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女提刑 第一百四十四章 見二公子

作者 ︰ 夕林之下

「狐尾,我們已經翻看了此案的所有案卷資料、證物,還有當時審訊的筆錄,沒有任何疑之處。」

「無言,我也審訊了所有的人證,他們的供詞和這筆錄上一樣,而且我一直觀察他們的樣子並沒有什麼疑的跡象。」

許無言听罷,轉身環視了一下這座證物、案卷房,此案所有相關的東西,幾乎都在這里了。

自己和施嫣兒、子雅期三人在這里埋頭翻閱、查看推敲了將近三天。從那幾近完美的案件卷宗里沒有找出任何的破綻,甚至連一個疑點都沒有找到。

「證詞、證物、證人以及于馨憂她自己的認罪狀,全部都指向于馨憂,單看這些她似乎沒有任何被冤枉的能。無言,你說會不會于馨憂就是真凶,她千辛萬苦見你,不過是推托之詞罷了?」

施嫣兒精通天和所有的律令,都沒能看出半點不妥,只好猜測那于馨憂就是真凶,這一切不過是她故布疑陣,想要逃月兌罪責罷了。

子雅期凝眉深思,「這一切看起來是鐵證如山不容抵賴,甚至連轉圜的疑點都不存在。表面上看,那唐叔德確是秉公執法,但是你不覺地這一切餃接的太過于天衣無縫,完美無瑕了嗎?」

「感覺好像是查案之人就在案當時親眼所見一般!」許無言接過子雅期的話說道,

「是的!就是如此!」子雅期額首贊同,

兩人這麼一說,施嫣兒也覺得哪里不對,大凡案件都存在多多少少的疑點,即便是鐵證如山的案子,也不能毫無疑點。無從指摘的。

那麼這件案子,做的如此完美,只能說明一件事,就是其中必有隱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無論我們在這里待多久都不會有什麼收獲的,現在我們該如何呢?」既然是人家精心布置好的局。再待下去也是枉然。

「喝茶去!」許無言眸色沉靜淡淡的說道,

子雅期和施嫣兒一驚,這個時候去喝茶?不過見許無言那般也不像是開玩笑的,也都沒說什麼。

「忙了這麼幾天,我們也該休息一下了!」許無言看了看兩人有些詫異的神色,煞有介事的說了一句。「妖男,這 州城最好的茶樓在哪里?帶路吧!」

子雅期一听最好的茶樓,立刻來了精神,不由得眼楮亮;對茶,子雅期是沒有什麼抵抗力的。當然也對天和各地的名茶和有名的茶樓了如指掌。

「好啊!我帶你們去,保證你們喝上最好的香茗!」子雅期說著就把手中的案卷放到了一邊,抬腳就往門外走去,

許無言笑了笑,對施嫣兒說道︰「走吧!」

施嫣兒點了點頭,兩人也相繼離開案卷房……

 州城荼雅茶樓,最好的雅間內,幾位雅士模樣的男子正談笑風生,最搶眼的莫過于位于正中間身著白衣的翩翩公子;

但見他,靛青色長衫包裹的頎長俊朗的身軀。端正的坐在方凳之上,漸變土黃色的長幅坎肩和墨綠色長袖拼接的長衫,平整的沒有一絲褶皺,衣衫下擺隨意的搭在腳邊,露出用金色絲線勾勒的祥雲作為裝飾的青色皂靴,無處不彰顯著主人的高貴不凡;

再看他的長相,湛然如神;只用了一個玄色蟒紋環箍束起頂端烏,剩下的隨意搭在腦後,傾斜而濃密的劉海,有意無意的遮住了五岳眉;其下的澄淨如水、卻又深不見底的雙眸。散著如何也遮擋不住的光華,帶著洞穿人心的力量。

流線形優美的弧度,彎下那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俊逸臉頰,直挺的鼻梁之下的薄唇擁有著讓所見之人為之嫉妒的完美唇線。

那時不時觸到下巴的修長的手指,配以臉頰之上若有若無的溫潤笑容,蕩漾在空氣之中的全是此人無比擬的涵養和氣度。

其他幾位雖不及正中的那位公子,談吐不凡、氣質高貴,但也稱得上的是文雅執事,他們時而高雅的品茗,時而低聲私語,面含微笑,宛若一幅不忍打擾的曠世佳作。

就在此時,一個極不和諧的因素,帶著破壞性的笑意,走進了這半封閉的雅間……

「二公子!奴家身懷驚天血案,如今無處訴,還請二公子為奴家做主啊!」突然兩個女子闖進了雅間,其中一個女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拽著正中那位公子的衣角,埋首嚎啕大哭起來,

沒錯!正中的那位氣度不凡的公子便是唐叔德的二公子-唐仲,正和幾位好友品茗聊天的唐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了一下,

但見跪在自己身前的兩位女子,皆是身著粗布麻衣,其中一位以藍色布巾挽,雙手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角邊哭便訴說,好不淒涼;

