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女提刑 第一百二十六章 皇後之妹

作者 ︰ 夕林之下

子雅湛看著周員外那有些凌亂的腳步,眉頭微蹙,一對夫妻何以至此,才會這般候門而不能入?

見子雅湛有些失神,許無言拍了拍子雅湛的肩膀,對他笑笑,「咱們走吧!」

子雅湛轉過身對上許無言那般明媚的笑容,點點頭,展顏淺笑,「嗯!」

這周夫人的府邸比之周府後院的輝煌大氣,更多了些精致、小巧,月白色主調的建築,類似于江南水鄉的精致典雅的房舍,處處都透漏著主人對居身之所的考究。

每一處亭台花草的布局擺設,每一條小道的設計,甚至是每一扇窗欞的雕琢,都是那麼的獨具匠心,泛著點點光暈的陽光灑落下來,勾勒出的每一個輪廓都在精心的昭示著院落的典雅貴氣。

「好一個考究精致的人兒!」環視過一圈的許無言出口贊道,

子雅湛看了看許無言點頭贊同,把握整個布局的人堪稱運籌帷幄,但是能考究至一花一木,那就非簡單的匠心獨運那麼簡單了。

進了懸著紅綢簾子的主屋之後,一個身著女敕綠色長襦,月色褶褲的丫鬟帶著許無言和子雅湛穿過了一個內置的菱花小角門,到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屋子。

「兩位大人,請落座稍事休息!我家夫人這就過來!」丫鬟施了一禮後緩步退了下去,

子雅湛面無表情的掃視著這屋子里的擺設,想不到這小小的涵州城,竟藏有這般奢華的人家。

南海珊瑚、東海明珠、西域珠玉王冠、東土稀有絲綢,在這間屋子里不過是一般的裝飾品,皇上對周家的恩寵竟到了這般地步了嗎?

這個時候,許無言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件窮奢尊貴的屋子,一心只想著幾次三番讓登門拜訪的欽差大臣等候。這周家果真是背景顯赫、家世過硬哪!如此目中無人,難道不怕參他一本?

先前陪著楚寒徹進宮之時。曾見過皇後,還交談過幾句;雍容華貴、氣度非凡,這便是許無言心中僅存的對皇後的印象,那麼她的妹妹呢?會是怎樣的一個人?看周員外那般模樣,這個皇後之妹必定不簡單。

許無言伸手從袖子中拿出一枚由上好和田血玉制成的蟠龍玉佩。有些無奈的笑笑。

當日皇後將此物送給許無言,是把許無言當做楚寒徹的王妃看待,如今血玉仍在,許無言卻已不是那個許無言了。

此番將它作為奉皇後之命送祝詞的信物,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兩位大人久候了!民婦參見兩位大人!」一個溫婉酥軟的聲音柔柔的傳入兩人的耳朵,

「周夫人!不必多禮,我們冒昧前來叨擾了!」許無言淺笑著看向走進屋子盈盈施禮的絕美少婦。

蜂腰盈盈一握、柳眉縴縴、碧潭清眸熒光點點。粉女敕朱唇不點自紅,瓜子臉白皙細膩,荷尖微露的耳垂上懸著粉色的珠形玉墜;

著一身粉白色的制衫羅裙,領口繡有玫紅色飾。腰間一根玫紅色絲絛輕系成一個蝴蝶結,隨著蓮步輕移翩然若舞,外罩一件暗繡梅花外衫。宛若墜落凡塵的清新仙子;

三千墨絲,似是不經意的挽成了一個倭墮髻,配以彩珠串,末了一根細細的珍珠串懸著一枚水珠狀的吊墜懸于額間,配著耳後隨意垂下的兩縷絲,盡顯美婦人的嬌羞之態。

‘世間竟有這般集美艷與清新于一身的女子!’一直都對美男、美女有天然好感的許無言,不由得暗自贊嘆。

這個時候,許無言突然很想知道子雅湛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不由得拿眼角的余光瞥向自己身側的子雅湛,

有一刻,許無言覺得是自己看錯了,對女人從來都是一目飄過的子雅湛,此刻卻是那般入神的盯著周夫人,好像整個人都陷進去了一般,

一股澀澀的滋味,不知不覺的在許無言的心底散開。子雅湛也和其他的男人一樣,那般垂憐嗎?

