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女提刑 第二百六八章 “靖王”來信

作者 ︰ 夕林之下

「是啊!是啊!一個天和靖王,一個蹂洳皇子,你打算如何?」子雅期拽著許無言帶著幾分期許問道,

論實力兩人還真是旗鼓相當,雖然漠朔沒有楚寒徹與許無言相識的時間久,但許無言對漠朔卻是動了心的,況且楚寒徹和許無言之間有太多糾葛,一時之間是化解不了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說許無言對楚寒徹沒有感情也是不能的,如今許卿林又在楚寒徹手上,實在是兩難選擇。就算是一直跟在許無言身邊的子雅期也不能確定這一次許無言會怎麼做。

許無言嫌棄的把子雅期的手拿開,一臉頹色答道︰「不知道,先涼拌吧!」

子雅期倒是好心情的捅捅許無言,桃花眼微微上翹,唇角滑下一個怪異的弧度,「噯!狐尾,你該不會是想一女二夫吧?」

許無言朝椅背上一躺,瞅了子雅期那奸笑的樣子一眼,繼而緩緩閉上眼楮,「也不是不行!男人都以三妻四妾的呃,我為何不能一女二夫呢。」

許無言的答話差點兒讓兩人驚掉下巴,這還真是符合許無言語出驚人的個性,這普天之下能說出這樣的話,也敢去做的怕就只有許無言一人了。

「無言,莫說氣話,這不是鬧著玩的,楚寒徹和漠朔兩人都非尋常之輩,不小心弄巧成拙的話,會招致禍患的。」方卓涵則是帶著幾許憂心提醒道,

「我何嘗不知這其中的厲害,不過是賭氣罷了!」許無言神色有些頹累,嘆了口氣說道,「似乎從我出現在這里,每做一件事都要思慮諸多因素,從未真正不被干擾。名震天下又如何,被這般驚世的男人喜歡又如何?哪里有自由自在依從自己的內心來的暢快。」

這番話說道人心坎里去了,從始至終方卓涵和子雅期都是在許無言身邊的。她從一個無端遭人陷害的弱質女流一步步走到現在這般名揚天下,無一不是如履薄冰,千難萬險的。

「狐尾,有我們在呢」子雅期扯了扯許無言的衣角。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話才能讓這個女子寬慰些。

「是啊!無言,我們一直都在你找的到的地方!」

從初見之時的當頭棒喝,一直和許無言相識到現在,方卓涵都是從心里心疼這個倔強而又不屈的女子的,從她情緒不對人言,到如今無話不談,這個女子的點點改變都印在每一塊記憶里。這一路走來,她似乎變了很多,但卻又絲毫沒變,她依舊是她。那個心有所念的女子。

許無言的睫毛抖動了幾下,繼而服服帖帖的蓋在那雙明眸之上,「我知道,所以我才能一直走到如今的光景。」眼底潮潮得感覺濕潤了眼瞼,許無言仍舊微閉著雙目。「讓我休息一下吧!只有在你們這里我才無所憂慮。」

子雅期和方卓涵會意一笑,都默契的不再說話,子雅期站起身來拿了輕薄蠶絲錦被,輕輕蓋在呼吸均勻的許無言身上。

「不要!」許無言一聲驚叫,猛地坐起身來,身上的被子掉在了地上,

「狐尾。你怎麼了?」子雅期上前把被子撿起來,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突然驚醒的許無言。

許無言看看四周,子雅期和方卓涵在一旁的漆幾上喝茶下著棋,燃著安神檀香的銅質爐子里還冒著縷縷青煙,窗外的陽光鋪灑在窗欞上。描繪著一室的靜謐。

「什麼時辰了?」

「剛過申時,怎麼?是不是餓了?」

許無言揉揉自己的眼楮,搖搖頭,「還好……」

「叩叩!叩叩!叩叩!」許無言的話沒說完,便響起了敲門聲。

「這個時候該不會是漠朔吧?」子雅期狐疑著打開門,

一個皮膚白淨的小二站在門口,手上拿著一封信,看了看子雅期,滿臉堆笑道︰「客官,這里有一味許姑娘?有人叫小的送信給她。」

子雅期拿過信,睥睨著那小二,「你是什麼人?」

那小二和善一笑,拱手作揖道︰「小的是清韻客棧的店小二,一位姓楚的公子叫小的把信送過來的。」

「清韻客棧?!」許無言走到子雅期跟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信封,那不是楚寒徹的住處嗎?難道他有什麼事,伸手拿過子雅期手中的信,淺笑的看向送信的小二,「他還說了什麼?」

店小二搖搖頭,看了許無言一眼,「您就是那位許姑娘吧!既然信送到了,小的就告辭了!」

「多謝!」

「楚寒徹這會兒送信過來干嘛?」子雅期關了門帶著幾許疑惑的看著許無言,

許無言沒答話,伸手拆開信封,‘京師來信太傅垂危,企求見女最後一面,申時三刻郊外綠林等候。願與卿攜手回京。徹字’

