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著就要走?我已經叫人備下酒席了。」桑枳一個閃身,鬼魅般的冒了出來把方柳二人俱都嚇了一跳。
柳清芷定了定神,又看了看身邊走來走去急匆匆就想往下跑的方玖月,只好抱歉對桑枳笑了下,「今日確實不好意思。若你還與我討論的第二件事,我們晚些時候再來商議便是。」
「是我招待不周,」桑枳也看到了方玖月的樣子,神色一動,正想出聲建議隨她們一起去,卻又瞥到了方玖月再次投來的警惕的神色,頓時有些無語,「那麼,待我查完這里的賬目後,我們再聊吧。」
等方柳二人上了馬車走遠後,桑枳低聲喚來一道黑影︰「去跟上她們。」
「那你待如何驗證,或者說這便是你驗證的法子?」柳青芷見一上車就想掀開車簾偷瞄行人的方玖月,頓時覺得興趣缺缺,有些懶洋洋的往後靠著不準備理她,準備分出心神開始思考自己方才的到的信息。
魏王已經探到了白雲觀,而太子和吳王都前後到過此地,他們想要找的東西十有□□是在那里了。那次自己帶回來的那些經卷實乃意外的現,是依著那幾次吳王和德總管的談話來看,又有似乎確實有些牽扯,他們到底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當然不是啊,剛才我上車的時候就跟車夫說帶我們找間這城里比較大的成衣鋪子,我兩買上幾套回家舒舒服服的研究就行了。」柳清芷的思緒頓時被一道有些得意的嗓音拉了回來,還沒待她回應就看到那道嗓音的主人向她撲了過來,條件反射的穩住了來人。
「哈哈,現在終于是我們兩個人的約會了,咦,不對,我的小白貓呢?」方玖月蹭到一半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貓不知道被自己落在哪了。
「……在車頂。」
「誒,為什麼會在車頂?」
「剛才去抓了幾個跟著我們的黑色小蟲子,」柳清芷意有所指,見方玖月就想探出頭把貓叫下來忙制止她,「此次先讓它呆在外面,有任務的。」
「你讓貓抓蟲?」
方玖月覺得柳大小姐有時候也挺不靠譜的,貓怎麼能抓蟲?正想給這個千金小姐講講進化論和食物鏈卻又听到一前一後貓叫聲和悶哼同時傳來,不由得愣住,抬起腦袋跟柳大小姐大眼瞪小眼。
「……」柳清芷首先抵不住了,移開視線伸手把身上黏糊的人扶起來,才道,「那我們直接回府吧,再派人來買這些衣服就以。」
「啊,不要,我們還有約會呢!還要買買買呢!」方玖月沒想到柳大小姐簡直比她還宅,直接就想回府了。見自己的話還沒有太大的效果,想了想又道,「等會再去那幾個花壇的實地去看看嘛,正好以確認一下。」
「那依你罷。」
「店家,煩請取男女及孩童的成衣各一套,尋常布料即。」
方玖月坐在馬車上一邊听著柳國公府的下人去買衣服,一邊解釋道,「剛到這里時我就覺得這個人穿的衣服有些奇怪了,成年人還好一些,特別是小孩子身上穿的特別像校服。」
「校服?哪個校字?」柳清芷一時有些听岔了,訝異的追問了一句。
「是學校的衣服啦,就是那種在一所學校上學的話無論男女統一穿的衣服。」方玖月說著伸手接過了遞進來的幾套衣服,直接取出那套童裝翻開起來。
「朱子深衣麼?」柳清芷見她神色越來越興奮,伸手也跟著翻了兩下,「這……分明不大象啊。」
「不不不,我基本以確定了,你看這里和這里為紅色塊,然後接著順著袖子的這里是兩道直線,再加上右胸前的不知道什麼標志的符號和兩旁斜伸進去巨大的荷包,啊,果然這麼難看的衣服絕對就是校服沒錯了!」
「……」
「還有這里,」方玖月指了指這衣服的領子,把它立上去又折下來,「這里是帶紅領巾地方,我小時候耍酷的話就會把領子拉起來,現在這種沒有拉鏈換成這種盤扣也挺方便的,只是這褲子倒沒什麼特別的。啊,真是很久不見的東西了。」
柳清芷听著方玖月興奮的說了一堆,一針見血的問道,「這麼說,你確定有和你一樣穿越來的人了?」
「是的!」方玖月連連點頭,直接把衣服舉了起來再次吐槽,「雖然歐風也有很多難看的衣服,但卻不是這種丑法,這分明跟我是一個年代的人才會穿的衣服,我們上學的時候校服樣子都是這種大同小異的。再加上在摘星樓、還有在那看的英文字符也都是前楚王朝初年差不多同一時代一齊出現的,基本以斷定是有人在我之前也穿越來到了這里。」
柳清芷伸手翻了下這幾套衣服覺得除了丑自己也看不出什麼特別的,想了想方玖月的推測,冷靜的開口,「即使如此,我們還是先去那些花壇看看吧。」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桑枳有些訝異的看著那些前來回復的手下,怎麼一個個頭亂糟糟的,甚至身上還有抓痕,「這是去做什麼了?」
