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衛青狂撓霍去病的鍋蓋頭,弄得小家伙急急躲閃。
王伯伯有三姨娘陪著,孫伯伯說與其跟一個小屁孩玩不如同美女做事更有樂趣,我看孫伯伯是去找姨娘了。小蘿卜不明白與美女在一起有何樂趣?他嘟著嘴,強調道,小舅舅,我不是小屁孩。
衛青抓過霍去病,又在他臉上揉了揉,這小鬼鬼機靈的多半是遺傳自二姐。
看了看有說有笑的王斌與三姐,衛青終于放下心中大石。他抱起霍去病,朝一旁練武場走去︰小舅舅教你劍術,可用心學了。
霍去病高興的手舞足蹈,果然還是男子漢與男子漢更談得來。
吃完午飯,兩個大男人借口與衛青討教文學死賴著不走,明顯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衛青不若上午那般識趣,硬是拉著王斌、孫賀往某處柳葉漫天百鳥高歌的地方商討文學去了。兩男有些依依不舍衛氏姐妹,又不好意識太過露骨,怕嚇著佳人,只得隨衛青而去。
「衛兄,你三姐在舞蹈造詣上真可謂大漢第一奇才。」王斌對衛子夫贊不絕口,心里想的念的全是她一顰一笑。
衛青笑著說夸獎了,「听阿娘說三姐四歲開始練舞,到現在也有十三余年。」
王斌點頭,「怎麼不見你們家其他人?」
衛青神色略有黯淡,「家母和大哥、二姐在外做事,家父……」他頓了頓,「已經去世好幾年了。」
他望向天空,眼神里閃過一絲受傷,雖然很快又掩蓋過去,仍是被王斌、孫賀捕捉到了。
為了打破僵持的氛圍,孫賀叉開話題,「我看衛兄書房里堆滿了《孫子兵法》、《詩》、《禮》、《書》、《易》、《春秋》,衛兄對軍事戰略、儒家學說頗有研究?」
衛青收拾起陰霾的心情,侃侃而談,「孫兄,見笑了。作為大漢子民,衛青也想報效朝廷,一展抱負。匈奴縷縷侵略我大漢江山,可恨之極。若是有朝一日衛青能上戰場,定要與南蠻子較量一番,還我大漢錦繡河山,百姓安居樂業的家園。」
王斌听了拍手叫好,語氣激揚贊道,「衛兄如此雄心壯志、偉大報復必有實現的一天。」短短幾句話的交談,讓他對衛青刮目相看,「不知衛兄對儒家學說又有何高見?」
王斌語氣里不自覺的尊敬感染著衛青,「儒家學說探討的是人情世故、社會現象、政治問題等,與竇太主推崇的「以民生息、無為而治」的精神略為相駁。」
哦?王斌來了興趣,示意衛青繼續說。
無為,指順應自然變化不妄為而使天下得到治理。卻不知有些變化可以在它形成之前通過方式方法改變。帝王之術也,不是一味的順應民情,而是要掌握。
掌握二字,深深說到了王斌的心坎里,一行三人越是討論越是相見恨晚。
直到夜幕降臨,大地歸于平靜他們仍興致勃勃、高談闊論。小蘿卜找到幾人,說姨娘喊他們回去用晚餐。
用完餐,王斌、孫賀走了。子夫收拾好飯桌,找到在練武場擊打木樁的衛青。衛青見三姐欲言又止,停止動作。
她直視衛青,似是要看進他的眼底,「你特意引王斌、孫賀來家里,有何目的?」
衛青的行為太過司馬昭之心,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他想利用兩位姿色絕佳的姐姐步步高升。衛子夫已不是以前不諳世事的傻女人,古代人心里的小算盤她還看得清。
「三姐以為小弟是靠姐姐們攀高枝的人嗎?」衛青自嘲,「與其嫁給山野莽夫,小弟認為有涵養的公子才配得上才貌雙全的大姐、三姐。王斌與孫賀尚未娶妻,行為舉止也頗為君子,若是姐姐們滿意,小弟樂于牽線,若是不滿意,就算得罪勛貴小弟亦護姐姐們周全。」他不懼怕與任何人為敵,只要姐姐們幸福、快樂。
衛子夫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也許是她小人之心了,不該懷疑衛氏姐弟之間的情誼。從她穿越西漢以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衛青,對于這個歷史評價之高的鐵馬英雄,她打心里敬佩,不想一朝欽佩只是場虛幻。
「小弟,一家人和睦團結比什麼都重要。先安家,才能定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