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到門口,還沒進來就听到了自家大哥那侮辱性的話,他原本想為恩真說話,卻不想被人搶了先。
「大哥,」立炎一樣冷眼看著立均,「什麼叫做有眼不識金瓖玉,我算是見識到了。」
要了那一包草的繡花枕頭,丟了金瓖玉的人,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大哥了。
柯立均原本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可現在好了,一個拐著彎罵他不是個東西,而最可氣的還是他的親弟弟,他走哪跟哪,找到了機會就要奚落他一番。
他恨恨地想,這小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弟弟,盡幫著外人。
想到這外人,柯立均眸子一暗,狠狠地看向梁恩真的方向,他還以為她進了監獄出來之後能收斂一點,沒想到卻是變本加厲了起來,他真的是太小看她的能耐了。
她低著頭,垂下來的頭讓他看不到她的臉,她的神情,他想,她一定是在偷笑著的。
還記得小時候,他們三個一起玩,立炎性子急,每每闖禍的總是他,一等闖了禍總央著他們兩人做掩護以免被罰,被大人詢問的時候,她就耷拉著腦袋,絲垂下來,擋住她的臉然後一言不,全讓他一個人說。
後來等到大人們無可奈何地走掉之後,他才現一直低著腦袋的恩真其實一直咬著唇在悶笑。
「笑什麼笑,也不怕被瞧出來,到時候咱們三個可都要受罰了!」他怒不可遏,伸出手指戳著她的腦袋在那邊道。
她嘻嘻地笑著︰「女孩子的長就是為了這個存在的呀,你看,像貞子一樣誰知道我是在懺悔還在偷笑呢!」
她的奸詐,從那個時候就已經存在,那麼多年,如影隨形。
柯立均臉繃得緊緊的,他那親愛的弟弟卻是怎麼都看不穿這一點。
立炎見自家大哥臉色難看,頓覺有種出了口惡氣的感覺,在看到雪兒這個女人的時候他狠瞪了一眼,這個女人心計可沉了,當年跟在恩真的後頭,他還真以為是和恩真要好呢,原來不過是想借著恩真認識他們。
也不知道大哥鬼迷心竅看上這雪兒什麼,心心念念的,當年一听到她出了國,在婚禮上直接丟下了恩真也跟著跑了,幾年不回家。
立炎懶得去理會這兩人,嘻嘻笑著蹭到了恩真和喬津那一桌,厚著臉皮說自己也肚子餓了,要一起吃。反正他大哥稀罕那個女人他管不了,反正現在恩真和大哥沒有關系最好,他得琢磨著怎麼擠下同樣存了心思的喬津和恩真一起。
立炎看了一眼因為他的加入,兩人晚餐成了三人行的喬津一眼,他神色如常,並不生氣,立炎有些郁悶,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吃到一半的時候,恩真起身去了洗手間,剛剛那麼一鬧,基本上這餐廳里頭的人都存了看好戲的姿態,時不時把眼光落了過來,她雖然听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可也瞧見了他們時不時的指指點點,那種感覺,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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