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與穿越的簡單相加 第十四十九章

作者 ︰ 顧小煥

一旁的奎寧見柳守義神態不對,唯恐他一氣之下當場就開始教育女兒,反而誤了大事,慌忙插言道,「幫哪一個先擱著,那方家小子還被困在里面呢!這個你們不能耽誤了。」

奎寧差點一時情急說成了小丫頭,幸好看到柳清芷瞥了她一眼才慌忙改口。

「淮南王是由于太子和陛下相爭才被困與松林,如果要救她也繞不開去幫誰的問題。」柳清芷不贊同的開口,她語調依然冷靜,面色也不甚起伏,仿佛早已預見到這樣的場面,「父親,清芷沒有想做什麼大逆不道之事,也並非故意讓父親為難,只是想讓父親想清楚,我們柳府究竟是應該佔到哪一邊。」

她打開雙手,做了一個比方,「假如我左手是陛下,右手是太子,現在相助右手得勝我們就是錦上添花,而如果成功治好了左手,那就是雪中送炭的功績了。」

「雖然這樣說來,于情于理都應該去救駕,但前提是父親你知道太子帶有多少兵馬麼?你知道他還有幾道埋伏?你帶隊進去救駕的成功幾率又有多大?但相反,昭德帝左右相隨的人馬父親是知道的清楚吧。這左右誰勝誰負的幾率,父親理當比我要清楚的多。」

「放肆!」柳守義再也壓不住自己的怒氣,罕見的對女兒了火,「這種時候居然只是做這種打算,清芷,我從小教你的忠君之心呢?你簡直的就是、就是大膽!我現在就去救駕,若是成功那就是我柳守義福大命大,若是失敗,那也是命中注定。」

他轉了個身,又朝著奎寧毒醫恭敬的鞠了一躬,「我會派一隊人馬讓清芷指揮,前去營救淮南王,但守義本身實在無暇他顧,還請奎寧大師從旁協助一二。」

說完,看也不看柳清芷一眼,拂袖而去。

「我見柳國公和你都不是那等鐵血丹心之輩,怎麼偏生在中間你父親倒是個徇國忘身的。」奎寧腳步不停的背著柳清芷還能跟她輕松的聊天,「那天在淮南王府,柳老國公的一舉一動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我是看出來了,你祖父他是對皇室的敬畏之意實在是非常淡薄。」

柳清芷躲在她懷里默默點頭,心中一直思緒飛轉,前世此後不久昭德帝就將父親派往苗疆,雖說是因為苗疆不穩,恐聯合西北一同作亂,甚至還因此加了柳守義的品級,但將父親一介京城守將外派至如此遙遠古寒絕對是左遷之舉。

只是父親的性格誰都清楚,真想要故意得罪皇帝的都是難事,何況在這無意之間。柳清芷分析過很多次,最後把目光移到了從今年開始異常活躍的皇儲之爭上。

她此次對父親的那般言論怎會不知道他的反應,但不說的話怎麼激起父親怒氣,痛下決斷。

現在好啦,根據前世的記憶,父親、吳王甚至……方玖月都聚齊了,這事應該也會繼續如她預想的那般吧。柳清芷趴在奎寧的背上不舒服的深呼吸幾下,覺得自己這幾天能著涼了,怎麼胸口一陣憋悶呢。

「你,」過了很久,奎寧突然才有些試探的張口,喚起她的注意力,「怎麼感覺你半點都不擔心方玖月那丫頭呢?太子和皇帝你不擔心我以理解,是自我來後到現在,你都沒有半分追問或者緊張她的話語,方才還是你父親提及相救與她。柳大小姐,你就這麼忍心放著她不管?」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無論我說與不說,她都已經被困其中了,若是最後現因著我的緣故相救不及而讓方玖月出事的話,我自當賠罪就是了。」柳清芷的回答仍然听不出什麼情感。

