在不忍心看你吃了那麼大的虧還蒙在鼓子里。」

雲菲菲更加驚疑,問︰「吃什麼虧?」

趙麗娜說︰「實話告訴你吧,zhan有你初貞的是楊哥不是肖方濤。」

雲菲菲震驚得差點昏厥過去。她說︰「你,你胡說!」

趙麗娜的頭高傲地向後一仰,鼻孔里「哼」了一聲︰「好心賺個驢肝肺。不信你去問肖方濤吧。」說完,一扭**轉身走了。

雲菲菲愣在那里,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她在心中不停地念叨︰「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忽然醒悟過什麼似的,發瘋地跑著攆上趙麗娜,從後面一把拽住她。趙麗娜沒有防備,吃了一驚,問︰「你要干什麼?」

雲菲菲的眼神里顯露出哀求,說︰「趙麗娜,到底是怎麼回事?求求你告訴我吧。」

趙麗娜看著她的神色,態度軟了下來,說︰「我只知道那天你喝醉了,睡的很死,楊哥趁機把你給——然後肖方濤又躺到了你的身邊。具體的情況你去問肖方濤吧。」

雲菲菲懵了。她在原地站著,站了多長時間,趙麗娜什麼時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她滿腦子都是那個癩蛤蟆一樣的楊戩的形象。她在心中不停地念叨︰「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他?」

一股悲憤的怒火從雲菲菲心頭升起。此刻,她的腦海里什麼意識都沒有了,只想弄清事情的真相。她要知道那個奪走她初ye貞操的人到底是誰?她伸手攔了一輛的士,直奔「瞌睡蟲」迪廳。

到了「瞌睡蟲」迪廳,由于時間尚早,大門緊閉著。雲菲菲使勁拍打著厚重的木門,手都拍腫了,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門里沒有反應,她又用腳去踢,直踢得腳疼的都麻木了,也沒有人出來。雲菲菲呆呆愣愣地看著死氣沉沉的大門,一時不知所措。她的意識也忽然飄的悠遠,空靈廣闊,虛無飄渺,在太空中游蕩般,象一縷散開的輕煙,無論如何,也聚攏不到一起了。一個人叫了一聲︰「嫂子。」雲菲菲猛然打個激靈,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是肖方濤的一個小伙計,眼熟,卻叫不上名字。看到他吃驚的眼神,她似乎意識到什麼。她想笑一笑,卻感到臉上的肌肉繃得很緊,無論怎樣努力都舒展不開。她轉身走了,逃跑般,一面走還一面想︰剛才自己笑沒笑?應該是笑出來了吧?

雲菲菲回到家里,爸爸沒在家。她進到自己房間,躺在床上,腦海里一片空白,身體困乏無力,仿佛身體和意識都不是自己的了,甚至自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是什麼?一塊抹布?一堆垃圾?一泡臭狗屎?——不管是什麼,反正是那類骯髒、惡心、讓人唾棄的東西。她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躺著,昏昏噩噩,自己也不知道是睡過去了,還是清醒著。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雲菲菲醒了過來,而且,無論如何再也睡不著了。她愣愣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她想起趙麗娜和自己說的話,想起自己發瘋般地跑到「瞌睡蟲」——找到肖方濤又能怎麼樣呢?一股怒氣和怨氣從心頭升起,她想,肖方濤出賣了自己,「癩蛤蟆」楊戩糟蹋了自己,說不上是憤怒還是委屈,她的眼角流出了淚水,並迅即象開了閘的河水一樣,嘩嘩地流個不停。她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很骯髒,抹抹淚水,迅速從床上爬起來,沖到衛生間,月兌掉衣服,擰開了淋浴器。盡管是夏天,天氣還十分炎熱,但還是被涼水刺激得打個激靈。她忍耐住,緊閉著雙眼,讓冷水從頭到腳酣暢地淋灕著。慢慢地,她的頭腦清醒過來。她想︰不能就這樣罷休。她憎恨肖方濤,憎恨他甚于憎恨那個「癩蛤蟆」楊戩,正是由于肖方濤的出賣,才使得「癩蛤蟆」楊戩有機會糟蹋了自己的初貞。那個人模狗樣滿嘴義氣和豪俠之氣的肖方濤,世界上還有比出賣自己的女人的男人更卑鄙惡劣該遭到千刀萬剮的嗎?雲菲菲想,只有親手殺了他,才能解自己的心頭之恨。可是,自己能殺得了肖方濤嗎?用計?弄一包毒藥騙他喝下去?那樣太簡單,而且太便宜了他。自己要面對面,把憤怒的刀子刺進他的胸膛。但單憑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有誰能幫助自己呢?爸爸?她想到爸爸的懦弱,同時也想到絕不能把爸爸牽扯到這樣一件骯髒的事情里去。那麼,還有誰呢?雲菲菲悲哀起來,踫到生死攸關的事,身邊竟沒有一個人能夠挺著胸膛沖出去為自己舍身棄命的人,一個女孩一生所追求的,不正是這樣一個可以依托終生的人嗎?若是別的人或別的事,肖方濤或許可以,但正是他出賣了自己,世界上還有誰可以相信?還有誰可以依托終生?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真正地愛著自己嗎?雲菲菲忽然感到孤苦無助。

