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名血族女子也沒有意料到巽風護法會告訴自己不是人類,其實不光是那名血族女子自己原本認為所有護法位置的守護者都是人類,在座的大多數人如果不是巽風護法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他們也被一直蒙在鼓里,那名血族女子听了巽風護法所說的話又用疲憊的眼神重新大量了一下巽風護法,但是無論怎麼看她也看不出巽風護法身上有什麼與人類不同的東西,看到身前的那名血族女弟子又重新大量了一下自己,巽風護法也絲毫不加以掩飾什麼,只是將她那美麗的眼楮眨了眨也仔細的看著身前看著自己的女子,那種眼神給人帶來無比的清明澄澈,就好像一陣春風襲過帶給一陣特別的涼爽之意,在她身前的那名血族女子看著她那種攝人心魂的眼神不受控制般的愣在了原地,並且不由自主的一步步向巽風護法靠近,當她情不自禁的走了有五、六步,她突然站住腳,使勁的搖了搖那昏昏沉沉的腦袋,然後強忍著滿是疲憊的倦意死死地看著巽風護法,過了許久她才吐出了幾個字「你、你到底想要干什麼?要打就打,干什麼學那些小人暗中使陰招?」
她眼神雖然十分鎮定,但是她所說出的話語卻將她原本掩飾的很深的怯意充分的體現出來了,她自己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話語已經出賣了自己,但是巽風護法卻微微的笑了笑,然後慢慢落下本是憑空浮起的身體,當她身體完全落到地上的時候,才開口笑著對面前的女子說道「怎麼,怕了?其實你一個女孩家,完全不必要和那些你們人類的男孩學習的,如果我真的要和你打下去,你覺得你真的能夠打得過我麼?先不要說打得過我了,如果我晚一點結束我的風之術你覺得你會平安的度過那些風沙麼?或許你早就被掩埋了,時間萬物有些事情是不容易打破的,小姑娘,听我一句話,你退出吧,呆在這里只能讓你受盡罪。」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血族女孩雖然心生怯意但是她的本性卻是十分好強,原本是巽風護法出于好意的忠告,但到了那名血族女弟子的耳朵中卻成為了別人對自己的鄙視,她本性的尊嚴不允許就這樣像巽風護法所說的一樣退出,反之而是她嬌喝一聲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突然聚集到了一些真氣,只見她將真氣凝聚在手指尖,伴隨著她的手指向巽風護法劈過,一道凌厲的蘭色光芒瞬間如同一根極大的細針一樣直刺向巽風護法的胸口處,但畢竟這一擊是這名血族女弟子的最後氣力了,巽風護法看到眼前有一道極大的蘭色光芒直襲自己而來,她也不絲毫做出閃躲,而是慢慢將手揮出,就好像在她身後站著千軍萬馬一般,而她自己卻像一個統領著這些千軍萬馬的一個指揮官一樣,伴隨著她揮出的手,原本還是風平浪靜的整個空間頓時又充滿了狂風怒號的聲音,此時掛出的風和剛才血族女弟子剛進來時的風沙完全判若兩樣,此時的風沙要遠遠比剛開始的要大的多,只見那道蘭色光芒正在飛來的一瞬間就被風沙所包裹,只是一轉眼的功夫,原本還是極大的光芒就被周邊的滾滾風沙吞沒,直到吞沒的無影無蹤,當那道光芒完全消散不見後整個空間的風沙才突然停了下來,再向剛才蘭色光芒被吞噬的地方看去,那里什麼東西也不存在,好像那里壓根就不存在兩種法術的相互摩擦與抗衡,巽風護法依舊是站在原地,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面前因為消耗盡自己身體里最後一絲真氣而體力不支跪倒在自己面前那名血族女弟子,然後慢悠悠的說道「小姑娘,你太累了,不要再逞強了,你通過了我的風之術就已經證明了你比你們人類的一些男人們要強,你再和我比下去就不僅僅是單純的比試和挑戰那麼簡單了,你這麼賣命是在用你自己的性命做賭注和我進行挑戰,就僅僅為了一個將我擊敗的榮耀,至于你拿出自己的生命做賭注麼?你還年輕,按你們人類說的完全是可以‘東山再起’的為什麼要這麼拼命呢?究竟對于你們人類來說勝利與失敗到底有什麼用呢?只不過是一個稱號罷了吧。」
那名血族女弟子听了巽風護法說的話,雖然此時的她連動都無法動了,但是還是強忍著剛才被風沙刮破身體的疼痛用一只胳膊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然後苦笑了一下,似乎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她的話語卻是讓每個人都銘記于心,給了許多人激勵。
「你不是我們人類你是永遠不會明白的,我們人類是用一生來衡量自己所擁有的全部時間和歲月,人的一生重要的並不是她最終獲得的結果,而是在他們內心最深處的經歷,這些經歷都是擁有過拼搏與奮斗的,如果一個人的一生沒有這種奮斗和拼搏的經歷,那麼可以說他的生活是虛無的,你剛才說的沒錯,我完全可以放棄對你的挑戰,回到現實里去,但是我並不想做一個知難而退的人,我留下來繼續挑戰你不是因為我想證明給別人看自己有多麼厲害,而是想證明給我自己看我自己面對困難時究竟是怎麼做的,你剛才說的東山再起,我想說人類的一生究竟有多少個東山再起的機會呢?有些人生道路,只要一旦踏上他就再也無法回頭去重新尋找路,更無法像你剛才所說的東山再起,我只想走自己應該走的道路,就算前面沒有道路我也會一直堅持著自己的信念尋找下去,勝利和失敗你也說的不錯,它們只是一個稱號,我已經想好了,無論我勝利也好失敗也好,我都不會貪生怕死般的放棄與你之間的挑戰,我會為我自己的尊嚴和自己的信念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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