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踢踏舞是一件很費體力的事,衛君孺和衛子夫滿臉通紅,在此基礎上兩人又添加了些成份,前者是因為害羞,後者是因為不悅。
他們穿的衣冠楚楚,不會是衣冠**吧?古代強搶民女什麼的听死黨說不是稀奇事,不是她自夸,衛家三姐妹的外貌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形容也不為過。衛子夫正在思索要是發生什麼強制性爭執該以什麼自衛?
王斌雙手作揖,「在下被姑娘的舞蹈所迷,還望姑娘看在我們情不自禁被吸引的份上不予計較。」
子夫冷哼,男子都這麼說了她也沒有理由繼續為難。正當她準備下逐客令時,衛青適時從客廳里出來打圓場。
敢情王斌和孫賀不是冒失鬼,是小弟請回來的客人,她錯怪人了。
衛君孺臉頰仍有些微微紅,她告辭了眾人去後院燒飯做菜。子夫想跟著去打下手卻被王斌叫住,衛青瞟了眼兩人迅速尾隨大姐而去,孫賀識趣的走到院子另一端,小蘿卜看看三姨娘,看看小舅舅,最後甚是有主人翁意識走向孫賀。
把客人涼在一旁不理是不禮貌的事,阿娘的話霍去病謹記在心。
一時間碩大的外院只余下衛子夫和王斌,王斌上前一步,風度翩翩的陪著笑,「子夫姑娘,你方才的舞步十分奇特,我還是第一次見識,是你發明的嗎?」
呃?說是吧,搶了美國人的功勞,說不是吧,漢朝又沒有踢踏舞,子夫只好硬生生點頭。
「子夫姑娘可為它取了名?」
衛子夫听著左一個子夫姑娘右一個子夫姑娘不順耳之極,便叫王斌直呼她名,王斌咧嘴淺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子夫不急著說出踢踏舞名,倒想看看古代人有何見解?
王斌觀人入微,听她的口氣便知衛子夫心里已有意屬好名。
他雙手靠後交叉,左右走著,眼珠子轉得飛快,似在回想方才的舞步,「此舞著重點在腳部,配合上身的優美舞姿,令觀者舞者倍感歡欣,甚至不由自主想加入其中。」
王斌微收眉毛,認真思考的樣子有幾分迷人。看得衛子夫一時間失了神,不得不說現代男人由于嬌生慣養失了幾分男子漢氣概,同樣是青春洋溢的年紀,古代男人卻有著不可忽視的男性氣魄。
王斌與衛青同屬于一類人,對社會賦有報復。唯一不同的是王斌比衛青更驕傲,這種驕傲來自顯赫的家族背景,想必他非尋常人,但又不似其他候門貴冑一般驕奢。
死黨常埋怨她不懂欣賞男人,她覺得像王斌這樣濃眉大眼,配上菱角分明的五官,高蜓的鼻子,銳利的雙眸,外加文質彬彬的涵養便是十足十帥哥一枚。也許是她心智偏成熟,不是不懂去欣賞,只是不喜歡男孩而已。
「嗯……子夫,你看采桑思怎麼樣?再配上一首特作的曲子。」
采桑思?子夫呢喃,倒有幾分女子思念郎君的意味,她莞爾一笑,「我更喜歡踢踏二字。」
舞蹈配上感情的色彩就變得有些傷感,她不喜歡。簡簡單單的快樂不好嗎?
王斌皺眉,踢踏乃馬蹄聲,是男兒征戰沙場的雄偉,與這歡愉的舞步相提並論是不是太不搭調?
「我夢見過一種特殊的鞋子,穿上它跳舞會發出踢、踏的聲音,好似能宣泄所有不快。」子夫陷入回憶,腦海中想著最初接觸踢踏舞的場景。
王斌不置可否,試著去體驗衛子夫此時的心情,但怎麼也融入不進去。眼前的女子明明近在咫尺,他卻有種相距天涯的錯覺。王斌有些心慌,想要伸手去抓,抓住她的神魂留在身邊。
院子另一頭,小蘿卜望著孫賀漸漸向後院遠去的背景撓頭,他在努力思考孫伯伯的話中意思,不料衛青出來了,「小舅舅,你被姨娘趕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