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言嘴角微彎,流下一朵美麗的弧度,盯著子雅期那張帶著驚喜的臉頰,看了幾秒,繼而給予一個大大的夸張的鄙夷的笑容,「誒呀!妖男,你這個樣子還真是丑的不忍直視誒!」
「喂!狐尾,你說什麼呢?本公子是天和第一帥男!」子雅期滿心歡喜的坐在了椅子上,神色全然不像言語那般的毫不介意,「你不要嫉妒我才好!」
「好了好了!我嫉妒,我嫉妒死你了!」許無言對子雅期那種天生的自戀情緒深感佩服,「還是說說這個帕子吧!」說著看了看那塊畫著邪惡浮屠的手帕,
子雅期拿起那塊帕子,原本舒展的眉頭,一下子收攏變得凝重起來,「這塊帕子是很久之前存在于天和的一個部落的圖騰,那個部落里的每一個人從出生都會擁有這麼一塊帕子,上面繡有帕子主人的名字。」
听著子雅期的話,許無言注意到那塊帕子的一個角處用褐色絲線繡的一個‘格卿’兩字,想必這就是這塊帕子主人原有的名字。
「那個部落是天和皇朝最野蠻最血腥的部落,他們不但信奉這種邪惡之佛,而且經常會殘殺其他部落的俘虜,更加怖的是生食其他部落的嬰孩兒」
「什麼?」許無言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竟有這樣的部落,
子雅期眸色深沉,略微點了點頭,「也正是因為這個部落的殘忍嗜殺,有違人倫的做法,皇上的祖先楚太祖便聯合其他部落一舉將這個部落給滅了。」
「滅了?」許無言有些不敢把自己理解滅亡的含義用到這件事情上,
子雅期似乎是看出了許無言的擔憂但還是點了點頭,「坑殺了那個部落的所有族人,燒了他們的圖騰。一個活口不留!」
許無言突然想到了滅絕這兩個字,在二十二世紀,對于滅絕的頻繁出現,許無言早已不以為然,但是當這個詞匯用到人類的身上時,許無言能夠感受到心底那片徹骨的涼意。
「那麼這塊帕子是?」許無言看了看那塊子雅期拿在手中的帕子問道,倘若那個部落真的是滅絕了的話,這塊帕子又從何而來,
「有傳言,那個部落並沒有完全滅絕,還有余脈尚存世間!前些年涵州城就出現了極其怪異的滅門案件,而且死者均是當年在鏟除那個部落時立過功勛之人的後人。封卓還親自上疏稟報過此事,當時的證物就是一塊這樣的帕子。」
「那幾起滅門案件都破了?」倘若涵州城出過這樣的事情,封卓又是如此痛恨那些人的話,這一次事關一百多個孩子的性命,封卓是絕對不會輕饒有嫌疑的人的。
子雅期搖了搖頭,「此事我派通識堂的人四處打听都是毫無結果。據我所知就算是皇上也不曾知曉這樣駭人的案子是否已經告破。這幾起滅門慘案的結果怕是只有封卓自己知曉了。」
許無言的目光停留在那塊帕子上,「這帕子封卓為什麼要甩給你呢?」在子雅期問及為何要抓走戀情時,封卓丟下了這塊帕子,許無言原以為封卓是懷疑連卿和施嫣兒聯手劫走了孩子,現在看來是這帕子上的字更讓封卓心驚了。
子雅期看著帕子上的字,「這格卿二字,難道就是連卿原本的名字,為何我起初知道的消息中毫無此事呢?」
子雅期回想起當時自己特意交代通識堂下面的人打探連卿的所有消息,其中全然沒有提及關于這個部落的任何跡象,而如今封卓將這塊帕子丟給了自己,難道是通識堂出了問題嗎?
「妖男!昨日我被封卓帶走後,這驛館究竟生了什麼事?」許無言總覺得哪里不對,為什麼偏偏在自己被封卓帶去百嬰盛宴的時候,就生了這麼多事呢?施嫣兒明明是身體極度虛弱的
「昨日?」子雅期像看怪物一般的看著許無言,這個女人估計是睡傻了吧!封卓帶走她已經是兩天之前的事了,前日許無言回府,自己說要休息一下不想任何人打擾。
子雅湛就像是得了什麼命令似地幾乎整天都守在許無言的房門前不允許任何人叨擾到許無言,就算是想喊許無言起來吃點東西,子雅湛都要小心翼翼的看看許無言醒了沒有。
知道今天早上,子雅湛交代自己好好照顧許無言,說是有急事要辦才離開了許無言的房門。
「狐尾,你知不知道你已經睡了整整兩天了。還害得」
「什麼?睡了兩天!」許無言沒等子雅期把話說完就很是詫異的站了起來,「那你們怎麼不叫醒我?」
子雅期一翻白眼,「叫醒你?我們哪敢呀!誰要是」
「好了!那你快說說,那天我走後,驛館里究竟生了什麼事?還有那只滿是帶著血跡襁褓的箱子又是怎麼回事?」
想不到自己睡這一覺,竟過去了兩天,不知道多少線索都已經無跡尋了。想到此處許無言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你別著急,你坐下來,我講給你听!」子雅期見許無言臉色浮現出的擔心,不由得開口說道,
許無言聞言,便又坐了下來。
「那天,我扶著施嫣兒到了驛館,才現施嫣兒的身體不但虛弱還有一種中毒的癥狀。當時大哥知道後是想要先去救你的,是當時施嫣兒體內的毒急需清除。大哥就先幫施嫣兒解了毒,才出去找你,當時你已經被封卓帶走了。」
子雅期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許無言幾乎沒有變化的神色,不覺為自己的雙生大哥捏了一把汗,看來自家大哥在許無言的心里還是沒什麼分量啊。
「後來,下午的時候.我和大哥就出去找你了」
「連卿和施嫣兒呢?」
「施嫣兒當時的身體比較虛弱,連卿就留下來陪她。」
「你們是什麼時辰出去的?」
子雅期模了模下巴想了想,「大概是卯時一刻,我還記得當時涵州城的鼓聲敲了六下。」
「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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