另外一位年紀尚輕,隨時身著襤褸卻也掩蓋不住如花的容貌,只見她一手扶著那位痛哭陳述的女子,一手抹淚,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兩位快快請起,有什麼事盡管告訴在下,能做到的必定不辭!」唐仲回過神後,急忙伸手去扶跪在自己身前的兩位女子,

唐仲這一扶不要緊,那埋頭痛苦的女子更是哭的撕心裂肺,繼而變成嚎啕大哭,引得周圍的賓客紛紛前來看熱鬧,

不明就里的還以為是唐仲一行人欺負那兩名女子,唐仲身邊的人,急忙站起身來去扶那兩位跪著的女子,一邊軟言問道︰「兩位姑娘有什麼話,站起來好好說,二公子一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的。你們如此不是倒叫人誤會了嗎?」

痛哭的女子,聞聲不再大聲哭了,變成了小聲抽泣,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跪在她身側的女子抬起頭看了看唐仲,

柔聲說道︰「公子容稟,我姐姐她難忍喪夫之痛才會如此,還望公子莫要怪罪才是!」

「如此,姑娘還是攙扶令姐起身說話,傷了身子在下于心不安!」唐仲頗帶同情之色的說道,

那姑娘欠了欠身,伸手拭了拭眼角的清淚,柔聲說道︰「公子有所不知,姐姐她先夫無辜慘死,姐姐又無處申冤,早已是心灰意冷,幾乎是見官就跪,見差就求,只為還她亡夫一個公道!」

提及此事,那姑娘眼淚婆娑,幾欲掩面而泣,但似乎是看到了救星要奮力抓住一般,硬是忍著讓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如此更是讓人觀之不忍、心生憐憫。

唐仲是不忍見此女子明眸含淚,拿出一方絹帕遞給她,並溫聲說道︰「姑娘有什麼冤情盡管言明。有什麼在下能幫得上的,必定不辭!」

那姑娘拿了絹帕,滿眼的感激,「多謝公子!」欠身致謝之後,接著幽幽言道:「稟公子,小女子的姐夫本是一個大戶人家的陪讀書童,原本今年就征得主人家同意前來娶我姐姐過門的,誰知數月之前突然傳來噩耗,說小女子的姐夫暴病身亡了。姐姐悲痛萬分,前去領尸安葬,誰知竟見到了那家人將他夫君火葬的場面。小女子的姐姐悲痛難忍,但又念及那家人的權勢,只好等人散後前去撿取她夫君的一兩塊骸骨用于祭奠,不料卻現那骸骨卻是烏黑的!」

說到此處,那姑娘悲憤難忍,忍不住啜泣了起來。而唐仲許是義憤填膺,支在桌子上的手掌也漸漸握了起來,沒有異樣的嘴角微扯出一個弧度。

「後來呢?」

那姑娘聞言,急忙擦干眼淚,「後來,姐姐處處為姐夫申冤,是都被拒之門外,甚至還把姐姐當作是刁婦。我不忍見姐姐日漸憔悴,就陪著她四處求官、攔轎,以求天理昭彰,告慰姐夫的在天之靈!還請二公子為小女子的姐姐主持公道,小女子定當眾生銘記公子的恩德。」

唐仲听罷,神色威凜,「姑娘有狀紙讓在下一觀!」

那姑娘點了點頭,從衣袖見拿出一張折疊著的狀紙遞給了唐仲,低聲道︰「狀紙在此,公子請看!」

唐仲接過狀紙,打開看了看,神色驟變,再看那女子,帶著一種欲言又止的疑慮。

「二公子,你怎麼了?」唐仲身邊的人以為那女子的冤情重大,驚著了他,急忙上前去看那狀紙,

唐仲急忙將狀紙折好收了起來,對圍過來的友人說道︰「無妨!無妨!」接著帶著一種復雜的眼光看了看跪在自己身前的兩個女子,

即刻站起了身子,彎腰,伸手要將那女子扶起來︰「兩位請起,此狀紙非同小,在下定然放在心上!還請兩位先行回府休息,他日在下定然登門拜訪!」

「如此有勞公子了!」一直說話的姑娘,伸手將她姐姐扶了起來,兩人向唐仲鞠了一躬,「小女子就此告辭!早盼公子為小女子申冤!」

說罷,兩人攙扶著走出了雅間,消失在人群之中,眾人見人都走了也沒什麼好看的了,相互議論了幾句,贊美了一通 州城的二公子後,也都陸續散開了。

「二公子……」

「今日恕在下照顧不周,他日再行向幾位致歉,在下有要事先行告辭!」還沒等那幾位友人說什麼,唐仲便表明了態度步履匆匆的離開了雅間。

荼雅茶樓的頂樓雅間,那兩名身負血案的女子匆匆走進了其中的一間,

「誒!狐尾怎麼樣?怎麼樣?」一個妖媚如斯的聲音在一個房間內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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