「狐尾,你父親他……」

許無言把信交給子雅期,「妖男!我這就去郊外密林,你們替我向漠朔道別。」

「我們和你一起!」方卓涵站起身來,「漠朔他自會知曉的。」

「狐尾,小方子說的對,我們一起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子雅期也贊同的說道,

許無言看了看兩人,「你們無須如此匆忙,代我好好向漠朔告辭吧!」說罷拉開門走了出去。

方卓涵看看子雅期,似乎一瞬間明白了什麼,有的時候選擇是不需要說出來的……

楚寒徹的身影如信中所說那般出現在林子里,許無言沒有過多的話,快步上前,「楚寒徹,我們走吧!」

「去何處?」一個嬌柔卻帶著陰冷的女聲在身影轉過來之時傳入許無言的耳朵。

「紫葉!?」許無言難以置信的看著身穿男子衣服的紫葉郡主,一月有余未見,眼前的紫葉郡主完好無損的站在那里,臉頰之上那一條幾乎看不見的疤痕,絲毫不影響那張人的容顏。

「怎麼?見到我很意外是嗎?」紫葉輕輕撫上臉頰之上那條疤痕,看向許無言的眸子里帶著濃濃的陰鷙,這個一到蹂洳就讓自己容顏毀損的女人。

許無言不由得脊背直,紫葉郡主話中的陰惻著實讓人不由得心寒,「你怎麼會在這里?」

「哈哈!」尖細的笑聲刺穿入幕的天色,滲著駭人的氣息,紫葉郡主走近許無言,「是我把你約到這里的,你說我怎麼會在這里?」

寫那封信的人是紫葉,那麼她如何得知楚寒徹來蹂洳的事,她又怎麼會知道楚寒徹救了許卿林的事呢?

「你一定在疑惑我怎麼會知道你們的事對吧?」紫葉那張漂亮的有些嚇人的臉頰逼近許無言,帶著笑意的雙眼猶如毒蛇一般,彌漫著濃濃的陰寒。

「不著急,我有的是時間慢慢告訴你!」突然紫葉的眸色驟然凝固,出其不意的一掌打在許無言的脖頸處,許無言隨著她話音的落地而倒在地上。

方卓涵的一子落下,眉峰突突一跳,驀地看向子雅期,「楚寒徹何以如此送信給無言,而對我們避而不見呢?」

子雅期撇撇嘴,「那家伙的心思怪誕,誰知道呢?興許是有別的原因吧!」

「那封信呢?」

子雅期瞥了一眼許無言睡覺的椅子,「喏!你怎麼了?」

方卓涵不答話,站起身來走過去把信拿了起來,「子雅期,你過來看!」

「你是怎麼了?不就是一封信嗎?」子雅期走過去對方卓涵突然的舉動滿是不解。

「你何以確定這是楚寒徹的字體?」方卓涵拿著信看向子雅期,

子雅期無奈的看了方卓涵一眼,「那家伙的字我怎麼會不認得!」說著伸手拍拍方卓涵,「小方子,你怎疑神疑鬼的做什麼?」

方卓涵拿著那張信紙,總覺得哪里不對,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楚寒徹喜歡用帶有胭脂氣味的紙寫信?」

「什麼?!」子雅期听方卓涵這麼一說,急忙拿過信紙來聞了聞,果然一股淡淡的胭脂氣味,楚寒徹一向不近,除了許無言之外從未踫過其他女子,他寫的信……

「糟了!這不是楚寒徹寫的信!」

「無言有危險!」方卓涵看了子雅期一眼,兩人快步走了出去。

入夜的城郊綠林影影綽綽的描繪出如鬼魅一般的樹木枝椏,寂靜的沒有一絲聲音,除了兩個焦急的身影在綠林中穿梭,連月色都沒來得及涉足。

「到處都沒有!小方子,你說狐尾會不會已經出事了?」找了將近一個時辰的子雅期看著和自己一樣焦急的方卓涵,連聲問道,

方卓涵搖搖頭,「不知道!無言出門之時什麼都沒帶,她不會不說一聲就走的!子雅期,在蹂洳和無言有瓜葛的除了漠朔還會有誰?還是個女子……」

子雅期靈光一閃,「紫葉郡主!」

「你是說那個被漠朔鞭打的紫葉郡主?」方卓涵若有所悟,

子雅期點點頭,「那個紫葉郡主是個有仇必報,且心狠手辣之人,狐尾失蹤一定和她有關!」

「她不是受了很重的傷,這個時候……」

子雅期打斷方卓涵的話,「狐尾把你的金創藥給了她,恢復那點兒皮肉傷沒有問題,關鍵是我們如何能見到紫葉郡主呢?」

「這個不難,我們去找漠朔!」

「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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