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女妖帝 第二章 埋葬過去

作者 ︰ 對酒當歌

夜幕降臨,夜雨蜷縮在吳玨的棺木旁,任誰勸阻都不肯離去。前世今生的一切,如黑白電影般再次在她腦海中過濾,悲痛、憤懣、不平……雜亂的情緒拂過心間,最終只給她留下了兩個字眼——復仇!

此時,濃墨一樣的天上,沒有一彎月牙、沒有一絲星光。偶爾有一顆流星帶著涼意從夜空中劃過,熾白的光亮又是那般淒涼慘然,像是在迎合夜雨的心境一般。

門緩緩地被推開,一道燭光映入夜雨眼簾。夜雨微微抬頭,看到了那個已經來過多次卻從未開過口的男人。那男人持著燭火,將房中所有的長明燈都點燃,照得整個屋子通亮,夜雨一時忍受不住那燭光,只好將臉埋進了臂腕之中。

那男人做完一切,並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坐在了夜雨身邊,將一件披肩披在了夜雨身上。

「雨兒,對不起……」耳邊響起了他的話語,夜雨沒做任何回應。

他似乎早已經料到夜雨的反應,也不介意,繼續說著他想說的話,「雨兒,對不起,你小小年紀就要承受失去母親的痛苦,還要承擔振興狐族的重擔,實在難為你了。其實我也曾經有過失去母親的經歷,心中明白你的痛苦,是卻無能為力,……對不起,雨兒……我知道,姨娘一直想做普通人,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在死的時候,以人的形態出現。你放心,姨娘雖然走了,但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很多親人,今後表哥一定會好好陪著你,彌補你所失去的一切……」

男人的話絲毫不能引起夜雨情緒的波動,夜雨不會因為這樣的毫無實際意義的懺悔就原諒狐族,夜雨的心早已死去,隨著娘埋葬到了地獄。

之後的三天,夜雨不吃不喝,一直守著吳玨下葬為止,夜雨那表哥也陪著她不吃不喝,熬到了吳玨下葬的那一天。

國葬?夜雨在吳玨出殯的那日才了解到什麼是國葬,居然只是表哥帶著幾個隨從抬著吳玨的棺槨放入皇陵中而已。如此的國葬夜雨不解,卻也不想深究,娘都已經走了,再豪華的葬禮也無用,還不如讓她走得安靜些更好。

盡管儀式如此簡陋,但吳玨安葬的地方卻有些門道。

那是一片**開拓的空間,千平的地方到處充滿了鳥語花香。溪水潺潺,微風習習,一顆圓盤大小的明珠取代了太陽的位置,散出柔和的光芒,讓整個空間如天堂般素淨明麗,吳玨的水晶棺就安放在這片空間正中的祭台上。

守在吳玨的水晶棺旁,夜雨沒有了眼淚,只是目不轉楮地望著那張羞花的容顏,不一言。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夜雨始終維持著最初的姿勢,一動不動,仿佛一具沒有生命的雕像般,靜靜地半跪著。

吳軒沒有打擾二人的獨處,很識趣地退回到了域門旁,默然地等候在了門口。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夜雨終于動了,卻現長時間的跪著,讓自己的雙腿已經麻木,想要爬起來,卻有些困難。這時,吳軒已經一個瞬移,來到了她身邊,手一伸,挽在了她腰間,想要將她扶起。夜雨一把甩開了那只手,冷漠地拒絕了他的好意。

「我自己會走。」

夜雨倔強地站了起來,一步一移,顫顫巍巍地向域門移去,吳軒緊跟其後,兩人同時出了那片空間,域門也在這個時候關閉了。看著那門洞的慢慢縮小,夜雨的心也隨之而去,埋葬在了這片領域中。從今天起,那個本還想保留些許天真的夜雨已經死了,重生的將是一個一以復仇為目的,毫無感情的夜雨。

娘,你就安心地走吧,我一定會為你復仇,夜雨在心中暗暗下毒誓。

封存了和娘相關的記憶,夜雨帶著復仇的情劫,如螻蟻般卑微地活了下去。

葬禮之後,狐王與夜雨進行了一次交談,讓夜雨知道了更多的內情,也為她今後的報復計劃提供了方向。

「雨兒,你娘有沒有跟你提過你爹?」狐王前來探望夜雨,不經意地將話題引到了她的身世之上。

夜雨愣了一下,隨即明白狐王的用意,他是想刺探自己是否知道內情,好做出相應的回應。夜雨怎能讓他「失望」呢,假裝茫然地搖了搖頭,「從小到大,娘從來沒有向我提起過爹的事情,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詢問起爹的情況,結果,引來的卻是娘傷心欲絕的眼淚,我不想惹娘傷心,所以從此再也不敢提爹這個字眼。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如果不是那場天雷,娘的死去,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竟然是狐狸。」