龍頭上的水在嘩嘩地淌著。雲菲菲的眼楮迷蒙起來。她的腦海中逐漸映出一個影象——一個巍峨峻拔英俊勇猛的人的影象——他愛我嗎?他可以依托終生嗎?——「初曉寒!」雲菲菲在心里痛苦地申吟著。淚水從她的眼中流出,和著淋浴器的水在臉上流淌著。她慢慢睜開眼楮,心中一個念頭逐漸清晰起來,也逐漸堅定起來。她在心中悲憤地怒吼︰肖方濤背叛了我,我就要背叛他。她在心中吶喊到︰我要追求初曉寒!我一定要得到初曉寒!

客廳里的電話響了起來。衛生間的門沒有關。雲菲菲側過臉,象瞅怪物一樣看著電話機。淋浴器的水從頭頂澆下來,在她的眼前形成一道水簾,于是,面前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變形。電話鈴聲停了,隔幾分鐘又響起來,而且較之剛才似乎更響,更急促。雲菲菲從衛生間里走出來,水從她**的身體上不斷地流下,在她腳步走過的地方留下一團團水漬。

電話是秦靈雪打來的,她說︰「在家悶死了,約幾個同學出來玩玩怎麼樣?」

雲菲菲沉寂著,沒有說話。秦靈雪等了好久沒有听到她的回話,在電話那邊急了,「喂喂」地喊了起來,大聲地問︰「芸菲,你在听我說話嗎?」

雲菲菲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隨即調整了一下,盡量把語氣放得輕松。她問︰「都找誰?干什麼?」

秦靈雪在電話那端惡作劇般地笑了起來,問︰「老實交代,想誰了?要不要我牽線搭橋?」

雲菲菲沒有搭理秦靈雪的玩笑。她說︰「老看熟人的臉有點乏味,換幾個新面孔好不好?」她想了想說︰「先把你去年一起過生日那些同學召集起來,再發展幾個人,怎麼樣?」

秦靈雪興奮起來,一疊聲地說︰「好啊,好啊。初曉寒那小子,我一直想問問他高考考得怎麼樣?」

雲菲菲吃吃地笑了,她的心已經恢復平靜。她說︰「露餡了吧?還說我想誰呢,你可是不打自招了吧?」

秦靈雪恨恨地說︰「你個死芸菲,給我下套兒。快說,湊在一起干什麼?游泳?爬山?還是飯局以後一起party?」

雲菲菲真想說飯局以後一起party,她現在非常渴望酒暈後再放肆地蹦蹦跳跳的那種感覺。可是,飯局誰請客呢?飯局後的party誰請客呢?讓秦靈雪拿錢?她實在開不了這個口。唉!錢,又是錢!真是一紋錢難倒英雄漢,如秦瓊潦倒時當 賣馬的尷尬,韓信窮困時的跨下受辱。自己並不對富貴奢侈的生活多麼向往,可是當生活的最基本的活動樂趣受到限制的時候,那種手頭拮據的尷尬滋味確實叫人不好受。不要求多麼富裕,只要能隨心所欲——這個要求不算太高吧?她說︰「怎樣都行,你拿主意吧。」

秦靈雪說︰「好,我給組織同學。你在家等我消息。」

電話掛了。雲菲菲這才發覺自己一直**著身體站在客廳里。她抹干身體,回到臥室,關緊了門,也不穿衣服,就這樣光著身子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愣住了神。她的思維和意識虛幻起來,她開始構思怎樣和初曉寒進行「親密」接觸。想了幾個方案,又都自我否定了。她想︰到時候再說,機動靈活,見機行事。之後,她的臉微微燒了起來,她暗想︰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考慮怎樣勾搭起男生來?是墮落?還是放蕩?自己成了潘金蓮一樣的女人了?那個初曉寒可別象武松一樣堅如磐石冷若冰霜,那樣自己可就慘了。想到這兒,她情不自禁地笑了。她不自覺地哼起《墮落天使》這首歌。她似乎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墮落天使」。