奎寧因為背著她所以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覺得這個千金大小姐想法冷血的以。雖然她不覺得以她們現在的年紀來說,這兩個小丫頭彼此間真的有什麼愛慕之情,但單從方家小子平日里恨不得天天把這個小丫頭放在嘴邊的情況看來,這兩人的關系怎麼也是非常不錯的,這樣看起來里面似乎還是有些問題啊。

「小小年紀怎麼就說這般老氣沉沉的話,這一點都不像個少年人。這世上不是什麼事都是賠罪就以抵過了事的,若是那小丫頭死了呢,你待如何?何況你都有賠罪的準備了,為什麼不一開始就不讓這等事生呢。」

奎寧不太了解柳清芷的根底,只是因著自己年歲為長便想再勸導一番,「我從醫幾十年,見慣了生離死別,至今仍是不敢輕視任何一條性命。那淮南王平日待你如何,你自己也是清楚的,如果這次她就這麼死了,你難道不會為她傷心難過麼。方才你說如果知道有你的緣故才讓她出事的話你賠罪便是,那樣的話你就會好受了麼?」

半響她也沒有听到背上人的回答,不禁有些失望,暗暗的嘆息一聲,突然感到後背有些濕意,這是……哭了麼?

方玖月一直覺得自己既然穿越到了這里便是接受這個身份帶來的一切,比如仇恨、比如責任、還比如她需要學會隱藏自己的性別。

現在她已經有些听不見那包圍處的金鐵馬嘯聲音了,是要靠著雙腳走出這片深林卻還有一段距離。

林間已經無人在此打獵了。

本來也是,今日夠資格跟皇帝一起狩獵的人本就不多。許多跟了昭德帝好些年的老臣自然知道皇帝的喜好,不會跟風下場,而那些熱血奮進的青年人在前些天也已經沖殺過一回,此時被自家長輩約束,陪同的也沒幾人。

此時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嗅到了什麼風聲,方玖月一路走來根本一隊人都沒見到。因她主要還是匍匐在樹林之間,體型又小,警惕之下幾次躲避堪堪與士兵模樣的人擦肩而過。她曾距離很近的看到那些士兵的樣子,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不過一時卻也想不到什麼奇怪的點,只好默默的記下決定出去以後好好想想。

突然她看到幾匹無人坐騎的馬被栓在一棵松木上,看馬鞍還不是軍馬,應該是栓了有一陣子了。奇怪的是這些馬的周圍一個人也沒有,只剩下那些馬兒百無聊賴的舒展著四蹄。

方玖月眼前一亮,耐心觀察四周現確實沒有任何有人的跡象,正要前去解下一匹好用時,卻突然听到一陣人聲,嚇得趕緊又上樹艱難的躲了起來。

「那些中原人到底什麼時候才好?做個事怎麼這麼墨跡。」幾道有些奇怪語調嗓音吵吵嚷嚷的越來越近。

方玖月一怔,居然是他們?

她仔細看了下,那個朝魯果然身在其中,來的一群人大約有五六個人,大都全是異族打扮,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走著。

只見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仍然一副不耐煩的表情,「我們兄弟們都已經在這林子里轉悠好幾個來回了,那個什麼太子居然還沒搞定嗎?這什麼破地方,剛才找半天連條河都沒有,我們到底還要待多久?」

「巴雅爾你給我老實點!」朝魯開口訓斥道,「現在這是在干大事!你向父王求情那麼多次我才會帶著你的,不要隨便就吵吵鬧鬧的,讓那些中原人听到了就麻煩了。」

「就是因為你答應了他們,所以父王才把我們幾個兄弟叫來幫你。是我們根本什麼事都沒干,就在這里吃吃喝喝的瞎逛,現在連水源都找不到,那個什麼太子居然還不許我們出去,誰知道他最後會怎麼對我們。」巴雅爾不甘示弱的回罵道。

