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女提刑 第二百六九章 究竟是誰?

作者 ︰ 夕林之下

許無言在一陣陣刀劃一樣的疼痛之中醒了過來,靠著石壁坐在地上,身上一圈一圈的纏著手指粗細的繩子,一輪輪的疼痛讓許無言的四肢漸漸感到麻木。

不遠處的火堆旁,身著男裝的紫葉一手拿著刀似乎在剝著什麼,許無言的動靜招來一聲陰寒的問話,「醒了就好,被綁著的滋味不好受吧?」

許無言掙扎著挪動了一體,好讓四肢好受些,「你究竟是何人?抓我來這里做什麼?」

據許無言所知紫葉郡主從未離開過蹂洳,她不能對許無言和楚寒徹之間的事情知道的那般清楚,而眼前的紫葉郡主對許無言又有著刻骨的恨意,她會是誰呢?

紫葉郡主回頭,一手拿著帶血的刀,另一手拎著剝了皮的兔子,絕美的臉頰上帶著地獄修羅一般的笑意,看得許無言心里陣陣寒。

眼前的這幅情景讓許無言想到了龐厲元和阿羞還有那一幅幅令人五內具寒的人皮畫卷,甚至連紫葉臉上那種若有似無的笑意都和那個阿羞相似極了。

「你不是聰敏異常的嗎?何不猜一猜我是誰?」紫葉郡主毫無情緒的將那只兔子穿在一根木棍上搭在火堆上方靠著,一滴滴鮮血滴入火中出邪惡的滋滋聲。

許無言看著紫葉郡主映在火光下的那一張側臉,精致漂亮的無挑剔,但搜盡記憶都不曾有過這樣一張容顏,「你不是紫葉郡主,那紫葉郡主呢?」

「呵呵!」紫葉郡主出帶著無所謂的寒噤噤的笑聲,「自己都泥菩薩過河了,還能顧得了別人,當真是狐尾女提刑,跟常人所思所想都不同。」

「你把她怎麼樣了?」

紫葉郡主突然回頭,饒有趣味的看著許無言,「她的去處你見過的。在那副絕世的八美圖里!」

「什麼!你是龐厲元!」話一出口許無言就知道自己說錯了,龐厲元那般慘烈的死在京郊,眼前的這個女子絕不會是他的,她又怎麼會知道人皮畫卷呢?

「呵呵!想不到狐尾女提刑也有如此糊涂的時候。龐厲元算什麼東西也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怪的。說白了他不過是楚寒麟的一條狗罷了!我把跟許青梨有著一樣命格的紫葉郡主給他,不過是憐他搖尾乞憐而已。」

許無言震驚的看著說話的紫葉郡主,她究竟是誰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能耐,龐厲元對她來說不過是條狗,那麼她會是誰?

「你究竟是何人?」許無言把所有見過有印象的人都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實在想不出眼前的女人是自己曾遇到過的誰。

紫葉郡主回過頭去繼續烤著兔肉,縴細的聲線里飄著的是勝券在握的陰鷙,「給你三次機會,如果你能猜出來我就考慮明日讓他們死的不那麼難看。」

「他們?你是說漠朔他們?」

紫葉郡主扭頭掃了許無言一眼,勾唇冷笑。「許無言,我勸你還是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念在你我也算相識一場,才會如此厚待于你。倘若你猜不出,那就莫怪我不給你機會了。」

相識一場?許無言盯著紫葉郡主那張秀美絕倫的臉頰,這樣一副容顏無論是在何處見過都會過目不忘的吧!如果當真與她相識。怎麼絲毫沒有她的訊息呢?

「呵呵!」許無言突然冷笑起來,

紫葉郡主回頭看著突然笑的許無言,「何故笑?」

許無言唇角微揚,帶著一種睥睨的目光看向紫葉郡主,「縱然我猜出你的身份又如何?能和龐厲元那般禽獸不如之人有所交往之人,說出來不過是髒了我的嘴罷了!」

紫葉眸色閃了閃,「是嗎?若是如此狐尾女提刑你不也是觀摩了他的綠藤宮殿嗎?怎麼。不過是一年有余,就忘得一干二淨了?」

「我卻不曾和他做那般喪心病狂的交易!」

「呵呵,是嗎?」紫葉略微動了動身形,把火堆之上的兔肉翻了一下,「你就覺得自己是那般正義凜然嗎?漠朔、楚寒徹之輩比之龐厲元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又何必在我這里五十步笑百步呢?」