「雨兒,由凡人變到我們仙狐,一時間你能會有些不適應,不過別擔心,有舅舅在,一切都會好的。如今你娘去了,就只有舅舅一個親人了,舅舅會好好照顧你的,所以,不要怕。」狐王說著,一雙手已經撫在了夜雨的手上,還趁勢揉捏著不放。

夜雨不願這老**吃她豆腐,紅唇微啟,重重地叫了一聲「舅舅」道,「你知我爹爹是誰,現在在哪里?」

一听夜雨提到爹,狐王的臉情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原本因夜雨嬌容而掀起的色心頓時收起,稍稍停滯了一會兒,才搖了搖頭道,「你爹……唉……雨兒,一切說來話長,並非三言兩語就能講清,我看還是等你身體恢復一些,我再慢慢跟你說吧。」

狐王的逃避讓夜雨看出了他的心虛,對于爹,夜雨陌生得很,只知道他叫夜覺塵,其余則一概不明。如若不是娘死前讓她探明爹的生死,她是不大會關注此人的,既然夜覺塵的消息是吳玨生前唯一的願望,夜雨必然會竭盡全力去實現。

雖然夜雨清楚不會從狐王口中得出任何關于爹的消息,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一試,果然一切如她所料,看來爹的身份還是得通過其他途徑來打听,也許,文婆知道一切。但是,自從秀靈村一面之後,文婆就消失了蹤影。此刻吳玨已身死,夜雨更不知道該如何找尋她。想到前路的渺茫,夜雨一時心意闌珊,對狐王下了逐客令。狐王受夜雨爹的影響,也失去了**的興趣,最終沒有佔到一點便宜,便悻悻地離開了夜雨的住所。

此番對話之後,狐王為夜雨在皇宮後院中,另闢了一處別院,讓夜雨居住其中。

——

房內燭光點點,夜雨盯著長鏡中的自己出神。也許是因為功力的散開,夜雨在那一夜白了的秀又變回了黛色。

此時鏡中的女人是何等的狐媚啊!玲瓏的身姿,曲線朦朧,輪廓絕美。青黛色的柳眉,高挺的鼻梁,豐潤的紅唇分布于嬌小的臉盤上,給人一種宛若處子般的純潔,那一雙勾人心魄的眼楮,一閉一張之間,又讓人覺得媚入骨髓。

一顰一笑,一靜一動,這女人都能夠嫵媚瀲灩,讓任何雄性的動物都忍不住春心蕩漾。

魅惑——哪個男人能逃出她的手心!在一瞬間,夜雨終于明白了狐王眼中的驚艷,眾生見自己後的驚詫是怎麼會事了,原來都是因為這狐媚的身軀。

此刻除了這副皮囊外,她幾乎一無所有,用什麼來探尋爹的線索,用什麼來殺狐王,用什麼來滅狐族,前途幾乎一片渺茫。

從狐王一番談話之後,夜雨一直都在勘察自己的身體,她的丹田並沒有損毀的跡象,但奇怪的是,她每次吸入靈力,都如石沉大海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渾身無一點靈力,使得夜雨的任何招數都頹然無力。沒有靈力,就無法修煉玄功;沒有靈力,就無法煉制神農秘籍中劇毒毒藥;沒有靈力,夜雨甚至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

本來吳玨送的玲瓏玉以改變這種狀況,惜在雷劫中被毀去,而其余的寶貝,就像木靈珠、雷靈珠,都因沒有煉化,而在她破體之時,四散開去,不知所蹤。她手上的那個空間戒,由于綠光的沖擊,幾乎全部破損,只剩下裝有部分藥品的半房空間還存在。失去靈力以及大部分寶貝的夜雨就如同廢人一般,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孤軍奮戰的時候。

夜雨報仇心切,也無能為力,此刻別說滅狐族了,就是想殺死狐王都是那麼的困難,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隱忍,找到機會,利用一切用的手段,來進行報復。

就在夜雨尋思著制定復仇計劃的時候,意外生。在搬進後宮的當天,一場睡夢之後,她再次醒來,已經被送出了皇宮,躺在了一個陌生村莊的一張陌生的床上。

「綠蘿!綠蘿!」夜雨睜開眼的剎那,看到和皇宮完全不一樣的陳設,心中大驚,她疾呼侍女的姓名,卻不見一人回答。夜雨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將空間戒中還殘留的一些毒藥拽在手中,才緩緩地從床上爬起,慢慢向門外邁去,想弄清目前的情況,當她臨到門口時,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回到了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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