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孩兒在君如亦笨手笨腳的照顧下總算痊愈,毛孩兒經過這次養傷,他徹底的明白了君如亦到底有多恐怖,君如亦只在毛孩兒剛臥/床/休息的前兩天是用勺子一口一口喂,那個細心都不能讓毛孩兒相信後面照顧自己的竟然是同一個人,君如亦喂藥的時候直接把碗放在毛孩兒嘴邊灌,君如亦告訴毛孩兒這樣喝才男人,只有小女人才一口一口喝。
君如亦說完這句話,無疑惹來了殷甫老者的一番教育,這還不止,君如亦竟然讓認字不多的毛孩兒給自己讀書,毛孩兒勉強應下,可讀的結結巴巴,毛孩兒還沒先放棄不讀,君如亦倒是很大爺的揮揮手說︰「算了,你讀成那樣,我也听不出個什麼。」君如亦不意外的又接受了殷甫老者一番真摯的教育。
君如亦還有理的爭辯道︰「爺爺,你這就不懂了,我這是為了讓毛孩兒學習新詞,鞏固舊知識。」
殷甫老者那不知道君如亦這張能說會道的小嘴,也不予君如亦爭辯,舉手就向君如亦腦門敲去,君如亦靈活的閃開,得意的道︰「爺爺,我就知道你辯不過我,就會動手。」
殷甫老者滿臉無奈的看著君如亦道︰「你這鬼丫頭,天天就知道欺負毛孩兒。」
「爺爺,你可不許冤枉我,我何時欺負毛孩兒了?你問問毛孩兒我欺負他沒?」
殷甫老者冷哼一聲道︰「問他小子?他還不是護著你。」
「那爺爺你老人家,可別再冤枉我。」
殷甫老者不理君如亦,坐到桌子邊拿起桌上的書看了起來。
每天就這樣過著,因為有君如亦,殷甫老者和毛孩兒倒也不覺得無聊,就這樣過去了五天,毛孩兒身上的傷基本全好,除了背上還留著幾塊烏青,別的倒也沒什麼。殷甫老者見毛孩兒差不多已好,便下樓退了房,帶著君如亦和毛孩兒上路。
君如亦一手扶著頭戴斗笠的毛孩兒,說是毛孩兒身子還虛,要扶著,免得毛孩兒摔倒,可看著現在的樣子,君如亦就差爬上毛孩兒的背上,直接讓毛孩兒背了。
「爺爺,你怎麼要選這個時間走?」君如亦像打了霜的茄子軟軟的靠在毛孩兒身上,手背舉在頭頂擋著正午的陽光。
「你這丫頭,早上走你起不來,晚上走你怕黑,正午走你又嫌熱,老夫可沒辦法滿足你的要求。」
「那你就選個不早不晚不熱的時間走嘛!」
「你不是要學拜師嗎?」
「是啊!」
「老夫估計就你這樣拜師,老夫怕是無能把你送不到目的地了。」
君如亦不明所以的看著殷甫老者,殷甫老者不理自己,君如亦又把目光投向身邊的毛孩兒,毛孩兒隔著面紗笑了笑,模模君如意的腦袋,對走在前面的殷甫老者道︰「爺爺必定長壽,可不要再說這種晦氣話,君雖頑皮,可也是想著爺爺長命百歲的。」
殷甫老者駐足,回頭看著毛孩兒道︰「你倒是個靈透的孩子,以後必有一番作為。」
「爺爺,那我呢?」君如亦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尖問。
「你?」殷甫老者轉過頭往前走,輕悠悠的飄來一句,「你這丫頭怕是不學無術啊!哈哈•••」
「沒眼光。」君如亦自己嘀咕一句,抬頭看著高自己一個頭的毛孩兒問︰「你說,我咋樣?」
「君,什麼都好。」
雖然君如亦很滿意這個答案,可怎麼有種敷衍的感覺呢?
「說具體點兒?」毛孩兒閉口不言,眼球在眼眶里打著圈,「這麼難說出一個?」
「不是。」毛孩兒這次回答的倒是很快,可君如亦並不滿意的問︰「那你說啊!想這麼久干嘛?」
「呃~君•••很可愛。」
「沒了?」
「你還很聰明。」
「我聰明嗎?」
「是啊!,你看你比我小,可認識這麼多字。」毛孩兒很真摯的說著,可君如亦本還期望的心一下就沒了,君如亦撇撇嘴埋頭向前走,作為一個在二十一世紀生活了28年的白領,不認識字才奇怪呢!