秦靈雪很快就組織起同學們的活動,大家商量好到海邊游泳。由于都在家閑著沒有事,還由于有些同學很長時間沒有見面,尤其是男女同學一起,好象都特別來情緒,所以幾乎是一呼百應,而且你傳我我傳他,結果串聯起很大的一個隊伍,有二十多個人。大家見了面彼此都很興奮,只有雲菲菲感到有些落寞,這原本不是她的初衷。有這麼多同學阻隔著,她不敢和初曉寒太熱乎,因此情緒有些低落。秦靈雪注意到她的情緒,奇怪地問︰「怎麼了,芸菲?」

雲菲菲故意皺皺眉說︰「肚子有些不舒服。」

秦靈雪關切地問︰「又來例假了?」她知道雲菲菲一有例假就肚子痛。想了想日子不對,就問︰「要不要看大夫?」

雲菲菲撇撇嘴︰「看你大驚小怪的。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秦靈雪看她表情不是很要緊的樣子,也就不再管她。

令雲菲菲沒有想到的是,初曉寒在和別的同學嬉鬧了一陣子後,來到她面前問︰「雲菲菲,高考考的怎麼樣?」

雲菲菲對他的主動暗自欣喜,卻裝作很隨便地回答︰「還可以吧。你呢?」

初曉寒說︰「感覺良好。」

雲菲菲一瞅沒人注意他們,心想︰趕緊給他一點暗號,看看他的反應。她悄聲說︰「報志願的時候和我說一聲,咱倆報一個學校。」

初曉寒一怔,迅即掃了其他同學一眼,爾後令人不易察覺地點點頭,又意味深長地看著雲菲菲,說句︰「祝你好運!」轉身和其他同學說話去了。

雲菲菲心想︰有門。臉色也多雲轉晴。過了一會兒,秦靈雪看到她的臉上有了笑容,問︰「怎麼,肚子好了?」

雲菲菲真有那麼回事兒似的,略帶神秘一語雙關地說︰「好了,而且是好極了。」

秦靈雪听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地說︰「好就好了唄,怎麼還‘好極了’?」

隔了一天,雲菲菲打電話給秦靈雪,詢問初曉寒的電話號碼。秦靈雪告訴她後,用一種狡黠的口氣問︰「老實交代,找他有什麼事兒?」

雲菲菲知道她會問,早想好了理由,說︰「他媽媽是教師,我想讓他幫助留意一下高考的情況。」

秦靈雪也知道初曉寒的媽媽是中學教師,因此沒起疑心,反而央求到︰「有什麼情況也和我通報一聲。」

雲菲菲故意說︰「你有他的電話,不好自己問?」

秦靈雪說︰「你個死芸菲,告訴你電話號碼了,你倒反過來拿我一把。」

雲菲菲故作認輸地說︰「好好好,信息共享。這回你滿意了吧?」

秦靈雪咕囔說︰「這還差不多。」把電話掛了。

雲菲菲想︰這個單純的秦靈雪。之後,她定了定神,給初曉寒打了個電話。初曉寒听出是她後,有些意外,問︰「什麼事兒?」

雲菲菲故作輕松,俏皮地問︰「明天周末,想不想去爬山?」

初曉寒說︰「又搞活動啊?都有誰參加?」

雲菲菲說︰「就咱們倆。」

初曉寒有些吃驚︰「就咱們倆?」

雲菲菲問︰「怎麼,不願意?」

初曉寒忙不迭地回答︰「願意,願意。」

雲菲菲雖然看不到初曉寒的表情,但對他的語氣還是十分滿意的。初曉寒問︰「為什麼選擇爬山呢?多累啊。」

雲菲菲說︰「我可不願意踫到什麼熟人兒。」

初曉寒恍然大悟似的說︰「好,爬山就爬山。」他接著問︰「是不是要帶點什麼吃的東西?」

雲菲菲猶豫了一下,隨即撒了個嬌︰「那我可不管。反正我是什麼也不帶。」

初曉寒反應也快,說︰「我帶,我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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