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在這次平亂立下大功,雖然最後是頂著吳王的名號才讓太子落網,但以著昭德帝的心思估計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來的。而魏王本人一定也從中得知不少密辛,很能比對著就推出來明宣帝的寶藏了。」
柳清芷見方玖月握著毛筆不斷地胡亂的畫能只有她自己才會懂的圓圈,口中倒是分析的頭頭是道,淡淡的看了她一會兒,才輕聲開口道,「那你是想回京麼?我知道魏王現在在哪兒。」
「他在哪里?」方玖月睜大眼楮問道,目光中全是好奇。
「白雲觀。」柳清芷說完看到方玖月的臉上一副開始沉思表情,莫名越的不爽,啪的一聲合上書簡,驚得方玖月一顫,「你在想什麼?」
「在想魏王怎麼會去白雲觀啊。」方玖月眨眨眼,有些不解,不是一直都在說這個話題麼,怎麼突然感覺不高興的樣子。「你說白雲觀我們都跑遍了,前後也就那麼點大,哪里還有什麼藏寶的地方,就連句曲池底下那麼神秘的……的……咦?」
她忽然想起了和柳清芷偷听吳王時有提到水下通道的洞口雕飾的花紋,那時她還沒有想太多,現在既然知道還有一個同為穿越的老鄉,是不是以猜測吳王那次現水下的花紋也跟她有關。
雖然沒什麼憑證,但是方玖月沒由來的第六感就認為那里能有些蹊蹺。
難道是上次被劫持留下的印象太深了?方玖月琢磨一會兒,覺得只能這麼解釋了。
她想了想就把自己的想法跟柳清芷細細說了一遍,然後有些遲疑的加了一句,「要不然我們跟桑枳一起去看看?只有她會打開那個通道。」
柳清芷見她滿臉糾結又開始畫圈的樣子,簡直說不出的好笑。
「不必。我們從破廟反著進去即。」
「是這樣的話,也進不去通道啊。哦也對,你最後一次出來的時候是暈過去的,能不大清楚。那時桑枳把前後洞口都鎖的很死,估計就是看到我在旁邊才這樣。」方玖月回憶起最後一次她們二人月兌險的狀況,桑枳仗著自己身高優勢,拿衣服袖子一帶一擋後自己在旁邊偷瞄都什麼都沒看到,還被她嘲笑了幾聲。
柳清芷仍是搖搖頭,又取出一封信件開始細看,「我並不認為那水底通道處就是楚末帝的陵寢,無論是通道內的雕飾規格或者它的寬窄大小看起來都不大像,且我曾經敲擊過那通道牆壁也不似中空留有其他空地。」
「萬一通道內還有通道呢?地道戰什麼的那個穿越的姑娘肯定也懂。」方玖月還是覺得那水下通道處疑點太大了,柳清芷最後一次沒看到,以桑枳在里面隨手取物還能時隱時現的程度來說,那里絕對不止一條路那麼簡單。
「若是我們無功而返的話就再叫上她?」
方玖月這次總算听出柳清芷的言外之意了,嘻嘻一笑,拿著毛筆歪歪扭扭的寫下桑枳二字,舉起來對柳大小姐道,「那我們能瞞的過桑枳去那個破廟麼?」
然後又在旁邊寫下魏王,接著又舉起來,「唔,接下來我們同時還要瞞過魏王。」
最後寫上大大的吳王二字,「還有我覺得吳王也不是什麼善茬,太子謀反後就銷聲匿跡的,他有沒能一直還在暗中盯著我們?」
柳清芷眼見這些名貴的紙筆就被這人糟蹋的不像樣,心疼的暗暗瞪了她一眼才道,「你我二人身形太明顯,自是不能親自前去,就在此城安心的歇息幾日即。至于白雲觀那里,我祖父這幾日會去探望三嬸,順便也會去幫著查探一番的。」
「……恐怕後面那件才是主要的吧。」方玖月有些惺惺的畫了一個大圈,這張紙終于被她畫滿報廢了。
在她準備再取一張紙開始亂涂時被柳大小姐堅決的抬手制止,倒也不以為意順勢就松開擱在紙上的手,趁著柳大小姐一個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模模拔出了她的毛筆,洋洋得意的笑了起來。
「現在你沒有筆,我沒有紙,這樣才公平嘛。」
柳清芷簡直被這人弄得又氣又好笑,作勢半天才想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結果瞥到方玖月面孔的瞬間,就被這人臉上因為揮舞毛筆而濺滿的墨點逗得差點破功,連忙伏在書桌上悶悶的偷笑。
「誒,你怎麼了?」
柳清芷揉著肚子悶笑好久,終于緩了口氣想就起身幫那人擦拭干淨,沒想到抬頭就看到一個已經極近大腦袋正俯身湊下來。
一抬一仰之間,雙唇穩穩相接。
沒想到第一個吻竟是墨汁味的,柳清芷心道。
#¥%…!…&*!¥#&*!,方玖月心道。
「你你你非禮我。」方玖月捂臉。
「……」
「你這都是第二次非禮我了。」方玖月繼續捂臉。
「……」
「這一次我還是要非、非禮回來!」方玖月終于松開了臉上的手,死盯著某個人的某個部位。
「墨汁。」
「?」
「你現在臉上都是墨汁,手上應該也是了。」柳清芷頓了下,強自鎮定接著說道,「還有,墨汁的味道,不大好吃。」
最後的結果便是方玖月滿臉通紅大叫著跑了出去,喚其他人給她弄些熱水來洗臉,忙活了半天後又自己端了一盆水想進來幫柳大小姐也洗洗,
畢竟她也沾到了墨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