走了兩個時辰,君如亦實在走不動,挨著路邊就坐下,「爺爺,休息會兒吧!」
「就你事多。」殷甫老者嘴巴雖然說著君如亦,可是人已經走過去把水囊遞到君如亦面前,「喝點,別中暑了。」
君如亦笑嘻嘻的接過問︰「爺爺不喝?」
「不了,你喝吧!」
君如亦確實渴得很,拔開塞子就大口喝了起來,自己喝舒服了才把水囊塞給毛孩兒道︰「你喝吧!」
「我不渴。」毛孩兒說著就把水囊遞回給君如亦,君如亦不接道︰「那你就拿著吧!」
毛孩兒搖搖頭,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這一路君如亦總是走走停停,趕到下一座城池時,城門已經關閉,君如亦一行人不得不在城外露宿一晚。君如亦倒是不怎麼在意,先不說是因為自己才延遲了時間,就是在這野外住住一宿,也是君如亦很期待的,電視里的大俠,那個沒有天為被,地為鋪的時候。
「爺爺,咱們靠近點睡。」
「你不是很想試試在外睡一晚嗎?你就自己找個地方慢慢感覺感覺。」
「我這樣說了嗎?」
「說你到是沒有,只不過你直接做了。」
「呃~」
「爺爺我下次不會再拖累你們的,你就挨我近點,我怕鬼。」君如亦緊張兮兮的看向四周,好像真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似得。
「君,不怕,我挨著你。」毛孩兒靠近君如亦習慣的模模君如亦腦袋,君如亦拿下毛孩兒的手道︰「毛孩兒,你怎麼總模我腦袋,你再模我頭發都不長了,要禿頂的。」
毛孩兒溫柔的對君如亦笑了笑,伸手有想去模君如亦腦袋,看見君如亦瞪大的雙眼,毛孩兒放下手道︰「不會的,君怎樣都好看。」毛孩兒說的那樣真,可君如亦心里想著︰禿頂還好看?才怪!
「爺爺~~~」君如亦撒嬌的搖著準備入睡的殷甫老者,殷甫老者整個身體顫抖一下,妥協道︰「快睡吧!」
「遵命!」君如亦在離殷甫老者半米處躺下,拿過衣服蓋在身上,「毛孩兒你睡這邊。」君如亦拍拍自己的另一邊對毛孩兒說︰「快點啦!」
毛孩兒听話的走過去挨著君如亦躺下,也拿了件衣服披上。寂靜的山林里,燃燒著的火慢慢熄滅,一老兩小安靜的睡著,小女孩身上蓋著兩件薄衣,小男孩縮著身體,身上什麼也沒有。
歷經近兩個月的路程,君如亦一行人終于來到了黎城附近,安殷甫老者的估計,再走兩日就可以進入黎城見到高人啦!高人自然就是殷甫老者的師父——阮京慕。
看著前方一群長得肥頭大耳的人,其中一人還是個獨眼龍,他們手上拿著銀光閃閃的大刀,奸笑著攔住君如亦一行人的去路,君如亦看著這一群人,心里並不害怕,反而有點興奮。
「你們是山賊?」
君如亦滿臉興奮的看著對面的人,她可從來沒見過真的山賊,原來山賊長得這樣啊!要不是毛孩兒拉著君如亦,說不定君如亦都跑到山賊面前去了。山賊看著君如亦一個小女娃竟然一點兒都不怕自己,還一副很興奮的樣子,山賊們不得不從新掂量一下面前的幾人,山賊頭仔細打量著對面氣定神閑的老者,看著就知道是個練家子的。小的嗎?雖然帶著斗笠,面紗擋住了整張臉,可山賊頭還是感覺到了這個人也很鎮定,這最小的丫頭既然還很興奮。山賊頭靈敏的覺得自己今天打劫錯人了。
「我告訴你們,我們可沒銀子,你們不會要命吧?我還沒活夠呢!」
君如亦幾人身上的確身無分文,那會兒毛孩兒生病住客棧的銀兩都是殷甫老者當掉自己身上玉佩才有的,這花了一路,早就沒錢了。君如亦雖然說的是實話,可听到山賊耳里就變了味,山賊頭看著對面一派輕松的殷甫老者,再看看帶著斗笠的毛孩兒,最後看向一臉真誠的君如亦,山賊頭迅速作出判斷,有詐!
山賊頭更加肯定了這幾人雖然穿的是粗布衣裳,身手必定不凡,就光憑這小女娃的膽量就不是尋常家女娃該有的,山賊頭思考再三,抬手做了個撤的手勢,君如亦就見那群山賊迅速消失,搞得君如亦莫名其妙,山賊都這麼善良,听到沒銀兩就直接走了?
「看來丫頭還是有用的。」
殷甫老者突然冒出來這一句話,搞得君如亦更是一頭霧水,君如亦看著徑自走了的殷甫老者,不解的看向毛孩兒,毛孩兒模模君如亦的腦袋,完全無視君如亦雙目發出警告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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