旁邊幾人表情各異,既有勸架的,也有旁觀的。

朝魯本就不善言辭,被巴雅爾幾句話更是堵的氣憤無比,好幾次抬手想從身上掏出什麼卻又止住了。

他倒是止住了火氣,卻又有一人出聲符合巴雅爾,「是啊,朝魯,我們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然還是一起先去看看再說吧,萬一有事中原人騙了你呢?你又不是第一次被他們騙了。」

樹上的方玖月听得差點笑出聲,哈哈,看來這黑歷史朝魯是甩不掉了。

「我知道你和巴雅爾都不服我,是既然在父王說了在中原一切都听我的,那你們就是再府也也要忍著。」朝魯干脆不跟他們辯論了,直接拿父王的命令壓著他們,「還有你巴雅爾,剛才我都說了不要殺人,你還是趁亂殺了那麼多中原的士兵,我都是看到了,怎麼說你都不听我的話,現在你想找水源還不是因為你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去不掉。等他們辦完事了,自然就會放訊號喚我們去的。」

那個叫巴雅爾的男子看起來比朝魯要大得多,是听語氣卻不得不听從朝魯的吩咐,被罵了以後心里很不平衡。那些弱小的中原人殺了就殺了,居然還來罵我,根本就是借機報復。

他三兩步的就把自己馬解了下來,騎上就往方玖月藏身的方向沖來。

「你給我站住!不許往深林里跑!」朝魯氣急,大聲喝道。

巴雅爾充耳不聞,他本來是隨意找個了方向亂跑,听到朝魯的話以後更是揮鞭加速,徑自往深林處沖了過來。

「咻——」

卻是朝魯氣到不行,對他的腿部射了一箭,本想的是警告他,沒想到在樹上的方久月早就看到二人的舉動,瞅準時機,對著巴雅爾一人一騎倒下了毒藥粉。

那人很迅速的就倒下馬滾了一圈,不再動彈了。

待朝魯幾人追上來準備扶他起來時,現他居然已經滿口鮮血,奄奄一息了。

「朝魯!你居然殺了他?」有個聲音又驚又怒的響起。

朝魯自己也大吃一驚,自己明明只是射中他的小腿而已,怎麼會讓他突然就這幅樣子。

那幾人中有兩個憤怒的就想揮拳打向朝魯,旁的又有來勸架的,于是瞬間幾人打一團,讓方玖月趁亂趕快就從樹上逃遠。

她又幾個閃身,躲開差不多有50米的距離,現已經有軍隊注意到這里的喧囂了,是現是異族裝扮後就又遠遠的離開了。

方玖月來不及喘口氣,想著那次柳清芷對她的惡作劇時讓她穿的樣子盡量的立刻把自己騎裝扎了幾處。

然後頓了頓,還是果斷的把自己冠取了下來,散開後盡量整齊的撕了一塊布條扎上一個女式型,匆匆做完一切後又仔細檢查一遍確定沒有大的問題。

她搖搖頭深呼一口氣,轉身往朝魯的方向跑去。

「啊!」方玖月尖叫半聲後瞬間又捂住了自己的嘴,不過她驚恐的聲音還是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

那些人停了下來,目光森森的往了瞧過來。

有幾個人目光私下對視一眼,手上做了一個殺頭動作。

「你哪里來的小姑娘,居然活著跑到這里來了?」其中一個人大著嗓門問道,然後又覺得自己問話有些好笑,哈哈大笑了兩聲後又道,「算了,你不用回答了。不管你是哪里冒出來的,現在都是一個死字。」

說著舉起了手中的弓箭,瞄準方玖月的方向就要放箭。

「不要殺我!」方玖月驚懼的連連後退,最後還沒能站穩,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我我我我會醫術!我以醫治旁邊那個人!」