許無言想要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由得再看向子雅湛,雲淡風輕的神色沒有一絲方才許無言看到的異樣。

難道是我眼楮花了嗎?許無言暗自疑惑。

「兩位大人請坐!」見過禮之後,周夫人指了指賓客之中的主座緩緩的說道,「來人吶!上茶!」

許無言和子雅湛笑笑,復又落座。

「丫鬟說,兩位是奉了皇後娘娘之命前來為小兒祝詞的!有勞兩位大人了!」周夫人談吐優雅,舉止大方的說道,

接著指了指丫鬟斟好的茶水說道︰「窮鄉僻壤,喝些劣茶!還請不要嫌棄!」

窮鄉僻壤?這周夫人還真是謙虛極了,若說這涵州城是窮鄉僻壤還算附和,這周府跟窮半點關系也沒有的。

「周夫人過謙了!」許無言將手中的血玉佩放在檀木漆幾之上,「這是皇後娘娘的一份體恤!皇後娘娘還讓我給夫人帶話,兀自愛惜,一切安好!」

周夫人目光觸及到那塊血玉蟠龍佩,眸色閃了閃,原本就熒光點點的清眸,此刻更是晶瑩剔透了。

「多謝皇後娘娘惦念!有勞許大人了!」周夫人拿起那塊玉佩,對許無言頷首致謝。

「夫人,不必客氣!皇恩浩蕩,周家的功勛,皇上還是記得的!」許無言冠冕堂皇的說了一句,試探著這位皇後之妹的表現。

一絲略帶苦澀的笑意,浮現在周夫人的嘴角,不過轉瞬即逝。「皇上越是這般隆寵,周家愈是慚愧!唯有躬親自省,以報皇恩了!」

「夫人言重了!」這金堆玉砌的屋子,加上滿身的錦衣華服,大概也抵不過這漫長而無從期待的歲月吧!

說來奇怪,明明是嫁入周家五年,喜得貴子,而這周夫人又初為人母,按理說應該喜色滿溢才是,

而這周夫人臉上雖然總是掛著淺淺的笑意。看起來卻總像是掛在寒冬窗欞之上的窗花,那般的涼薄。而浮于表面,

「夫人!听聞府上喜得貴子,恭喜恭喜!」許無言把話題轉到孩子的身上,時刻觀察著周夫人的反應,

周夫人微愣了一下。繼而眼神有些恍惚的說道︰「多謝!小兒很是活潑健朗!有勞大人掛懷了!」

許無言笑笑,

接下來的差不多半個時辰,許無言在對周夫人的噓寒問暖之中,有意無意的將話題引到孩子的身上,而周夫人的反應卻是躲躲閃閃、閃爍其詞,極力的避開談孩子的事情。

這喜得貴子,明明是周府的天大喜事。究竟是什麼原因會讓周夫人如此躲閃、不願提及呢?

還有周員外和周夫人明明是伉儷情深名聲在外,是今日所見這周夫人和周員外哪里有一點夫妻的樣子呢?

還有周夫人在那道那塊血玉盤龍佩時說的那番話,怎麼會如此奇怪呢?

一系列的問題在許無言的腦海不斷地踫撞,無論如何也找不到能說服自己的答案。「哎呀!」

突然許無言的腳下一拌,原來是踫到了門欄,忘了抬腳。身子不由得向前傾,眼看就要和青石地面親密接觸,

「無言!」子雅湛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了許無言的手臂,避免了許無言再一次破相的能。

許無言站穩後,很是慶幸的撫著胸口大大呼了一口氣,「好險!」

「謝!」許無言剛要對子雅湛表示感謝,突然想起了什麼。手指著子雅湛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無言!你怎麼了?」見許無言對著自己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子雅湛不由得開口問道,

「你不對!方才在周夫人那里,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是的!方才在和周夫人談話的時候,子雅湛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而那個周夫人也似乎把子雅湛當成空氣一般,這算不算異常呢?

「你詢問別人的時候,我什麼時候說過話!」子雅湛則是白了許無言一眼,丟下一句,兀自走了開去,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嘛!」想想也對,似乎子雅湛是很少說話的,那也不必這麼不滿吧!

「子雅湛,等等我!等等我啊!」子雅湛那家伙還真是頭也不回的走了,許無言急忙快步跟了上去,要知道沒有子雅湛帶路,這涵州城許無言怕是迷上十回八回路都算是少的。

「我回驛館,你要去哪里?」子雅湛少有的沒好氣對追上來的許無言說道,

許無言自知自己言語有失,趕緊有些諂媚的笑了兩聲,「你先送我去荷風繡坊再回驛館吧!」

「嗯!」听著某人的一聲愛理不理的一聲輕哼,許無言不由得問候了這世上有些姿色的男人,小心眼

「非墨!幫我個忙怎麼樣?」這荷風繡坊還真是百來不厭,每一次來都能現新的風景,

許無言看著放在花亭中的五六張精致的新屏風,看著在屏風前做最後修飾的藍非墨不經意的說道,

「無言姐,你該不會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吧!」從一扇仕女圖屏風後探出頭來的藍非墨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許無言,

許無言拿著一盤五顏六色的修仙,緩步走到藍非墨的跟前,伸手敲了一下藍非墨那丫頭的額頭,「誒呦!咱們這新時代的偉大女性,也貪生怕死起來啦!」

藍非墨拉了一根銀色的絲線,瞥了許無言一眼,「別對我用激將法!沒用!本姑娘已經戒了!」

「好了好了!好非墨,你就幫幫我嘛!不然你要見我還真是需要燒紙了!」許無言拉著藍非墨很沒氣節的懇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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