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告訴自己不用怕,然後轉身出了洗手間,在洗手間外的牆上,一個高大的身影依靠在那邊,像特地在等著她。『**言*情**』
恩真看了他一眼,垂下了頭,加快了腳步要走,卻被他扯了手腕。
他這麼用力一扯,恩真後背「 」地一聲撞上了牆面,那力度疼的讓人落淚,恩真抽了好久的氣,才讓自己的聲音不再抖。
「有事麼,柯先生?」她輕聲問。
「梁恩真,你好大的能耐啊!」柯立均咬牙道。
听著柯立均那咬牙切齒的聲音,恩真突然很想落下淚來,能耐,如果她梁恩真有這個能耐的話,能從妻子這個名頭上被人扯了下來,能被他弄進了監獄在里頭待了十個月的監獄,如果她真的是有能耐的話……
她梁恩真有的從來都不是能耐,而是失敗,失敗至極的那種女人。『**言*情**』
「你說你到底給立炎吃了什麼藥,讓他這麼死心塌地維護你,處處和我作對?」柯立均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恩真,像是要尋找出她的特別之處一樣。
「我沒有!」
「沒有?恩?」
柯立均的聲音豁然變得輕柔了起來,恩真有些害怕,別人生氣的時候都是暴跳如雷,而柯立均則不是如此,他越氣極的時候,聲音就會越溫柔起來,柔得讓人心驚膽顫。
他們相處了那麼多年,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性子。
柯立均伸手扣住了恩真的下顎,那力度像是要把她的下顎給掰下來一樣,恩真吃疼,卻不敢去伸手掰,因為她知道,只要她一反抗,他會更加用力,吃苦頭的只會是她自己。
「看來在監獄里頭的十個月,你還沒有學乖!我們認識多年,我的性子你是最知道的,立炎這人性子直,沒你那麼多的壞心眼,如果你還不死心,在傷害完雪兒之後再傷害立炎,我告訴你,我有的是法子讓你在監獄里頭呆一輩子。」
恩真看著柯立均那兩片薄唇開開合合,那一雙唇形很好看,薄薄的,嘴角微微地上翹,總是有些似笑非笑的味道。
她很喜歡那一雙唇,在學校的時候,有不少的女生偷偷說柯立均的唇是最適合接吻的唇。
那個時候,她總是對那些個一臉的少女懷春同學不屑地道︰「沒听說過,唇薄的男人情薄麼!」
其實,她也曾偷偷幻想過被那一雙唇親吻的感覺,也曾在他睡著的午後,偷偷地親吻那一雙薄唇,不敢深入,只敢蜻蜓點水一般地接觸,見他未醒便迎著那陽光在一邊竊喜。
後來有很多被傷了感情的女生說,柯立均這個男人根本就是郎心如鐵。
她在一邊竊喜,總覺得自己在他的心中總是不同的,而他的表現也是如此,她一直是特別的存在。
看著那一雙曾經被她偷吻過的唇,卻說出那麼狠戾的話,她終于懂了那個時候,哪些女生哭著在那邊說他郎心如鐵的心境是如何的。
對于不重要的人,他的確如鐵一般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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