「屬下無能。」幾個黑衣人低頭扣罪。
「起來吧,說清楚。」
「屬下幾個出門就開始跟著淮南王的馬車,因細听無呼吸綿長之人,便推測他們身邊並沒有武功高手,就放松了些警惕湊得近了些,沒想到,就、就被淮南王喂養的那只貓給咬傷了。因您吩咐不許傷著他們,所以屬下幾個對這只貓一時都有些手忙腳亂,故此才躲閃的有些狼狽。」
桑枳深吸一口氣,語調冷嘲諷,「居然是因為一只貓就鬧成這樣?虧得你們還是打探得好手,簡直丟人!此事先記下了,跟我說說她們出門後去了哪里?」
「淮南王二人出門後樹下幾個一時也看不出他們的目的,似乎隨意找了間衣裳鋪子買了幾套衣服,然後又繞著街上轉了轉,並沒有停留很久的地方,就直接回了柳國公在此處得府邸。不過比較奇怪的是她們一直很少下車,僅僅在三個空地上走了一會兒什麼也沒做就又上了馬車。」
「什麼衣服?」
「屬下在他們走後也在那店里買了相同的三套,」一個黑衣人恭敬的把一個包裹打開,然後繼續回復,「這是三套乃本城最為尋常的成衣,且于他二人的身量都不相符,他們再一次下車後也沒看到他二人有換裝的痕跡。」
桑枳伸手展開一件成年女裝,皺著眉頭翻了翻,一時也想不出什麼頭緒又放下了,想到方才還有一事,「你是說她們很少下車,那在什麼地方下車了?」
「是三處比較荒蕪空地,淮南王似乎還有些不良于行,屬下遠遠跟著現他們走的很慢,幾乎沒走多遠就又上了馬車。等他們走後也前去查了那些地方,沒有現任何異常。」
「難不成真的只是幽會?」桑枳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些天京城形勢風雲變幻,各種消息鬧的滿城風雨,連她看到這些消息都有些煩躁了。
這種情況下柳清芷還由著方玖月胡鬧去甚麼幽會?
「哎,終于以確定我不是第一個穿越來的人了,是知道的同時又現我跟那人錯開了好幾百年,根本說不上話,這種心情真是很復雜啊。」方玖月一進柳府的書房就忍不住自己的感慨,她憋了一路現身邊都有人,只好跟亦步亦趨跟著柳大小姐來到書房。
她說完看著柳清芷手下翻閱信件又不停的寫著什麼,不由得有些好奇,「你在做什麼?」
「我在想,你的那位同鄉似乎是個了不得的人物,」柳清芷頭也不抬,埋頭一直寫個不停,嘴卻上仍是回答她的疑問,「而且她應該也是個姑娘才是。」
「你怎麼覺得她很了不起?還是個女的?」
方玖月不解,在她看來這個穿越女或者□□本也是胸無大志嘛,連名字都沒有留下。比x江x點里的霸氣威武的男女主都差遠了,那些人動不動都推動了生產力的展和社會歷史的進程,她還看過有些直接主導了工業革命,這種才叫了不得吧。
雖然她不管以前或者現在親身體會以後對這些都沒有認同感,自認完全沒那份能耐。
「無論是摘星樓還是花壇,甚至此城以前的美譽應該都跟她月兌不開關系,且我們最後去的那個圓形花壇是皇家之物,如此大的手筆說明那女子能同前朝的皇室都有些瓜葛。至于為什麼推測是個姑娘,校服和玫瑰這類事物應該只有女子才會這樣留下比較細心的印記吧。」
啊,穿越女都這樣嘛。
方玖月有些心不在焉想著,滿朝文武愛上我什麼的,據柳大小姐的說法連自己這種懶散的人前世都能混個短命皇後當呢。
「最重要的一點,她留下的記號非常隱蔽而又大氣,今日你現的這幾處疑點俱都是同鄉之人才會察覺,似我這般的即使在此城生活到老也不會現異樣的。」
「那倒是了。不過你說她還既然能有這些本事,然後的下落呢?當初美人魚的預言中好幾條都一一的靈驗了,它們也曾說過我來時的預言,我現在懷疑跟這人有關。」方玖月說著往後一靠,也去了一支毛筆畫圈圈,「你既然都說她了不起了,我覺得這人肯定還有很多本事我沒現,比如她為什麼有本事史書上卻沒有記載,她後來又去了哪里,還有啊……」
「當初你說鮫人的預言里還有一條還記得麼,」柳清芷听著身邊的說了很久,終于擱下了手中的毛筆,轉頭望過來,「魏王很快就會找到明宣帝的寶藏,這一條。」
「記得啊,怎麼突然提到這個,難道你得到消息了?」方玖月有些吃驚,魏王速度這麼快就真的找到那批寶藏了,「那這麼說他也找到前朝末帝楚風瑾的陵墓了?」
「恐怕就是如此,不過他現在應該還沒肯定,不急,我們還有時間分析。」柳清芷面上一派平靜之色,「現在我只知道魏王私下有些異動,似乎仍然還在猶豫。」
作者有話要說︰噢,我對校服是有多怨念,連古風文里都拉出來吐槽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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