「等等!」朝魯听到後立馬喝停那個想要射箭的人,再次確認到,「你說什麼?你會醫術?」

方玖月立刻連連點頭,還生怕他不信,急忙開口道,「這人氣若游絲,四肢抽搐,呼吸微弱,嘴里還吐著黑血,一看就是中毒之兆,再不趕緊醫治我也救不活了。」

朝魯大喜,「你是說巴雅爾是中毒才這樣的嗎?」見她肯定後又道,「那你走近些細瞧看看,看能不能醫治。如果你能把他治好了,我就饒你一命!」

其他人交換一下眼神後也相互點了點頭,巴雅爾都吐黑血了居然還有得醫?中原人果然這麼神奇?如果那個小姑娘說的假話,再一刀殺了也不遲。

方玖月走近後,裝模作樣的把逸塵平時的那套望聞問切全演了個遍,那幾個在中原待了一段時間的人不由得多信了幾分,把手上的弓箭也暫時收了起來。

最後她語調恐慌的開口,「這個……這個壯士的毒性因著有些時間,現在已經快攻入心脈,我雖然已經知道法子,但但身上並沒有現成的解藥。」

唉,說古風腔真累,而且總覺得自己是個cv。

這種情況下方玖月居然還能想到怎麼自得其,簡直要給自己點三十二個贊→_→

朝魯又連連問了幾遍,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想要巴雅爾好起來就必須快點解毒,現在這個小姑娘會解毒卻沒藥材,想要找藥材自然需要……先出去。

「是我們怎麼把這個小姑娘帶出去?」一個人不贊同的問道,「那些中原人一定會一遍又一遍的問來問去,煩死了。」

「不這樣的話巴雅爾直接就要死了!那害的還是我。」朝魯反駁道,低頭想了會兒,想到一個好主意,對著方玖月道,「好在你是個瘦瘦小小的姑娘,我們藏起來也算容易。等會兒你就藏在巴雅爾的袍子里吧,然後你把他扛起來,我們會牽著這馬。遇到有人盤問時,把你們圍在中間就好了。」

說完也不看方玖月的反應,便立刻招呼一個人幫著把巴雅爾扶起來架到馬匹上,沖著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方玖月抽抽嘴角,順從的照著做了,心想自己為了活命真是在活遭罪,出去後一定要跟柳大小姐好好的抱怨,哼,柳大小姐身上香噴噴的才不像現在這個快要死掉的臭男人一樣呢。

不過說起來,奎寧毒醫不是逃走了麼?似乎也沒見救兵來啊,難道是出了什麼事?還是……

她一邊思索一邊認真听著那些人在七嘴八舌的商量怎麼沖出去,听到他們在一些簡單的問題一直打轉時,好幾次都忍不住暴漏跟這些人的智商差異,後來干脆不仔細听了,努力的裝成一朵安安靜靜的美少女。

這些人集體商討的最後結果就是先嚇唬不行了再沖出去,其他的不管了。朝魯還特意跟方玖月遮遮掩掩的解釋一遍,總之就是要她听話不準亂動。

這種策略哪里需要商量那麼久啊喂!

果然越是臨到出口,巡查的軍隊就越密集,最後簡直把這個林子圍得水泄不通。方玖月暗自慶幸自己沒有真的一股腦的沖出來,不然早就被現了。

那些士兵在看到他們的服裝時都下意識的離他們遠了一點,這些人是方才射殺皇帝親衛的主力,野蠻而暴力,誰都不想招惹。

有幾個軍官模樣的人的倒是作勢攔了幾次,被其中兩人直接二話不說瞄準額弓箭嚇退了。

呵呵,果然簡單粗暴的方法才是最有效的麼?

終于看到林子外面的草原時,方玖月簡直想大叫一聲來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她差點都要被捂死了好嘛,不僅是毛絨絨的袍子,更是身後那人越來越重的身軀。

她好幾次都擔心這個巴雅爾會不會走到一半掉下來,好在這個人果然是個意志堅韌的,居然硬氣的撐到了現在。

呵呵,撐到現在我也不會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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