「是嗎?」許無言淡淡的回應著紫葉那石破天驚的話。

紫葉輕笑,「一年有余,難得你還是那般無知。想來被楚寒徹和漠朔這樣兩個驚世不俗的男人愛著很得意。只是不知道你知道了一些事之後還會不會如此雲淡風輕呢?」

紫葉的話像是在塵封許久之後,已然寒徹入骨的積雪從峰頂簌簌落下一般,看似靜默無害實則寒噤入骨。讓人忍不住瑟縮不已。

「楚寒徹在他第一次和蹂洳交戰之時,只因勝利取的的艱苦卓絕,就下令坑殺了數以萬計無辜的蹂洳子民。想必這件事,你也听說過吧!我還以告訴你,那個阿羞便是親眼目睹之人。」

「無憑無據,不足為信!」這件事許無言是從阿羞那里听到過的,是無論是那個時候還是之後的時間,許無言都不曾相信,而如今從眼前這個女子口中說出,許無言不得不承認自己疑惑了。

「驗證又有何難,倘若有來生你親口去問楚寒徹就是了。」紫葉說的沒有一絲經意,口吻一直都是淡淡的,恍若只是在講一個故事一般。

「那漠朔呢?」

紫葉帶著幾分探究看向許無言,「你不是愛著楚寒徹的嗎?何以對漠朔如此掛心?」

「你如何知道我愛著楚寒徹?」許無言抬眼看向與方才略顯不同的紫葉,

紫葉細眉微揚,「你那般苦心經營、欲擒故縱,不就是為了讓楚寒徹愛上你嗎?你也成功了,楚寒徹為你所吸引愛上了你,不是嗎?」

「哦?你這般獨到見解,我還是第一次听到,莫非我之前的種種為之都只是為了讓楚寒徹覺得我與眾不同而另眼相待?」

「難道不是?」紫葉無比鄙夷的看了許無言一眼,「自古女子為了博男人一愛,無所不用其極,你不過是僥幸成功的那一個罷了!」

「呵呵!如你所說女子的一生就只為博傾慕男人一笑?」許無言對紫葉的說法倍感詫異,如她這樣一個神通廣大的女子也如此落入窠臼嗎?

紫葉一笑,「你無須在我跟前做戲,天下女子雖不是僅為男人而活,但你這樣的女子除了男人還能如何?沒有楚寒徹的暗中保護,你何以活到今日?沒有楚寒麟的處處刁難,你又何以做足你的提刑戲份兒?沒有漠朔,你又何以皇宮之中羞辱于堂堂一個郡主?沒有子雅期、方卓涵,你又何以擁有今日的揚名天下?許無言,你倒是說說,你所走的哪一步是沒有男人的?」

「原來如此,我竟不知道。」許無言勾唇一笑,看向紫葉的眸子里帶著濃濃的好奇,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才能說出這番話來呢?

「許無言,被戳破的感覺不好受吧?縱然你所謂的洗刷清白,沒有了男人的幫助,你也一樣無能為力,不是嗎?」

「的確如此,只不過你忽略了一點兒,只有我才能與他們相識、相交,且讓他們與我肝膽相照。縱使如此,我也不必用盡心機去博他們一笑。」

紫葉盯著許無言那張並不完美的臉頰,是的!天下比她容顏無雙的女子又何其多,但卻只有她以讓人為她生死與共。

「許無言你知道就是你的這般居高臨下、傲視所有人的眸色讓人壓制不住的想要去摧毀你!何況你還是那般恨!」紫葉的眸色里閃著刻毒和怨恨,能對許無言有如此恨意的人會是誰呢?

「紫葉,你如此恨我是因為漠朔重傷于你?」

紫葉緩緩站起身來,拿著已經烤熟的兔肉走至許無言的身邊,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扯了一只兔腿兀自一口一口的吃著,「你想吃?」

說實話,許無言的確是餓了,但是對于紫葉手中的兔肉沒有一絲想吃的感覺,在許無言看來紫葉吃著的不是食物而是同類,看過人皮畫卷的那種由心底冒出的惡心不斷撞擊著許無言的感官。

「漠朔重傷于你,讓你恨毒了我對不對?」許無言壓抑著那種極致的惡心感,面不改色的繼續問道,

紫葉停止往口中送食物,扭頭看著許無言,「你讓我恨的地方何止于此?」

「既然我是個將死之人,你何不讓我死的明白?」

紫葉听罷扔掉手中的兔子肉,一雙如毒蛇一般的眼楮盯著許無言,「許無言,你知道心愛之人被人奪去的滋味?那種痛會一點一點的啃噬你的骨髓,讓你即使身處煉獄依然不能少受分毫。你不知道的吧,也對!我在一分一分忍受的時候,你正意氣風。不過無妨,很快你就能體會到了,這一次,我是看官!」

「你要做什麼?」紫葉眼中那種讓人癲狂的報復讓許無言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

紫葉森然一笑,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許無言,「無論是楚寒徹還是漠朔,都是你從我手中奪走的,你說我該怎麼讓你細細體味一番我所受過的苦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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